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劣质孟婆汤后被迫左拥右抱

作者:十八廿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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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寝


      李孜自是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但他从头到尾都很镇静,很自然地抱起了李小黑大步走出温室殿,沈燕尾随在其后,昌宗垂首跟着。帝后扬长而去,徒留一众心思各异的夫人。
      回到椒房殿,李孜把李小黑交给昌宗。夫妇二人洗漱更衣,共卧榻上瞪着帐顶不发一言。
      “四位夫人才进宫,不是......要去......陪陪她们吗?”
      “不想去。”李孜侧身看着枕边人,“往后每月初一十五三十都要皇后侍寝。”
      沈燕抿了抿嘴:“郎君又不让我铺床叠被的,我也没侍候什么。”
      李孜伸手抓她手按己身上:“你侍候吧。”
      “你......你......你坏。”沈燕被迫上岗,义务劳动。
      兴许是喝了酒,兴许是心里有不如意,李孜没敲门便直闯而进。沈燕有些小情绪,忙把门合上要推赶他离开。他使了蛮力破门长驱直入兵临城下,跟前是琼楼玉宇巍峨宫殿,宫卫将他重重包围欲就地格杀。李孜弯弓搭箭,一轮射杀接着一轮,水花飞溅脑浆迸溢。
      沈燕投降乞怜,无奈李孜杀红了眼,又是一番厮杀大战。
      殿外值夜的窈姬与胡女道房听得脸红耳赤。
      “你......跟陛下有那个吗?”道房笑嘻嘻地问,“你可是从宫外就侍候陛下身边的。”
      窈姬翻了个白眼:“你年纪多大?心里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明早交班时记得跟贞姜说让太官熬一些蛋羹给殿下滋补,殿下刚刚在宴席上都没吃什么。”
      “你跟贞姜说不行吗?我有些怵她......”道房嘟噜。
      “她也是为你好,谁让你看到襄侯就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我们是椒房殿的侍女,可不能与其他男子有私情。”
      “我也就多看几眼而已,襄侯是我匈奴人的王子,哪个匈奴女子不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长得好看吗?”
      “还不错,不过还是我们大长秋最好看。”
      “我还以为你说陛下最好看。”
      “陛下固然好看,可他心里眼里只有皇后殿下,我才不惦记。”
      窈姬叹气:“你们匈奴人还真是想什么说什么。”
      这日醒来,李孜神清气爽地去练习骑射。
      王高朝他挤眉弄眼:“陛下今日精神头真好,可是昨夜与哪位夫人双修了房中术的缘故?”
      李孜经常忽略他的黄色幽默:“大表兄,你最近在金吾卫过得如何?”
      “挺好的,那位京辅都尉尹广汉特别照顾我。”
      “大表兄......我没有给你加官进爵,你心里可有怨气?”
      王高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陛下,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怎会有怨气?你瞧阿父,还特意乞骸骨归家养老。陛下还这般年轻,将来之事大可徐徐图之,不急在当下。”
      话音方落,宋龟年的声音喊来:“陛下,快看看何人来了。”
      李孜驾马回身,入目是一挺拔高大的倜傥男子,不是苏俞又是何人。
      “俞哥,”李孜忙下马扶起叩拜的苏俞,“身子都养好了?”
      “好得很,能去章台喝个三天三夜。”
      “现在章台只卖艺不卖身,得去含章阁。”王高提醒。
      “我每日都在将军宅第里吃饱睡睡饱吃,还真不晓得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
      王高摇头:“你家仆从不称职,你每日闷在家里也不把京中的新鲜趣事打听来告诉你。”
      李孜与苏俞对望一眼,彼此了然于胸。
      “赐你一座住宅吧?”
      苏俞摇头:“许多公务私事都要向堂伯父与世子汇报,还是留在大将军第宅里方便些。况且阿玕也快要生了,此时也不宜搬家。”
      李孜拍了拍他肩头:“你现在是侍中了,当每日进我殿中随侍。”
      苏俞露出久违的小虎牙,眼中含笑:“臣遵皇命。”
      宋龟年在一旁嚷嚷:“唉唉,为何我没有封侍中?我也想为陛下为朝廷效力。”
      “你不是封虎贲卜射了吗?你现在可不止掌虎贲郎的习射,连陛下的习射也在掌。”王高瞪着他。
      宋龟年呵呵几声,向远处给马匹擦洗的翁禅努嘴:“我只是个挂名的,陛下的马射教习在那边。”
      李孜上午在演练场挥霍精力,午后在承明殿翻阅往年奏疏。
      “陛下要找什么奏疏?”林梁笑道,“不如让臣帮你找?”
