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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悲怆
羽织生愤怒的看这人怎么还不走：“你不要欺人太甚！赶紧走！我不会把空间阵法给你的！”
楚熠不理他，就地打坐，实则看系统提供的图像。
他扒拉到羽织生的人物介绍，那人赫然是幻境里的样子，还有他本体的样子，以及他成年后的样子，和刚刚与他打架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楚熠【啧……】
他手指有些犹豫的扒拉到剑首的位置，嫌弃的表情僵住。
这下轮到掉线许久的系统不淡定【这……这这这！这不是bug！清尘仙尊么！】
小妖王没有骗他们。楚熠神色沉重。这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小妖王应当真的是羽织生，不然不会知道这些。
南家剑首是魔神……幻境里唯二没有容貌的人。
那南家少主是谁呢？他真的没有转世么？他鬼使神差的扒拉到下一个人。对楚熠破口大骂的羽织生忽然被喷了一身血。
他愣住：“！！！！骂了你几句能被气吐血？褚熠你别讹我！！！是不是想让魔君收拾我！！！没用的！”
楚熠浑身发抖，难以言说的痛苦弥漫身体，双目赤红。
南家少主的样貌，为何与自己，一样。
为何？
为何？！！！！
他双目赤红抬眼问道：“……我是南家剑首、仙祖转世？”
羽织生疑惑：“剑首哥哥连这都告诉你了！！！你你你！没想起来什么吧？”
楚熠痛苦闭眼，透心的凉风自百万年前的诛神台，裹挟着幻境的一幕幕，汹涌而来，穿胸而过，徒留一地冰冷。
我是南家少主转世。
我背叛了南家剑首将他送上诛神台。
我在仙魔大战中第二次，杀了他。
我……我……
他提起心神【不对，系统，这只能说明原著的褚熠是剑首转世对吧，而我是穿越来的，我不是他！】
【对对对，是这样的，宿主你别瞎想。魔君清尘他定然没把你当做南家少主，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
楚熠冷静下来，发现衣服已经被冷汗和血水浸湿，他抬头，杀意十足的看着小妖王：“给我空间阵法，不然我就吐血吐死在这里，等你的剑首哥哥提剑取你鸟头。”
“哈？你这可真不要脸，剑首哥哥怎么又看上你这个狗东西了！”
自认不是狗东西的楚熠毫不在乎。
怪不得小妖王这么恨他，他见到那个转世的剑首定然也要将其千刀万剐才解恨！！！
“我知道你恨南苍，但我不是他。休要把我和那个薄情寡义的畜生当做一人！”拿到空间阵法，楚熠一刻不停赶回魔族，清尘还没回来。
是了，他说的是要出去三四日，如今才过去一坛。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从日落等到天黑。系统被屏蔽，无人与他说话。深夜寂寥，思绪不受控制。清尘什么时候回来？他还回来么？他每次看见这个脸会恶心么？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出去？他真的觉得自己与那个褚熠不是一人么？
上次离开一天、这次两天还没回来，下一次，会不会就彻底离开了？
清尘……还回来么？
魔君清尘这次恢复得慢，回来迟些，一进寝殿便嗅到浓郁的血腥味。慌张的脚步唤回发呆的楚熠：“清尘？你回来了。”他脸色惨白，一身血也没收拾，不知等了多久。
“怎么搞的！有没有伤到肺腑？”魔君清尘心尖一颤，指尖搭上脉搏，忍不住说他，又怕声音大了吓到人：“肋骨尽断、五脏受损，灵力耗尽！不疗伤在这里干什么！楚熠！”
楚熠握住魔君清尘要给疗伤的手，轻轻放在心口：“清尘。”他抬头注视着这个牵动他所有情绪的人：“褚熠是剑首转世……对么？”
无声的沉默蔓延，魔君清尘由担忧转向恐惧：“羽织生告诉你的？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不是……是系统”楚熠摇头，脸色苍白无力：“我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只是出去一趟。别瞎想”魔君清尘擦去他的泪水轻声安慰。
楚熠埋在魔君清尘身前，熟悉的清香击溃理智，一夜胡思乱想，他发现自己赌不起。赌不起魔君清尘是否相信他。
“清尘，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著没有说过这个，系统也不知道，是我用了任务点兑换了图像才知道的。但我！但我不是他，我是穿越来的另一个楚熠，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魔君清尘心痛的看着失控的楚熠，两眼通红：“我知道我知道！褚熠是褚熠，你是你，你是穿越来的，不是那个人。再说了转世重生便是死过一次，不能算作同一人屏神静气、不要激动，楚熠，你伤的太重了，楚熠！”
楚熠带着哭腔，拼命解释：“我没有背叛过你、没有欺骗过你，不要走好么，求你了，求你了。唔……”情绪牵动内伤，楚熠口吐鲜血，却还是仰头想努力看清他还爱自己么。
