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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陈青勉!”
黎敏枝转开脸蛋喝住他,并举起一只手挡住他的嘴唇,昔日的记忆疯狂地在她的脑袋中涌现,如同一汪刚被凿通的井眼。
她想起来被他狠狠亲吻的缠绵不息,是那么清晰、那么刻骨。
是梦,还是现实?
无论是什么,它都曾经让她彻夜难眠。
“什么?”陈青勉乖乖地停下。
他灼人的呼吸喷洒在黎敏枝的手上,使得她悸动连连,她的心真的在为此而剧跳,弄出很大的声响,敲得神经都快碎了。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她看着他的肩膀说,那上面积蓄了不少他头发滴落下的水,几乎把他整个肩头都浸湿了。
诱惑人。
每一条肩颈线都显得他力量十足。
“什么梦?”陈青勉饶有兴致地问道。
难以启齿。
“我梦见……”黎敏枝顿了顿,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梦见我们……在接吻?那是梦,对吧?”
她不愿意相信那是真正在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如果他应和她,他也最好是应和她。那这件事就是梦,她可以这么说服自己。
陈青勉呼出一口气,一把抓住她正欲垂落下去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摩挲了两下才说:“那我告诉你。”
“不是梦。”
说完,他的唇就在她的手心落了一个炽热的烙印,那火热,从手掌快速窜到她的胸口。
“那不是梦。”
他又强调了一遍。
黎敏枝的身体僵硬得像个木雕,她微微仰起头颅,眼睛接收到来自于他滚烫撩人的视线。
“唔……”
她的嘴唇被一阵彻骨的冰冷覆盖。
不算意外,但算惊吓。
意识很清楚,她知道现在不是做梦,绝不是做梦。
过了好久,在他们的唇瓣的温度都变得一模一样时,她才想起来应该将亲吻至深的陈青勉推开。
无果。
她柔弱的推搡根本撼动不了他,即便他现在还算是半个病人,但她在他身上一点儿便宜也占不到。
舌头软得不像话。
他放过她了,在几秒钟前。
黎敏枝的嘴巴还是很累,连说话都提不起什么声音,可她不能如此软弱,她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正常一点:“你疯了吗?陈青勉!”
“你……”舌头在打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黎敏枝,你还会觉得这是梦吗?”陈青勉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很亲昵,仿佛他们是彼此的爱人。
其实与他相比,她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她不也是紧缩在他的怀里,在他亲吻时毫不反抗吗?
“你搞清楚!”黎敏枝皱紧眉,“我们是姐弟!”
“I don’t care.”陈青勉很随意地说。
黎敏枝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她握紧个拳头,大声地骂着:“你这个疯子!”
“我不在意这件事,你是我姐姐也好,不是姐姐也好,这对我没什么影响。”陈青勉的语气还是那么淡然。
说完,他又往黎敏枝靠过来。
“陈青勉!你正常一点好不好?”黎敏枝缩着身子,尽力地躲避他,她的双手只能勉强抵在他的胸口,却制止不了什么。
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两下,带着浓烈的入侵感,令她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亲吻直落往下,在她的下颌线摩挲了一阵后,他便轻咬住她的耳垂,那一刻,在软肉被他的温度包裹时,她的防线几近崩溃。
“你别这样!”黎敏枝的身子已经没法动了,声音低低的,听上去有几分可怜,“我是你姐姐……陈青勉……”
“姐姐?”
或许陈青勉真是被这句话给弄烦了,她已经在他面前反复强调这事很多次了,他抬起头来,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如果你再这么下去……”黎敏枝整个脑子都在燃烧,是他遗落的火焰和燃料,“就是犯错。”
“并且,大错特错。”
他懂不懂什么叫做伦理道德,国外呆个2年他就连最基本的忌讳都不顾了?
