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佐助的小姨

　　“呦，好久不见了。”五条悟手插在裤包里，对两位女士打了个吊儿郎当的招呼。
　　没见一次一年级班主任五条悟这种样子，宇智波美薰就在心里后悔一次，给佐助选错了学校，偏偏五条悟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佐助同学的家长总想着给佐助转学。
　　“咳，佐助呢？”宇智波美薰和夏不仅仅是带了营养费来，连营养品也带了满满一车。一点也不客气地麻烦五条先生分担了大半的重量。
　　“在医疗室里。”他又说了一句，“大家都在。”
　　医疗室里的三张床上都坐着人，一二年级所有的学生都在，还有家入硝子坐在一旁，听学生们东吹西扯听得开心。
　　“打扰了。”美薰敲敲门，提醒大家有人来了。
　　“小姨，夏姨。”佐助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起来。
　　虎杖悠仁礼貌地说：“美薰阿姨好，夏阿姨好。”
　　剩下的学生跟着说：“美薰阿姨好，夏阿姨好。”
　　宇智波美薰走到唯一躺在床上的女生旁边，“野蔷薇同学还好吧，不好意思啊，我家的孩子太没分寸了。”说完她还责怪似的看了佐助一眼。
　　自然不是真的责怪，但作为家长，她要表达出态度。
　　佐助没看出来美薰的意思，还说：“是她太弱了，连调整落下的姿势都不会。”
　　美薰：“......”有这么拆台的臭小子吗。
　　家长就是这样，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嘴上一定是另一回事，“那也不能伤了女孩子，太没风度了，男孩子要学着保护女孩子才行。”
　　“就是就是，把女同学丢出二十多米远，还从树上掉下来，佐助真是太过分了。”五条悟不嫌事大，嘴角都裂开了。
　　“什么！佐助你怎么能这样，快点和同学道歉！”
　　说着，美薰暗中戳了佐助一下，示意他先表个态，至少别把同学关系搞僵了，其他的交给她处理。
　　夏吃瓜吃得快乐，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拍手叫好，不愧是我家佐助小外甥，实力真棒。

　　没想到先表态的不是佐助而是钉崎野蔷薇。
　　“美薰阿姨我可不同意你说的话，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能自己保护自己，受伤的事也不怪佐助君，实事就是佐助君说的那样，我太弱了。输了就是输了，这是正常的比试，佐助又没有耍手段，他要是道歉你，反而显得我小气，比不起。”钉崎野蔷薇认真地说，“我不怕输，但下次不会了，我会变强的！”
　　她说的很认真，美薰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相比起男女的问题，他们更认同自己咒术师的身份，也认可佐助的强大，根本不会有她担心的以后躲着佐助、不和佐助来往的事发生。
　　输了就是输了，下一次努力追上来就是，坦坦荡荡的做人，这才是她的骄傲。美薰看了下其他同学的神色，发现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她笑了。
　　这一下，她说话变得轻松，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是吗，那就期待野蔷薇变强的那一天了。”
　　钉崎野蔷薇点头：“那一天一定离得不远。”
　　确认佐助的同学关系不会受到影响，美薰问起另一位学长的伤势，“还有一位学长呢，听说烧伤很严重。”她还适时露出一点担忧的样子。
　　“熊猫学长啊。”虎杖悠仁笑着指指美薰身后，美薰一回头就是那位显眼的黑白熊猫。
　　这是......
　　“受伤了还套在玩偶服里会闷到伤口的。”她说。
　　其他人笑了，伏黑惠开口解释：“熊猫学长不是人类啦，他是咒骸，皮毛坏了能直接换一身的。”
　　禅院真希补充道：“听说昨晚校长熬夜给熊猫换毛。”
　　“哎呀，那可真是辛苦校长了。”
　　说说笑笑的，加上宇智波美薰带来的赔礼物品，佐助伤人事件就这么过了。
　　“这些当做佐助的补偿吧，无论如何他下手确实重了。”
　　东西大家收了，可是单独的赔偿，钉崎野蔷薇和熊猫说什么也不肯拿。
　　“五条老师故意唬你的，这点伤，两三天就好了，再说佐助教了我很多东西，我都没给学费呢！”
　　“是啊，真要仔细算，我们还得补学费。”
　　女孩和熊猫推拒着，同时愤怒地瞪着五条悟。
　　看看你干的好事！

