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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沿海的“望海亭”落成次年,青禾收到来自东海诸岛的书信——曾袭扰沿海的倭寇部落,因遭遇台风颗粒无收,派使者来求购耐盐碱粮种,还愿以不再袭扰为约。
少年青禾听闻后,有些犹豫:“他们曾害过百姓,为何要帮?”青禾却翻到《江湖志》中沈砚之“以仁化怨”的记载:“江湖的太平,不是靠敌对,而是让所有人都有活路。”他带着粮种与农书,亲自前往东海。
倭寇部落首领见青禾不带兵器,只带粮种,面露诧异。青禾将农书递给他:“这粮种能在海边种植,若你们肯弃武务农,往后我们还能互通有无。”首领看着书中详细的耕种图谱,又想起部落里饥肠辘辘的孩童,终是点头:“若真能收获,我部再也不犯沿海。”
青禾在岛上停留半月,教倭寇族人翻土、播种。离岛时,首领送他一把贝壳磨成的匕首:“这是我们的‘信刃’,往后若有族人违约,你可凭此刃问责。”青禾收下匕首,却将其换成了一本《江湖志》:“留着书吧,让孩子们知道,靠耕种换来的安稳,比抢掠更踏实。”
回到临安时,恰逢“太平议事会”举办十年庆典。各地代表齐聚书院,漠北送来的青稞酒、西域的佛经抄本、沿海的海盐、东海的渔获堆满庭院。林若薇从漠北赶回,带来一个喜讯:“漠北与西域部落达成盟约,再也不会因草场争斗,还共同修了一条‘通暖路’,方便物资往来。”
庆典上,少年青禾已能独当一面,他向众人展示新绘制的《江湖春禾图》——图上不再只有学堂、医馆,还有纵横交错的道路、连成一片的农田,每一处都标注着“某地青稞丰收”“某村学堂扩招”。
青禾站在老梅树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玄铁令的蓝光似乎融入了阳光里。他翻开《江湖志》,在当年沈砚之题字的扉页旁,添上了新的句子:“当年青萍起风处,如今春禾满江湖。”
风过书院,少年们的读书声、众人的谈笑声、远处传来的笛声交织在一起。青禾知道,这便是最好的后续——没有惊天动地的传奇,只有一代又一代人,用善意与坚守,让“薪火相传”的承诺,变成了满江湖的人间烟火。而那本《江湖志》,还会继续写下去,写向更远的未来,写满更多关于温暖与希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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