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之东方不败

作者:白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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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2 章


      任我行的态度任盈盈也并非不曾料到,只是如今她的心思全然挂在那一人身上,任我行愈是反对,她心里反而愈加思念东方不败。只不过任我行自提过那一次后倒也不再提及东方不败,任盈盈亦只得按捺着性子随之迁走。
      但任盈盈却发现近来任我行当真明招弟子,他那些旧势依旧在暗处,任盈盈瞧的大惑不解,这洛阳遍布东方不败眼线,如此动作岂能不招嫌?
      “爹,这洛阳有曲叔叔在,仅凭你多谨小慎微,东方叔叔又岂会不知…”
      “他知不知又如何?既然那老贼对你贼心不死,我便是在此另立门户,他亦不会有所动作”
      任盈盈听得心下一震,朱唇微启却是一时言语不出,任我行之意无疑是利用东方不败对她的一再迁就,认准了东方不败不会伤她任盈盈…继而为所欲为?
      莫说东方不败对她本就无意,便是有心,长此以往也该变了样…
      东方不败确是对她有所不同,自幼时起那人便是无甚言语,但对她当真是千依百顺,可任我行毕竟不同于他人,他与东方不败之间的血海深仇,怕是东方不败有朝一日终会对此厌倦,到那时她又该如何?
      “那老贼将你留在身边,定然抱着利用你的心思,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如今你亦可以他对你的心思叫他对你放松警惕,待爹大仇得报,夺回教主之位,那时你便是看中了皇帝老子,爹亦给你抢来”
      “爹!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了!”
      “你年纪尚小,又一直被他带在身边才会蒙蔽了双眼,成大事者如何能意气用事”
      “不!冤冤相报何时了,爹为何执意仇恨?爹若不许我跟她一起,我们便离开此处,我陪爹一起安度晚年”
      “胡闹!他夺了爹的日月教,又将爹囚在西湖之底,如此大仇你竟视而不见?”
      “我若视而不见,又如何要救爹出来?”
      “想来爹虽被囚,你却被他好生养在身边,于你而言,谁做了教主亦未亏待了你,莫不是爹向那老贼寻仇,你怕那老贼会对你心生厌恶,失了现有的地位?”
      “爹你究竟在说些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女儿便是这样贪图富贵攀龙附凤之人?”
      “古来皆有为父报仇,你是我的女儿,竟不与我同心”
      “爹做何事女儿不曾支持?”
      “既然如此,为何不助爹一臂之力,反而阻拦我报仇?”
      “是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仇恨?你明知他是仇人还委身于他,如何叫人不恨?”
      “我何时委身于她!”
      “那老贼当初将你带在身边,必然是起了利用你来羞辱我的心思,骗你对他情根深种,从而叫你我父女二人反目,如今无论他对你是何心思,他这目的亦算是达到了”
      “她没有…我没有…原来在爹的心里,到底还是如此认为…”
      “哼,难道爹想错了么?他虽练了那等龌龊的功夫,但到底是个男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放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会对你毫无心思?若你二人无染,为何这些年来他皆不曾娶亲,而又偏偏对你如此不同?”
      “你…爹,你看看你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
      “盈盈!你要去哪里?!回来!”
      任盈盈心下气结,足下发力径直转身飘出庭院,她的轻功承袭自东方不败,任我行只觉那一道背影一闪便出了院落。
      任盈盈不知为何自己的父亲忽然会如此指责自己,明明自己为了他才一再的违背东方不败,她甚至想过救出任我行便与东方不败对立…可她千辛万苦救出的父亲却如此恶言相向,那与她有着囚父之仇的东方不败却丝毫不曾责怪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对东方不败的情意,才会令任我行如此么?她恼怒且委屈的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愿再想下去了,她只想立即见到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闭关三月,起初一个月因着为任盈盈度内力,她的伤势并未有所好转,待任盈盈下崖,她才能安心修炼。
      她自做了教主以来,一直不曾闭关,是以任盈盈走后这一月间,除却桑三娘曾来报过岳不群正试图说服左冷禅前往忻州就医一事外,再无人胆敢靠近闭关室。只是,教内虽无人敢扰,她却莫名的总会念及任盈盈。
      倒不是担忧任盈盈伤势,仅是因任我行一事上,任盈盈实乃变数。想她与任我行明争暗斗了许多年,自然明了任我行重见天日后,定会全心全力的复仇。这些她皆有所预料,甚至…她亦理解。
      但问题便是出在此,她或许能够理解任我行对她的仇恨,却实难理解任盈盈对她的情…任盈盈相助任我行,在她而言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可任盈盈却又能因她公然阻止任我行…
      若以她对任我行的算计来对任盈盈,事实上那丫头亦是心知肚明她对她有所算计,但任盈盈在意的竟然只是怕自己厌恶了她,从而不能见到自己…
      最初决定将任盈盈留在身边时,她对其尚怀有疑虑,哪怕任盈盈不过是个年幼小童,她依旧能够对其有所防备,如今…她却是无半点疑虑…
      她竟全然相信任盈盈,即便任我行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这如何能够不引她重视?
