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随你到天涯遥远

作者:悦已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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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唯一言决断去留


      自拜师学艺的那日,展昭已惯于天未亮便早起练功,而跟随包大人后勤勉更甚,从未懈怠。不想今日却犯了懒,一觉竟睡至辰时初刻才醒!
      好在昨夜便已向大人告了假,不然,今日可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窗外阳光正好,伴着鸟儿清脆的鸣叫声,照射进一屋子的明媚。
      他并不习惯一睁眼便见到此等光亮,不适地眯了眯眼,抬手便欲遮挡。可手臂和身侧不寻常的触感让他倏地张开了双眸,全身顿时紧绷起来。待看清身旁躺着的人,才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懊恼。
      他竟又宿在了于悦房里。
      虽说她已是他认定的妻子,两人也一直皆和衣而睡,恪守着最后的礼法,可毕竟于理不合,未成亲之前还是要多顾忌她的名节和公孙先生的颜面才是。只怪自己每回总是情难自禁而妥协于内心的渴望!
      头上隐隐有些胀痛,看来昨夜可真是喝多了。当时情急,在白玉堂跟前失了礼,未招呼一声便舍他而去,估摸着这回他又气得不轻。
      展昭揉揉鬓角穴道,胀痛却丝毫未缓,他那粗粝的指腹和力道毕竟比不过于悦的一双妙手。身边之人正睡得香甜,他自然不忍心唤她的。
      小心抽出手臂,轻手轻脚掀开棉被,却是猛然一惊。
      他身上竟只着中衣!!
      下意识扭头去看身边之人,发觉她的衣着更糟。
      于悦身上的里衣被揉搓地极为凌乱,松松垮垮地由一侧的系带连着才不至于完全散开,却露出一大片未被遮掩住的抹胸和雪白的脖颈,颈侧密密地分布着数个……红色印痕,似一朵朵红梅花瓣盛开在白嫩的肌肤上,惹得他浑身一阵燥热,俊脸霎时变得通红。
      昨夜……发生了何事?!
      只记得一听说于悦欲回家乡,他便心急如焚乱了方寸,大半夜地便来寻她,之后……之后却记不大清了。不过,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仍是断断续续地钻入脑中,令他不禁大惊失色。
      展昭目瞪口呆之际,于悦似乎感觉到注视的目光,也慢慢醒转。一睁眼望入他乌黑的眼眸之中,面上不由泛起一层红晕。
      虽说两人已非头回同眠共枕,却是首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轻轻道了声:“早。”
      “悦儿……我……我们……”展昭脸上亦是红云未退,张开嘴却觉声音异常干涩,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为免尴尬,于悦便坐起身子,故作淡定地整理着衣服道:“昨夜你喝醉了。”
      反正都还穿着衣服,倒没什么好扭捏的。不过,想起昨夜展昭疯狂的亲吻,她不免还是有些害羞。
      展昭闻言却是震惊不已,心中似有千言却皆卡在喉间。
      他一向克制地很好,未料昨夜竟然借着醉酒做出此等有违纲常之事!眼下,她本有机会返回家乡,虽然不舍,可总会尊重她的意愿。如今,却在这个关头夺了她的名节,如今该如何是好?
      展昭满脸的愧疚与懊恼,低低道:“悦儿……展昭该死……”
      啊?于悦一愣,有这么严重么?
      却见展昭脸色变幻,愁肠百结,不禁关切道:“你没事吧?”
      “悦儿,我……”
      展昭盯着于悦颈间一朵朵妖艳的红梅,只觉口干舌燥,那种异样的感觉立时又冲入四肢百骸,便慌忙移开了目光,心思凌乱地背着她将衣服穿好,才犹豫着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有话与你说。”
      于悦眼神暗了暗,咬唇不语。
      “悦儿……”展昭轻唤,她这副模样让他心里愈加慌乱难测,干脆直道:“听说……张姑娘能送你回家?”
