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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
明天见,明天见。
见到了周六。
萧临意在与纪寒宵约定的地方无聊的刷着手机。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他熄掉了屏幕。
“人呢?怎么这么慢?”萧临意来回踱步。
晃悠晃悠。
“萧临意。”
听到声音,萧临意“唰”地转身,把不愉快显现在脸上,指着纪寒宵。
“纪寒宵,你迟到了十七分钟!你还想不想我履行承诺了?”
纪寒宵淡定的把萧临意指向自己的手拿下,说:“用手指人不礼貌。”
萧临意:“……”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萧临意有点想骂人了,可又怕纪寒宵礼貌的听完,一脸认真的来一句“骂人是不对的”。
这也太可笑了。萧临意暗暗在心中下定义:木头。
木头……算了,死板吧。
纪寒宵接着道:“对不起,我在家写题忘了时间。”
萧临意:“……”
有必要吗?你是刷题机器?
纪寒宵眉头有些靠拢:“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开心?”
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两年来,他再一次交朋友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好像在他印象中,对待朋友,就是让对方开心快乐。
因为当初那个人就是这样说的——朋友的存在,就是让大家感到不孤单,感到非常快乐。
后期交的朋友,他也尽可能的表现的不那么不好相处,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内心欲望实在令他作呕。
只有萧临意他们,让他感觉出纯粹的心神,不论出身,单单只是你这个人。即使寡言也没关系,因为他们会和你找话题。
萧临意压抑着骂人的冲动,呼出一口怒气,说:“没有没有,走吧走吧。”懒得与他废话,越过纪寒宵往西走。
纪寒宵听话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走了大约六分钟,看着四周的建设越来越陌生,忍不住问:“去哪儿?”
萧临意眼神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轻扬声调:“当然是好玩的地方。”
终了,他停步于一所武术馆前,拿出早已备好的钥匙开锁。
萧临意推门进去,纪寒宵在后面抬眼看了一眼名字——如玉武术馆,紧随其后。
“跟着。”
“嗯。”
萧临意领着纪寒宵来到换衣间。
萧临意问:“你穿几码的衣服?”
纪寒宵还没把话说出口,便有一件衣服向他投来。
“XXL。”
“谢谢,”纪寒宵问,“换衣服,是要锻炼?”
萧临意脱掉上衣道:“不,是要打架。穿原来的衣服打着不舒服。”
纪寒宵眼看着萧临意脱下上衣,换上训练T恤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跟着脱下衣服。
少年线条尤好,肌肉紧绷,一身薄肌。
“身材不错,看来没少锻炼。”萧临意经过纪寒宵时,抬手放在他肩膀处,轻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然而,话音落,纪寒宵脖颈处两颗不起眼的痣映入他眼帘。
萧临意呼吸有一瞬暂停。
两颗痣?上下挨着?
他佯装镇定走出换衣间,心思却飘忽,见纪寒宵出来他才安下心干正事扔给他一对拳击手套。
“会打吗?”
纪寒宵戴好手套,应了一声,反问道:“但你不觉得现在问有些晚了吗?”
萧临意笑道:“也对,那开始吧。”
两人站在对立面,摆好姿势,萧临意眼神一凛率先出拳。
纪寒宵迅速歪头与他擦脸而过。
萧临意挑眉,于是又迅疾挥出一拳。
纪寒宵侧身再次躲过。
“纪寒宵,你只会躲么?”
萧临意连出三招,皆被纪寒宵轻松躲过,气的牙痒痒。
“躲,何尝不是一种战术。”
萧临意分心之时,以迅疾不及掩耳之时给出第一拳,正中嘴角,萧临意被这冲击力打得左脚后退一步。
“集中注意力,不要给对手可乘之机。”
萧临意被这一拳打爽了,有意思。
兴致上来,“再来!”
纪寒宵也认真起来。
不分上下,畅汗淋漓。
……
“萧哥,纪学霸。”
是杜行的声音。
萧临意和纪寒宵正坐在沙发上休息。
只见从门口陆续来了四个人。
萧临意喝着一瓶矿泉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一口。
“咳咳,”他擦了下嘴边的水渍,“你们怎么来了?”