      “东方叔叔…”
      忽如其来的微弱声音打断了正自闭目打坐的东方不败,她倏然张开双眸,一动未动的四下打量了一圈,才将视线移向紧闭的室门…
      但仅那一声过后,无论这闭关室内或是室外又鸦雀无声…东方不败心下疑惑:那吸星大法的反噬难不成还会引起幻听?
      任盈盈轻靠在门外,待唤过一声后她才惊觉自己竟当真不管不顾的来了这黑木崖…因着任我行言辞,她一心只想见到东方不败,但当真到了此处,却又不敢敲门唤她,仅是以秘音入室。
      半晌,未听到回应,她才暗自揪心般的想着:她怕是练功在紧要关头,自己如何又这般任性的寻了她来…若是当真扰了她修炼,伤势不得恢复该如何?
      这般念着,她又慌忙直起身子,退堂鼓一经打起,便经久不衰了…心下反复念着即便寻了她又能如何?每一次东方不败提及任我行时不屑的神色瞬间充斥于脑海之中,夹杂在这一路而来的委屈之中,令她心口一闷,险些落下泪来。
      思前想后,任我行所思所言实乃东方不败所料一般,只是她这一世着实不曾受过多大委屈,如今不过几句污言秽语便令她羞恼难平,竟还直奔了这黑木崖来寻东方不败…任盈盈一边暗骂自己愈发不像话,一边又暗暗提醒自己若是如此任性下去,怕是东方不败迟早会对自己不耐。
      可是..每每受了委屈,她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见她,任盈盈纠纷了片刻,用力咬了下唇,不舍得回眸望了一眼紧闭的室门,黯然离去。

      “盈盈?”
      不过才走出几步,那出乎意料却又怀念无比的声音便令她脚下一顿,一时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任盈盈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回过身来。
      “东方叔叔”
      那忍了一路的眼泪,才刚下定决心不与这人言说的委屈,仿若决了堤的洪水般顷涌而来。
      东方不败只觉任盈盈见了自己,那小嘴一撇,眼见着就落了泪,她虽是面上一怔,心下不知所云,却也是不由自主的疾走几步伸手拉过她,微微蹙眉道:
      “这是怎么了?”
      任盈盈见她蹙眉,一时只顾着摇头,那眼泪反倒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愈滚愈多,东方不败叫她哭的莫名其妙,可心底里又着实怜惜,索性直拉着任盈盈一同回了闭关室。
      东方不败自任盈盈六岁起瞧了她十几年也才见过她落泪数次,可自从少林寺那一次之后,似乎每每见着任盈盈,她不是生气便是哭…想月前才将在山中独自落泪的任盈盈带回来,明明才出关一月,怎的又哭着回来了?
      难道在外面受了屈?
      那还了得?她日月教的圣姑如何能叫外人欺负?
      念及此的东方不败那心底便隐隐泛起不耐,这任盈盈只闷头抹泪又不言语,只消告诉她是何人胆敢招惹日月教的圣姑,她便杀尽那人所在门派,又何须如此暗自伤神?
      “莫哭了…”
      任盈盈闻言稍稍抬起头,其实她也不愿在这人面前流泪,只是心里憋屈,见了她不由自主便想哭,她抬眼偷瞄向东方不败,见其冷着一张脸,便赶忙亦止了眼泪,兀自抽噎道:
      “叨扰,叔叔闭关了”
      “无妨”
      “叔叔…”
      “告诉叔叔,可是有人伤了你?”
      任盈盈赶忙摇头,虽东方不败隐隐透出一丝杀气,她却莫名觉得心安…
      “叔叔,你曾说日后不会厌恶我…”
      东方不败闻言明显一顿,目光中透出一丝诧异,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言辞令她怒也不是,气也不是,只是任盈盈扑扇着一双尚含泪光的眸子望着她,她只得耐下性子,点了点头。
      “可你同我爹之间的恩怨,又岂会毫无影响?”
      “你亦说了,那是我与任我行之间的恩怨,这与你又有何干系?”
      “可…可我毕竟是她的女儿,若是我无法阻止我爹,你难道不会因此厌恶我么?”
      东方不败算是大略听懂了任盈盈之意,想来她是对日后任我行来寻她麻烦而有所担忧。只是任我行是必定会用尽余生来复仇,这与任盈盈实在无关,况且她连她救走任我行尚未动怒,又如何会因其他对她不满?
      “若当真心生厌恶,又岂会放任你救走他”
      “你一直认定了我会救走我爹么?”
      “嗯”
      “明知日后我们会反目成仇,你为何待我那般好?”
      “反目成仇?”
      “父债子偿,父仇子报…我救走我爹,岂不是与你反目成仇?”
