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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童心意对陆三爷也有所耳闻。他对三爷有一定警惕。而且他多少有些『四世三公』的骄傲。他认为有绿林背景的人,还是不去招惹,比较好。因此对三爷递出的『橄榄枝』并没有太大反应。他的理想对象还是陈氏家族。
“嗯!心意并无困难,多谢陆先生好意。”童心意双手合十。三爷虽心中不悦,但也没太表现出来。“那,好吧!”三爷有些泄气。他大概看出了童心意,不愿与其为伍。“你,请便。”三爷头扭向一边,右手托起。用我们的大白话说,意思是『拜拜了您呀!』
童心意整整衣衫,离开陆家。“爸,你想转去做绿化生意?”陆园从一侧出来。“嗯!”“爸,您老别怪我说话直接,豫阳不大,几乎所有商业版图都瓜分完了,就连海凌卞都是,与人合伙,我们,”陆园嘴巴撅起,摇头。
“嗯!”三爷长叹一声。背着手,撅着头。“要不然,让洋洋娶王家的女儿,你看如何?”老头子眼睛瞬间睁圆,心说你啥时候开窍了。不要你干女儿了。“爸,我知道,你怎么想,最近我也时不时再想,晓晓好是好,可是毕竟没什么根基,王家不一样,据说是当初琅琊王氏之后,那可是名门望族,人家是有族谱的。洋洋要是娶了王家女,啧啧!”陆园一脸陶醉。“你呀!简直是,嘿嘿!”
陆三爷心说,你是无可救药了。三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背着手走了。“切!又不是你的儿子,我想咋滴咋滴,哼!”陆园在三爷背后小声嘀咕。
晓晓一个人来到小店儿喝酒。好巧不巧『江湖她李哥,又出现在小店儿』。“欸呀!老妹儿,你嗦,巧不巧。”晓晓一抬头,“李哥,怎么哪都,哦!有你呀!”晓晓已经半醺了。摇摇晃晃,攥着酒瓶子,咕咚咕咚,坐在那里就像风吹杨柳,恣意摆动。“责话,嗦得dei(轻声)。”李哥一撅嘴。“哈!哈!你、是,不、是,跟踪我,啊!哈,咕咚咕咚,哦!duang(四声)”酒瓶子重重蹲在桌子上。
“欸呀妈呀!”东北李一脸嫌弃“老妹儿,你责似(这是),桑(伤)我,你多桑(伤)我。”“呕,哈哈,那我罚酒。罚酒。”咣当一声,晓晓额的酒瓶子杵向桌面,一滑,倒了。晓晓一栽歪,上半身几乎砸向桌面,吓了其他人一跳。她另只手下意识一扶桌沿,后背一弹。“得,得,妹啊,白(别)zeng(三声)(喝)了。”东北李过去,抢过酒瓶子,一屁股坐晓晓旁边,“陪哥,唠唠,又咋滴啦!”“我,我,是童养媳吧,啊,哈哈。yueye(呕吐)!”东北李赶紧拍拍晓晓后背。
老板过来,“呦!没事吧!”关切地问,“没四儿,小老妹,zeng(三声)多啦!没四儿(没事)。”晓晓打开话匣子,把一肚子酸水倒出来,东北李一边喝,一边听,时不时打趣两句,晓晓苦笑两声,继续说。东北李时而皱眉,时而眉开眼笑“你干妈,也四奇葩,大奇葩。zeng(三声)。”后来俩人都喝多了,二人互相搀扶着“你是我心中的一幅画,哦,”东北声嘶力竭地喊,俩人栽栽歪歪,忽左忽右“呵,呵呵,你都跑调了,再说你唱的啥呀,应该是九妹九妹,哦,漂亮,哦,的妹妹。”晓晓用锯木头似的声音喇。
好巧不巧,“大高个”,“好小子”,“小小子”,也出现在附近,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样子几个人是出去潇洒了一把。三人谈论着桃色话题,嘴里叼着烟,乌烟瘴气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大家一碰面,两人先是一愣。那边三位也吓得一怔“怎么,哦,呕,认识。”李哥栽歪着,摇摇晃晃。“仇人”。晓晓瞬间清醒了。东北李瞪大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身体前探,似乎也觉得眼熟,当初“蝎子辉”,“大高个”,“大圆环”,“中间拢”,与他和晓晓打过架。
