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最后的对决

　　朝比奈爱梨并没有想到，在三年后的今天，她还会见到那个名叫灰原哀、曾经九条检事一案上见过两面的女孩子。
　　当柯南君和茉莉酱带着几个大概是同级生的孩子在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父女俩的带领下走进审判庭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女生。虽然到现在爱梨也不知道，这么多孩子中她专门会留意灰原是因为她那貌似混血儿的长相，还是冷淡的性格。女孩一路上除了偶尔和柯南、茉莉二人搭几句话，或者回应一下少年侦探团里更像小学生的那其他三个孩子的吵闹和博士无聊的冷笑话，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地和那两个跟她一样看起来比常人冷静懂事的孩子一起跟在众人后面。就和江户川柯南、佐藤茉莉给爱梨的感觉一样，如果不是现在的医学还达不到让生物逆生长的地步（然而组织已经达到了），她真的会觉得这孩子不过是一个身体缩小了的、不太善于和别人交谈的成年女子（其实真的是）。虽然看起来有那些孩子在，和他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相处了一些时日，和之前比起来大概已经改观了不少，至少会看着大家露出会心的笑容。

　　再见到灰原哀并不是在自己早就已经离开的日本，是在美国。当时的朝比奈爱梨经过在美国三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了一名积攒了一些名气的刑事辩护律师，专门帮助一些有冤屈的人们平反，或者为无权无势的弱小者提供法律咨询。结束了一起庭审之后，爱梨在法院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就餐。和服务员点好需要的食物，等待它们端上来的间歇中，爱梨听见了玻璃门被“吱呀”打开的声音，随后是一阵熟悉的乡音。
　　是日语！朝比奈爱梨惊讶地抬头，发现走进来的是一个领着小女孩的女人。女人是亚洲人模样，梳着一条马尾辫，女孩则是混血，卷短发。两个人都十分面熟。
　　或者说不面熟才怪啊！那女子是最近在美国小有名气的日裔化学家Teiko Akemi，而她领着的女孩也在报纸上出现过一两次，说是跟在Akemi桑身边给她做助手，也挺聪明的一个孩子。不过就算没在新闻或者报刊上见过这两个人，她想她也至少认得出那女孩，她分明就是在日本见过的少年侦探团的灰原哀！虽然爱梨并不知道灰原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而不是在日本继续读小学。
　　每天见面的人很难发现对方一点一滴的变化，等真正察觉到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积少成多，量变转化为质变了。可是如果长时间没有见面，一旦再次相见，无论是高了矮了胖了瘦了还是性格有改变都能一眼扫出，这也是为什么在别的国家会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样的典故的原因。对于处在成长时期的小孩子来说这种变化就更加明显。十岁的灰原哀个头长高了不少，头发也留长了些，身体曲线逐渐成形，渐渐地像个豆蔻少女了。不过最大的变化在她的眼睛，和三年前比起来，女孩眼里的阴霾少了不少，多了几分阳光和希望。还是比较安静，但不再是冷淡得甚至有些孤僻。Teiko Akemi她只看见过本人照片，也就没什么变化不变化的问题可说，唯一清楚的就是她曾经在德国读过书，并且是化学系的高材生，后来回日本进行研究，没多久就突然失踪了，再有了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和灰原一起在美国。
　　两个人交谈着什么，在一张桌子前坐定。正好和爱梨的座位只隔了一个过道。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近看这位女化学家，感觉她好像长得很像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大概也就是一面之交，爱梨的记忆很模糊，说不清只是长得像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等那边点完餐，自来熟的爱梨不顾灰原哀可能根本记不起她们在三年前的九条玲子案时见过面（其实说真的正常人都不可能不记得吧你都大闹法庭被拖出去了），热情地一个招手，说了句Hello。
　　“是朝比奈爱梨桑？”灰原哀没有反应，只是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了过来，倒是“大家长”婷子温和地笑了一下回应。
　　“诶你认得我？”
　　“是啊。朝比奈老师是日本法律世家日高家的子嗣，最近也听说过一点你一直在帮助被冤枉的人翻案的事情。”晓美婷子不好意思地说。
　　嗯那个时候她还是佐藤茉莉，而且总得给人家一点面子，所以还是不要说出“你当时都被法警拖走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种伤人的话。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灰原哀，故意装傻：“哀酱和朝比奈老师以前见过的么？”
　　“不太记得了。”灰原抿了一口服务生点菜时端上来的热柠檬水。
　　“是么...”发现自己完全被人家给遗忘了的朝比奈爱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那么现在互相认识吧！我叫朝比奈爱梨，是一位律师。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事务所的地址。如果你们哪天需要帮助的话，可是随时来找我。”
　　虽然她负责的是刑事专门辩护，不过科学家，况且还是这样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的组合，总归还是有可能遇到一些问题对吧？尤其是知识产权纠纷什么的，在作家和科学家的领域十分常见，而且是她们的话，十有八.九是那种数额够大足以构成刑事犯罪的。
　　不过爱梨还是有良心地在这样想完之后在心里呸呸呸了几下。
　　“我叫Teiko Akemi——不过既然是日本老乡的话，按照日本的习惯叫我晓美婷子就可以了——正在进行化学研究。这孩子灰原哀是我的助手。”晓美婷子接过名片，点头致敬，灰原哀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也跟着行礼。
　　“灰原哀酱，你好呀。”实际上很开放的爱梨自觉地移动到了这边的桌子拼桌，友善地和女孩打招呼，“可能你忘记了，我们在三年前九条玲子案件的时候见过面。我是那时牵扯出来的另外一起案件的相关人士，所以很在意庭审结果。”
　　“你好，朝比奈老师。”灰原哀顿了顿，回礼道。
　　“不过真的没有想到呢，你会和我一样离开日本来到这里。还成为了化学家的助手。”
　　“助手只是对外的说法罢了。”灰原哀说，“我和婷子姐姐一直是把对方当作姐妹一样看待，一起相互扶持的。”
　　“当作姐妹？”爱梨一愣，“难道哀酱是婷子桑父母的养女么？不过这样想想，三年前的哀酱看起来那么冷淡可能也是身世的原因吧。父母双亡，自己又变成了孤儿，只能寄人篱下，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养父母生活。就算他们对你很好，一开始也是很难接受的。”
　　于是朝比奈爱梨愉快地脑补出了一个因没有父母暗自悲伤，很安静，并不合群，就连老师都更加关心那些比较调皮的孩子而不会给予她很大注意力，在养父母和姐姐以及学校的朋友的帮助下才展露笑颜的女孩形象。
　　那么也难怪现在哀酱会在这边了。父母慢慢老了，没有精力去顾及一个年龄尚小的孩子，只好让她学会英语去美国和姐姐生活。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最坏的可能是姐妹二人的父母三年前就已经一命呜呼。
　　虽然她完全不理解婷子桑的父母已经有了个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要再领养一个回来。是想给婷子抱个妹妹回来陪她，还是得知了这女孩什么别样的令人心痛的身世可怜她想给她一个家。
　　晓美婷子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吐槽这家伙的脑洞是有多大。这简直都要赛过黑洞了有没有！虽然这段关于灰原哀身世的猜想说实话其实除了灰原被她的父母收养这件事，其他部分好好想想貌似和现实真的没有哪里不对。
　　“收养了哀酱的不是家父家母，而是我自己。”晓美婷子纠正其中那个并不对的地方，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地方在。
　　“诶！是婷子桑你自己收养的？为什么？”天啦噜所以这到底算是养女还是养妹？
　　“只是我们在一些方面很有共同语言，而且都渴望有一个家吧。”
　　“完全不懂...”
　　“啊是么？”意味不明的笑容。
　　“请你说得再让Baka也能听懂一点啊！”
　　“抱歉，接下来的部分保密。”
　　“好过分的啊这样！婷子桑！”
　　....

