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乙女使命召唤]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

　　第四十六章新中国没有奴隶！

　　“这是我的房子！”你对着Ghost嚷嚷说:“你出去！”
　　Ghost十分平静，怡然自得地坐在对面的餐桌前用烧开的水泡了一杯茶，手指捻着茶包搭在杯口上的线说：
　　“我不用出去，这栋房子很快就是我的了，因为我会买下这里。”

　　你一脸疑惑怀疑他脑子出问题了，歪头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震惊，情绪更加气急败坏：
　　“那我请问，你要买走我的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听了这话，戴骷髅面具的男人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转身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
　　你气鼓鼓的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抖腿，等着看他能掏出什么仙女棒来。
　　不料转过身来的人真的递来一份房屋购买合同。

　　看他来真的你反而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接过。
　　看完你才发现这的确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并且对于买方有着非常苛刻的条件——条款完全是站在有利于卖方的角度起草的。
　　作为买方这么奇葩的合同Ghost从哪里找来的，你惊愕的抬头看着他，却注意到Ghost完全回避你的眼神。
　　“你要是用这份合同买我这栋小破房子，小心我狠狠地罚你一笔。”
　　你裹紧了身上敞开的睡袍，
　　坐下给自己切了一块桌上的奶油蛋糕，拿起叉子等着来自对面的解释。

　　“你没仔细看完条款，只要在我支付范围内无论你开价多少，我都照单全收。但条件只有一个——”
　　Ghost把手中饮尽的茶杯放回托盘内，瓷器碰撞的声响仿佛猛兽磨牙：
　　“根据条款，我买的这栋房子里，必须有它的房东存在，所以——”
　　你听了这话顿时两只眼越睁越大。
　　“开个价吧。”
　　对方好整以暇全然不似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你头脑风暴了几秒钟，一把抓起合同逐字逐句看完后突然扭头看看他，又低头翻翻条款，最后抬起头来，表情很难绷的说：
　　“什么叫房子里必须有房东？所以你真正要花大价钱买的不是房子——而是、我？？！”
　　“房子只是添头？”
　　你迷惑的看着四周的空气，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妈妈，我出息了，有人花大价钱买我。
　　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新中国没有奴隶！

　　你浑身无力，
　　扶着头坐下把手中皱巴巴的合同展平放回蛋糕盘底下压着，又切了一块试图递过去。
　　两人的目光交汇之时发现Ghost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你，那专注的样子仿佛法庭上的犯人正在等候来自法官的宣判。
　　法官低头看了看桌上没人在乎的蛋糕，觉得非常食不下咽。
　　这一切太荒唐了，
　　你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摇摇头脱下外面的睡袍放在椅背上，只穿着里头的真丝吊带打算回楼上睡觉。

　　精致的桌椅间剩下Ghost被孤零零困在座位上，望着女人摇曳离去的身影，这一刻好似他才是囚犯。
　　Ghost看着那只纤细的手中拿着忽明忽暗的银质烛台，上面錾刻着华丽的花纹，起伏的纹路被你的体温扰动，和闪烁的光线混合在一起，样子仿佛会呼吸一般。
　　你面色平静走上楼梯，带刺绣的裙角轻翩拂过羊毛地毯，还剩几步走完楼梯之时转过身来向着无光处看不到人的客厅，轻声对黑暗中的幽灵说：
　　“楼上有房间，自便。”

　　窗外适时的下起雨来，雨水捶打潮湿饱满的花瓣，把树上的团花揉的乱七八糟，一些不堪重负的鲜艳花瓣无辜的垂到地上来。
　　屋内座钟夹杂着窗外的雨声，
　　一个低沉的男声问：“我能睡你房间吗？”
　　你翻了个白眼拧身说：“滚！”
　　以为Ghost是什么正人君子的你连门都没锁就躺回床上呼呼大睡了，结果后半夜出人意料的被压醒了。

　　黑暗中只有窗台上吸满雨水的花朵反着微微的光，不足以让你看清他的脸，但刀刻般的薄唇眷恋的摩挲着你如红浆果般饱满娇嫩的唇瓣问：
　　“我在，为什么不锁门？”

　　“这话说的，难道我锁了你就打不开了？”
　　你皱眉闭着眼似乎不愿意醒来，还处在一种如梦似醒，半个身子飞在梦里，一只脚伸到现实中的状态。
　　“也对。”听完你的回复身上人赞同的点点头。
　　你迷迷糊糊伸手捧住男人的脸有点生气的说：“你这样做对吗？嗯？！半夜三更你觉得这样对嘛？”
　　身上人双手掐上你的腰身，
　　对着敞开的胸口毫不在意的低下头舔舐起来：“你醒了以后，尽管找普莱斯告我去吧！”
　　他渴求的动作贪婪又莽撞。

