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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
第二日因为不用去上值,张彦远和沈思源在行宫外等着西博国皇太子的召唤,还没见到皇太子的面,等来了长悦昭的侍女文止,只见文止把张彦远拉到一边说,“我们公主在行宫门口,大人且随我来。”
见到了长悦昭以后,张彦远不知道她要干嘛,只好说,“不知长公主有何事?”
长悦昭心情颇好,“张彦远,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记住了,以后我肯定会回报你的。”
张彦远不明白,“不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
长悦昭说,“你等随那列恩泰去了西博国,不就是为我拒婚的事,我不是不愿意嫁人,只是不愿意嫁给那列恩泰,听说他可养了两三个美人。”
张彦远还有公事在身,行礼说,“公主自便,下官还有公职,就不陪公主聊天了。”说罢,抬腿就走,只听到长悦昭在身后喊,“你可得活着回来呀。”
张彦远无语,走了一会,到沈思源旁边站着,也不说话,倒是沈思源忍不住先说,“我以前却是忽略了张大人,这次去西博国,我两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少一个都不行。”
张彦远自知他的意思,“沈大人放心吧,我们肯定能活着回来。”
两人说完,列恩泰终于有动静了,身后跟着几个西博国武士,招呼他两说,“张大人沈大人,不如,我们今天就去荣城最大的戏楼,看看戏吧。”
张彦远沈思源行礼,“皇太子请。”
几人坐了马车,很快到了黄墟戏楼,张彦远请列恩泰上座,自己坐在旁边,桌上叫了瓜子茶点,一起看戏,列恩泰说,“现在这出戏叫什么?”
沈思源在一旁回应,“《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取自《古今小说》第二十七卷。”
列恩泰听了一会唱词,“真是,哪里有男子是不三心二意的,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从一而终不过是女子美好的期盼罢了。”
沈思源不知如何作答,便只是默默看戏,张彦远点点头,“似列恩皇太子这般,确实不易从一而终,但像我们这微末之流,哪里还敢招惹太多女子。”
沈思源在一旁忍住笑,这张彦远还真是个滑头,这种话都能被他接的毫不尴尬。
列恩泰想了想,“也对,养女人,是要花很多钱的,像你们,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张彦远点头不语,瞧着列恩泰看戏入迷,对沈思源轻声说,“这列恩泰若是对我们印象好,我们平安回来的筹码就多了一些,你可知?”
沈思源这才明白张彦远的用意,便起身给列恩泰的茶盏里加满了茶水,又坐到一旁轻声对张彦远说,“我知道了。”
看过戏,列恩泰肚中饥饿起来,“张大人,你们京都荣城有什么好吃的,我们现在就去。”
张彦远豪爽一笑,“那必须得去尝尝万福酒楼的菜了。”
三人又下了戏楼,坐马车去了万福酒楼,待菜上齐了,沈思源起身给列恩泰到了一杯玉露酒,“这玉露酒可是北方的名酒,皇太子请尝尝。”
列恩泰哪里懂得小酌的美味,牛饮就干了一杯下肚。
吃着万福楼的酒菜,心中那点腌臜就藏不住了,看着张彦远说,“不知两位大人,能不能带我去体验一次,荣城的,用你们的话来说,花街柳巷啊。”
张彦远稳住表情,等着沈思源开口,沈思源虽然和几个女子游玩过,可毕竟也是个接受传统儒家文化熏陶的正经人,哪里去过花街柳巷,只好说,“皇太子,您贵为皇太子,去那种地方,有失身份。”
列恩泰被说的不好发作,“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们西博国的女子不似你们大昊国的柔弱,她们多彪悍,我啊,这辈子就想找个温顺的女子。”
张彦远心中嗤笑,难怪长悦昭不想嫁给这列恩泰,竟是这般货色,脸上却笑说,“西博国的女子也肯定有温柔娴静的,我们大昊国的女子也有彪悍泼辣的,我就见过,菜市场贩卖猪肉的女子拿着菜刀追着客人砍的场景。”
列恩泰惊讶说,“那还真是和我们西博国女子无异了,不过我的几个娇妾还都是温柔可人的,我的父王倒是一直希望我能找一个凶悍的太子妃。”
张彦远在心中把这句话打了重点括号,西博国国君希望列恩泰找一个凶悍的太子妃。
给沈思源使了个眼色,沈思源立刻会意,又给列恩泰的酒杯续了杯茶,“皇太子多吃菜,少喝酒。”
列恩泰觉得他们两个很是顺眼,“过几天这回程的路有你们作陪,也就不无趣了。”三人皆是笑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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