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集结了长门所有力量的天道所引起的波澜比才藏预想的还要大上些许，动静在他这里都听得到。内心计算出此地与木叶的距离后他抛下还未决出的胜负，用飞雷神转移到了村内。

　　“……”一时愕然于完全被摧毁的村子，直到耳麦里真切地传来队员的呼喊，才藏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抱歉，没能阻止佩恩。现在还有谁是有意识的，身边队友怎样？”得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后他沉吟一阵，瞄到一只蛞蝓正从自己脚边爬过，立时道，“佩恩本体用出这招消耗不小，短时间是不会再用。还有其本体的位置在距离木叶半径约七公里的地方，现在能……”他话未说完，目光便被赫然出现在木叶中心的巨大通灵兽吸引。

　　眯着眼注视了万众所盼的救世主威风凛凛的模样，才藏瞬时改了主意，“佩恩被鸣人牵制住，趁这个几乎你们先去确认民众的伤亡情况，将你们的蛞蝓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我先去火影大人那里。”

　　得到才藏这一道命令的队员有些不明所以，火影大人的情况他们汇报得还不够准确？不过，除此之外才藏的命令十分合乎情理，队员们也纷纷将这点疑虑抛至脑后。

　　而一边看似火急火燎切断了通讯的才藏却没有用上他最迅捷的移动方式，而是凭着一双腿脚在化为废墟的木叶中疾驰。踩着翘起的断板一跃而起至半空，他目光扫向频繁出入的福利院的位置，见着福利院中心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片空地时他暗自松了口气，还算成功，话说回来阳太这时候出任务可真是撞大运了。

　　才藏奔至纲手与自来也所在的火影楼，在瞟了眼仍是不动如山根部基地后，又低头看了眼宛若枯叶的纲手，他转头对自来也，红色眼眸中藏着某种恶作剧似的鼓动，“不想和你徒弟当面好好谈谈吗？”

　　回应才藏的却是自来也少有的沉默，他不清楚在长门小南与弥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长门不惜发动那样一看就是自损的术也要想其证明他观点错误的缘由。看着这样偏激又偏执的长门，他忽然又萌生出无力感，自三忍分崩离析后他几乎没有再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也许他应该……

　　“带我去长门那里。”他抬眼看向带着面具的才藏，带出一股只属于他蛤9蟆仙人的气势，奔放又坚韧。不明白，那就去弄明白。死缠烂打没什么丢脸的。如果要他放弃自己的徒弟，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才藏没有答话，只是头往纲手那里侧了下。

　　在才藏“不做些什么吗？”的戏谑目光下，刚刚还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自来也抵唇轻咳一声，嘀咕着，“这都什么时候了？”却用大手将纲手黯然的金发揉乱，不让他人窥见这底下的惊心，轻声道，“很快就回来。”

　　“我部下都说自来也大人这一趟回来可爱不少，这次一看倒还真是。”才藏想起一些女忍分享给自己的八卦期刊上登载的文章分析，不由心生趣味。

　　自来也自然知晓才藏说的是什么，他拿出平常不着调的样子，“啊，那是必须的。”又望向鸣人的方向半晌不语，沉下声来，“走吧。”

　　“领命~”

　　无论是从才藏稍显轻浮的语气听出的态度，还是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都让自来也暗暗拢起眉头。时隔多年，他再次体验了一把飞雷神。只是搭着的肩却矮了一截，自来也没来由地感伤起来，回过神来又暗自嘲笑着自己竟也到了这种年纪了么。

　　紧挨着自来也的才藏留意到从自来也身上一闪而过的深深疲倦，却没有做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小南姐姐，又见面了。”

　　而正照顾长门照顾得好好的小南被倏然出现的人影撞了个正着，当下本来就无表情的脸平白又冷了几分，甚至是少有地出言相讽，“阁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飞速撤步，退到安全距离后才藏眯起眼望向小南停着只纸蝶的左肩，在扑扇的白影间隐约能窥见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枫叶落在了漆黑制服上，“这事你得怪二代火影，或者，换套衣服吧。”

　　“……自来也老师，您有何贵干？”小南倒是没有因为这些而忽视了另一名不请自来的客人，掩下薄怒后便移目看向一语不发的昔日恩师。

　　“小南、长门，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弥彦真的死了吗？”见到长门如今这幅模样，自来也难掩心中震撼，被问及后竟是脱口而出。

　　“弥彦死了，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自来也老师。”困于代步工具上的长门不动声色地咽下翻涌上来的血气，他看向一边抱臂看戏的才藏，“这就是你的计策？为何你不趁机杀了小南，再将我杀了？”

　　才藏短促地笑了一声，“是临终关怀噢。”话虽如此，他却没有拔出武器。

　　隐于阴影中的长门微微敛眉，趁佩恩都被漩涡鸣人拖住这个空档来袭击他是个好主意，如果不是才藏带了个自来也来，他怕是已经魂断刀下了。可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明显是要同他叙旧的自来也身上，实在是摸不透他的用意。但不论如何，在佩恩未赶到之前，他都必须要拖上一拖，自来也就算断了一臂，也足够构成威胁，似乎也只能顺着这个台阶走下去。

　　“自来也老师，您之前问过我，我的目的是什么吧？这就是我找出的答案，仅此而已。”寥寥一言，长门便将这些年的遭遇、苦痛与思考道尽。他明白他所得出的结论与老师托付给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驰，所以他不愿多讲。只不过……他透过故友的眼睛俯视着匍匐于地的师弟，他的眼神同昔日的自己很相似，天真幼稚又迷茫仿徨。

　　于是，他带着对曾经自己的否定与嗤笑、带着过来人的劝解，清晰而缓慢地吐出字句，“让真正的痛苦降临整个世界，知晓痛苦的人们也恐惧于痛苦，不再互相斗争，这样和平就会诞生。不过人们是不聪明，当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抑制力就会减弱，战争又会随之产生，那么就需要再一次让世界感受痛苦。”他扫了眼满脸不苟同的自来也，继续道，“是的，这不过是短暂的和平，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们不见得各个都十分聪明。而我将会成为这份和平传递下去的锁链，让这份痛苦使世间知晓。”

　　自来也听了长门的这一番话，几欲张口，却还是悻悻闭嘴，他一直都没能找到的答案，甚至将其托付给了两个徒弟。他又有什么资格反驳长门呢？

　　他又看了看小南紧张长门的神色，沉默良久，道：“长门，我自知我并没有斥责你们的资格。说到底，这个问题还是我这位不中用的老师托付给你们的。无关对错，你们在我没看见的地方感受痛苦，又了解痛苦，并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很好。但，你有想过为了这份和平，整个世界将要付出的代价和你要付出的代价吗？”

　　“不过是救世的代价，不足为惧。”长门从自来也的神色中读到丝歉疚，便抓着这点不放。因与漩涡鸣人、日向家小姑娘的接连战斗而造成的负荷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调整呼吸间他给了小南安抚的眼神，又重新将目光放回自来也——引领他走向忍界又给他指引前进方向的老师身上。

　　看着嘴抿成一线的自来也，长门微微垂下眼帘，再抬眼时已无波动，“正因为有爱，才会衍生出牺牲，憎恨随之而生，从而知晓痛苦。”这是眼前人告诉自己的终其一生也未解的疑问，现在他有了答案，“既然仇恨的锁链无法斩断，那么将它们都集中于一人身上即可，佩恩由此而生，既是开端又意味着终结。它们既是造成灾祸斗争的源头，又是让和平降临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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