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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带走
羽凰又被关了一周,然后暗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强力给破开了。
羽凰抬起迷蒙的眼,哦,是天御来救她了。
羽凰随即限入了昏厥。
然后就是周围乱糟糟的声响,还有兵器打斗的声音,羽凰费力的睁开双眼,原来是天御和苍木在大大出手。
好像是在争她的所有权。
真奇怪,她难到不是她自己的吗,这两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争执的。
等羽凰再度清醒,她身边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羽凰躺着的地方温暖舒适,让她一时不适应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
“羽儿,你醒了。”
哦,原来是天御打赢了。
羽凰吸吸鼻子轻轻的叫了一声:
“哥哥。”眼圈有点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也是她在人间那些年逐渐养成的习惯。
不错,在人间大婚之后的那些年。
天御就以她养兄的身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但凡孤雪有个什么让她不如意的。
天御就立马跳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羽凰渐渐淡忘了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过份的事。
而慢慢地接受了他还是那个宠她入骨的兄长角色。
羽凰这乍一睁眼,以为还在凡间,可所受的委屈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忍不住就贪恋起人间的那些亲情,不自觉地叫出了口。
比天御更快回应她的是苍木的一声冷笑。
“哥哥?
这又是你们另一种的新玩法?”苍木满脸的不屑一顾。
羽凰这才看见苍木,他坐的离她的床边最远,可能也是为了避嫌,他刚刚才娶了公主,总是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天御和羽凰都没理苍木。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眩晕的感觉?”天御跟他在人间对羽凰的态度没什么分别。
“哦,没事的,哥你放心,孤雪他回来了吗?”
“羽凰我在这儿。”孤雪依然温润的冲她点头,他从来对她都是这么彬彬有礼。
原来孤雪他也来了。
羽凰只是例行问下,这在十境重新见面,到是有几分尴尬。
“要见见淇儿吗?”天御冷不丁的提到。
“什么,他也死了?”羽凰一惊,险些跌下床去。
“羽儿别激动,是我接他上来的,我们的儿子一直呆在人间也不是个办法,凤眠那个家伙只是让淇儿出现在我的身边,有一个正当的解释。”并不是真的需要青淇在人间做什么帝王
苍木又是一声冷嗤:“哼!”
原来还是需要父神的灵力那么老套的理由,这就难怪,后来淇儿总是那么粘着天御了,原来是衣食父母。
“哦,先不必叫淇儿来见我了,等我的面色好看一些再说吧。”羽凰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希望在儿子面前保有一个完美母亲的形象。
“哼!”又是那个人的怪腔怪调:
“怎么,还怕吓到儿子?
有你这种母神,怕是个神子都得被你吓的够呛。”
所以这个叫淇儿的到底是谁的儿子?
羽凰一脸迷惑的看看天御和苍木。
两人怒气冲冲的互瞪一眼。
“自然是我儿!”
“自然是我儿!”
好吧,还是一个父不详。
羽凰稳了。
她记得她刚及笄的那段时间有一段时间总是昏昏欲睡,而那时天御的化身青御还没从战场上回来。
所以这个孩子其实也是苍木的。
只是他们这两人删除了她那一年的记忆,以至于羽凰这些年来对这个孩子的来历都懵懵懂懂。
看着淇儿确实是自己儿子,可她又实在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谁生的。
凤眠大婚前给了她一粒清珠,之后一年之内化做一个孩童。
再之后,天御就接到他的身边教养,美名其曰:帝王启蒙。
狐家真是巴不得自己的嫡孙继承天家的家业,所以就有了之后更离谱的苍青御立青淇为太子,至于淇儿最后有没有继承青御的皇位,羽凰表示,她死了,就不再过问人间的事,免得道破天机。
现在好了,大家都回来了,连淇儿也是。
大团圆结局。
很不错。
可显然那三个男人还在争执不休。
羽凰捂住头疼的额头,呻吟了一声,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很好,他们终于不再讨论淇儿到底是谁的儿子了。
羽凰深深的拘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那个我其实是需要静养的吧,你们能不能,都出去!”
凰主下了逐客令。
1个男人故作不屑,3个男人一步三回头留恋般的走出了门。
然后紧接着又在院子里爆发出打斗的声音。
“你们滚远一点再打!”羽凰痛苦的尖声呼喝了一声。
然后全部静音。
打斗声似乎真的远去了。
羽凰也打赌。
那3个幼稚的男人,一定是边打边退。孤雪会站在一边摇头。
然后看准天御或凤眠失利时,再狠狠的补上几拳或一脚。
羽凰相信天御和凤眠的联盟也并非牢不可破,因为天御一定会责怪凤眠,为什么当初那个清色的巨蛋中孵出的明明是条金龙,可他使用的却是水系灵力。
他与羽凰都是火系,这个水系他到底怎么解释!
凤眠则就会抬着头冲他大声的嚷嚷:
“还不是你,非让我将淇儿装在龙蛋里孵化,那龙蛋孵化出的不是龙,难到还是一棵大树?”
苍木:“也就是说,你们偷偷摸摸将我儿子的树源变成了龙源?看招!”
总之这架肯定是打个没完没了。
最后好像还是小青淇本人来了,歪着脑袋看着打得起劲的4个叔叔,然后再歪着他那颗清奇的脑蛋,萌哒哒的问:
“那淇淇到底是一棵树还是一条龙捏?”
以至于后来苍青淇成了龙族唯一一个水系的首领,
大家不知其因。
就解释为人间类似的因基突变。
天族大好的江山最后被苍梧收于麾下。
当然,这已是万万年后的事了。
羽凰在床上听着所有的声音都渐去渐远,然后抚上自己的心口。
她这个心悸的毛病难到还没好?
