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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不管过程多么蛇皮，从结论上来讲，无论是青铜还是白银黄金都没有在东京减员，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局面了。
观摩了射手座暴打狮子座十分钟，纱织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了一下：“咳……要不就先打到这里吧？”
什么叫就先打到这里啊！还有第二轮是吧？
艾俄洛斯薅着弟弟的领子，淡淡地点头道：“现在教皇派来的人基本都在这，也是时候理一理情况了。”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白银们纷纷立正站好缩到墙角，生怕下一个被按在地上用脸大扫除的是自己，在紧绷的气氛中，基米安的乌鸦不安地叫了两声，吓得他赶紧伸手去捂倒霉宠物的嘴。
纱织抿唇露出了个幅度很小的营业微笑：“你们不用太紧张，只是简单的交谈而已，跟我进来吧。”她转身走向宅邸主楼，又对辰巳管家说，“结界里的佣人们也可以出来了。”
她显然对艾俄洛斯和我的实力抱有十分的信心，事实上也确实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出手。武力差距是一回事，刚刚纱织那辨识度极高一下就能和在场所有圣斗士wifi连接成功的小宇宙放了半天，再不承认她是雅典娜本人就是死鸭子嘴硬了啊！
教皇你坑人吶！
十多个白银战战兢兢地在城户家客厅里长长的沙发上坐下，有跟着莎尔娜坐飞机来的，还有跟着魔铃跑过来的，还有鬼鬼祟祟在树丛里据说是来监视艾欧里亚的，除了欲言又止的莎尔娜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我好心虚恨不得原地蒸发的神色。
纱织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接过侍女呈上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又拿起了黄金杖，握着武器的实感让她感觉焦躁不那么难以忍受。
女佣们把几碟造型好看的小饼干摆在面前的大茶几上，她没有再和颜悦色地劝慰这群人放轻松点，而是看向了无意识摩挲着面具的莎尔娜：“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听到她主动开口问，莎尔娜似乎松了口气，连忙说：“是的，城户小姐，我想您对我们的目的有些误解……”她绞尽脑汁寻找着一些比较文雅又能表达敬意的词汇，“他们的做法确实有些粗暴无礼，但实际上，教皇交给我们的命令是——把您安全地带回圣域。”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就顺利多了，她急切地解释道：“我们确实不知道您就是雅典娜，但也没有伤害您的意思……！至于那些青铜们，私斗本来就是圣域禁止的，再加上他们在竞技赛中露面把圣斗士的事情透露给普通人，我的同伴才想……”
魔铃抬头打断了她：“事到如今，你说这种谎还有什么意义？”
橙发的女性圣斗士冷声说道：“就在你们出发后不久，我和蜥蜴座、白鲸座、半人马座从教皇厅接到的命令可是不计一切代价诛杀这群青铜圣斗士和所谓假冒雅典娜的城户纱织小姐！现在想来，应该是教皇知道城户小姐就是雅典娜本人，觉得你们不行，才又派了许多人，甚至包括艾欧里亚大人吧。”
站在后面的艾欧里亚听见自己的名字，只感觉浑身皮又是一紧，露出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救了个大命，他只是想多做点任务刷刷业绩，好洗刷一下多年来压在身上的叛徒他弟的污名，谁知道看着跟朵白莲花似的教皇才是二五仔，他哥也根本没死，还带着雅典娜磨刀霍霍向圣山啊？！
莎尔娜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跟她在这里呛起来：“你都说了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必要说假话？听到谕令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你问问基米安、亚鲁哥路……嗯？他怎么不在……你问问他们几个，教皇是不是让我们把城户小姐毫发无损地请回去？”
她旁边的几个白银纷纷点头。
星矢挠头嘀咕道：“教皇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既然你们都没说谎，那就是教皇自己下了互相矛盾的命令吧。”我摸着下巴说，毕竟撒加是个什么情况我比在座的各位都多了解一点，“你口中的亚鲁哥路难道是持盾的那位？他已经被我送去童虎那边了。”
魔铃看了我一眼，立刻认出我就是当初在城户宅外阻止她见星矢的人，这次态度恭敬不少：“没想到您与黄金圣斗士大人们相识，之前是我失礼了。”
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说：“啊，你不用对我用敬语。”
