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随你到天涯遥远

作者:悦已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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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翻江宁南侠寻人


      方才他自后院回来一路并未遇见她,便是说于悦此时已不在客栈之内!
      展昭登时方寸大乱,急忙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两旁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人迹,展昭纵身跃至屋顶,放目远望。今夜月光倒是不错,可放眼之内但见夜/色茫茫,哪里还有人影?
      他此刻可谓是又急又悔,才说不让她离了视线,转眼便把人给丢了!明知远离京城会有诸多不便,竟还与她如小孩子般置气,他真是……真是浑的很!
      “怎么?展大人被于丫头赶了出来倒想起找五爷痛饮了?”
      一声幸灾乐祸的嘲笑自背后传来,却是他认为早已离去的白玉堂,正坐在对面房顶上抱着酒壶豪饮。
      展昭面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掠过去抱拳问道:“敢问白兄是否一直在这屋顶?”
      “哎呀!”白玉堂将酒壶往身旁一放,夸张地捂着心口,一脸惊喜道:“高高在上的展大人竟也会主动理会咱这区区小民么?”
      “白兄……”
      展昭不禁苦笑,这人虽有侠义之名,却也是出了名的爱使小/性/子!方才在客栈前堂没多理他,这会儿怕是要有好一番挖苦了。但想起此事紧急,便尽量放低了姿态向他致歉:“方才展某因心中记挂他事而心神不定,怠慢之处尚请白兄大量,莫与在下计较。”
      “展大人的意思是,五爷若与你计较便是器量狭小之辈了?”白玉堂很欠抽地抱着膀子,斜睨着他:“展大人跟朝廷久了,官场上的奸诈本领与虚与委蛇倒是学会不少。”
      展昭耐着性子急忙道:“展某绝无此意,只是眼下有急事相询,还望白兄不计前嫌,仗义相告。”
      白玉堂不置可否:“我若不告诉你便是不仗义咯?”
      “白兄……”绕来绕去又到了这里,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便如此值得追究么?若非有求于他,展昭真想掉头就走。
      白玉堂见他吃瘪便心情大好,索性四肢一瘫,直接躺了下来,懒洋洋道:“能劳展大人挂着的自然都是急事大事,像咱这无所事事的小民也只有喝酒赏月此等小事了,哪能帮得上威风凛凛无所不能的展大人哪!”
      “白兄……”展昭知他性子无常,如此纠缠下去只怕没完没了,想他亦是信得过之人,便直言问道:“请问白兄今夜可曾见过于悦?”
      白玉堂面色忽变,挺身一跃而起,拔剑对着他,盛怒道:“展昭!你的意思是五爷还藏了你的于丫头不成?爷可不是那些个由你搓扁揉圆的嫌犯,任你审问!”
      “白兄误会了!”展昭心中焦急万分,但又发作不得,只得好言劝道:“展某只是想请问白兄可曾留意于悦是否出了客栈?”
      白玉堂冷盯了他片刻,方慢慢还剑入鞘,下巴抬高几分,不紧不慢道:“五爷为何要告诉你?”
      展昭气结,但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定然是见过于悦的!不禁表情略松,心中却愈加迫切,抱拳恳求道:“白兄若能相告,展昭但凭差遣!”
      白玉堂挑眉冷笑:“我若要你辞官呢?”
      “好!”
      白玉堂不由一愣,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只猫竟如此爽快地便答应了。
      才不要如此便宜他!白玉堂清清嗓子不甘心道:“哼!你这看门猫乐意当朝廷走卒与五爷何干?五爷现下还想不到有何事需要你办,你先好生记着便可!”
      展昭郑重道:“但凡不是违背侠义忠良之事,展昭无所不从!”
      “哼!”白玉堂鄙夷地瞥他一眼,面露愠色:“展大人自然是高风亮节,却也恁般瞧不上他人的品行了!”