　　学生骨折，这事放在一般学校是一件大事，当放在咒术高专则是稀松平常的，咒术师遍体鳞伤是常有的事，不同的地方在与一个是咒灵干的，一个是同伴干的。总归是点轻伤，这事也没人抓着不放。
　　之所以在佐助这闹到要叫家长的地步，是五条悟干的好事，五条悟让人来是为了另外两个目的，一个是给夏女士做一个复查，还有就是留下佐助。
　　他发现，佐助同学实在是太能跑了，想抓到一次人实在太难了。
　　直到现在他还没发现，他之所以很难见到佐助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佐助特别不想理他。
　　五条悟走到佐助坐着的椅子后面，弯下腰凑到他耳边说：“小佐助，我和夜蛾商量了一下，以后干脆由你负责学校的训练课，会给你报酬的哦。”
　　佐助看了他一眼，明晃晃的鄙视这人，居然想把属于他的责任推出去。
　　“不干！”
　　“别否决得那么快啊，真的会给你报酬的，你和家里阿姨商量一下，以后下午在学校给其他人上课。”看来五条悟也明白了，用咒术界的安排这样的说法是没办法说服佐助的，还不如从佐助的亲人找突破口。
　　直到现在为止，除了入学的第一个星期外，佐助在咒术高专下午的课一节都没上过，谁让下午是锻炼课呢，一级咒术师的佐助一点也不需要这种课。他只参加早上的文化课，而且由于宇智波那边经常有事，他经常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翘课，在加上他强行请假的时间……
　　佐助要不是一级咒术师，大概已经被逐出咒术界了。
　　那边，家入硝子不知何时和美薰、夏相谈甚欢。
　　给两位女士泡了花茶，家入硝子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微笑，要不是五条悟亲自来拜托她，她才不想干这样的麻烦事呢，她哪里看上去像是能应付难缠家长的人？
　　趁着学生的注意力在美薰带来的营养品上，家入硝子开始找话题，还是美薰最关心的。
　　“佐助在学校里表现不错，成绩也是最好的，就是同学关系.....我经常看见他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美薰笑容淡了些：“劳烦您操心了。”
　　“没有的事。”家入硝子摇头，她可真没照顾佐助，“咳，马上进入冬季了，咒灵会少很多，学生们任务也没多少，都会留在学校里，你看看要不也让佐助住校吧，让他们每天晚上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咒术师本来就少，有几个同龄的咒术师朋友更是难得。”
　　宇智波美薰认真思考起来，家人老师说的话有道理啊，青春就那么一次，可是——想起家里那一堆待处理的事，美薰觉得还是算了吧。
　　“谢谢家入老师和关心，可佐助和我相聚没多久，还是先和家人多相处相处吧，毕竟高专有四年的时间呢。”
　　“哈哈，也是。”
　　家入硝子，败。

　　五条悟也没有成功让佐助松口，佐助不介意偶尔教一点点东西，但让他正式当同学的指导老师这不行，他自认为自己是没有如卡卡西大蛇丸那样教人的本事的，在这一刻，他的心理活动和美薰一样——家里可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哪有那个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你把大家伤成那样，不该做点什么安慰一下他们吗？”
　　佐助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让学生找我，能帮的我帮。”
　　“怎么找？你天天不回学校住，难不成让他们以后去你家里找你吗？”
　　“可以啊。”佐助觉得这不成问题，宇智波以后肯定是要在家里建一个训练场的，连同学一起训练也可以。
　　五条悟哈气：“我可不同意，就小佐助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习惯，没人看着不知道会让他们受多少次伤，在你家里连个治疗的医生都没有，次数多了会让学生有心理阴影的。”
　　“怕受伤就别当咒术师。”佐助没理五条悟，说实话，就昨天钉崎野蔷薇和熊猫受伤的事，虽然是他亲手造成的，但佐助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是玩命的职业，在训练中受一点点伤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到底有什么问题？
　　只是五条悟和夜蛾正道都说让小姨来一趟学校，家入硝子也劝他，说让家长来一趟就行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他才给小姨发了一条短信，偏偏小姨来了学校，五条悟也没说要怎样，不用道歉也不用赔偿，话里言语间全是让他留在学校的事，佐助不傻，这下明白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五条悟，这没有师德的家伙想偷懒，想不履行自己作为教师的任务，想将他的事推到佐助身上，佐助怎么可能让五条悟如愿以偿！
　　不过真没看出来，五条悟这性子的人居然也会拐弯抹角。
　　五条悟苦口婆心地和佐助讲道理：“咒术师受伤大家都知道不可避免，高专就是要教会学生不受伤或是少受伤的方法，不能让学生靠记住受伤的疼痛来躲避伤害。”
　　“那种方法我不会，你换个人教他们。”佐助不想理这人了，拿起手机，打算问问茉姨那边的进度。
　　手机屏幕刚刚亮起，一只大手就遮了过来。
　　“这没关系，夜蛾会让人教你在教导学生时该用怎么样的力度的，七海怎么样，你也见过，是个不错的人。”五条悟笑得像个搞推销的。
　　“不！”佐助拒绝。
　　五条悟还想再说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五条悟就感到头疼。
　　“五条先生，您这样可就有点为难佐助了。”美薰笑吟吟地走过来，“他们都是学生，哪里谈得上教导，都是相互学习。”
　　后面的家入硝子则被夏拿出来的新季昂贵眼霜吸引了。
　　实际上宇智波美薰一直留着一半的精力在佐助这儿呢，一发现不对立马赶过来。
　　“是啊，只是学习。”五条悟笑着回头，“所以做老师的才不希望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受伤啊。”
　　“可是五条先生，在训练中受伤，总比在咒灵手中受伤好吧。”说到这儿，宇智波美薰暗示性地看着给人感觉有点憨厚的虎杖悠仁。
　　“而且，每个人的学习能力不一样，说不定有的孩子就是要在这样的疼痛当中才成长得更快呢，毕竟，疼痛的感觉只要记住一次，不用其他人多说，自然也能学会躲避的办法。”
　　美薰笑得很温和，也很假，“您就放心吧，经过这一次佐助也知道了以后在和同学相互学习之间该用怎么样的力道，不需要其他人来教他，他也能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伤人事件发生了，对不对，佐助。”
　　佐助：“对，不会了。”
　　美薰双手轻合，眼睛笑得弯弯的：“看吧，五条老师，您可以放心了，佐助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的，所以啊，让佐助当教导老师的事也算了，同学间相互学习就好，不用做的那么正式，不然大家以后不好做朋友了。”
　　五条悟：“……”
　　谢谢，有你在，我可真是太放心了。