　　服务生把饭菜送上来了，这才堵住了朝比奈爱梨想继续滔滔不绝说下去的嘴。晓美婷子帮助灰原哀切了一块披萨，看着女孩低头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地熟练操作着刀叉吃下去的样子，她温柔地笑了出来。
　　直到居然又见到了朝比奈桑她才发现，距离那个时段，原来才过去了那么短的时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回忆青葱岁月，但是她真的觉得，那好像成了十分遥远的记忆。平静地生活了三年，一直埋头于研究之中，就连当时的骚动和生活中的一切不平静因素都好像变成了梦中的场景一样。唯一像什么后遗症一样证明这是真实的记忆的，不过是去年写给即将结婚的高木刑事和佐藤刑事的信件（那之后夫妻二人有好好回信）、一直带在身边无意识地对她好的哀酱以及哀酱偶尔同样无意识投来的带有歉意的目光和前段时间参加的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和Jodie Starling的婚礼——他们也是在骚动中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最终和好如初，还经常会一起带着礼物来这边看望哀酱。
　　这么说起来，那场骚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呢？
　　大概就是那次被兰桑邀请去她社会实践期间实习的保育园，解决了那两个小女孩的事情之后开始的吧？
　　女孩们的名字好像是叫桃子和小夜子来着....

《[名柯]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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