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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间的馋魅魔
“怎么还来这里,不怕我把你交给贺泽吗?”
云尧的笑眼深不见底,每吐露一个字眼,夜店就寸寸崩塌、消弭,最终变成一棵枝条交错的参天大树。
他静静坐在粗壮树根,从容而恬静。
这是赤裸裸的诱导,否认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怪贺泽那狗东西,不知用了什么魔法,玉卿死活取不下来颈环!
借着宽大的衣袍,玉卿藏在布料下的手狠狠掐了把胳膊上的软肉,眼珠登时因泪光而光明澄澈。脚步踉跄着扮出伤心。
“天使啊,现在只有您能拯救我污浊的灵魂了,还请不要把我推出去受惩戒。”
说着已经到了云尧身边,玉卿颓然倒坐在地面,仰脸死盯着云尧。
“即便是受惩戒,我也想让您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同样是感化魅魔,云尧难道真的全然信服贺泽?玉卿就不信云尧心里没有过较量。
玉卿刻意瞪大眼睛,让泪液在眼球上分泌得更快。一只手缓缓伸向他的脖颈。
“受伤了吗?”看似由衷关心的话能让毫不防备的人耳朵酥掉,戒备心因此一落千丈。
可玉卿不吃这一套,狐疑猜测着对方会不会忽然撕开他的衣服,绷紧了每一块肌肉才能控制住身体不动。
感受到布料被轻触,摩挲脖颈时,玉卿后背的汗毛全部炸起了!
云尧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极其缓慢,布料窸窣声揉弄玉卿的耳膜。
倘若离得再近些,就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惊慌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迸发了,云尧却如玉卿想的那样停下了!
云尧喃喃:“没有尾巴和翅膀。”
呼!衣服内闷出的汗终于冷却,玉卿的体温慢慢下降。
试探完毕,云尧的笑意才真实几分,撤回身体,悠闲地仰靠在树根上,雪白眼睫重新覆下。
他没有计较梦境被篡改的事,漫不经心地问。
“无名魅魔,你犯了什么错,还需要入梦寻我?又需要什么引导呢?”
哪是入梦?!分明是春梦技能对他没用罢了,玉卿腹诽。
本打算只稍微刷刷脸的玉卿飞快转动脑子,急需要一个真实又不暴露身份的忏悔。
纯白梦境里仿佛真空了,极其寂静。没等到回答,还闭着眼的云尧挥手打算赶人了。
玉卿连忙阻止,“等等!”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近期见过的面孔。
“天使大人,我玩弄了一个纯情男大的心!”
……
把江凉的事迹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后,听了半晌的谆谆教诲,玉卿已经累了。
但他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天使,我日后还能来找您开解吗?”对云尧表达感激之词后,玉卿得寸进尺。
看在玉卿还算老实的份上,云尧爽快应允:“可以。”
假笑着挥手再见,玉卿转头就马不停蹄移动到贺泽梦里。
出乎意料的是,春梦氛围竟营造成功了。堂堂圣子也不过如此!
只是,只留一盏夜灯的幽闭的上锁房间,玉卿脚腕上蓦然多了脚铐,床上不仅有他,还有一大堆假尾巴,小皮鞭之类色气满满的东西。
钥匙转动齿轮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在耳边。
一定是贺泽!玉卿造的梦,又怎会容许自己处在下风,意念专一地抹消掉不顺眼的东西。
把头发全捋起,露出美人尖的贺泽进来了。他似是很喜欢水,才洗完澡的模样,水痕顺着下颌一路流经健硕的胸膛,被浴袍吸纳。
拖鞋哒哒哒踏着木质地板。
看见他华丽的眼睛,玉卿就不免警惕,靠坐在床头。
沐浴露的香味越飘越近。
没几声,床垫就下沉了成年男子的重量,长发洇湿床单,造出一片暗色。
贺泽弓着劲瘦的腰却还比玉卿高上很多,手指胡乱穿过不听话的长发,斜眼看他:
“好大胆子。”
暗红的眼睛瞬间分辨出玉卿魅魔的身份。
定罪、惩戒者需以身作则,洁身自好,挑起他们的谷欠望,视同挑衅,惩罚必定千万倍严重。
玉卿正快速转动脑筋,因此不动如山,贺泽也不紧不慢,垂眸盯了眼潮湿的手掌,起身拿起玉卿身边,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
柔软的纸团被揉皱,咻一下抛到了玉卿身上,仿佛那里才是垃圾桶,而床边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只是玩具。
玉卿的衣服瞬间染上了潮气。
他额头的青筋立即鼓胀,跳动起来,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忍住!”如此快速在心底默念了十几遍后,他攥着的手才慢慢放松。
贺泽又戴上了那该死的黑手套。分明是连垃圾都随便扔的人,却这么龟毛。
有病!