      果然,便是这个问题。
      于悦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道:“展昭,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谈可好?”
      “好。”展昭却是在苦笑,他竟也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

      展昭带她去了马行街。
      顾名思义,马行街自然与马行有关,但更多的却是医馆药铺、茶坊酒店和勾肆小吃,尤其夜市更为出名,经常通晓不绝。
      古时的食物自然是绝对的绿色环保无任何添加,不管什么吃食,原汁原味地做出来就是香浓无比。于悦最喜欢的,莫过于街首食味斋松软可口的翠玉糕和眼下正享用的汁香馅多的冯记汤包。
      可尽管她喜欢吃,展昭却常不得空,是以两人一起来逛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而他又不许她独自出门,故而,大多时候只能是他趁着巡街或公干之时买些给她带回去,自然不如趁热来得好吃。
      但眼下,这堪称美味的热包子吃在嘴里却突然间食之无味了。
      于悦偷偷抬眼看了看端坐在身旁那个心无旁骛地吃饭的蓝色身影,又迅速低首,继续用筷子默默地扒拉着那个软油油滑溜溜的小包子。
      这人长得出众便也罢了,就连吃个汤包都能如此优雅安静正气凛然,这样的青年才俊走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佼佼者。倘若她真的走了,不用多久便会有别的女子代替她走进他的生命之中了吧?虽开始他会刻意疏离,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久而久之总能打动他的,她不就是如此才闯入他心中的么?
      想起这一年来的点滴,于悦不由一阵胸闷,她实在不愿想象他和别的女子并肩谈笑共同逛街吃饭的情形。
      其实,他亦是不舍得她离开的,不然,吃个包子而已为何还皱着眉头?
      昨日酒醉后那一声急过一声的‘不许走’仿佛依然在耳畔轻诉,可清醒后的他会开口留她么?
      胡思乱想一阵,于悦愈加没有胃口。但又不想浪费粮食,正欲将那个被戳得汤汁淌尽的小包子送进嘴里,头顶却传来展昭温润的声音:“吃完去秀水河畔踏青可好?”
      “啊?”
      冷不防被打断思绪,于悦不禁手头一松,夹到嘴边的包子便‘啪’地一声又落回面前的小盘子里,方才淌了一盘底的汤汁顿时溅在她的衣裙和脸上,就连展昭的袍摆也未能幸免地沾了几滴。
      幸好她那包子早已被戳得凉透,不然这下定然烫的不轻。
      展昭叹口气,拿帕子将她脸上的汁液细细擦去,见皮肤并无红肿才放下心来。
      唉,晨起之时的景象太过震惊,以致他未能冷静思量,方才沉下心来却已考虑清楚。于悦对他的情谊自然是毋庸怀疑的,她定然舍不得他,可毕竟这是回去的唯一机会,想必亦是极难放弃的吧?
      毕竟,那个国度是她生长多年之处,他虽只住了两晚,但看衣食住行等显然都比大宋高明的多,更遑论那里还有她的亲人好友。
      而在此处,她唯有他,和闷在开封府里的无尽等待。
      她若不是傻瓜,是去是留便已成定局。
      展昭长呼口气,压下心中苦闷,给她重新换了干净的碟子,柔声道:“专心吃饭,不管何事到河边再想。今日一整日我都陪着你。”
      “哦。”于悦慌忙应下,不敢再多想。

      马行街位于城北,而秀水河却在南郊。
      这京城的一南一北自然不近,但以展昭不凡的轻功,即便带着她,想必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是以,当他一身幽蓝衣衫赶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于悦面前之时,她不免有片刻的呆愣。却也未曾多想,只当他近日查案乏了,便乖乖上了马车。
      马车不大,却是用心布置过的,再加上展昭赶车很稳,不可否认,这样比在太阳底下行路舒适多了。
      车外叫卖声戏耍声连成一片,一路行来都热闹非凡,可于悦却毫无心思欣赏,只悄悄掀了门帘,所有的目光皆胶着在前面那个赶车的巍然背影之上。
      也不知多了多久,马蹄声停,眼前的蓝衣背影忽然换成了展昭温润的面庞和向她伸出的右手。
      “到了,下车罢。”
      “哦。”于悦赶紧垂下目光,伸出左手由他牵着,从车上蹦了下来,自然没看见展昭眼底宠溺的无奈。
      他早已不指望她能学会女子应有的风范了!