艾俄洛斯用跟我同款的姿势摸摸下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手握大权的统治者在短时间内下达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命令，而在下后一个命令时，他并没有撤回前一个。这份不寻常代表着，撒加做下的恶事或许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一个真正邪恶、甚至想置雅典娜于死地的人，会把圣域治理得欣欣向荣，受到许多圣斗士，乃至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青铜的星矢的喜爱和尊敬吗？
纱织也陷入了沉思。教皇居然想要保住她的性命，让她无伤回归圣域，这与她一直以来的认知相悖，但显然，目前她并不能思索出正确答案，我也不想剧透这种以我的立场来看不该知道的东西。
她很快整理好思绪，又提问了一些诸如圣域的边防设置内部构造和人员构成等信息，诸多细节都和艾俄洛斯记忆中的圣域有了不少的差别，但毫无疑问，想要达到教皇厅，只有通过黄金十二宫一条路。
众人也想到了这一层，魔铃说道：“不管教皇如何，作为圣斗士，效忠的对象只有女神雅典娜一人，我们愿意和您一起闯一闯圣山。”
艾欧里亚却摇了摇头，低声说：“没用的，即使人数再多，白银和黄金圣斗士的实力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不说其他宫的守宫者，光凭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全部拦在山脚。”他瞄了眼身边的兄长，视线又扫到我和低头对着地砖沉默的酷哥辉火，补充道：“你们帮不上忙，只有哥哥和这两位……义士这样达到了黄金水准的人才有希望突破重重障碍见到教皇。”
神踏马义士啊，搞得我下一秒就要拔剑造反了似的！但你别说，推翻教皇的统治某种意义上好像也真的是造反……
艾俄洛斯赞同地说：“没错，但你们能迷途知返是好事，要知道雅典娜降临人间，就代表着冥王哈迪斯也已经离苏醒不远，在真正的圣战开始前，能保存尽量多的战力对圣域来说百利无害，在未来为圣域付出更多力量，才是你们赎罪的最好方式。”
但是……如今的他根本不是巅峰状态，小宇宙被封印的这几年，虽然没有懈怠过训练，但要想一下子把积攒的力量和身体匹配起来，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磨砺。这样的射手座，即使身披圣衣，也没办法一口气冲上教皇厅，更不要提打赢撒加了。
我感到一丝绝望。
全靠青铜圣域岂不是要因内讧死好几个黄金？
难不成真让我来啊？不能够吧？
桌上的红茶已经变冷，纱织站起来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整，衣食问题可以询问我的管家……虽然不需要你们和我闯黄金十二宫，但我会在那时把你们一同送回圣域。”
…………
……
白银们被安排进了客房，受了不少伤的青铜们也被拉去处理伤口，一群穿着铠甲海拔出众的人离开后，客厅一下子空旷起来，纱织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艾欧里亚更是一脸魂飞天外，但他们俩的目光都没有移开过艾俄洛斯，像是怕少看一眼人就消失了似的。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也没办法一直板着脸了，虽然一落地就看到弟弟在对女神挥拳，有点上头，但他的不告而别到底还是伤到人了，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清清嗓子说：“抱歉，让你们挂心了。”
纱织抛开一直紧握在手里的黄金杖，冲过去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抱住了她的老师，也是她的守护者，尽管她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艾俄洛斯在她眼里却依旧像以前一般高大，给她一种只要他站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的安心感——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多少刻意和她保持了些距离的我是得不到这种待遇的。
哈迪斯凉凉地在我脑子里开口了：“你在酸什么？朕的天贵星，没得到雅典娜的拥抱让你很遗憾？”
我熟练地糊弄他：“哪儿能呢？我侍奉的主人有您一个就够了，照顾雅典娜纯属是为了我们的计划顺便嘛。”
艾欧里亚动了动，但最终站在原地说：“对不起……我受到了教皇的蒙骗，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就算内心不愿接受兄长是那样的人，也没有去找过其他可能性……”
早在艾俄洛斯刚离开那几年，撒加还没能把圣域整治成铜墙铁壁，我是有替他进去看过几次艾欧里亚的，当年因为各种各样的谣言，还没当上黄金候补的他在训练生里被欺负得特别惨，这件事艾俄洛斯也是知道的。