她还不敢看他,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神情,是在嘲弄她这时的无助,还是在取笑她此刻的狼狈。
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那双漂亮眼睛流出的目光如同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地捆住。
沉默在他们之间积淀,他们的手在慢慢地松动,好像是在让这件事走向平静。
黎敏枝挣开了他一半的囚禁,再有几秒,她就自由了……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连,这是她一贯的坚持。
她总不能提着自己的耳朵对它说,她对陈青勉有了一点奇怪的心思。
有又怎么样,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服从。
他们是姐弟……众所周知的姐弟。
这件事她知道,他也知道。
没必要惊扰什么,她宁肯让它淹没在海底,也不可能去做一些愚蠢的选择。
忽地,形势的变化比未来还要难以预测,在黎敏枝即将脱离陈青勉掌控的最后一秒,他收紧双手,把她抱得比先前更紧,脸蛋贴上他的胸膛,她本能地放松了,她很早就知道这儿足够安全。
“陈……”黎敏枝抬起头,深沉锋锐的线条映进她的瞳孔,她被他震慑,被他脸上有些严肃和认真的表情。
“你放开我。”黎敏枝垂下眸说,双手试着挣扎。
“你想说你是我的姐姐?”他满不在乎地问道。
“不是吗?”黎敏枝眯了眯眼睛,为什么他的口吻可以这么冷静,“不管你想做什么,你都应该记得我们的关系!”
陈青勉勾起个淡淡的笑,然后说:“是,我承认,我的父亲跟你的母亲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姐姐。”
“我们有一半共同的血缘。”
“这是事实。”
“看来你清楚得很。”黎敏枝揶揄他。
“我当然清楚,”陈青勉接下她的“赞誉”,“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清楚得多。”
“所以呢?”黎敏枝反问,他要是知道还这么放肆,那她一定会把他当一个神经病的,不,他根本就是。
“所以呢,黎敏枝,我们以上对话里所说的那个人,是你吗?”陈青勉好笑地问。
黎敏枝神情呆愕,她凝神屏息,一言不发地盯着陈青勉。
“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陈青勉的话说得更加直接了。
“你……”黎敏枝支支吾吾的,最终只吐出一个你字。
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对这事的内情有所了解,否则无缘无故,他怎么可能会讲这种话?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陈青勉干脆替她说了。
黎敏枝不是她母亲的亲生孩子。
母亲的孩子叫做陈敏枝,5岁那年因为一场突发的恶疾没了,从病发到去世前后算起来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
而她,是个从小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没人要的小孩。
伤心欲绝的母亲领养了她,从此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她也有了自己的名字。
黎敏枝。
母亲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她也把母亲当成真正的妈妈,尽管她们的性情完全是两个极端,却能相处得很融洽。
黎敏枝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呵斥他:“我没兴趣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生气地推了他两下,形势未变,她仍旧在他的双手间,被他的体温包围。
“这件事对我来讲本来也不算重要。”
“既然我的主意已经打到你的身上了,我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有血缘也好,没有也罢……”
“知道它只是一件顺便的事情而已。”
陈青勉耸耸肩说道。
“你对我打主意,”黎敏枝凝视他,猜疑道,“不是什么好主意吧。”
“我倒觉得是个还不错的主意。”陈青勉微笑着说。
不等黎敏枝再说话,他就着她仰头的时机,噙上了她温软的嘴唇。
是个深深的吻,吻得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黎敏枝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不是推搡,而是支撑。
他的吻很容易叫人沉溺,大概上面有什么迷失心智的毒,连她的心脏和理智都被麻/痹了。
下巴在仰高,在黎敏枝未能察觉的时候,她的身体就积极主动为他的欢喜提供便利。
时间过去多久?
谁会计时?
这儿可没有第三个人。
新鲜的空气和顺畅的呼吸重新回到黎敏枝的咽喉,她微微喘着气,比云淡风轻的陈青勉要难看很多倍。
“你觉得呢?”陈青勉在她的耳边说。
漂亮的面孔退到她眼前,她仔细地打量他的轮廓,夏天的阳光被他无情地丢在身后,耀眼的光却对他不离不弃,他到底何德何能?
他被光线勾画得极其扣人心弦,尤其是那张染上淡淡口红的嘴唇,真像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也不怎么样吧,一般般。”她懒洋洋地回应他。
“你的意思是我吻得不够好?”陈青勉微微皱着眉问。
黎敏枝避开他的问题,冷淡地说:“好不好你也应该玩够了吧?”
只要经受一下就会知道,他究竟吻的好还是不好。她猜他有过好多女朋友,要不然不会这么熟练的。
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人,不晓得用这副样子欺骗了多少个无知的少女。
瞧!他那手上还有一颗象征着他此刻正陷入热恋的戒指呢,它折着一丝一缕的光,很闪耀。
黎敏枝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他明明有女朋友,可现在却搂着她,甚至还吻了她。
渣男。
她悄悄啐了一口。
果然跟那个男人是一条基因的产物,他们根本从源头都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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