“我不走，我只是出去巡视军营，不要乱想，我分得清你是谁，楚熠，别哭了，我心疼，别哭了。”
磅礴的灵力注入楚熠体内。楚熠昏迷中死死攥着魔君清尘的手，怎么掰也掰不开。魔君清尘送出一封灵符，质问羽织生为何伤人。
羽织生比窦娥都冤：“他自己不痛快找我打架，和我有什么关系！剑首哥哥，我也重伤了！”
活该。
他多大，楚熠才多大！魔君清尘不理会羽织生回信。
楚熠又做噩梦了，梦见自己在诛神台，冰冷的将佩剑插入南家剑首的身体中。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天雷惩罚、被扔下深渊。与清尘一样容貌的剑首在坠入深渊前，望向他的方向。
那双染血的眸子，仿佛透过时光看见了另一个为他悲伤的人。薄唇轻动，楚熠听见了他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别哭。”
“别哭”魔君清尘怜惜的擦掉他眼角的泪水。
“不要！！”楚熠梦中惊醒。
“在呢，清尘在呢。”魔君清尘赶紧将人抱住：“没事了，乖。”
魔君清尘细长修白的手指穿过楚熠的长发，一个轻轻的，带着安抚的吻落在发顶：“梦都是相反的，别怕，我不走。”
剑首掉落深渊前最后的面容，深深刻在脑子里。楚熠怎么忘也忘不了。魔君清尘抬起他的下巴，柔声问道：“楚熠，看着我。我是谁？”明明是一张脸，哪怕魔君清尘已经传承了魔神神力。
楚熠想都不想的开口：“清尘”他皱着眉委屈：“你是我的，我的清尘，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你是谁，可还记得么？”
“楚熠……”楚熠声音沉闷：“穿越来的，有金手指的楚熠。”
“那就对了，我是清尘，你是楚熠，与百万年前的是是非非无关。之前没告诉你便是怕你瞎想，不想还是被你知道了。”他为楚熠撩去头发：“你怎么知道的这事？”
“九桑树下，系统出现了，他说自己被莫名的力量屏蔽，联系不到我、联系不到这个世界。我猜那股力量可能是天道，我试了，只有在九桑树下才能联系上系统。”
“然后呢，真不是羽织生告诉你的？”
“不是，我用一个任务点兑换了奖励，所有原著提过的人、物件都有图像显示。我便看到了南家少主的样貌……羽织生也没否认。”
“原来如此。”
系统消失那么久，俩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突然出现，还有些不习惯。楚熠补充句：“幸亏平时不在。”不然他和魔君清尘的举动，岂不是都被看去了？
魔君清尘看出他想法，赞同的点头：“确实，他平时没什么用。你一共可以得到几个任务点？图像显示，还挺有用的，当初找魂生花有他，会方便很多。”
“两个，大乘期一个，飞升一个。”楚熠不敢看他，快速眨眼。
他在心虚，在撒谎。飞升给任务点，杀他难道不给么？魔君清尘没有戳穿他：“那还真可惜，太少了。”
“嗯，所以没什么用。不要他了。”
“你为什么突然找羽织生打架？”
“啊？这不想问问他有没有神迹的消息，结果他爱答不理的，我……我今日本就烦得很，所以打起来了。”
魔君清尘掀开被子，凉风扫过胸口，楚熠一得瑟，心虚想盖住伤口。
“找人打架，被人伤成这样？丢不丢脸？”
楚熠往被子里一缩：“他也没好哪去。平局。对了，你刚刚是不是为我疗伤了？神魂有没有问题，痛不痛？”
“没事，休息休息便好了。”淬炼神魂的过程，痛不欲生，和当初剖灵海不相上下，魔君清尘庆幸有为楚熠疗伤这个借口，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顺势也放缓语气：“以后莫要这般让我担心了。”
“不会了。”楚熠瘪瘪嘴，自己伤的不致命，清尘不应该消耗那么多灵力呀？清尘和申子煜一起消失，难道是修补神魂去了？
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带着我？
想给我个惊喜？
楚熠不解。
魔君清尘心疼楚熠，不许他再出去找神迹：“神迹岂是那么好找？慢慢来。”
“我这不是想拿到仙祖的全部力量么。”
“杀羽织生？”
“哼”提到羽织生，楚熠生气，气自己打不过他：“我就不信到了渡劫期，还杀不了他！”
“你们两个呀。”魔君清尘摇头，拿他没办法。春去秋来，楚熠再装睡，魔君清尘没消失过。他不医治神魂了么？楚熠疑惑。
申子煜也疑惑，刚开始淬炼神魂怎么就停了？
魔君清尘出去两次，楚熠就带着两次伤回来，他也有些怕了。
“清尘，你……要出去走走么？”楚熠主动开口。
“去哪？”
“整日憋在魔族也怪没意思的……”
“我们一起去找神迹，顺便随处逛逛，可好？”
之前的楚熠，总怕累到清尘，猜到申子煜在暗中为他修补神魂，楚熠没那么担心了，痛快答应：“好。”
系统成为楚熠检测神迹的工具，系统不出声，说明那地方不能屏蔽天道、也就没有远超这个世界的力量。楚熠与魔君清尘俩人没用多久就将积攒很久、所谓的神迹去了遍。
除了深不见底的沧溟海底，楚熠坦言太过危险，不去。
其他地方都联系不上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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