      “展某断无此意,白兄切勿误会!还望白兄……”
      白玉堂冷哼一声,不耐烦地信手一指:“她往北去了。”
      “北?”展昭面上一紧。
      为求僻静,他们投宿的客栈本就位于城中偏北,她若要散心,自该往南去逛闹市才是,向北却是作何?
      “嗯,三更半夜一个女子竟敢孤身去城北,胆量倒是不小。五爷便多望了几眼,却不想竟是她!”白玉堂重又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得意道:“定是你把她气跑了!”
      展昭面上骤然凝重,忧道:“白兄可见她去了何处?”
      “我怎知道?你的女人不自个儿看好,倒问起我来了!”白玉堂不耐地坐起来,继续喝他的酒,再也不理展昭。
      除了今日才结识的丁家,于悦在江宁并无相识之人。丁家倒是住在城北,但依于悦的性子,虽偶有使性谤气,却向来冷静多虑,断不会深夜出走,更遑论去投奔丁老夫人。
      可白玉堂又亲眼见他出了客栈往北而去……莫非欲等一早出城?
      她要返回京城!!
      她当真如此气恼么?
      展昭心中又惊又乱,将一身轻功用到极致,沿路追去。

      天色微微泛白,展昭已是身心俱疲。
      他寻了一夜,将北城的大街小巷前后搜了两遍,却毫无所获。此刻,患得患失地立在城门口,他心中愈加焦躁不安。
      或许于悦早已回了客栈,见他一夜未归,此时亦在惊恐不安?
      可若并非如此,他离了城门,便恰好放她走掉,此后再追上更为困难。
      但万一她遇到了歹人,他等在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救她的时机?
      一时之间,万般可能在展昭脑中交替出现,令他完全没了主意。
      往常无论遇到何等复杂难断的案子,他都能冷静思考,毅然决断,而此刻……胸中只有上下翻腾一片混乱。
      煎熬了许久,终于等到守门的士兵开了城门,早起的百姓也断断续续而来。
      一个,两个,三个……
      展昭躲在暗处,目不转睛地搜寻着每一个出城之人,可直到日上三竿,仍未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心知再等下去已非明智之举,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探手自怀中摸出御前行走腰牌,几个大步迈到一个守门士兵面前,暗暗给他看了,方得唤出他们首领,细细交代了于悦的外形相貌,要他们多加留意,再三叮嘱若看见此人定要以礼相待,才怀着一丝希望急忙赶回了客栈。
      房顶上白玉堂自然早已不见了踪迹,可客栈里那两个房间却依旧是他昨夜走前的样子。
      这便意味着……于悦并未回来。
      展昭坐下,饮了碗凉茶,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思索。
      他昨夜的确亲眼见她回了房,其后在前堂与白兄饮酒之时也凝神留意着周边的动静,他确信当时楼上并无异常,而后自后院回来亦未遇上她……那唯一的疏漏便是他在马车上寻找食物之时。
      可自那时至他追去不过半刻之久,以于悦的脚力尚不至走的太远,如无意外他断不会追赶不及。即便遇到意外,半刻的脚程之内,以他和白兄的耳力,亦断然不会听不到一丝异常。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昨夜月色明亮,白兄定然不会看错,而他搜寻地甚为仔细,亦未错过任何迹象,莫非……她被江湖上的轻功高手掳走了?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江湖人虽见惯刀光剑影,却也懂得广交友少树敌的道理,掳人定要有重要因由才是。
      然于悦并非江湖中人,亦未曾与人结怨,若为寻仇必是冲他而来,但一夜过去他尚未收到任何书信通知,基本可排除寻衅与寻仇这两项。
      那剩下的可能便是只为掳人了,且此人轻功高绝,不然他与白兄绝不会毫无察觉,江湖上符合此类推测的人物首当其冲便是……采花贼花蝴蝶?!
