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九十五章
土之国在火之国西北，但火之国北面及西北面被漫长的北上山脉拱卫，西面则有安积山与白河关，思来想去，只能循白河绕安积山穿过整个火之国，然后越过草之国与雨之国，进入土之国。
这一趟路程极远，尤其木叶就在白河之畔，走得更是让人小心翼翼，但所幸一路平安无事。木叶虽然已经知道亘带走了佐助的事，也许是奏真出面斡旋，也许是别的考量，并没有派出忍者追捕，也并没有将佐助和他列入叛忍之列，这一点上亘不得不承情。
如今亘与佐助都已经不做忍者打扮，穿着袷衣和羽织，看起来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俩出门游玩。平静地离开了火之国，他们进入了草之国的疆域。这是一个夹在火之国与土之国之间的小国，北上山脉从北至南贯穿了半个国土，在泷之国西南折而向北。草之国的国土面积并不大，忍村也不成气候，佐助记得当年中忍考试时也有草之国的忍者参与，他们比较擅长隐蔽和感知，但实力却并不突出。
如今正是秋天，草之国的原野上开满了胡枝子、桔梗和木兰花，金钟儿和金琵琶在芒草里吟唱。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清晨时朝日晃朗照耀，篱栅下种植的菊花上露繁欲滴，树上残破的蜘蛛网挂着犹如珍珠的雨珠。
亘与佐助借宿于距离雨之国边境不远的农户家中，此地受雨之国气候的影响，终年多雨，土地湿润，多河川、沼泽，因此房屋并不用栽柱式建造，而是先铺石基，再在之上建屋，屋顶极高，几乎是直垂而下，便于倾泻雨水。九月时分，池沼中莲花被风吹散，而菊花正值粲然，撕碎了下锅烹煮，正是秋天的好风味。
亘和佐助吃过早饭就继续上路，在中午时候穿过了草雨的国界。
“雨可真大啊。”佐助抹去脸上的雨水叹息。
雨之国的天气真是无法用常理揣测，刚刚看见阴霾散去，露出蓝色的晴空，又转眼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虽然穿着雨披，却完全没有用处，衣兜、鞋子里全储满了雨水，人好像在水里行走一样。
亘的神色有些恹恹，这样的天气对于火属性的他来说非常不舒服。望着阴翳的天空，他无奈地叹气：“据说雨之国的雨从来没有停过，这个国家曾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战场，国内也进行过多次内战，一直闭关锁国，非常排外。”
佐助从泥泞里拔出鞋子：“我记得雨隐村的首领是山椒鱼半藏？”
“嗯...甚至木叶的三忍之名也是他赋予的呢。”亘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意：“不过后来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也许是死在某个地方了吧。”
佐助惊讶地回头：“有这种事？”
亘垂下目光，虽然笑着，看起来却很忧郁：“此身如寄，没有人能一直强大下去，生老病死，谁也无法超脱。”
虽然年级尚轻，但佐助已经充分品尝过世间的百味，人的寿命有时还没有花木那样长久，尽管不愿意，灾祸却依然会叩响门扉。此身并不属我，只不过是暂时寄托于此，否则恩爱怨憎，又怎么会无法控制。
佐助也沉默下来。
两人顶着雨水不断前行，到达名为泷坂的地方时，雨开始转小，远处的天空还在闪耀着电光。亘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注视着前方的树林。佐助微微纳罕，亘没有看他，而是平静地说：“危险。”
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人影缓缓从林中走出来。
佐助骤然张大眼睛，又缓缓眯起，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布都御魂的剑柄上，那是——鼬和鬼鲛。
这时的情景和一年前多相似啊，也是这么冷冷地站在前方，看着别人，眼中连一点自己的影子都没有。血脉相连的兄弟，亲手塑造的仇敌...好像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在佐助心中，的确对鼬怀着无法言述的感情，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看见他活生生的、平安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心中对于他的朦朦胧胧的情感和依恋顿时消失了，澎湃着的是对于他杀死父母屠戮族人的仇恨与愤怒。尤其鼬的反应令佐助更加难以忍受，那种自卫的本能一下子变得如此强烈。
鼬盯着亘，眼神不经意在佐助身上掠过，默然无语。
佐助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攥着剑柄勉强按捺下去。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鼬语气平静。
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回敬了一句：“这不需要你来过问。”现在还不是让佐助直面鼬的时候，他想就这么离开，但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鼬垂首盯着自己染成黑色的指甲，没有再说话。亘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一言不发。
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起来，地上很快淤积了一层泥水。雨水顺着长袍的领口渗入，不一会就将里面的衣服浸透，湿达达地黏在皮肤上，即便是习惯了水之国湿润天气的鬼鲛也觉得不好受，他目光游移了一下，“我说...”
鼬、亘和佐助一起转向他，同时被三双写轮眼盯着，鬼鲛心里一突，勉强笑着说：“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我可没有淋雨的爱好。”亘冷冷地说，“既然这样，就速战速决吧。”
他转向佐助，根本不去看鼬的表情：“磨砺了这么久，你也该知道自己究竟到达哪一步了。”
言下之意，是要用鼬来给佐助练手。但除了鬼鲛外，其他两人都没有什么惊讶之情。佐助略一凝神，向着鼬走去。亘才微微转头，看着鬼鲛，却并不说话，但那双鲜红的眼睛里却出现了与勾玉完全不同的纹样，其中荡漾着的阴郁之力，让鬼鲛突然毛骨悚然。
兄弟俩的较量比起一年前来，已不再是一面倒的趋势，又或者是鼬手下有所留情，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使用万花筒写轮眼。鬼鲛忍不住转头向亘说：“佐助君上次输得很惨呐...”
即便是已经不再把杀人当作负担的鬼鲛来说，当时看见鼬那样对待和自己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弟弟，也不禁有点在意。他认为宇智波鼬的确是个残酷无情的人，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人有着一种与忍者截然不同的特质，在那双眼睛之后，在灵魂深处，就像一股冰冷的清泉，静静地流淌着。
亘只是冷笑了一下，甚至没有发出笑声。雨水将他全身都浸湿了，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青丝下脖颈修长雪白，那样侧着脸的模样，真和鼬与佐助有点相似，也许当年的宇智波斑，也是这样俯视着整个战场。
鬼鲛想起了自己向阿飞提起了曾见过宇智波亘的事，那时阿飞流露出来的态度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啊，已经十六岁了吗？”阿飞的语气，像是曾经见过小时候的亘一样，“呐，他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呢...真让人期待啊。”
虽然是惯常的漫不经心、七分戏谑的口气，却隐隐有点不一样，像叶荫中的花，虽然藏得深深，但那风里还是露出一缕幽微的芬芳。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他在亘身上究竟想看到什么？又或者说，他想透过亘看见谁？
答案已经在舌头尖上，但鬼鲛又咽了回去。阿飞望着远方，脸仍然藏在面具下，支楞的发梢被风吹得一荡一荡。曾经共同登上忍界巅峰的两族已经烟消云散，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变成了别人的绚烂春天。属于他的，只有一缕鬼魂的余风。
插入书签
黄鼠狼出现了，丫又要抖S了，不过在亘面前效果要打折扣。
阿苏说我又在洗白黄鼠狼，哪有~~~
对于亘和佐助的前进路线，嗯，我之后再贴图。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第九十五章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