　　咒术高专毕竟特殊，家长也不好呆太长时间，和老师同学打了一圈交道，把佐助的事处理好了，宇智波美薰和夏便打算告辞，佐助送她们出去，当然，五条悟还不知道佐助送了就没打算回来。
　　要出门时，躺在床上的钉崎野蔷薇叫住他们。
　　“佐助君。”
　　佐助回头，等着她说话。
　　钉崎野蔷薇看看虎杖悠仁、伏黑惠，又看看二年级的前辈，大家都对着她点头。
　　她笑了，对佐助说：“我们会和校长申请延迟一级咒术师评定的事。”
　　伏黑惠：“大家都觉得你说得对，我们的实力还太差了。”
　　“是啊，所有人一致决定了，要让佐助君当第一个在评定表上签字的一级咒术师，没有得到你的认同，我们不会参与下一步的评定考核。”
　　也
　　还有人斗志满满：“下一次不会再败给你的。”
　　佐助听着他们的宣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不错啊。”

　　走廊上，家入硝子嘲笑道：“是怎么样的感觉，学生有个难缠的家长护着。”
　　“硝子，就别笑话我了，我十年教室生涯都快一败涂地了。”
　　“我看是才开始吧，你也该学着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老师了。”这里没有外人学生，家入硝子总算可以抽烟了。“佐助看上去都比你更适合当一个老师，看看学生们对他的认同可比你好多了。”
　　“唉唉唉！我一直是很合格的老师——”
　　“悟！”
　　两个回头，是禅院真希追了上来。
　　“真希，有事？”五条悟懒懒招手。
　　禅院真希却是很认真，是要和他谈正事的样子：“悟，你对佐助了解多少，他的实力明显超过了一级的水准。”
　　她嘴角扯了一下：“我真不想承认，但忧太真的没有佐助学弟强。”
　　亲身体会过佐助的实力后，身为乙骨忧太体术教导者的真希很清楚两者的差距。
　　“唔，真希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佐助安排在一级咒术师的位置，是想做什么吗？”想起五条悟同为御三家人的身份，禅院真希的心脏疯狂跳动，五条悟作出这样的安排，是有什么深意吗？他——打算行动了？
　　家入硝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回事，怎么还会有人对五条抱有这样的信心。
　　“这个……呀，真希……”五条悟他该怎么说，自己就没信佐助说的忍者的事，没发现他体内的另一种力量，没发现他蒙住的左眼的问题，把当时受伤的佐助实力当真了。
　　“哈哈哈，真希这就是一个意外。”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来了，“五条他难得犯蠢而已。”
　　看五条悟没有反驳，禅院真希一下变了脸，变成了一张看死人的脸，语气平平，“哦，是吗。”
　　“切”既然事实真相是这样，那她也该回去了。
　　正要走，五条悟反而叫住她。
　　“没关系吗，就这样放弃升级？”禅院真希了解五条悟，五条悟同样了解禅院真希，他知道这个机会对真希有多难得。
　　“哈？”禅院真希头也不会，“输了就是输了。”
　　等人的背影也看不见，五条悟才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然后离开。
　　“好吧，那大家下次努力了。”
　　只剩下单独的两人了，家入硝子喃喃说道：“你和夜蛾想要干什么，评级错误倒是小事，你们居然还允许佐助自由活动？这可和以往不同啊。”
　　“……这样不好吗，继续这样就没人能看清佐助了。”五条悟像是在回答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反而是家入硝子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利用自己的学生，你过得去心里的那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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