      展昭只觉全身的血液乍然变得冰凉,转身便飞上房顶,急向城北丁家掠去。
      于悦心里的别扭他自是知晓,也能体谅,是以本不欲与丁家再多牵扯,可此时已错失了寻人的良机,再凭他一己之力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丁氏双侠在江宁小有势力,且他们都见过于悦,无疑是助他寻人的最佳人选。
      此外,漕帮和丐帮的朋友亦要招呼一声,打探消息自然须得一水一陆这两大帮派相助方能事半功倍。
      还有,今早他在城门处亮出腰牌,怕是江宁府那边也已知晓他在此寻人,索性再动用些官府的力量,也能多层保障。只是,回京后怕是不好解释。但眼下事态紧急,已顾不得这些了!
      若穿街过巷,从客栈到丁家须绕些路程,但论飞檐走壁的话,那便近得多了,二者只隔了一条街市的房舍与一处别院。
      这别院着实不小,早年他行走江湖时还不曾有过,应是近些年头才修成的。展昭粗略扫了一眼,园子的主人倒不似俗人,将里面布置得甚为清雅别致,不知是哪家商贾巨头的产业。
      好在园中树木茂密,替他遮挡了不少视线,不然,他自上方行走定然会惊扰了主人家。
      展昭收了心思,在一间屋舍上稍借些力,换了口气提速向丁家奔去。

      再说这头,于悦缓缓醒转,却见自己竟和衣躺在了床上,不禁微微吃惊。
      她记得昨夜回房后便一直趴在桌上,那时心里虽委屈得紧,却还挂着展昭脾胃不好,晚饭若不吃些食物,这几日的调养便又白费了,本欲等两人都冷静些再下些汤面给他喝,不想竟睡着了,真是不堪重用。
      昨夜是展昭抱她过来的罢,这个时辰他定然在等着她一起吃早饭的。
      于悦急忙下床穿鞋,却在抬眼的瞬间蓦然惊住——这房间并非她投宿的客栈!顾不得提上鞋子,便箭一般冲了出去。好在房门并未反锁,门外亦无彪形大汉看守,她轻易便出来了。
      这么说,便不是被绑架了?
      可这是哪里?展昭又在何处?最关键的展昭是否知晓她在这里?
      于悦望着空无一人的偌大庭院与眼前弯弯绕绕的几条小径,脚下却在踌躇不已。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不知从何处小碎步走了过来,浅笑中带着几分恭敬道:“姑娘醒了,请随奴婢前去梳洗罢。”
      “你是谁?”于悦戒备地退了几步,谨慎地问:“这是哪里?”
      小姑娘对她的防备不以为意,笑得甚为得体:“此院名为秋月轩,奴婢秋思,是伺候姑娘的丫头,姑娘若有需求,尽可告诉奴婢。”
      管它什么秋什么轩的,她只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半点儿也不关心这他们的名字!可在人屋檐下,只得耐下心问道:“秋思姑娘,我是问这院子位于何处?”
      “江宁城北!”秋思乖顺地答道。
      没出城便好!于悦心中略松,想问展昭却又不知对方底细,只得含糊道:“秋思姑娘,不知与我一起的那位客人身在何处?”
      “姑娘不是一个人来的么?”
      秋思略显讶异,昨夜她都睡下了,不想二爷竟回了庄子,吩咐说厢房里住下位姑娘,教她仔细伺候着。她只道又是二爷的那些个红粉知己,未曾多问便应下了,没听说这姑娘尚有同伴哪!
      便道:“二爷只吩咐奴婢好生伺候姑娘,其他之事便不知晓了。”
      “二爷是谁?”于悦总算逮到一句有用的话。
      秋思眨眨眼睛,俏皮道:“二爷自然是我家老爷的兄弟。”
      这不是废话么!于悦暗暗吐槽。
      这丫头看似心无城府笑容可掬,可也鬼的很,每句话都答得相当巧妙。
      于悦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问道:“秋思姑娘,不知府上贵姓?”