　　你被身上的动作牵动，
　　不由得睁眼望着他皱起眉头，却发现眼前Ghost的眉眼第一次看起来如此温和柔软。
　　原来欲望能把一个冷硬锋利男人变成这样。

　　清晨一觉起来，阳光洒进卧室。
　　你坐起身觉得自己头疼不已，满脑子都是一些昨夜梦呓的片段，好像被“鬼压床”了。
　　有人在你耳边反复诉说自己的心意，衣料摩擦床单撕扯，肢体覆压耳鬓厮磨。
　　却没有发生一些本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像个任性的魂灵在纠缠一个无力反抗的生者。

　　刚走进餐厅这种忧伤的氛围马上就被打破了：
　　一个真实存在并且强壮手臂上全是刺青的男人脸上戴着诡异的骷髅面具，身上系着你的草莓熊围裙正在用你的心形平底锅煎鸡蛋。
　　莹白圆润的上等骨瓷盘中有香肠煎蛋小番茄，面包豆子炒蘑菇，旁边站岗的玻璃杯内是满满一大杯冒着热气的纯牛奶，
　　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出来这是某个岛屿国家的人喜爱的早餐。

　　Ghost的杯子里不是牛奶而且威士忌，
　　低矮的酒杯里盛着大半杯晶莹的琥珀色液体，忙活完坐下来在你旁边看今天的泰晤士报。
　　你渴了，乖乖坐好默不作声的喝完杯子里的牛奶。
　　放下后发现对面还在看报，突然恶作剧心作祟伸手偷喝起面前的威士忌来。
　　于是纯净的烈酒里被唇角掺入了一丝洁白的奶，
　　剩下的酒液变得更加柔和醇厚。
　　Ghost移开报纸，
　　看见被动过的杯子只是发呆一动不动，你忍不住偷笑起来等着他发作。

　　不料这人把手中的报纸往身旁一放，
　　整个身体压过来夺走了你手中试图吃早饭的叉子，低下头去从小偷的嘴里品尝已经充分混合的牛奶与烈酒。
　　一边吸还要一边搓弄那条小舌头再酿一点酒出来。
　　“再给我亲一口…”
　　男人的英伦口音出乎意料的耐心和温柔。
　　你回过神来还是轻轻退出了这个怀抱。

　　这顿饭吃完，
　　清醒过来的你气的一把掐掉手中草莓的叶子，那样子活像在吃Ghost的尸块一样毫不淑女。
　　因为早上醒来的时候，
　　身上这条睡裙原本松散的领口被全部扯开，柔软的内衬几乎被拽散了，导致胸部全露出来。
　　裙子下摆倒是完好无损，
　　不过里面贴身的内裤才刚刚提到膝盖上…头发也被揉的纠缠在一起，蓬松成一个十分慵懒的样子。
　　没戴手镯的右手腕上有一道带拇指印的勒痕，你吃早饭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看着那个印痕发呆，脑子好像转不过弯来。

　　昨天半夜你突然感觉到肚子有点凉，
　　大脑强制开机了，动弹了一下发现有人趴在你的肚子上，面上冰凉的骷髅面具硌的你不舒服。
　　你只好伸出手把这颗脑袋拽到胸口，用自己的小被子盖好肚子继续睡觉。

　　胸口的头在不停的动，
　　你下意识用手伸进男人浅金色的头发里，摸着他剔青的地方迷迷糊糊沉入了梦乡。
　　脖子被咬的时候你控制不住在梦里疼得叫了出来，睁开眼委屈有人不让自己好好睡觉。

　　Ghost体型太大了，
　　你就像被关进航空箱里的猫一样在这个怀抱里无处可逃。
　　耳边低沉到极点的声音压低嗓音好似怕惊扰花盆里的精灵，在对你说：“叫我的名字。”
　　“Ghost？”话音未落一个粗暴的吻落下来告诉你他不满意。
　　“Simon…”
　　怀中被囚禁的人立刻告饶。
　　“再叫一次…”这次的吻轻了很多，但似乎多了一点欲求不满的意味。有只手从裙子下面进来，缠上你的腰身。
　　每当你快要进入梦乡就要捏醒你。
　　“求求你，让我睡觉，明天醒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对方沉默了一会，最终没有阻止你沉入梦中。

