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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班
李建德渴望自己是真实的权势,最好能够让所有尤其是同性都能够听从他,
单单是我和母亲的顺从,父亲的俯首,远远无法满足于他的权势欲。
于是在场景中他不断的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个高地位的象征,
不断的幻像自己把握一切,主导所有的场景,主宰所有人的命运!
但。
假的就是假的!!没有就是没有!!!再怎么伪装也做不了真!!!
真实的李建德无比的懦弱,弱到要李耀祖一辈子给他作配!
弱到只敢在自己家里给自己贴金,
遇到点问题不到绝境那就是睁眼装瞎,绝对不主动出手处理,
维持着一切平稳的假象,骗着自己,还要别人也一同沉醉其中。
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强大起来?!
本就没有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靠想象就能出现?!
这只是他自己的内心场景,可做不到无中生有!
因此即使是幻像,当下面的人不是个别,而是群体性的暴动的时候,
他就开始怀疑自己,开始畏畏缩缩的,
不敢再继续成为统领人物。
即使这些人都是他自己制造的,即使已经被我们削弱了一番,
可是他依旧不自信,依旧无法撑起一点点大场面。
表面的东西被撕碎冲破,剩下脆弱无比,无能无比的内核也就彻底的浮出水面。
于是,伴随着李建德退缩隐身,和时间的流逝,
所有学生的关系都开始变得彻底的对立,开始疑神疑鬼,
说不上一两句就开始相互挑衅,答题更要相互遮掩,
生怕周围的人抄了自己的“正确答案”,就真的能先一步离开。
一锅热油就这样稳稳的被烧了起来。
终于又是一次考试。
这次已经连续三次没有一个人通过,
也已经连续三次,连那空气“东西”都无法交换。
之前还可以自我安慰说只是没抢到,但这几次却是彻底的没有。
没有抢到和没有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
所有人的按耐着一股邪火,但因为是李建德的分化,
没有一个打头的,他们就只是相互之间推搡,而不敢一致对外。
而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
李建德已经足够畏缩,畏缩到有些怀疑自己,
几次都欲想直接夺门而出,而不是在这里接受众人的围观和检验。
没错,现在已经从李建德检验学生,而变成了学生检验李建德,
只要没有人通过,就好像是李建德犯了罪似的,只得灰溜溜的跑回去。
我和建明叔对视一眼,握紧方大师的玉件。
就在李建德再次鼓励学生继续努力的时候,
建明叔一个箭步上去立马就把对方直接按在了黑板上。
“你耍老子是不是?!”
建明叔一边怒吼,一边还不忘把最好的观战角度向台下倾斜,
方便所有人都看到李建德的心虚。
“老子每次都要给你交那么多钱!全部都被你吞了是不!”
接着就是一个左勾拳,一拳打在李建德的脸上,打他了一个天旋地转。
明显的李建德当场就想反抗,但学生们已经全部围了一圈,全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建德。
黑压压的看着就很有气势,李建德只得又退缩回去。
学费的话当然是建明叔编的,
但我们都清楚,只要李建德自己足够心虚,
那么即使是假话,他也会因为周围人的反应而自己怀疑自己。
他越怀疑自己,他创造的这些学生,自然就会顺着他的怀疑转而相信建明叔的瞎话。
从而达到围的人越多他越心虚,他心越虚围的人就越多的永动机效果。
可以说,只要前面铺垫的好,李建德自己就能把自己困死。
而现实,不正是如此吗?
越是无能,就越想骑在人头上,于是李建德这样的德性自然会被外人疏远。
而越是疏远,他的骑人欲也就越是无处安放,
无处安放就只能放在家里,掌握家里的风吹草动。
但,别忘了,李建德的根本是无能!
于是越是无能越是想要掌控家里的全部,越是掌控家里的全部,家里的状况也就更加糟糕。
而家里的状况糟糕他的骑人欲就越没法彻底满足,于是又出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如此以往来回循环,外面的日子是越过越糟糕,家里的日子也是越过越贫瘠。
李建德就是再这样不断的把自己和周围的所有人,全部都困死在原地。
现在也不过是他自己经历的真实写照罢了。
于是方大师又是一个奋起,刺啦一声的刺耳桌椅铁腿与瓷砖交替,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嘶——啦——嘶——啦。
几下把卷子撕的粉碎,一边撕还要一边喊。
“我考!我考锤子考!你个不守信用的老东西!!老子不考了!!”
“就是!”
建明叔接着喊道,一边拿起别人手里的卷子,
团吧团吧就是往李建德嘴里塞,
“叫你耍老子!叫你耍老子!!”