      展昭将马车安置妥当,便牵着她沿河岸一路缓缓漫步,望着粼粼的河水,仿佛两人真只为踏青而来。
      “你有话便说吧。”沉默了半晌,于悦终先按捺不住。
      展昭动了动唇始终未语,又向前行了数步才驻足面向着她,却是问她:“马车坐着可还舒坦?”
      于悦虽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依然认真答道:“嗯,比步行舒坦百倍不止。”
      展昭诧异,未料到她竟与如此相比,随即笑了笑继续问:“比起你家乡的汽车如何?”
      于悦的双眸瞬间张大,心中一沉,声音便冷下几分:“你想说什么?”
      “悦儿……”展昭极力克制着自己,松开她的手,指着屹立在身后的那棵焦黑的老柳树问:“这株柳树你可还记得?”
      于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疑惑地点点头,方听展昭镇定地陈述道:“它便是冥河妖妇幻境大法的命穴所在。”
      “冥河姥姥?”于悦当然不会忘记,就是这个黑老妖施了妖法将她丢入千年之前又无法返回现代的!不过,这妖精不都死了一年了么?
      展昭自然知晓她的疑惑,终于将瞒她一年的实情缓缓道来:“当初,你只听那妖妇道幻境消散迷踪千年便断定再也离不了大宋,却不知龟仙临走前曾指点过我,那妖妇吸收日月精华修炼了近千年,虽已伏诛,其体内精气一时却凝而不散,龟仙便将其封入了这柳树之中……”
      怪不得这树被烧得如此凄惨还能活下来,敢情里面存了千年的精气养着呢!不会也成精了吧?
      于悦小心看去,却也瞧不出甚么名堂来。只是盯得久了,不知是否她眼花的缘故,那片乌黑当中好似真有些气雾在波动一般。
      “龟仙曾道,这株柳树是妖妇布下迷踪幻境的命穴,又封存有千年的日月精华……是以,它便是你回去的机缘所在。”展昭顿了片刻,隐下心中不舍,凝望着她道:“若有法术高强者施法,再借助功力深厚之人用内力催动树内的千年精气,便能……送你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
      所以,那黑老妖‘幻境消散迷踪千年’的鬼把戏其实是在骗她?
      于悦此时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不知究竟该喜还是该恨,一时只能面无表情地望着展昭问:“为何当初不告诉我?”
      她的反应令展昭心痛更甚,别开目光轻道:“当时你情绪不稳,又重伤未愈,便想着待你养好伤再从长计议。”
      于悦直直注视着他,不放过他一丝的神情变化:“后来呢?我伤好之后,为何仍未坦言相告?”
      “一来,尚未寻得精通此法之人;再者,若要催动千年精气,至少需要百年以上的内功修为,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办到。龟仙再三叮嘱,施法之时万一有岔,你便会被树中精气反噬,暴胀而死。”展昭的声音柔了几分,笑得无奈:“若无万全之策,我不忍你希望落空,亦不敢让你轻易尝试。”
      “故而,你一直不许我来此处?”
      “此地颇为古怪,我怕你不慎为精气所伤……”
      于悦想起那日忽然而至的晕眩,似有所知。缓缓移到柳树前,抚着它粗壮的枝干,似笑非笑:“你此刻和盘托出,便是说已准备好送我走了?”
