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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刚踏上马车,头还未及抬起,车内便传来一顿数落,“不好好回府养伤,谁让你来的?你这一路跟着,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泽阴沉着脸,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寒凌瑶,语气生冷的很。
尽管感受到对方不给一点好脸色,寒气凌人。
寒凌瑶迈着莲步大方坐到马车侧位,纤细的小手轻扯着对方的衣袖,盈盈一笑,红唇微启,带着几分期待,“我想跟你去徐州,可以吗?”
她央求的嗓音犹如百灵鸟般悦耳,又柔又娇,袅绕耳畔,眼中想跟去的心思一览无余。
面对这娇滴滴的举动让人难以继续横眉以对。
慕容泽语气不免温和了几分,“你以为徐州之行是游山玩水的吗?”心里暗忖惯不能让她迷惑,轻易答应她,于是胳膊往上一抬,轻易甩开了她的触碰,继续说道,“徐州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有命去还不一定有命回。本王可不想带一个身娇体弱之人上路,也没有人有这闲工夫照顾你。”
他的拒绝明目张胆,又不留余情。
但她又怎会如此轻言放弃。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有些摸清他的脾气,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最是嘴硬心软,心口不一。
被他轻易甩开,寒凌瑶也不恼,继续望着他,面上依旧含笑,“我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不觉得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小心的说道,“相反,我觉得你也需要我,易经丸所带来的反噬殿下也不想被其他人所知道吧,近期难保不会再发作,带上我,我能帮你缓解,此外,我还能帮你救人,你大可把我当做你带来的大夫来看待。”
慕容泽闻言,突然向前倾身,拉过她那还绑着素纱的手腕,指腹重重碾过素纱底下的伤痕,眸底的颜色渐深,“太自作聪明不见得是件好事,这浑水你非得趟吗?”
他那如墨般的眸子带着几分警告,还藏着几分道不明的心思。
四目相对,她微微蹙眉,硬是不吭一声。
直到看到素白的纱布颜色见红,他才渐渐松了手。
“此行本王不带任何的女眷,你要留下就扮作侍卫,跟他们同吃同住,没有任何优待。若是不能接受,你就。”
话音未落,寒凌瑶雀跃道,“你答应了,我可以。”
……
几日后,翊王率先赶到凉州,入驻凉州府,传唤凉州大小官员商讨解决旱灾事宜,加之朝廷先前拨付的赈灾银数额庞大,做很多事都能放开手脚,当地官员早就从周边州府购入大量粮食,广开粮仓接济百姓。
凉州本就是南楚重要州县,自古人杰地灵,百姓丰衣足食,旱灾并没有想象中的严峻,水渠眼看竣工在即,翊王对此番景象满意的很。刚来几日还勤勉有加,日日督建水渠。见一切都很顺利,坚持不过七日,翊王便推脱身体不适,不再露面,全权假手他人,自己纸醉金迷,流连美酒美色,好不快活。
而另一边,瑞王慕容煊率数十名亲信马不停蹄直奔西域而去,在路上成功接管剿匪大军,行军数日,眼看就要进入西域境内。
身侧的副将左权指着不远处的城墙道,“殿下,前方便是定北侯燕世城所镇守的西城。燕侯爷底下兵多将广,贼寇一般不敢轻易骚扰。”说着,又指向另一个方向,“除了西城,其余几座城池多为贼寇所扰,尤其是连城,这几个月多发生贼寇烧杀劫掠,太守无能为力,百姓苦不堪言。您看,我们大军要是先进西城与燕侯爷商讨伐贼大计还是直接去往连城抓捕贼寇?”
慕容煊思索一番,沉吟道,“父皇既有旨,要他相助,那便先入西城,与他商议一番。众将士随我入城。”
“诺。”
一路风尘仆仆,连赶了几日路,慕容泽一行眼看也要踏入徐州。
暮色降临,不远处闪着几许光亮,手下便立即禀告,“殿下,此地多有野狼出没,前方有客栈,今夜可否要暂住一晚?”