“呦!兄弟,又见面了。”大高个啐了一口唾沫。用右手拇指抹了一下嘴唇,嘴吧咕哝着。“好小子”,“小小子”撸胳膊挽袖子,歪愣着脑袋,怒目圆睁,就要往上闯。“等等,”大高个一扬手,两人站住。“我说,小咂,你丫今天给爷磕个头,爷就饶了你,要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大高个趾高气扬,拇指下戳,撸胳膊挽袖子,一脸不屑。“呵呵!你今天,给李爷磕个头,爷今天,也饶你不死。”“行啊,小咂,他妈,活腻歪了,上。”“好小子”,“小小子”往上一冲。
一交手,东北李就知道,这二位不好惹。自己那俩下,白给。“快跑晓晓。”这时晓晓酒也彻底醒了。撒腿就跑。“大高个”在后面追。说话间东北李就被放倒了。他捂着肚子,痛苦挣扎。“好小子”,“小小子”纷纷又踹了他两脚,也追过去。“救命!救命!”晓晓大声呼喊。过路人,道旁的人,都好奇地向这边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晓晓就被三人围住了,这时确实有人欲上来相助。“我看谁敢管爷的闲事。”大高个抽出匕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好小子”,“小小子”从背后黑布包裹里抽出家伙。大家一看不好惹,又纷纷后退。有人说不是保护晓晓的有两名暗镖,还有夏夏虎虎姐妹吗,确实,可有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晓晓让他们都撤了。没曾想又出现了今天的意外。
不过幸运的是,林泽出来找晓晓时,通知了陆三爷和海凌卞。“四海兄弟”,“皮皮”,“夏夏”,“虎虎”都出来找晓晓。就在这危机时刻,“夏夏”正好出现在几人面前。“住手。”几人一回头,“呦!热闹,”“大高个”掌声响起,他知道“夏夏”不好惹。一个劲后退,准备先蹽。“上。”“好小子”,“小小子”,还记着以前的旧仇,一见夏夏,眼珠子都红了。不容分说,抄家伙就冲上来。
三个人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远远的警笛响起,红灯闪烁,不知是谁打了报警电话。“好小子”,“小小子”一对眼神。“好小子”左侧枪戟下斩,“小小子”右侧枪拐横扫。“夏夏”面临当初与“八八”同样局面,当时“八八”选择前突,结果右胳膊被枪拐勾住,“好小子”旋身到后面,刺了“八八”一枪,还好“八八”选择下压,把“小小子”压倒。枪扎上了,离心脏不远。这次二子又如法炮制,想置“夏夏”于死地。怎奈“夏夏”功夫高出“八八”一块。
她后仰,腿向前铲出,整个人斜着,挫了出去。同时,双臂张开,在二子膝盖窝一点,二人腿一软,纷纷向后倒。“夏夏”身体向前一挺,快速旋身,两只银针甩出,打中二贼,二贼双双殒命。警察很快赶到,大高个已蹽之夭夭。按理说私自斗殴伤人性命,是要判刑的。警察了解完情况后带走了夏夏,范晓晓和东北李。东北李先被带到医院验伤,治疗。
林泽了解到情况,来到派出所。海凌卞也出现在现场。后面的事就不细说了。林泽把晓晓保了出来。陆园也等在门口。“我的朋友东北李,还在里面?”“我知道。”林泽把手搭在晓晓肩头,安慰到,意思是放心吧,其余事情我去处理。陆园靠在车门上,双臂抱肩,头看向一侧地面,脚没老实,不停着做着焦急的动作。一看晓晓出来,陆园急步迎上来,同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晓晓。“一切都是干妈的错,对不起,对不起。”陆园女士“忏悔到”。
晓晓咳嗽两声,勒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好了。”林泽把手搭在陆园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晓晓快被你勒死了。”“啊!呕!”陆园赶快松开手,“没事,嗷,没事!”双手轻轻置于晓晓后背,“咕噜咕噜毛,吓不着。”林泽吭哧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心说这都什么呀!晓晓好似石化一样,一动不动,似乎有吓傻的嫌疑。