      “我想了解从高祖皇帝乃至前朝春元帝开始的徭役。”
      林梁:额......
      “陛下,这个......还请容臣些时间好整理一下。”
      “辛苦林爱卿了。”
      磨磨蹭蹭到了未时末,陈瑞便来请示今晚夜宿如何安排?
      李孜知道不能再逃避了:“去......合欢殿。”
      皇帝仪驾浩浩荡荡来到合欢殿,几名内者暂停手上的活计全伏地叩首。李孜扫了眼内者身旁手上的各式绿植花卉,径直入合欢殿。
      又是跪了一殿的人,李孜扶起乔玉成:“昭仪身上的是何香,竟如此醉人?”
      乔玉成白瓷般的脸瞬间染红:“这是......元光帝梦赵夫人所授的蘅芜香。”
      “赵夫人所授的香......”李孜喃喃重复,宫女奉上铜盘给他净手擦脸。
      一旁侍候的颜幸问:“陛下,夫人,可要现在用夕食?”
      李孜点头:“传食吧。”
      宫人纷纷开动,一时间殿上裙摆翻飞,侍女们轮番奉上杯盘菜肴,仿佛在跳一支‘开饭’舞。
      “大将军不吃鱼,没想到昭仪吃。”
      “阿父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挑鱼刺,妾......长日无事,挑挑鱼刺倒是无妨。”
      两人并座用餐,食不言语。
      “昭仪可愿与我一道在小苑散步消食?”
      “妾遵命。”
      两人在合欢殿廊檐旁绕圈漫步,侍女与黄门在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地尾随。
      李孜也实在不知要聊些什么,乔玉成有些过于安静,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很快便把天给聊死。李孜的记忆里忽然跳出这么一句话:唱卡拉OK是一群没有话可以聊的人干脆拿着麦克风对着电视机说话。他灵活运用,马上哼起了小歌。
      没有月亮,我们可以看星光
      失去星光,还有温暖的眼光
      抱着希望,等待就少点感伤
      仿佛不觉得,寒夜太无助太漫长
      我泪流下,当你说我很坚强
      不是那样,我只是不肯绝望
      因为最怕,茫茫然随风飘荡
      忍痛不放手,紧捉住梦想的翅膀
      乔玉成眼睫颤了颤:“陛下哼的是何地的曲子?”
      “听说是东海对岸传来的小调。”
      “东海对岸?妾敢问陛下,是从何人处学得此调?”
      “一百多年前,君房奉春元帝之命,率领童男童女三千人东渡。齐地吴地一带有流传下来的小曲,据说是东渡童男童女的后代带回来的。昌宗是吴人,小时候常常唱曲哄我入眠。”
      “此调可还有下段?”
      “有,昭仪想听吗?”
      “还请陛下不吝赐教。”
      李孜向她摊开掌心。
      “陛下......向妾讨......赏?”
      李孜笑了,笑声荡开,引得身后的侍从纷纷竖起耳朵。他却捏起乔玉成的手握在掌心,一边走一边唱。
      走在风中雨中,都将心中烛火点亮
      给你温柔双手,给我可靠肩膀
      今夜可以拥抱,可以倾诉忘却彷徨
      希望是迷雾中,还能眺望未来的窗
      心酸酿成美酒,苦涩因爱芬芳
      回头风里有歌,歌里有泪,泪中有阳光
      两人共躺睡榻时,皆无言瞪着帐顶。李孜还想着刚刚握在掌心的手,软绵绵肉嘟嘟的。他侧头看向乔玉成,未央殿里那挺拔的身影便梗在心头。枕边女子刻意闭上的眼睛不住地轻颤,原来她在紧张。这骤然发现让李孜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他很想知道向来沉静的乔孟是不是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他靠过去,女子感受到温热的陌生气息靠近,眼珠在合闭的眼帘里东躲西藏。李孜一笑,气息掠过她眼帘,女子的睫毛颤了又颤。
      他轻轻地把唇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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