      秋思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姑娘却也有趣,都住一宿了尚且不知在谁家做客呢!这姑娘衣着简朴,并无刻意装扮,看模样虽不似二爷以往那些红粉知己的花容月貌,却也称得上清丽可人,一双眼睛尤为清澈明净,看起来颇为方正不苟,全无那些庸脂俗粉的娇柔做作与特意讨好。
      这般周正又迷糊的姑娘,难不成是二爷偷来的么?
      如此想着,心里便对于悦对了一分好奇,笑吟吟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奴婢可当不起!姑娘唤奴婢秋思便好。”
      见于悦茫然地点头,才补了句:“我家老爷姓白。”
      白老爷?
      可别说江宁姓白的有钱人,整个大宋她认得姓白的只有一个白玉堂,此刻还远在京城呢!算了,估计就算问了人家名字她也不识得是谁,还不如直接见见庐山真面目来的实在!
      于悦见秋儿对她并无恶意,便委婉问道:“秋思,不知白老爷可在府中?”
      “我家老爷外出未归,二爷倒是在的,不过……”
      秋思也不隐瞒,面上划过一丝尴尬,笑容有几分宠溺与无奈:“不过二爷尚在熟睡之中,奴婢可不敢替姑娘通传。”
      竟有人比她还能睡?
      于悦咋舌,睡到这个时辰都还没醒,这人是夜猫子吧!
      再看小丫头那一脸羞涩又爱慕的神情,于悦便顿觉了然,这二爷不外乎又是个风流浪荡又爱惹桃花的富二代!
      秋思见于悦不语,便劝道:“姑娘还是稍作梳洗罢。二爷交代姑娘安心在此住着便可,待展爷办完事,自然会来接姑娘。”
      展爷?
      是展昭将他托付于此的?
      可他为何偷偷地将她带来此处?
      她方才已仔细回忆过了,昨夜应不是她自己睡的,那种情形下她怎能睡得着?当时似乎突然被一细小之物击到后颈,一下便没了知觉,醒来已身在此处。
      莫非事情较为棘手,一时解释不清,展昭怕她忧心才出此下策?
      “展爷可说何时归来?”想到他可能遇到难事,于悦便心中焦急万分。
      秋思不禁一怔,答道:“奴婢只是照二爷的吩咐传话,并未见过展爷。”
      于悦再也顾不得打不打搅,顺手摘下常戴的那支银钗放入秋思手中,言辞恳切道:“劳烦姑娘带我去见见白二爷可好?我有急事相询。”
      “姑娘莫要折煞奴婢了!”秋思连忙缩了手,将簪子重新插入于悦鬓中,迟疑道:“只是奴婢实在不敢打搅二爷好梦,姑娘若着急的话,奴婢先去请示春/俏姐姐再给姑娘答复可好?”
      “春/俏?”这名字还真是……特别!
      秋思以为于悦不悦了,急忙解释道:“奴婢只在外房负责日常洒扫,二爷身边琐事多半是春/俏姐姐才能做主的。”
      “那便有劳秋思姑娘了。”
      于悦虽然急切,却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只教她帮着草草梳洗了几下,便匆匆遣她过去传话了。

      客栈里,展昭立于窗前望着街市上的人来人往,面色渐渐凝成了冰。
      漕帮、丐帮、官府,他发动了一切力量查访了近半日,几乎将江宁府翻了过来,可于悦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消息也无!
      莫非昨夜她已被送出城去?
      展昭心里不由剧烈收缩,双拳几乎将窗棂捏碎。
      丁兆蕙随他奔波了一晌,腹中早已饥饿难耐,可此刻只能尴尬地守着一桌饭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不该先吃!
      耗了半刻,终是放了筷吐出一声叹息:原来展昭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他一度觉得展昭铁石心肠,甚至还怨恨过他薄情寡性,否则昔日哪能任由他家妹子哭断肝肠而坚持退婚?亦不会一走两年毫无音讯。后见他一心辅佐包大人,十年来非但未曾婚娶,身边亦无女子陪伴,便认为他或许便是那世间少有的缺了情丝之人。
      不想,而今他竟也有了儿女情长,也会为了个姑娘茶饭不思!