“也罢,明日再赶路。”
得此命令,手下们多是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赶路,早已疲惫,若是夜间再防野狼,只怕无甚精力。
踏入客栈,石晨便道,“小二,你店里还剩下的房间,我们全包了。好酒好菜,给我们上上来。”
连吃了几天的干粮,都不知肉是何滋味了。这下能吃些热饭热菜,大家别提多高兴了。
店小二一看来者个个手持利刃,不似林间草莽,一看就知碰上了哪个大人物,不敢有丝毫轻慢,“好嘞。大人。”
饭饱后,石晨对慕容泽身侧的寒凌瑶微微躬身道,“寒侍卫,今夜你得与主上一间。”稍稍看向主上的脸色,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好好保护主上。”
为了能跟去徐州,眼下,她只是普通侍卫的一员,寒十七。
这一路走来,慕容泽虽严令不得对她优待,但毕竟碍着身份,石晨哪里敢把她真当下人使唤,指派给她的活无非是照顾慕容泽的细活。寒凌瑶也乐见其成,平日在荣王府里两人接触都没有这一路上接触的多。
“好。”寒凌瑶答应的爽快。
慕容泽如刀子般尖锐眼神看向石晨,石晨赶忙解释道,“这里的房间太少了,我等都好几人挤一间,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慕容泽这才作罢,丢下一句,“今夜也不可大意,让人烧点热水送到房间。”
“诺。”
连赶了几日路,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这位娇生惯养的北齐公主竟也没打退堂鼓,无甚抱怨。
小二领了慕容泽和寒凌瑶来到天字一号间。
点了烛火,里面陈设比之王府只能算是普通的很,慕容泽用食指轻轻擦过桌案,无甚灰尘,还算干净。
细眼望去,此间只有一张床榻。
店小二看了二人一眼,一人身着锦服,周身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众人以他为首,必是主人无疑。另一人白白净净,样貌倒是生的好,但身着侍卫服饰,必是下人无疑。
主人和侍卫,如何同睡一榻?怕引起客人不满,便朝二人道,“今日客房确实满了,侍卫大人若不嫌弃,可去小人房间歇息,小人去柴房睡。”
慕容泽睨了他一眼,还未待寒凌瑶开口,便沉声道,“此事不用你操心,快去把汤水备好。”
店小二用疑狐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暗忖这二人样貌都生的好,莫不是那种关系。
他前脚刚想迈出去,慕容泽又道,“你过来。”
待他走近,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塞入他手中。
店小二接过便笑逐颜开的离开,“大人您交代的事,小人包给您办妥。”
“你交代他什么了?”寒凌瑶一脸疑惑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没吃饱让他晚间再准备点吃食送过来。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你且看着汤水,待汤水好了再唤本王沐浴。”
寒凌瑶颔首,“你去忙吧,这些小事交给我便好。”
慕容泽不再多言,坐在案桌旁处理今日送来的线报。
待热水装满浴桶,奔波了几日,任谁看了此刻都想好好沐浴下。
寒凌瑶早把慕容泽的干净的衣物备好,柔声唤道,“殿下,水好了。”
慕容泽置若罔闻,仍聚精会神处理公务,而后,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先洗吧。”仿佛刚才着急沐浴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加之这天气闷热,身上起了薄汗,她也想待他沐浴完也清洗一番。
“好,那我先洗了。”见他依旧在忙,寒凌瑶便也不推辞了,她抬起手,轻轻地拨动着浴桶里的水,水花溅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更加晶莹剔透,犹如琥珀般美丽。
寒凌瑶站在屏风后,一双玉手轻解衣带,慢慢地脱下外衣。
随着身体沉入水中,□□微微起伏,水波轻轻荡漾,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白皙而丰满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
任这温水漫过周身上下,这几日的疲惫在此刻一洗而空。
待寒凌瑶从桶内出来后,发现贴身衣物未拿进来后,一下子扶额尴尬。
平日里芍药那丫鬟服侍惯了,衣物之事她从不操心。刚刚光被温水给吸引了,竟未给自己准备好换洗的衣物。此刻,这里只有刚刚脱下的脏衣服。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殿下,我的衣裳还在包袱里,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麻烦。”
慕容泽虽言语冷漠,但身影已缓步走来。
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是红艳的肚兜、亵裤……全是女子的贴身衣物。
脑中顿时闪过寒凌瑶穿着这些,是何等的妩媚风情。想到这,体内顿时起了一股邪火,面色红躁。
随意抓了几件,轻启浴帘,室内雾气缭绕,一头如瀑的青丝,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美背上,发梢滴下晶莹的水珠,沿着那线条优美的背脊蜿蜒滑落。
浴巾半遮半掩的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白皙如雪的香肩半露,眼前的女子娇美可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望着眼前的景象,刚压下去的邪火一下又燃了起来,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暗哑,“拿好了,下次不准再这么冒失。”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寒凌瑶全然未发现此刻的自己有多勾人。
眉角眼梢瞬间染上担忧之色,快步的走向他,轻声问道,“殿下,你脸色为何这般红?是易经丸又发作了吗?”
她轻柔的语气透着心疼,欲搭上他的脉搏。
娇媚可人的女子尽在眼前,多年的养成警觉依旧,慕容泽面色躁红的推开她,“本王没事,赶紧把衣服穿好。”
地板本就沾了水,湿滑不已。他的推搡使她脚底一滑,身子向后倾去
慕容泽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入怀中,伴随着浴巾散落,将她全身上下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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