　　不过很快，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收利息了。
　　Ghost单腿跪在你的床前，平静地打开放在地上的盒子，取出高跟鞋在手里转了一圈，伸手握住你的脚腕使它不能缩回去，比了一下鞋子的尺寸然后套在了你的脚上，还摸了摸脚趾和脚后跟可能会磨到的地方。
　　他扶着你的脚，让鞋跟踩着自己坚硬的大腿：
　　“你可以用力踩一下试试……”
　　你侧身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被他拽着不放的那条腿。

　　试完鞋后你无奈地说：
　　“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行吧！只要你晚上不折腾我，你说干什么都行，先说好超出我能力之外的，可勉强不来……”
　　话没说完被一条裙子兜头砸了一脸，
　　沉重繁褥的缎带上满是精巧的刺绣，让人有种躺着玩手机没拿稳被砸到脸上的感受。
　　你一把将裙子从头顶拿下来，蕾丝边把发丝勾的乱七八糟的。
　　见他转身要走，你赶紧翻了翻裙子的内衬说：“别走啊，你没给我裙撑！”
　　他走的太自信了，
　　以至于你怀疑Ghost可能根本不知道裙撑是什么。

　　这是一条非常美丽古朴的长裙，
　　层层叠叠的刺绣非常精美，罩裙是前开式的设计，后背是裸露的，又恰到好处的被深色的丝带交叉隐藏起来一部分。
　　中午的阳光很明媚，
　　晒得人心也暖洋洋的，这条裙子不知经历了多少个人声鼎沸的午后，才穿过时光的回廊走到你的掌心。

　　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他来接你，
　　戴着覆面和骷髅面具，穿着卫衣跟牛仔裤，大腿上是手枪。
　　你洗完澡化好妆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把头发释放出来。庭院里的风把花瓣吹到你的眼旁，被你的发丝捕获缠绕住，变成了从一缕黑色发丝中开出来的花。

　　穿着内衣的人站上照镜台，将裙子沿着身体扯上来包裹住。
　　Ghost走到身后扶住你的腰，帮你把拉链拉上，并且戴着骷髅手套的手细心的取出所有黑发，看着你洁白丰腴的身子被典雅华美的长裙藏住。
　　你突然转过身来，
　　面对他展示衣服略微有些空荡的胸口，然后揪了旁边果盘里的两根香蕉伸进去垫在胸下面托住。
　　“拿出来。”他没有感情波动的说。
　　你只好乖乖掏出来 ，略带羞涩的剥开一根自己吃了，又把另一根递给他，
　　果不其然被无视。

　　庭院里的植被很茂密，在风里像海底的水草一样翻滚，看起来特别柔顺。你们就这样沉默的漫步在阳光下的小路上，沿着透光的小径向前走。
　　树木修剪的非常像童话里的插画，
　　椭圆的树木，迷宫一样的绿墙，掩映着白色的凉亭也是田园风格，你们就像一对散步至此的旅人或好友，悠闲地拉开椅子坐下泡上一壶茶。

　　你带着真丝手套目不转睛的看着枝头沉甸甸的红色浆果，开始好奇这些水果的味道，是不是应该端出一盘白色的奶油蛋糕，让枝头把果子点缀其上那？
　　这就是Ghost想要的一切吗？和一个女孩在林间散步，然后喝一杯下午茶？

　　你面对递来的茶杯不敢忤逆，笑着接了过来，尝了一口顿时眼里发光——很好喝，估摸是顶级的大吉岭红茶，有花蜜的香味。又试着拿了一块茶点，也很好吃。

　　不远处幕布一样的树木遮挡住的是一个澄澈的湖面，湖边有两个架好的钓鱼点。
　　你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躺在自己的鱼竿旁看Ghost甩杆。
　　太阳和风还在摸你，十分轻柔好似情人一样。你晚上老是被闹，睡不好又开始眼皮打架，慵懒的往Ghost旁边挪了挪，让他的影子为你挡住眼前的光，拿清新的草地当做床垫沉沉睡了进去。
　　Ghost坐着一动不动，
　　可他的鱼儿咬了半天钩，他却没有看见。

　　醒来时候，
　　你发现自己身上盖着Ghost的卫衣，他背对你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在数桶里的鱼。
　　夕阳烧透了天空后冷却下来仿佛黑曜石一样，在头顶闪着宝石一样晶莹闪烁的星光，明明黑下来了却还能看到一抹红。
　　气氛继续沉默着，
　　你走了几步过来懒洋洋地趴到他身上，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Ghost平静地蹲下扶住你防止背上的人滑下来，另一只手提起桶往回走。

　　庭院四周的村庄亮起了一簇簇灯火，
　　夜风像个小精灵一样玩着你的头发，悄悄在你耳边叨叨远处果园里的熟果，花圃里的鲜花，幽深的树林，农户火红的炉子……各自有各自的味道。
　　今天的晚饭是简单的炸鱼薯条，很新鲜也很好吃。