于是的其他学生也像是看见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个回到座位,拿起卷子就是撕的粉碎,
不断的往李建明身上抛,往他嘴里塞,顺便的再给上几个巴掌,
一边大喊着,退费!退费!退费!一边激情四射的四处抢砸。
“兄弟们!兄弟们!!”
终于把场面搞的足够乱之后,建明叔才又站在高桌上,
挥动着双臂,呼喊着下面的学生。
而大家在看清他是第一个对李建德动手的人后,也是逐渐的都停了下来。
“兄弟们!”
建明叔也是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打倒李建德算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补偿都给不了我们!”
说着一边又指向被所有人用衣服捆起来扔到一边的李建德,
对方那一脸的耷拉相,一看就给不出任何赔偿。
“他赔不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建明叔大声反问,表情很是夸张,那一刻李建德就像是扒了他祖坟的无良教师。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考试?!还不是为了上那个高级班?!”
“就是!!”
下面方大师开始带头应和,很多学生都跟着挥拳。
“他说咋们考试不合格就真的不合格?!他算老几?!
他说我们去不了高级班就去不了?!他是个锤子?!
他凭什么就能决定我们的未来?!老子就是不服!”
最后激情痛骂后,建明叔高高举起双臂,大喊,
“走!这高级班,我们自己去!!”
于是的一把跳下来举起地上的铁板凳就是往黑板门上撞!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就地取材,不断的举起桌子椅子板凳,
甚至打碎窗户,举着玻璃就是使劲的往门上砍!
咚!咚!咚!!
这一刻所有人堵齐心协力,不断的往那门上制造各种各种的伤口。
咚!咚!咚——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高强度作业后,终于那扇不知名材质的门,也是彻底被剖开了一个大洞、
这下子彻底不用指挥了,所有人一股脑的就往里面挤。
而我们三人也就这样乘着这股东风,一起被卷进了高级教室。
耀眼。
耀眼到几乎睁不开眼睛。
等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光芒后,我开始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这是一间几乎看不到顶的房间,
不光看不到顶就连场地也无比的宽敞,前面的小教室简直没法比,
如果不是墙壁外隐约能听到的轰鸣声,以及前后让人不住摇摆的惯性,
恐怕根本没法想象这样的空间竟然是在列车上。
到处都是无比耀眼的大排灯,照的几乎没有一丝阴影。
而就在这屋子的最中央伫立着一座肉山……
不,应该是人山才是。
定睛仔细看去。
这就是完整的一座人山,像是山的结构,不过是由人组成。
下面的人数最多,越往上人数就越少,
上面的人骑在下面的人的身上,同时又被再上面的继续骑着,
就这样了一层一层一个个落成了这样一个巨大的人山。
而刚才顺着人群新卷进来的学生们,此时却一个个的都爬俯在最底层,
身下没人可骑只有冰凉的地板,又背着几乎看不见尽头的人群。
于是的手臂几乎抖得看不清,膝盖的跪的咯吱咯吱直响,
豆大的汗珠几乎没一会就将身下的地板淋湿,奇怪的气味不断的发散出来。
至于人山之中的,明显的骑在别人身上让他们都轻松不少,
时不时的将身下的人狠狠的踹上几脚,以缓解他们自己心中的苦闷。
但他们的眼睛却是时不时的向上盯着,想要透过那密密麻麻的胳膊腿看见自己所期望的东西。
至于最上面,那里只有一张平板,独独四个人在下面分成四角相互支撑着,
他们都头仰面朝上,几乎要把自己的口鼻都要全部的贴上去,
想要直接用视线洞穿那平板,看一看,最上面究竟是什么景象。
大约是实在太用力或者确实没有过多的负重,连踢打下面的人群的动作都没有什么精力去做。
从下到上,一层层的相互传递,每一层都有着每一层的特点。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新人在最下层,他们全部的气力都用来顶东西了,能够维持着不趴下就算是已经用尽全力。
而中下层的小动作很多,带着泄愤报复的心态。
至于中上层的,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更多的都是在用自己的眼睛向上望,想要透过些人群看到些什么。
却被阻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只得不停的扭转着自己的脖子,
企图能看到那平板的一点点边角。
我一点点的打量着。
这样一座人山,被排灯们打的无比的通透,从远处看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只是只看他们摇晃的幅度就知道,
这整座人山都不安全,不仅仅是因为列车在晃动,
更加重要的是,人山的组成者们就没有一个是真的坚固的,
各自都用各自的打算,各自都有各自希望的目标,想要发泄的情绪。
如此在里面你推我桑,也就难怪人山一直左右摇摆,起伏不定。
可是,李建德呢?
他又会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视线锁向最上面的平板。
李建德,大约只可能在哪里。
“欢迎各位家人参加我们‘成功’采访!!!”
突然喇叭声从最顶层传来。
听着就是李建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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