她嗯哭,嗯哭,咳嗽两声,好似人喝水呛到一样。愣愣地,林泽一扶她后背,打开车门,“上车吧。”晓晓如僵尸一样,坐进去,林泽把车门一关,陆园一按喇叭。晓晓激灵一下。林泽闪在一旁。陆园头看向他,摇下车窗,“去吧。”林泽手背扬一扬。陆园关上车窗。
林泽摸回身进入派出所。这件案子最终得出结论是:夏夏,范晓晓,东北李,因被歹徒威胁生命,打斗中,将歹徒击毙,属于正当防卫,不追究刑事责任。当然东北李的医药费,林泽全部承担下来。这件事就圆满结束了。
童心意找到陈林德。“陈总您好有位大泽基建童心意先生,想见您。”秘书进来。“呕!累取,搂搂,某撒sei(一声),搂撒空。(你去看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看了,您明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大约一个小时,时间。”“搂(好),”“那,您要见他?”“喽吕(可以)。”
第二天,童心意来到陈林德的办公室,“您请坐。”秘书说。“累,学某,有撒贵滚!(您找我,有什么事)?”陈林德问。“是这样,陈总,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童心意开门见山,“我的基建和绿化公司,很有实力,我希望借住您的人脉,开展我的工作,事后必有重谢,大泽公司3%的股权给您,即便没有成果的话,不知陈总有没有兴趣。”
陈林德心说,股权给我,增资的时候我还是要掏钱。“我们3%是什么性质?”秘书问。“3%是赠予性质,也就是说,您可以凭此分红,公司扩大规模,您有优先认购权。”
“那么如果大家都追加投资,我要不要增?”秘书转陈林德的话。“不需要,如果您愿意也可以。”“其他债务,我是不是也要承担。”“不,您不需要,这些合同中都会注明。”“如果公司惹上官司,我担心会影响到陈氏投资公司,所以还是算了。我陈某人无功不受禄。”
“要不这样吧,我们每比生意,给您3%的回报,您看如何?”“嗯!我没有兴趣,抱歉。”陈林德起身,背过身去。“好吧,那就这样,我以5%的股份,换您等价股权,您看可以吗?”陈林德微微一笑。“责个样子,某sei(三声)欢。(这样子我喜欢)。”陈林德转过身,“生意吗,本就是互惠互利。不过,你的财务状况,我需要了解,还有债务结构。有没有诉讼事宜。”
“那您的情况,我也需要了解。”童心意自信满满。“猴,麻闷台(好,没问题)。小贼闷台,累寻某地fou(二声)种(细节问题,你找我的副总)。”“好的。”陈林德觉得,以后绿化肯定有市场,环境领域是个新的投资方向。基础建设领域也会大有可为。那时的公司,都在积极做股份制转型,以便有更多融资渠道。
泽园股东,以蒙靠为首,向陆园施压,要求贷款拿地,并向股份公司转型。陆园知道他没安好心。如果成了,肯定还要上市,自己卖股份跑路,如果不成,正好打击陆园的微信,为自己下一步控制泽园做准备。顶风也面临股份制转型,余中有没有蒙靠那么“正派”他只敢私底下倒鼓。他找到彭达“那个齐步欣,在你的建筑公司,插进很多,丽玲庄的人。”“这我知道。”彭达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点燃一支烟,“他是想慢慢控制你的公司,所以当初借钱给你,也是有目的的。”
“这,不用你管。”彭达不屑一顾。“这样吧,我把股份送给你一些。你呢,也插进他的版图,到时候,”“呕!”彭达虽然贪心,但总不至于过于幼稚。“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请我帮忙。”彭达弹掉烟灰,知道大家都面临股份制改革。增加公开发售股份,已增加资本额,这样一是贷款时,可以贷更多,因为资本增加了。二是方便自己圈钱。后来公司上市,很多人也是圈钱跑路了。
都是老江湖,玩什么赠送股份那一套。“彭老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到齐步欣控制了你的公司,你被踢出局那天,可别找我,哭,就行。”彭达略微思索“我不用你赠股,我直接找齐步欣认购原始股。”彭达不屑“您认为齐总会同意?”“他没有理由,要不然丽玲庄的人,也不会同意,您说是吗?”彭达反问到。“我们一起联手,把齐步欣拉下马,公司都是我们说了算,不好吗?”余中有狠歹歹地说。
