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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
“嘿!你啥意思?瞧不起我?做我的手下委屈你了?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等会,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刚刚开口说话了?刚才是你在说话吧?”
李桑怀忽然间想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刚刚面前的这只狗开口说话了!
面对李桑怀的逼问,九爷想都没想就开口否定道:“没有。不是我。我没有。”
“哦~原来不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李桑怀忽然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几步,惊叫道:“你会说话?你会说人言?肖岳!肖岳!快下来看啊!你家狗子会说人话!”
二楼窗口的肖岳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冲着一旁的白景道:“她真是金银司的心愿官?怎么好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只会说话的狗而已,大吼大叫像是见了鬼似的。”
白景趴在窗台上眯着眼享受着早上的温暖的阳光,将楼下女人的叫喊声隔绝在耳膜之外。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女人就是这样,脑袋会时不时地短路一下,你得习惯。”
“习惯?我得习惯?凭什么要我习惯?她又不是我马子!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把她弄走,还我清修之地!”
肖岳很不满白景的做法,自己在他这白吃白住也就算了,还带了个累赘让他养着,真把他这当慈善堂了!最主要是这个累赘还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仅胃口好,饭量大,还特烦人。真是造孽!
忽然肖岳猛地想到了什么,他掐指一算。
“红颜劫数!一直在试图躲避的另一个红颜劫数竟然是她!老天爷啊!你在逗我!”
白景索性在窗台上缩成毛茸茸的一团,闭着眼睛道:“就当是做善事,你不是总在找机会积德行善吗?你瞧,多好的机会。你难道就真的忍心将我两赶出门去?”
白景话音刚落就被肖岳一把抱了起来,肖岳打开了窗户准备将手里这只啰嗦的猫给丢到窗户外边去。
“唉?你要干嘛?肖岳!你疯了!这可是二楼!会摔死人的!”
白景一脸紧张的样子,两只爪子死死扒拉住肖岳的衣袖。
肖岳恶狠狠道:“少来了!你不是从来都习惯走窗户的嘛。别人不知道你的能耐,我还能不知道吗?大半夜趴人家窗户都摔不死你,这点高度还能把你摔折了?”
“谁告你我大半夜趴人窗户了?”
“当然是你楼下那位老相好告诉我的!行啦,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与其被你们两用狗粮给噎死,还不如趁早眼不见心不烦。赶紧给我滚吧!”
说着,肖岳还狠狠地甩了甩胳膊,想要将挂在胳膊上的白景给甩出去。
白景死死地扒拉住肖岳的袖子。“有话好好说!我现在是伤员!”
楼下的李桑怀抬头用手遮挡着早上的阳光,看向二楼的阳台,只见小白死死地抓着肖岳的袖子,肖岳正拼命地甩着袖子。
“他们两在干什么呀?”
“喵!”
随着一声绝望的猫叫声,小白从天而降,一只肉嘟嘟的脚掌踹向李桑怀的面门。小白好巧不巧地砸到了李桑怀的脸上。
“肖岳!”
楼下一声透着杀气的呐喊声传来,肖岳赶紧将窗户关上,门窗上锁。
只听见楼梯上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口传来了更加沉重的踹门声。
咚咚咚!砰砰砰!
“肖岳!你给我出来!”李桑怀在门外拼命地砸门,肖岳躲在门后边不敢吭声,又偷偷给门加了一把锁。
“肖岳!你有本事丢猫!有本事开门呀!说好了要照顾好兄弟的女人的呢!”
咚咚咚!
敲门敲了半个小时,这门还挺结实。
李桑怀恶狠狠地踹了一脚门,转身可怜兮兮地对着怀里的小白道:“怎么办?他嫌弃我们,我们两个好像被人赶出来了。要流落接头了,好可怜呀。”
小白心想:“还不是因为你!”
肖岳听门口没了动静,将耳朵贴到了门板上仔细听。
“应该走远了吧。嘘~真是个疯婆娘。和湘灵儿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虽然是同一具身体,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人简直就是土匪!也难怪白兄对她无感,动不了真情。想来也是,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彪的女子。”
肖岳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瞧了一眼。在确定了门外没有什么埋伏后这才敞亮地将门完全打开。
“真的走了吗?”
肖岳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涌起一股子内疚。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肖岳走下楼去,在楼梯间停留了片刻,没见着人。在走道的拐角处四处张望,也没见着人。直到走到门口九爷的狗舍前仍没有见着人影。
肖岳看向空荡荡的胡同口,那里也没有人,不禁神色变得有些暗淡,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看起来很内疚,心情很沉重。
九爷还是像往常一样半截身子露在外头,半截身子窝在巨大的狗舍里,静静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虽然肖岳不吭声,可是九爷已经看出了肖岳此刻很焦虑,也很自责。
肖岳走到九爷的跟前,与九爷那双纯洁的眼睛对视了片刻,淡淡地说道:“老伙计,我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过头了?”