      “若说法术高强,天下间莫不过神算子欧阳前辈一人,一年前我便已托江湖朋友查访他的踪迹,奈何遍寻无果,直到这回才惊闻他的死讯,本以为……”
      本以为你只能长留在我身边了!展昭的目光暗了几暗,下定决心继续言道:“不想张姑娘竟有此法力……你若想走,我定当寻来几位内力深厚的朋友,竭力将你……安然送回故土。”
      “展昭,你待我真好。”于悦一步步踱回他的身边,面对面望入他的黑眸中,手心贴在他左胸处,笑问:“只是……我走了,你会伤心么?”
      展昭极力压下内心的狂乱,躲闪着垂下眼帘,“只要你平安康乐,我自然……乐意助你回家。”
      “若我不走呢……会怎样?”于悦心下暗喜,展昭的言下之意似是走不走任她选择,并非非走不可?那么,她便不必烦恼了!
      “悦儿?”展昭一惊,伸手抓住按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你……”
      “展昭,一个人的住所只能叫容身之处,与所爱之人同在的地方才能称作家。”于悦的神情异常凝重,眼睛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展昭,我不想离开你,但我亦有自己的骄傲,你若赶我走,我亦不会赖着你不放。你可听懂了?”
      “悦儿!”展昭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舍得离开是早便料定的,甚至他已备好言词等待她的怒气与争辩,却未曾想她竟如此痛快地表明立场,将难题抛给了他。
      “悦儿,你看到了,我们行路只有颠簸的马车,这里无明亮无烟的灯盏,无便捷舒心的电器,更无救人性命的奇药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吃穿用度种种皆不如你的家乡,更遑论天灾人祸、乃至战乱征伐时有发生……”
      “有你足矣!”于悦不想听没用的话,聪明如她,这些怎不知晓?
      “只是,仅有我而已,”饶是早已知晓,展昭仍是动容,疼惜道:“为我失了一切,值得么?”
      于悦望入他眸中的目光异常坚定:“你错了展昭,我的一切尽握在你手中,只因有你我才有了一切!”
      “悦儿!”如此重的心意压得展昭又惊又喜,却依旧冷静道:“你可知,树中精气并不能长久存在,久而久之便会被柳树吸收殆尽,这回错失良机,万一日后懊悔,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
      展昭轻轻颔首,虽不后悔提醒她,心里却突地紧张起来。她这表情,该不是又反悔了?
      “啊!”于悦一手指着柳树,忽然后退几步,讶异又惊悚道:“那它岂不是会变成柳树精?不会一样的又黑又丑吧?”
      展昭一愣,此时他们需要谈论的话题不该是这个吧?却仍是认真回想了片刻,方道:“这个……龟仙并未言明,想来应是不会。”
      “那便好。”于悦方抚着心口放下心来,上前扯着展昭衣袖可怜兮兮道:“我饿了。”
      早食就吃了那么点,能不饿么!
      展昭无奈地牵起她的手,寻了马车,变戏法似的竟拿出来一个包袱,从里面先取了一包点心递给她:“先吃着。”
      “翠玉糕!你何时买的?”于悦惊喜万分,也不顾手脏,捏了一个便一口塞进嘴里!
      对于这种吃相,展昭只能表示劝说无力。干脆眼不见为净,将包袱提到一块平整干净之处,摊开来平铺在地上,将其中的食物一一摆放整齐。
      如此,她便是留下了吧?
      只自私这一回吧,她的情谊,他定当用一生回报。展昭长舒了口气,心里也轻快许多,不由戏谑道:“恭请于姑娘赏脸品鉴。”
      不得了!展昭竟然改走居家路线了!