“看吧,这才是你的目的,你们斗法,拿我当枪使,我是不是更能提出认购原始股?”彭达怪异地笑笑。“唉!你老兄真是,”余中有拍了彭达肩膀一下,嘴角上翘“好吧。我帮你。”其实大家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跟现在满世界经商的商人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在国内,一个是跨国。
尤其是那个股份改革的年代。也许两个公司竞争半天,打的你死我活,最后一查股东才发现,最终有同一个『亲戚』。泽园处于两难抉择。一边是“大义”,一边是“私利”。有人问为什么他们不选择和海凌卞合作,这谁也说不清楚。
“我看我们不如选择陈林仕。”林泽看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率先张嘴,打破僵局。“为什么?”陆园翘着二郎腿,双手叠放在一起,置于大腿上。她食指一翘,然后放下。“我们毕竟是做地产起家,以后住宅项目过热,是必然的,不如我们转去做商业地产。这样我们既没有离开地产行业,我们以前的客户资源依然有效。”
“那齐河的商人,怎么办?”陆三爷正义凛然。“爸,如果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我们怎么去救别人。”林泽觉得有些可笑“那我们要改成股份公司,是需要向银行贷款的,这样?”陆三爷欲言又止。“我想会有人像他们提供帮助。”林泽坚定地说。“如果有一天,沿河企业被皮耶罗控制,那我们的水污染可能会更严重,那我们水资源会更紧张,这时候他们如果再控制水厂,我们的命脉便掌握在别人手里了。”陆三爷满怀心事。
“依您之建呢?”林泽和陆园一起看向陆三爷。“你有什么意见?”三爷看向陆园“齐步欣,他一定会来找我们,募集股份,我们也可以向他募股。”“他欠的钱,还清了?”林泽问。“还没有,所以我说让他部分折给我们原始股,说服他向那些商人注资。”“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三爷点头称赞。林泽腰一扭,摸回身。陆园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和齐步欣往来。
自己嗯呲一笑。三爷不知到发生了什么。“齐步欣估计也不会,”林泽说,“毕竟大家这时候都需要钱。”林泽不痛不痒地说,然后拿起报纸。齐河商人们只好找到陈林德,希望陈林德注资,或者借款给他们。陈林德顺势说“皮耶罗先生,我看可以提供帮助,而且还可以提供设备商给你们。”这样皮耶罗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设备这东西讲究匹配。贪小便宜吃大亏。以后再更换某些其他设备,也只能找人家。包括新增设备的维护。更换配件人家也会收钱。贷款利息是低,可钱又转回了人家手里,还多得利息,同时出售了设备。
英国商人贷走款,炒热房产。法国商人低价出售建材。本土房产商一看有利可图,大量贷款拿地。购买建材,本土建材商受到冲击,经营困难,而银行又贷不到款。这时皮耶罗收购,注资,贷款三合一,把本土建材生意收入囊中。最后涨价。本土建材价格上涨,房产商利润压缩,又还不起银行贷款,就会纷纷破产,这时候皮耶罗他们再收购房产。
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陈林德知道,陆三爷也知道,但他们都无能为力。因为人都在顾自己,没有人真心帮助他人。有的只是利益往来而已,豫阳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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