因此，他只是松开纱织，走过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片刻寂静后，艾俄洛斯平淡地开口丢下大雷：“不是你的错，撒加从小就受人欢迎，也十分了解你们，装成教皇拨弄人心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艾欧里亚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似的涨红了脸，随后，听清了兄长说了啥之后脸色渐渐变白，张嘴好几次没发出声音，半晌才说：“撒、撒加？你是说双子座的撒加？以前和哥哥关系特别好的那个撒加？”
他发出了灵魂三问，绝望地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用肯定的目光看着他：“不……怎么可能是……那前任教皇大人也是被他……”
艾欧里亚又抬起头扫视周围，有点涣散的目光接触到一直站在后面和空气融为一体的辉火，因为刚才一直低着头，此时才看清对方面容的狮子座顿时浑身一震。
……不是，确实，辉火不怎么爱跟别人说话，在人多的地方存在感几乎是0，但这么大个人也不至于给黄金圣斗士吓到吧？
我踢踢他的小腿骨，谴责道：“你笑一下啊，看把人狮子座吓的。”
辉火抱着双臂哼了一声，正打算开口，就听见艾欧里亚抬起微微颤抖的右臂，指着他用见了鬼的语气说：“凤、凤凰座……？”
于是他又把嘴闭上了。
好哇，又一个眼睛长在肚脐上的！
这位凤凰座平替，你怎么不笑，是生性不爱笑吗.jpg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和艾欧里亚根本没有进行过自我介绍这件事，于是主动开口道：“初次见面，狮子座。我是格里芬，纱织过去的家庭教师，你可以把我当成跟你们立场一样的人。”
随后，我指指旁边的人：“他叫辉火，我们是旧相识了，之后也会看情况帮帮圣域的忙。”
艾欧里亚匆匆打过招呼后，满脸愧疚地一撩披风跪下行了个大礼，又痛苦万状地说：“非常抱歉，雅典娜大人，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在路上遇见了一名青铜圣斗士，他自称是凤凰座的一辉……”
纱织愣了一下，也跟着瞳孔地震了：“你、你该不会……”
艾欧里亚悲伤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当时不清楚真相，他又极力阻拦我，我便把他……”狮子座从肩甲里掏出来一根眼熟的尾羽，猛男哽咽道，“这是他唯一留下的……真的万分抱歉！”
什么，你杀了个青铜？夭寿了！
什么，凤凰座啊，那没事了。
我和辉火对视一眼，表情十分平静，我甚至安慰了他一下：“没关系，死一下而已，你的拳这么快，他应该也不怎么痛。”
艾欧里亚抬头向我投来了‘你这人36度多的嘴巴里怎么会说出近似绝对零度的冰冷之词’的目光。
艾俄洛斯也没蚌住，感觉拳头又硬了，当初他非要把死亡皇后岛列入修行地的原因就是因为凤凰座的圣衣成长性绝佳性质特殊养好了非常强大啊！练级练一半中途被你鲨了，这和偷瓜贼吃了农学院研究生的毕业课题有什么区别！
纱织眼里闪烁出悲伤和感动的泪花，握拳说：“没想到一辉竟然会……原来瞬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内心温柔的男人……”
我闭上眼睛，极力憋住不让自己当场笑出声，希望一辉活过来之后面对永远怀念温柔的凤凰座这种溢美悼词，别尬得脚趾给大家扣出个三室一厅来。
“没关系的，艾欧里亚，我们已经知道是教皇蒙骗了你！”纱织小心地控制小宇宙把狮子座从地上托起来，毫不犹豫地把锅砸向教皇，“为了一辉的在天之灵，我们也要振作起来，让教皇为此付出代价！”
“雅典娜大人……”
我看着艾俄洛斯欣慰的眼神，和纱织以及艾欧里亚真心实意的悲痛之情，到底是没好意思张嘴说实话破坏氛围，事已至此，只好等一辉在哪个小角落偷偷复活惊艳所有人了。
不过说到在天之灵，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在等待复活这段时间里，一辉的魂儿到底飘在哪里。
介于生死之间的、拥有小宇宙的灵魂，只有冥王和手持生死簿的人能看到，但被塞进熊里失去了大部分权能的哈迪斯和小宇宙都被海皇祝福了一下子的我目前大概并不在此列。
该不会他其实就在周围吧？毕竟他最后的遗物那根羽毛还在狮子座手里啊！
天哪，停一下，不要再继续煽情了！
在天之灵 is watching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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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1，处女座狂喜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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