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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渣
时昕给她一个靠枕。
小白抱着靠枕哀嚎：“姐你敢相信吗？我早上四点就被老板薅起来，夺命连环拷，我就想问问他们家是不是地主周扒皮，是不是欠我两声鸡叫！
时昕没吭声，她今早进门时也四点多了
宿醉加晚睡，有点头疼，她揉着脑袋没有吱声。
小白：“问他啥事儿，居然是叫我整理案情，好跟你交待一下，马上快过年了，是法院通知要加班吗，一大清早哎——，老板是不是抽风了？”
时昕默然，这是迫不及待要把一切都跟她交接清楚，很好，她又自作多情了。
小白：“我严重怀疑老板有病，被什么东西拿上身了，不是说一到年根底下五鬼六神都出来吗，说不撞了脏东西，咱是不是找个人给他看看？”
时昕勉强咧咧嘴：“你还迷信。”
小白哀叹：“哎——！不信能行吗，一天天魔陀螺的，转到哪儿是哪儿，我们这些小土坷垃垃，想翻身恐怕只有做做梦，有钱人才是神仙，我们给人当牛马都得排队！”
时昕也觉得这个世界很魔幻，后悔没有多听听付瑞寒的话。
是自己违返交往规则，怪不到任何人，她平静地打开笔记本，“说吧，都交结什么？”
小白电话响，她看了一眼，指着来电对时昕做口型：“老板的——”
时昕点点头，合上电脑去了里边。
小白顾不上向她解释不用回避，先接了起来。
“老板！”职业习惯，一接电话人本能直起身子，正襟危坐。
“到了，挺好的呀？”她往时昕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点奇怪，听着听着，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老板，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种事，是不是换个时间说比较好……对，我说不合适……”
“不不不！我不是叛徒，绝对不叛，以后叛不叛也全听老板吩咐，我就是一打工的……”
“对呀，我一个实习生，条件待遇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满……，我都为您打过一次胎了……，所以啊，您就别逼我这小三再当汉奸了……”
时昕恰在这时出来，小白吓得捂住话筒：“姐，我没打胎，是老板逼我背黑锅……”
时昕皱了皱眉：“丟个垃圾。”
小白：“哦……”
时昕出门她才松开话筒：“哦，老板，没事，是时昕姐，说垃圾呢……”
时昕回来，小白已经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走过去坐在对面，小白长长吐一口气：“时昕姐，我又错了……”
时昕：“怎么了？”
小白定定神摇了摇头：“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有钱人不是神仙，是神叨，你知道老板刚才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家里有事，不管时勇这个案子了，叫我也不用管了。”
时昕：“知道了，那你就把资料都给我吧。”
小白沉吟，片刻下定决心：“时昕姐，其实我就是个叛徒！”
时昕从电脑上抬起头。
小白：“不过我是叛你这边儿的，老板不让我也准备告诉你，这案子有问题！”
时昕愣了一下：“是并诉的事吗？”
小白摇头：“不是，被告去世是突发事件，不能合并审理，这对我们来说其实很不利，所有新证据都用不上了，反而少了个直接当事人，虽然这当事人不一定配合，可她毕竟知道真相啊……”
她说着不由有点泄气，之前以为老板撑的是完美深情人设，为了不让女朋友担心，自己暗中扛下一切，现在眼看有了困难最顶事的那个却不管了，不禁感慨信男人不如信猪上树，
她又叹了口气，干脆全说了。
“时教授这个案子，还真的和老板家里有点关系……”
她简单把华新公司和昆能之间的竞争关系，和时勇出事直接导致华新关停，紧接着罗氏打通关系收购技术专利，新项目横空出世。
时昕听的很认真，却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小白觉得奇怪：“姐，这些……你以前就都知道吗？”
“听说过一点，”时昕轻轻吁一口气，平静道：“不止这些，这种事十几年前就出过一次，和这次差不多……”
小白张大了嘴：“我靠……”
时昕：“那次出事的是罗军兵的舅舅。”
小白：“我……靠……”
手机振响，时昕看了一眼按下免提，一把圆润女声从桌面飘起：“喂，昕昕吗，是我。”
时昕：“妈，有事吗？”
苏容可能没想到这么顺利打通，克意放柔的声音听起来反而有些别扭：“没什么，就问下你过年怎么安排。”
时昕反问：“你有什么安排？”
自父母分开后她每年除夕都是跟时勇过，去年是自己。
苏容：“我想，你要是除夕没时间的话，初六过来给长辈拜个年，好吗？”
这语气简直比以前平和太多了，甚至透着点小心翼翼，不知道是真的反省了还是怕她又一口回绝。
时昕想了想：“好的，没问题。”
苏容：“还有罗家的长辈……”
时昕没有犹豫：“没问题。”
谁怕谁，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是怎样风光的。
挂断电话，小白冲她伸伸大姆指，就喜欢她姐这帅劲！
但也可能是还不知道渣男究竟有多渣，她皱着眉说：“时昕姐，案情卷宗都在这里，没有什么新东西，就是老板刚拿到时教授签字的授权，这个案子以及今后所有相关追诉都由他代为处理，就是前天的事。”
时昕……，
明白了，这就是某人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原因。
时勇眼看就没事了，原告意外去世，原因不明，如果提起反诉，当然谁有鬼谁害怕。
很辛苦很累吧，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
现代商战还真是，够朴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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