九爷:“嗯。很过分。”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伤人心了。”
“是啊。这么多年的朋友。可是我没想到白兄真的会走,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我们一起见证了那么多的历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患难与共,别说这种低级的玩笑,就是将彼此的一切托付给对方,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会离开呢?”
九爷:“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肖岳叹了口气:“其实那个李二狗也不坏,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好使,还有些中二,脾气不好,难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与其相处。如果白兄真的能够将她前世作为男人的记忆洗掉的话,她会是一个好女孩。”
“说心里话,我倒是希望她有一天真的能够和白兄走到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那样白兄就可以放下心中那个执念,不再去寻找湘灵儿的转世魂魄,能够安安稳稳地与这个神似湘灵儿的女子过上念想中的生活。”
“说到底这个李桑怀也挺可怜的,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别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任意摆弄,最终会被牺牲掉的一颗可怜的棋子而已……”
肖岳自顾自地感叹着,可是他这时候见九爷好似有些不对劲,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好像一直在对他暗示着什么。或许是他刚刚太过于自责,过于感性,这才没有发现九爷的异常。
“九爷,你怎么了?这挤眉弄眼的好像便秘似的,吃坏肚子了?我就告诉过你,除了我,别人给的食物压根就不能吃!你还不信,谁知道那李二狗有没有在那根鸡腿上撒泻药。不是我吓唬你,她那种人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就在这时候耳边忽然想起了一个沉闷的声音,那声音闷闷的,像是从罐子里发出来似的。
“哎呀,别挤。大白你的屁股别往里挤呀!里面没多少地方了!”
肖岳浑身一哆嗦,他刚刚似乎又听见了那个让他炸毛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个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
“大白!你是不是偷偷放屁了!你想要熏死我呀!快让我出去!”
听那个声音就在耳边,可是看不见人,那个声音好似是从狗舍里传出来的。
一个脑袋从狗舍里探了出来。
“大白,你这屋顶我给你修好了,以后就不会漏雨了,这肖岳也真是的,屋顶漏了个这么大个窟窿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肖岳见着这人立刻像是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
“你!你!你!”
李桑怀从狗舍里爬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你什么你!”
“你在九爷的狗舍里做什么!”
“哼!还好意思说呢!摊上你这么个主人也真是够倒霉的。大白的屋顶都漏雨了,你竟然不知道?”
说着李桑怀靠在了九爷的身上,揉了揉九爷的耳朵,而九爷也不抗拒,好似一人一狗的关系已经到了铁哥们的地步,反而是瞧肖岳的眼神有些奇怪。
九爷那眼神好似在说:“是啊,你作为主人,连我屋子漏雨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看来是得考虑换一个靠谱的主人了!”
“小白呢?”肖岳想也没想,开后就问。
“小白?小白回来了?在哪呢?”李桑怀反问。
“哦,不对。是二白,你捡来的那只猫呢?”
“它又帮不上什么忙,在里面睡觉呢。”
“在狗舍里睡觉!”肖岳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消息。
“对呀。有何不妥?”
肖岳内心呵呵苦笑:“是啊,有何不可?一个堂堂金银司甲等,道上有名有号的白灵白大人,竟然躲在狗舍里睡大觉!这个消息若是传到鬼市,估摸着不出半日,整个业界的人都会惊掉大牙。”
见肖岳杵那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桑怀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喂,你刚才好像说了我不少的坏话,我可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肖岳心中一紧,难道她都听见那些话,那些她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的天神爷!都怪我嘴瓢!
“我全听见了!我耳朵可灵着呢!”
“你听见什么了?”
“脑子不好使,中二,脾气坏可都是你说的?”
“额……还有呢?”
“还有?原来还有别的啊!哼!若不是看在大白的面子上,这几个词都够治你的死罪了!你知不知道!”
见这女人用歹毒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游走,肖岳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很害怕这个女人会胡来。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她光明正大地发难,就怕她暗地里使坏。
出乎意料的是李桑怀竟然网开一面地提议:“不如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什么事?”
李桑怀眼珠子咕溜一转,亲密地搂住九爷道:“把它转让给我。怎样?”
“转让?这……这个……”
“很为难吗?大白已经同意了,是吧,大白。”李桑怀搂着九爷问道。
瞧九爷那亲密的反应,一看就知道已经被策反了。
肖岳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道:“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需要和某人商量一下。”
“某人?谁?大白不是跟你的吗?还要与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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