      于悦高兴地在他身旁坐下,将剩下的一口翠玉糕不由分说填他嘴里,便又去拿近旁的芝麻饼。
      展昭窘迫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得用衣袖遮掩着细细咀嚼几下,一点点将点心咽下。望着她欢乐的吃相,不禁失笑。
      想是饿极了,丫头唇边沾了几粒黑芝麻也不自知,似点点雀斑散在白嫩的肌肤上,随着唇齿的动作而上下晃动,甚为滑稽。
      展昭才替她擦掉那几个黑点,嘴里立即又被她塞上了吃剩下一半的芝麻饼。于是,再也顾不得优雅,咬下一小口,红着脸将饼拿在手里,轻轻抗议:“悦儿。”
      “嗯?”于悦抬了抬身子,干脆将稍远处的一盒栗子酥移到身边。
      展昭问得犹豫:“你的家乡我已去过,你……可想去我家乡看看?”
      于悦吃的兴起,只随口应道:“你有空么?”
      “清明将至,我向大人求了假回乡祭扫,你……可愿随我同去?”
      于悦倏地回过头来,手中的栗子酥一下子被她捏得粉碎,望着展昭躲闪的目光,问得结结巴巴:“你……你的意思是,想带我回家……拜见父母?”
      展昭不禁神色黯然:“展昭父母已不在人世,唯一的哥哥亦在三年前因病亡故,展家老宅仅有忠叔一人帮忙打理家业。”
      “不是……对不起,我只是想说……”于悦语无伦次,将手中碎末拍掉,用帕子仔细擦净了手,握上展昭宽厚的手掌,重重地点头:“我愿意!”
      展昭将她搂到怀里,柔声道:“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可好?”
      “这么快?”一点准备都没有!
      “尽早启程便不必急着赶路,一路游玩着过去,你便不会太累。况且……”展昭这回却没了方才的犹豫,直道:“回来还得着手准备成亲之事。”
      “成亲??”这下于悦真的震惊了,高叫一声直起了身子。
      展昭脸上浮上春风一笑,道:“我与公孙先生已定了下月初七娶你过门。”
      “下月……初七?”于悦脸上惊讶更甚。来得及么?不对,她该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想了想,委婉地追问道:“我为何不知道?”
      “三日前才商定的。”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将她的一双小手包在手心,道:“想是公孙先生尚未来得及与你说,由我告知你亦是一样的。”
      问题的关键是由谁来告诉她么展大人?她是想问为什么都没人跟她商量一下便定了日子好不好!何况,三日前不是还在忙里忙外地查案么?还能抽出时间商量婚期?
      古代的男人都如此霸道么?
      于悦不满地撅起嘴,试着看有无转寰:“你不觉得有点……仓促么?”
      “悦儿……你我既情投意合,我自然盼着早日娶你过门。”展昭面上现出几分不自然,低低道:“况且,昨夜我们已然……行了周公之礼。你放心,纵然时间紧迫,我亦不会委屈你,定当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
      “等会儿!”于悦抓住重点,及时喊停,疑道:“你说……昨夜什么之礼?”
      “悦儿!”展昭的一张俊脸几乎羞成了猪肝色,“莫要闹了。”
      “我没闹!展昭,你是否误会了?”于悦一口气把话说完:“昨夜你喝醉了,然后……便睡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想起这个,她既庆幸又泄气。那么激烈的时刻,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事人竟伏她身上睡着了,真是白白紧张了半天!
      “当真?”这回轮到展昭震惊了。
      “千真万确!”于悦怕他不信,又举起三根手指,指天誓日:“我发誓!”
      展昭的表情煞是奇怪,红红白白了一阵,似有些遗憾地喃喃道:“那便……留待成亲那日罢。”
      啊?
      什么意思啊?就是说成亲的日子已是板上钉钉了么?
      她真要在北宋嫁人了?
      跟展昭成亲……
      于悦只顾着消化这个突然闻讯的婚期,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琢磨其他?待她反应过来展昭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
      于悦托起两腮,望着眼前之人,但见煦暖的金色阳光中,他一身蓝衣映着巍然身姿如大海般幽深沉静,令人安心。与昨夜的激狂不同,此刻,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正闪动着满腔柔情,洒落在她的身上,灼得她瞬间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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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第十三章 唯一言决断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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