      话虽如此,任盈盈心下却是一片黯然,任我行便是此意不是么?可她当真不愿与东方不败为敌,如今她进退两难,既觉对不住任我行又觉对不住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却摇了摇头。
      “我与任我行之间如何,与你无关,若是你因此恨我,大可助他复仇大计一臂之力,这亦属天经地义,我断不会因此与你计较,那恩怨也定不会由任我行转至你身上…”
      “你会不会认为我得寸进尺?”
      “此话怎讲?”
      “我…我明白…你一向迁就我,而我却因这份迁就一而再再而三的…”
      “任我行同你说了什么?”
      “你如何…不..不是…”
      “我同你说过,任我行势必会认为我将他的女儿带在身边是有意为之,目的便是叫你父女二人心生猜忌。他此生得以重见天日,必然对我恨之入骨,言辞上定也恶言相向。你只需同他讲明我的身份,任他百般多疑亦不会再猜忌你,仅会认为我骗你罢了,总归他恨…”
      只见任盈盈闻言忽然瞪大了双眼看向东方不败,继而直扑进了她怀里,打断了她余下的言辞。东方不败险些叫她扑的后退一步,她感觉得出那才止了泪的人又再次抽泣,心下顿感茫然,她自觉所言有理,不过因着她二人之间也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东方不败只稍作停顿,到底还是不忍推开她,双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继而轻轻环在她背后。
      任盈盈却紧紧拥住东方不败,头深埋在她怀中…为何与她无亲无故的东方不败不但没有迁怒她,还处处理解她…她的亲生父亲反而却将自己认为的那般不堪?
      “不…我说过我不会因我爹迁怒于我便将你藏了许多年的身份说出去的…只是,我不想你们之间一直这样下去…我不想对他不孝,也不想与你反目,我知你不喜欢我,我爹亦断无可能同意我与你一起…我宁愿能够与我爹远走他乡,寻个宁静之处度过余生…可我拦不住他,也拦不住你”
      “远走?去何处?”
      “只要我爹愿意放下仇恨,即便带他去往离着黑木崖最远一处也好,陪他安度晚年…”
      任盈盈声音闷闷的自顾说着心内所愿,殊不知东方不败听来却蹙起眉头,她虽一再拒绝任盈盈,可当真听到任我行断无可能同意几个字却又心生不满,再者而言若依任盈盈所想,叫她与任我行远走,岂不是日后也不会再回黑木崖来?而她便是知其所踪,亦无法与之相见?
      当初任盈盈提出离开黑木崖时,她虽是做了不会再见她的准备,但心内的不舍仅有她自己所知,何况那不久后任盈盈便又寻了来,如今她亦是对任盈盈时常会崖上来有所习惯。她确是不甚在意任盈盈跟随任我行,亦不计较她助其复仇,但若当真叫她此生再不见任盈盈,她又觉不妥。
      究竟为何不妥,有何不妥,她又不得而知。
      如此,她便在心里将这不愿任盈盈离开的念头怪罪到了任我行身上,若非他言辞上多有逼迫,任盈盈又怎会如此?
      “任我行执意报仇,便随他罢了,总归我应了你不会杀他”
      任盈盈闻言兀自在她怀中摇头…
      “可那样…长此以往…我会觉得自己欠你许多,我不想亏欠你…也不要你因此厌恶我”
      “你若是一走了之,才会令人心生厌恶”
      “你…你是不愿我走么?”
      感觉得出怀中人忽然抬起头望向自己,东方不败却刻意将视线投向远处,面上依旧一片淡漠,任盈盈却不依不饶的稍稍挣开她,直起身子来继续望着她,直盯的东方不败不得不看向她,任盈盈却抿了抿嘴,心下暗道:她刚刚连着眨了两下眼睛,难道当真如自己所想…她不想自己离开?
      “你既是我日月教的圣姑,不得本座之令如何胆敢擅自离教”
      “那圣姑如何才能离教?”
      “圣姑不同教众,自然生是神教人,死为神教鬼”
      这一句仿若是世上最动听的话,令任盈盈面色倏然红透,她忙又将头埋回东方不败怀中,才敢露出一丝含羞的笑容…
      她竟真的不愿自己离开…
      “那若是得教主之令,废除圣姑之名呢?”
      “除非这日月教的教主并非本座,但这又是断无可能的”
      任盈盈靠在她怀里吸了吸鼻子,东方不败不过寥寥数言便足以令她一路而来的憋屈一扫而光,只是这亦令她隐隐泛起担忧。
      东方不败并不钟情于自己,亦不愿自己钟情于她,可东方不败这般好…如何能够叫她忘却情意?恐怕仅有东方不败对她心生厌恶,她才会断却念想…
      可她若是稍有念及东方不败会待她冷漠无情,那心里便顿如刀绞般悲不自胜…
      正如此时,她明知不该再如此依赖东方不败,却又沦陷于她对自己的不舍…
      如此矛盾纠结,她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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