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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国
东方余悠和男人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些香、一些水果、一些酒和一些纸钱去到了梁飞升的葬身之处。
那是一个凄凉的土丘下,周围是已经荒了的耕地,杂草丛生。
东方余悠内心格外平静,她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也再没有悲欢情仇。她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似乎没有真正离开,反而更是在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她可以去尽情地爱着她希望他们成为的样子,自由地以她想要的方式去爱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她插上三炷香。
接着点火,烧纸。
青烟袅袅升起。果然这烟在中国的土地上升起才最有意思。
她抬头看向男人。他好像陷入了某种思绪,面色凝重。
她想梁飞升此时此刻一定很感激她:她给他带来了他这一生中最喜欢的两个东西(虽然有一个不是东西)。
东方余悠绕着坟倒了一圈酒,接着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他们直接去了机场。一路无话。
整个旅程接近尾声,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一个句点。
她孤身一人离开,孤身一人回来。
所有人都是相同的起点和终点,以为什么都没变,却是一生的兵荒马乱。
生命的长河仍在奔流,只是东方余悠又恢复了最初的乐观:凡事切记向前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要现在睡觉,一切就从没有发生过。
她望着舷窗外的云,不知不觉地渐渐睡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会赢得她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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