强忍着把纸团塞进贺泽嘴里的举动,玉卿皱着张脸拎起纸巾一角扔到垃圾桶里。
刚偏过头,身上已覆盖了大片阴影,下垂的视线里出现了贺泽的拖鞋,往上是矫健小腿。
玉卿差点没跳起来!脖颈上重新缠了很多圈,叠出围巾一样厚度,完全看不出来颈环。此时被利落地探到最里层,拽着往上提。
“怎么不答?”
玉卿猛地抬眼,对视了两秒后感觉贺泽没猜出自己身份才答。眼睫忽闪忽闪遮住隐怒。
“请贺泽大人惩戒我吧!我需要痛才能改过自新!”
话音落静寂了有十秒,只见贺泽的大拇指摩挲着脖颈上的布料外侧,久到玉卿都想变成狗咬掉他的手指,空气才开始流动。
脖颈又被猛地提拉,玉卿确信,他后脖子绝对红了!
耳畔恶魔般的嗓音一气呵成:“告知我你原本的错,不过,你对我犯了新错,要一并惩罚。”
“听话吗?”
贺泽目不转睛地和玉卿对视,认真得像在签署一份合同。仿佛答应了,就即可生效且不能反悔。
可说话,玉卿害怕骂死贺泽,他点点头。
贺泽这才放过他可怜的脖子,视线环顾着空荡荡的床面。
“什么都没有”,他呢喃着伸出掌心,绵羊皮手套在灯光下显现出奢华光泽,平滑一片。
玉卿诡异地看着他开始鼓掌,柔和的“噗噗”声响了好几次。
紧接着,对方的视线落在了他圆润的屁|股上。
what!?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玉卿假装累了,呲溜滑下,瘫在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的模样好似电视剧里的尸体,除了眼睛还睁着。
上挑的狭长眼睛因不安而变得有些圆润,黑眼珠不停转动地盯紧贺泽的一举一动。以至突兀的问话传来,玉卿都没有反应过来。
“年龄?”
按748安排的身份,他应该有一百岁了,毕竟受过教育的魅魔才25岁就可以跑到人间定居。而他延毕了一年又一年。
说他能担任副院长也不为过。
不明白是什么意图,但有暴露风险,玉卿果断回答,“26岁。”
贺泽一本正经俯视他的眼睛:“年轻的小狗。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
这话说的,年纪大了难道就没有自尊心吗!玉卿眼白都翻一半了又赶紧拼命看下方,才没给对方留下翻白眼的形象。
被贺泽轻松拎上天,玉卿已经知道了他力气很大,现在还是受到了更大震撼。
贺泽掌心一扒拉他,他竟然就滚了半圈,屁l股恰好暴露出来。
要知道,他刚才预料到最恶俗的举动时可是夹紧括约肌的!
被像王八一样轻易翻身让玉卿非常羞恼,脸颊瞬间热起来。
眼角都能看到手套以残影的速度落下,748在半空不断加油打气:【忍一时风平浪静!】
看来又是上了不少网,吐槽748也算苦中作乐了。
玉卿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幻觉中好似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耳边破开的风声预示着力道不会小。
在震被打到的零点零一秒,玉卿还是怂了。瞬间脱离梦境。
【宿主!怎么能半途而废!】
玉卿捂着屁|股,对飞着说话不腰疼的748一阵无语,有理有据反驳。
这不叫失败,他成功露脸了!
被打屁l股是件多么羞耻的事,何况以贺泽的力度,他都不用下床了!
想起来没脱离的后果,玉卿就一阵肉疼。
但也不算空手而归,贺泽这个死辫太的恶趣味算是一清二楚了。
接下来就是慢慢深入两人心里,瓦解警惕的事了。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从没有窗帘的玻璃窗直直透进来,玉卿被刺得眼睛生疼,努力睁眼,被近在咫尺的江凉吓得心脏骤停。
“你干什么。”
疲惫身心外加起床气,玉卿的态度实在不该是对借宿的主人家说的语气。
但江凉充其量也只算个二房东。
男大上学去了,江凉害怕被抓,不敢再去会所,卸妆后的样子比昨晚清爽多了,笑得暧昧,一脸打趣:“做晚又和谁被翻红浪了?”
“啧”,还被翻红浪,差点就得去法治节目曝光贺泽。
玉卿木着脸把江凉从身边推远,噌地起身。
空间逼仄,床正对门,门后新贴着全身镜,看样子是给江凉弄的。正照出玉卿穿的破烂。
衣不蔽体,玉卿理所当然伸手:
“借我衣服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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