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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
怀中的寒凌瑶未着寸缕,肌肤欺霜赛雪般白嫩,如凝脂般晶莹,她的脸色潮红,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如朝露一般澄澈。
微微垂下双眸,便能看到她如山丘般的□□,随着呼吸起伏,令人意乱情迷。
这样香艳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泽只觉得心中的欲望之火烧的更旺,难以扑灭。
忽感身上泛起的凉意,寒凌瑶慌忙将双手护于胸前,女子娇羞神态赫然跃于脸上,“你你你……闭上眼睛,快别看了。”
微微抬眸,正撞进他直勾勾的黑眸之中。
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眼底藏不住的欲望,像饿极的狼,眼泛幽光。
两人距离很近,慕容泽的鼻尖几乎挨着她的鼻尖,热气尽数扑洒在对方面上,“我们是夫妻,早就该亲密无间的,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就算做点夫妻该做的事也是无可厚非。”
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蛊惑。
是啊,如今她已是他的妻子了,她没有理由拒绝。
成婚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有碰过自己,此刻他对自己产生欲望,不也正是她内心所期盼的吗?
思及,胸前的手渐渐垂放,脸颊愈发的娇红,呼吸微屏,轻闭上眼。
慕容泽此刻再也不想压抑心中强烈的冲动,低头欲吻住眼前柔软的唇瓣,一尝芳泽。
就在两人的唇要碰上之际,外面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慕容泽艰难的别开了脸,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扶着她的腰身立了起来。
按耐住心中的不爽,不悦的问道,“何事?”
“回禀大人,小的按照您的吩咐,来送八珍汤。大人可否方便,小的要进来了?”
寒凌瑶的面上现出一抹惊慌之色,她还未着寸缕,且此处仅有浴帘与外界隔开,只怕会让人瞧见。
她轻扯着慕容泽的袖子,有些害怕道,“别让他进来。”
慕容泽轻轻握住她的手,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给她回应,“别怕,你且穿好衣裳,别着凉了。”
随即移步出来,提高音量朝外头喊道,“你就在外头候着,不许进来,本……公子出去取。”
待慕容泽从屋外端进八珍汤,寒凌瑶也利索的穿好衣裳缓步走来,纱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笼着一层朦胧的雾。
“殿下,你忙完了吗,这会可要沐浴?”她的声音娇娇柔柔。
此刻慵懒的倚靠在木椅上,听着她软糯的声音,脑海里竟全是她纱衣之下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该死,多年来见惯风月的她今晚竟会如此失控,被她的美色迷得失了心神。
慕容泽随即端起桌面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稳定好心神,勾了勾手指,“过来,把桌上的鸡汤喝了。”
一听这是荤腥之物,寒凌瑶蹙了蹙眉头,刚沐浴完的她着实没有胃口,连忙推迟,“我不饿,殿下喝吧。”
把汤往寒凌瑶的手边推了推,“不饿也得喝,本王让你喝你就喝,这是命令。”
“你欺负人!”寒凌瑶不满道。
“是你自己非要跟来,那这一路就得好好听本王的话。”
慕容泽一改先前的温柔模样,语气又变得生硬起来,仿佛刚刚浴室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哼,喝就喝。”
寒凌瑶有些不情愿的舀了一勺,放在鼻尖嗅了嗅,疑狐道,“这鸡汤为何这么奇怪?里面为何还加了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川芎、白芍药……”随后逐渐反应过来,“全是益气补血的药材,殿下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想到这,她的心里闪过一股暖流,如同那冬日的暖阳。
“不养好身子的话,怕你路上拖累本王。”
见被发现,慕容泽索性拉过身侧的玉手,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衣袖,眼神久久落在那条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
伤口比想象中的深。
皓腕如雪,衬得那道伤疤愈发刺目,“这要是留了疤得多丑!今日上过药了吗?”
寒凌瑶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等忙完了再去。”
声音有些闷闷的。
“也好,先把汤喝了吧。在本王沐浴出来前要全部喝掉,一滴不许浪费。”慕容泽道。
“你这会要去沐浴?可桶里的水我刚刚用过了,还没换,我这就去唤小二烧点热水来。”说着,寒凌瑶便放下瓷碗,准备转身。
慕容泽一把拉住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他烧完热水,一来一往的,还要等上些许时辰,出门在外,没有那么讲究。”便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他这是要洗她洗过的汤水。想到这,她的耳根连同脖子都开始泛红了。
待回过神来,才发觉他早已进了浴室。
明明藏着关心,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好话。
可真是嘴硬心软、表里不一的人。
她一勺一勺尝着不同往常的鸡汤,嘴角咧着笑。
慕容泽神清气爽的从屏风后走出,便看到寒凌瑶正握着竹木正专注的涂抹药膏。烛火将她的身姿照的温婉动人。
她的手背突然被身后之人握住,身子微微一颤。
但鼻尖传来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让她莫名心安。
那人从她手中夺过竹木,把药膏均匀的抹在她的伤口上,动作既轻柔又缓慢。
“殿下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寒凌瑶柔柔道。
“是你涂药太认真了,你的手不方便,怎么不等本王来帮你?”