张含辉道:“这不是怕你们孤单嘛。”
萧临意不由得后悔把自己的行程告知四人。
毛千易用手拍了下陈方鹤的肩膀,冲他道:“走,咱俩也去打几拳。”
陈方鹤有些担忧:“我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没事儿。”毛千易拉上陈方鹤的手往换衣间走。
张含辉向杜行使眼色:“去不?”
杜行兴奋道:“必须的,走!”
萧临意看向纪寒宵,耸耸肩无奈道:“这不怪我。”
纪寒宵摇摇头。
他们坐于沙发,望于四人之间。
毛千易:“陈方鹤!没吃饭吗?使点劲儿!”
陈方鹤:“你来真的?我嘞个乖乖,别急啊!”
杜行:“张含辉,下手轻点,疼!”
张含辉:“抱歉,控制不了力度,你多忍让。”
十分钟后。
“呐,医疗箱。”萧临意把医疗箱放在桌子中间,“你们上点药,然后敷个冰袋,消消肿。”
杜行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嘶,”瞪了张含辉一眼,“都怪你。”
张含辉哭笑不得:“怪我怪我,来,让我看看。”
杜行别过脸:“不要。”
张含辉耐心哄道:“乖,让我看看。”
杜行不情愿地转过脸。
“啧,都红了,怪我,”张含辉心疼道,“我帮你擦药,疼得话说一声。”
杜行傲娇道:“我没那么矫情。”
“嘶!”
张含辉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尽量轻一点。”
“嗯。”他看着面前为自己认真上药的少年。
张含辉被盯得不好意思,耳尖浮现淡淡红色,只能强迫自己注意力放在上药上。
“张含辉,你也上点,别光顾着给我上。”身前的小孩儿突然说道。
对局中,杜行说疼,他放水,杜行嚷嚷用心,他压拳出击。于是,两人伤势两两开。
其实,若真要比个高低,张含辉伤势倒更重些,因为心中有个坑,他害怕,害怕那件事扰心神。
张含辉不甚在意道:“嗯,我先给你上。”
另一边。
毛千易抱怨:“都说让你认真点别放水,你看看,全伤你身上了。”
陈方鹤:“我怕伤到你。”
毛千易:“我都不怕,你怕啥?”
陈方鹤:“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毛千易打断。
“打住,”毛千易脸颊微红,“过来,我帮你上药。”
陈方鹤顿时嬉皮笑脸往毛千易身边凑。
“头低下来点。”
陈方鹤乖乖听话,低下头。
毛千易用医用棉签轻轻为陈方鹤上药。
他眉头微蹙:“不听我的话,受伤的总是你。”
“我自愿。”
“可我过意不去。”毛千易的话中带丝鼻音。
陈方鹤慌了神,不敢乱动,忙道:“千易,别哭哈,都是我的错,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别哭。”
毛千易委屈道:“你总是这样说,你看看你今天被我揍成什么样了?!肿得跟猪一样,丑死了!”
陈方鹤低下头,说:“那你别看我了,眼不见为净。”
毛千易气笑了:“抬头,低头我怎么上药?”
陈方鹤抬起头:“气消了?”
“先上药。”
“嗯。”
某边。
萧临意翘着二郎腿刷视频,似是刷到搞笑段子,嘴角扬起。
一阵痛感袭来。
“嘶。”萧临意想起嘴角有伤。
忽而,一个医用棉签递来,还蘸好了药。
纪寒宵道:“擦擦吧,好的快些。”
萧临意迟疑接过:“谢谢。”
他轻轻上药。
随后又接过递来的冰袋,敷在受伤的嘴角。
心里不是滋味,被人关心,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萧明宇喝醉发疯打他时,都是韩颜为他上药。三年级的他有了自保能力,本已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时隔多年,现在被一个认识两星期的人再次关心。
真是让人,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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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宵:老婆让我打,当然要认真对待。(不过有点心疼,递个棉签过去)
意崽:不错,打得值得表扬,爽了。(有点疼啊,我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