　　夜里洗漱过后，
　　Ghost穿着一件灰白色卫衣躺在和自己的简洁格格不入的古典豪华寝室内，高大的四柱床顶上是重重帷幔，他枕着一只手侧躺着，借着床头柜上的蜡烛在看一本小书，上面满是晦涩的术语和公式。
　　突然气流扰动了直立的火苗，
　　把它弄的忽明忽暗，有人推开了厚重的房门，蜡烛熄灭了。
　　黑暗里Ghost望着门的方向眯起眼睛似乎在看来人是谁。

　　你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蜷曲的头发洗完是半干的，像酒神的黑色葡萄藤蔓一样披在身上。皮肤的水汽把这件轻薄睡裙上的一些地方变得有些透明，看起来有种若隐若现的效果。
　　来人站在高大的四柱床前望着面孔隐没在黑暗中的他，
　　Ghost把书单手合上放入了枕头下面。

　　宽大的落地窗被窗格分割开，
　　月光也才溜进来，玻璃上有夜空的倒影和蓝宝石般的光辉，月光却是银白色的还带一点微不可查的太阳金辉。
　　那人直直走向他，
　　然后爬上了这张有半人高的大床，松软绣着冰凉刺绣的锦被让你压成实心的了。
　　你爬过水一样的银色月光和大地一样满是花草刺绣的锦被，钻入了男人火热的怀抱里。
　　距离近到你的呼吸瞬间被Ghost吸走，
　　潮湿甜蜜的水汽把干燥火热的他弄的有些适应不了。

　　Ghost牢牢抱住你，
　　双手上下探索着这条裙子上弄湿的地方，闻到你的唇齿间有熟悉的花蜜味：“你洗澡的时候，偷喝了我的茶？”
　　茶叶小偷笑得花枝乱颤：“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吗？”
　　“唔，”很快你就控制不住嘤咛了一声，因为Ghost主动吻了上来：
　　“到底偷了我多少茶叶？”
　　见你乖顺地躺在布满刺青的臂弯里，仰着头等他吻你，一个深吻结束后，他好似破罐子破摔了一样：
　　“算了，都给你吧。”
　　说罢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

　　Ghost喜欢从你的颈后亲吻你的背，
　　你抓着围在胸前的手臂根本没地方逃。他似乎还不满足地说：
　　“抱我。”
　　于是你依言转过来搂住他。
　　Ghost突然好奇地问：“你，会怎么抱他？”
　　你的脸在夜色中没人看得到发红，被男人抓住一只手腕说：
　　“展示给我。”

　　你只好从躺着的地方坐起来，
　　跪到他的面前挺直腰努力让自己显得高一些，张开两手抱住面前的男人，脸庞亲密的擦过他的耳尖，
　　嘴唇回过头来吻住那双薄唇。
　　Ghost顿时像受到蛊惑一样搂紧你的腰，
　　手臂在你身后像保护又像是占有一般封住你所有去路：“这就是你给他的……爱吗？”
　　“我好像能感受到不同…”

　　他重新把你压回柔软的床铺：
　　“我也要、我也要一样的东西，你给了他的，也要原封不动给我。”
　　直到把你弄哭他还在执着的说：
　　“交出来，把你所有的……所有的爱，交出来，把它们都给我。”
　　你被他前后的动作弄的泣不成声。
　　到底什么是爱那？
　　亲吻一定是爱吗？不一定。
　　拥抱一定是爱吗？也不一定。
　　更加亲密的接触一定是爱吗？也不一定……
　　于是Ghost还在不停的索要：
　　“给我，藏在哪里了？”

　　到底、到底如何才能得到满足？
　　不如把你彻底藏起来吧？
　　让你永远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走进你的生命，那样得到的爱一定就够满足自己了。
　　Ghost咬住你的后颈牢牢抱住你。
　　让你所有的挣扎都被自己的躯体吸收，被肌肉化解，却导致身心越加觉得不满足。

　　“啊！”
　　原来他用床头的针尖刺破了你的手指，吞噬淌出的一粒血珠，Ghost不是温柔的，不是善解人意的，他是冰凉的，是渴求的，也是阴暗的。
　　那一滴血仿佛温暖了他的四肢百骸，唤醒了沉睡已久的人性。

　　“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爱那？”他在遍体鳞伤的困兽耳边说：
　　“你为什么不爱我？”
　　尽管听到了问题，可你无力回答就坠入了梦境。

　　你没听到的是他独自喃喃望着你道：
　　“我后悔了——避孕药……我想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只能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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