身后之人俯身将她虚虚环着,衣料贴着女子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撒在她颈上,仿佛二人是紧靠在一起的,暧昧至极。
“殿下刚刚嫌弃这伤疤太丑,也没说沐浴完要帮我上药?我又岂敢劳烦殿下?”
寒凌瑶的嘴唇微微地撅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那微微上翘的嘴唇透露着几许憋屈,仿佛在无声的抗议。
“你心里可是不欢喜,埋怨本王平日里待你不好?”
心知肚明的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多此一问。
寒凌瑶转过头去,与之对视,“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殿下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始终两幅面孔,让人看不清。”
仿佛被人看穿了心事,有时候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自己待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感情?
利用?怜惜?还是见色起意的喜欢?
见药涂抹的差不多了,慕容泽拉开了身子,淡淡道,“夜深了,早些歇息,明日还得早起。”
天蒙蒙亮,慕容泽一行人便早早赶路。
………
慕容煊的大军缓缓进入西城,迎接的队伍中未见燕世成,仅派他身侧的一员副将前来相迎,想来燕世成也有些怠慢他这个皇子。
一连几天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一说到合力剿匪的事便言其他,想来南楚帝没给他粮草,剿匪的事一点也不愿出力。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翌日,慕容煊向燕世成请辞,欲前往匪寇常出没的连城。
一向温和的他脸上染着浓浓的不悦,“这几日多谢侯爷的招待,侯爷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待回京会面禀父皇。”
一向精打细算的燕世成松了松口,“殿下,老臣不是不愿出力。近日东秦频频动作,老臣也是怕西域不稳。圣命难违,这样吧,老臣派出五百精兵供殿下差遣,助殿下扫平匪寇。”
想来匪寇未对他西城进行骚扰,他也并非真心的想剿匪。
既不是一条心,他也不缺那五百人。于是,慕容煊摆手道,“罢了,侯爷的兵马留着防御边境吧。”
走这一趟,无非是临行前萧楚陌叮嘱他做的,来探探燕世成的态度罢了。陌儿猜的没错,燕世成就没打算站在他这边。
目送慕容煊离开,身侧的心腹直言道,“侯爷今日这番,日后必将得罪瑞王。”
燕世成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轻蔑的笑道,“他可没有他的兄弟心狠,此番能否平安离开西域都未可知。谈何日后?传信那位,答应他的事已办妥。”眼眸中露着一股狠厉之色,“斗吧,斗的越狠越好。”
两日后,一座刻有“徐州”的巨大地界碑,出现在前方岔路口。可见离徐州城不远了。
随着不断深入,官道上逐渐出现了不少流民,两侧的良田也基本都荒芜了,到处都是被洪水浸泡烂掉的稻谷倒伏在泥水中。甚至不时还能看到病死或饿死在道路两旁的尸体。尸体隐隐发臭,却无人处理。
众人都未见过如此惨状,一阵唏嘘。
石晨捂着口鼻道,“陛下不是拨付了二十万两先行赈灾,徐州太守干什么吃的,这几日维持明面上的活都做不来吗?明知殿下要来,怎还是这么个惨状!八成又是个中饱私囊的狗官,该杀!”
寒凌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呈现出悲悯的神色,对慕容泽道,“这些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影响水源的话,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疫病,处理起来会更棘手。”
慕容泽抿唇不语,黑瞳愈发冷漠,沉默了一会,问道,“成亦那边可传来消息了?”
“刚收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向您禀告。沈宛灵此次亲率商队前来,这一路上确实不太平,遇不少匪寇骚扰。按原定计划,从雍州而过,这一两日本该抵达徐州,但前些时日雍州竟对外宣称难民流窜,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下令关了城门,阻断了与徐州的通道,成亦他们不得不换一条路走,恐怕要多费些时日。”
听完消息,慕容泽眼神愈发冷冽,拉紧手中的缰绳,“加快速度,直奔徐州。”
“是!”
众人纷纷应诺,将速度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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