      当年月华若能得他如此相待,说不定便不会在碧玉年华抱憾而去了。唉……罢罢罢,万般皆是命,终是自家妹子福薄,怨不得旁人,眼下还是寻人要紧。
      丁兆蕙忙敛了心思,若有所思道:“贤弟,花蝴蝶半年前受北侠重创,即便不成废人亦已失去七八成功力,且近日江宁并无女子失踪案例,于姑娘当不是被他所掳,你不必太过担忧……咱们再将昨夜情形细细研磨一遍,或能发现些个可疑之处也说不定!”
      展昭微微颔首,却不抱任何希望。
      昨夜之事他已细细回忆过多遍,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纰漏。
      丁兆蕙见展昭的脊背柔和了些许,便趁势叹道:“若五弟在此便更好了,有几处须得细问他几句才是。”
      展昭回头疑道:“丁二哥欲问何事?”
      “我想知道他何时离开客栈上了房顶?这样能更精确算出于姑娘失踪的时间。还有,他是否看到附近有何可疑之人?”见展昭默默点头,方讪笑道:“其实,我最想问的是,以五弟爱管闲事的心性,既见了于姑娘独自出门,为何这回竟没跟去一探究竟?”
      展昭苦笑道:“想必白兄犹在气恼展某。”
      “这一点我便更觉诧异了!”丁兆蕙忍不住摇着头笑道:“五弟的性/子你定然见识过的,既恼了你,这回竟生生忍下而未发作,实在不似他的作风!”
      展昭负手转回身子,他当时的确亦有此一问,但此时此刻他哪有心情去研讨白玉堂的性/情作风?长舒口气将心中烦闷尽数呼出,缓缓仰起头,目光穿过熙攘的街市一点点放远,一座清心静雅的别院尽收眼底。
      正值午饭时分,或是正伺候主人家进食的缘故,园子里走动的丫头仆役一下子多了起来,一扫晨间他经过时的宁静。
      离客栈稍近些的一个院子有些特别,展昭不禁多望了几眼。这里不似旁处绿木参天,却在庭院两旁种了许多桃树,眼下时节花儿开得红红白白的一片,分外夺目,还隐约可见几位姑娘摆了桌椅正在桃林中露天对饮。
      沐着春日阳光于姹紫嫣红中同享餐饮之乐!这是一年前在湖州办案之时于悦说过的。那时他初得她的心意,却因瞻前顾后而伤了她,直到回京后她被炸伤,昏迷不醒,他才在痛彻心肺的懊悔当中懂得了她所说的‘珍惜当前’的含义。
      可是,他真的懂得了么?
      若是真懂了,昨夜为何因些小事与她赌气?又为何舍她一人在房里?
      在他身后,丁兆蕙沉思片刻,凝眉道:“贤弟,照说咱们这个找法不至于半点消息也得不到……你是否觉得此事甚为可疑?”
      展昭收回目光,转身问道:“丁二哥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陷空岛的小五不对劲。于姑娘他是识得的,为何不与你一起去追?他一心欲与你较个高下,若能先你一步找到于姑娘,在此事上胜你一筹必定万分得意,除非……除非他知道追不到。”
      丁兆蕙走到他身边,凝望着眼前的那所大宅院若有所思:“若他告于你的方向本就不对,是否这一切便可解释得通了?”
      展昭面上一滞,却不愿相信:“白兄乃侠义之人,有何理由欺我?”
      “恐怕便是你在客栈中怠慢他之故了!”
      丁兆蕙似乎很是笃定,苦笑道:“贤弟乃厚道之人,定然猜不透小五的弯弯肠子,此前我却见多了他干的任/性之事。”
      丁兆蕙见他仍是犹疑不定,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管是与不是,只待找到他,为兄一试便知。”
      展昭的目光重又归于远处。
      丁二哥的话不无道理,倘若真是白玉堂所为,那此前一切的不合理便都合理了。只是,短时之内他会把于悦藏哪里去呢?