要不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呢?
她的蛇毒不是被孤雪用他那9条尾巴给治愈了吗?
可为什么,她还会这样……
羽凰抬头看看自己所在的栖梧苑,原来她还没离开丹穴山。
可这里的摆设却全都变了。
是不是那个侧妃改变得装饰,是不是她拿走了她一直放在门口的那架翠玉屏风?
也许吧。
谁在乎呢,连那个人都跟她断情再娶了,所以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么。
羽凰突然呕出一口鲜血。
羽凰不甚在意的擦掉,这件事她就更熟悉了。自从她和木木的盟契断了,她便时常会做出此类举动。
都习惯了。
苍木以为她们只是分开了两个多月,可实际上他们分开了将近60年之久。
可这比起在天族的那一千年,似乎又短到不值一提。
羽凰撑起身子,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如今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地盘,人家暂时借给她住,也许还会怪她弄脏了地板。
羽凰摇头可笑的笑着,那种坐在马车上无家可归的无力感又回来了。
想不到事隔多年,她居然还会再次体会到无助,而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凡人了。
打起精神来吧,看来苍木将她关在那样的暗牢中报复是有效果的,至少现在她所有的感知都被负面的情绪所包围。
羽凰心想,所以一定要暂时离开丹穴山,远离苍木对她的影响才行。
她满怀希望的来上界与他再续前缘,熟料~
羽凰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她不知道她现在状态差极了,衣襟上还有她注意不到的血点。
不过当羽凰走出门口,立刻就有疼爱她的哥哥将她一把接住。
天御关怀的问:
“怎么出来了?身体很不舒服吗?
你的脸色白到吓人,是不是我们又吵到你了?”
如果忽略掉天御现在的鼻青脸肿的话,场面可能更煽情一点。
“你又打架了?”羽凰微笑着轻点一下他脸上的淤青。
疼的天御一阵龇牙咧嘴。
羽凰反而呵呵的笑开了。
哥哥又在为她出头。
天御将怀抱紧了紧,干脆打横抱起羽凰,试探的问:“不想呆在这里?”
羽凰本能搂上天御脖颈的手一颤,轻轻嗯了一声。
苍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羽凰什么时候跟天御能这么亲密无间了,她难到忘了……
是啊,也许她早就原谅他了,他们不是还共同养育了小青淇吗?
所以这么多年,他其实是吃错了孤雪的醋?
这对狗男女才是真正的併头!
苍木简直目眦欲裂,怒急反笑的大声鼓掌道:
“真是好一出亲情大戏。”
羽凰闭上了眼,将头轻轻的斜靠在天御的胸口,轻声的对他说:
“带我离开这,要快。”
“好。”天御不管苍木到底是嫉妒羞愤还是怒火中烧,抱着人就要离开令羽凰伤心之地。
“不许走!”苍木张开手拦在天御的面前。
天御:“让开!”
有人好像并没有动。
天御:“木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没看到羽儿她不舒服吗?
她才刚渡劫归来,你不好好的待她复原身体,将她关去了那种地方,害她伤心难过晕倒,要不是我强行破开你青帝的暗牢,我竟不敢相信,你竟会如此对她!
青帝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看来这些天你在十境是真的疯了,既然你已经娶了那天龙族公主,就别再来打扰我的羽儿,
羽儿会跟我大婚,成为我明正言顺的天后。
何况我们本来就有古帝赐下的婚约。
苍木,这次是你主动放弃的,所以别再挡路。
如今东荒一片混乱,你的后宫更是乌烟瘴气,你现在根本不是我天族的对手。”
天御用力推了苍木一下,便将他的身子推到了一边。
而羽凰则安静的窝在天御的怀里,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就像是默认了天御的话。
苍木被推在一旁的身体剧烈的摇晃。
好在有孤雪从旁扶了他一下,他才不至于摔倒。
“孤雪,你听到了?她又要嫁人。”
“嗯。
走吧木兄,羽凰这些年身体不好,你让她先好好休整一下。
这次你真是做错了,其实我跟羽凰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只是陪伴了我百年。
自从你走后,她就病了。
这么多年,想不到回了上界,你依然还是~”
孤雪又说了什么苍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觉自己的耳朵嗡嗡嗡的。
所以这半个月来,他虐待她,羞辱她,还关他禁闭,全部都做错了。
她并没有背叛过他,是他一味的逼她还不惜跟他断情。
是他忘记了羽凰是多么倔强又独立的一个人,她怎么会身上背负着这么巨大的命债而生活。
他甚至为了报复她,在她回归之前新娶了夫人。
明知道她身体还没恢复,还将她关在阴湿的暗牢里,眼睁睁地看她吸食那些污水,他还羞辱她……
苍木捂住脸,蹲坐下来。
他的报复来得如此的理直气壮,甚至他还知道她偷偷呕血的事。
苍木的心彻底碎了,为他所加著在羽凰身上的一切。
是他忘记了,她才是他该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什么九翼天龙的公主,她是谁,侧妃又是谁?她们在他眼里,连一个剪影都留不下。
苍木坐在那里,开始呜咽的哭起来。
孤雪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在旁边叹气。
苍木又哭了一会儿,才惊觉他不能就这么让天御将凰儿带走。
凰儿是什么样的脾气,他这么欺负她,她也只是默默地忍耐,不曾对他大大出手。
是不是说明凰儿心里还有他?
那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嫁一次他人,这回可就不是2个月那么简单,如果羽凰真的嫁给天御做他的天后,那他该怎么办?
这之后漫长的一生,他该要如何度过?
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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