      桃花林下,露天用餐的那几位姑娘正聊得兴起,忽然,原本背对他的粉衣姑娘忽地离了席,将她右手边姑娘头顶上几枝开得茂盛的花枝一一折下,插在桌上的花瓶中修剪一番后方才回了座,露出那位方才被树枝遮挡住姑娘的一身浅绿色纱衣,衬着她的身形甚为眼熟。
      丁兆蕙正待劝慰他进些饭菜,却见展昭身形忽地一震,撩袍一跃便自窗子掠了出去,不禁惊喊出声:“贤弟?”
      可展昭的身形如利箭一般,转眼间便消失在前方宅院里的那一片苍翠之中,哪里还喊得住?

      “白玉堂!”
      于悦呼腾一下站了起来,嘴巴一时惊讶地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望着面前的四位姑娘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你们二爷是白玉堂?陷空岛的锦毛鼠?”
      见四人不明所以地齐齐点头,竟愣怔怔地一时忘记坐下。
      她晌午本是想求见白二爷的,可秋思回来说二爷才被春满园的凝香姑娘请了去,说有要事相商,今夜怕是回不来了。为表歉意,她还带来了二爷身边的另外三位丫头过来陪她。
      于悦只能笑脸相迎并表示理解。
      不就去ji院泡妞嘛?还要事相商,脸皮可真够厚的!这古代的男人真是够呛,逛个yao子都这么明目张胆!
      春/俏、夏欢、秋思、冬好……看他房里四个丫鬟的姓名便可知这二爷风流成性,十足是个惯爱流连花丛的se鬼!
      可不满归不满,眼下她除了等待亦别无他法。
      眼见到了午饭时分,四个丫头又亲自为她下厨,她也不好不领情,便提议在桃林里赏花畅饮。不想饮着饮着,竟刨到了这个重磅炸弹。
      她只道白玉堂无亲无故常住陷空岛,竟不知他还有一个经商的哥哥,更意想不到他家在江宁还有这么大的宅子!
      难怪展昭将她托付在这里!
      于悦尚未自震惊中回神,身前忽然探出一只手臂将她大力扯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并携着她飞速撤离桃林之外。
      这些动作仅在转瞬间便完成,待四位丫鬟察觉有异,于悦已被带离数丈开外。而她身旁,一位身穿深蓝衣袍的俊逸青年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正冷冷地盯着她们四个。
      春/俏最早反应过来,见来人不容分说将于悦掳走,面上一肃,对其他三人娇喝一声:“摆阵!”四人便几乎同时从各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齐刷刷纵出桃林,将展昭二人围在中间。
      “春/俏姑娘,使不得!”于悦正欲阻止,忽听上方传来一声呼喊,接着一个紫缎身影轻落于她面前,正是急急赶来的丁兆蕙。
      “春/俏姑娘,这位是五弟的朋友,南侠展昭。”丁兆蕙一落地便急着向众人介绍。
      “丁二爷安好!”春/俏自然认得他,向前一步给他问了安,又见于悦亦无心挣扎,方才放下戒心,向展昭俯首道:“原来是展大侠,春/俏冒犯了!”
      展昭眼中带着少有的疏离,淡淡道:“请问白兄可在府上?”
      春/俏露出一贯的笑容,温言道:“二爷一早出去办事,过几日方能回府。”
      “他去ji院找老相好了!”见展昭眉头愈狞愈紧,于悦怕误了他的正事,赶紧补充道。
      一群人面上纷纷露出窘色,这于姑娘说话还真是……露骨、大胆!
      春/俏轻咳一声,试图替她家主子找回些颜面:“朋友有事相求,我家二爷自然是要帮的。”
      展昭竟也不多问,对于悦柔声道:“我们走。”
      再不理会那四个丫头,只对丁兆蕙微微颔首,便带着于悦直接从来路飞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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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第三章 翻江宁南侠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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