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的马甲又掉了

　　霍凯军的墓前摆满了白色马蹄莲。霍厌辞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擦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父亲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五十岁，而她现在已经比照片里的他还要年长三岁了。

　　"爸，我带个人来见你。"

　　身后传来皮鞋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顾时川捧着一束向日葵走来，难得穿了身浅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比平时梳得正经——活像个第一次见家长的大学生。

　　"霍叔叔。"他把向日葵放在马蹄莲旁边，声音有些哑，"我来晚了。"

　　霍厌辞鼻子一酸。她知道顾时川一直把父亲当作人生导师，甚至在瑞士银行保险箱里发现的那些资料中，有不少是父亲专门留给他的投资建议。

　　"他喜欢你送的向日葵。"她轻声说，"说像小太阳。"

　　顾时川单膝跪在墓前，认真摆正花束："霍叔叔，我向您保证两件事。"他伸手握住霍厌辞的手，"第一，我会让厌辞每天都笑得像向日葵。"顿了顿，"第二，我们的孩子会跟您姓霍。"

　　霍厌辞猛地转头："谁跟你有孩子了？！"

　　"迟早的事。"顾时川面不改色，"我连幼儿园都考察好了。"

　　霍厌辞想掐他，却在墓碑前硬生生忍住。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三人身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父亲笑着冲她眨眼。

　　离开墓园时，顾时川的车停在路边，后座堆满了文件。"直接去机场？"他问，"纽约那边的路演..."

　　"等等。"霍厌辞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先看看这个。"

　　顾时川拆开文件袋，眉头渐渐舒展——这是"辞川国际"的美国上市最终方案，公司估值比他们预想的高出30%。

　　"你什么时候..."

　　"昨晚你睡着后。"霍厌辞得意地挑眉，"高盛的史密斯一直对我有意思，我稍微利用了下。"

　　顾时川眯起眼睛："怎么利用的？"

　　"告诉他我未婚夫是跆拳道黑带，还会用领带勒死人。"霍厌辞无辜地眨眼，"他就立刻让步了。"

　　顾时川大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精心打理的发型弄得一团糟。霍厌辞正要发火，他却突然凑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才是我的商业女魔头。"

　　车子驶向机场，霍厌辞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婚礼你真要请齐砚舟？"

　　"当然。"顾时川冷笑，"让他看看什么叫'功亏一篑'。"

　　霍厌辞摇头轻笑。自从宋清沅入狱后，齐砚舟为减刑主动交代了更多罪行，包括三年前如何在宋清沅指使下对霍凯军的车动手脚。而顾延安在临终前，将顾氏核心业务全部并入了他们的新公司。

　　"伴娘选了谁？"顾时川问。

　　"夏知意。"霍厌辞微笑，"那丫头知道后哭了一小时，说我破坏了她嗑的CP。"

　　顾时川挑眉："什么CP？"

　　"'川辞是岸'，她和杜南官在贴吧建的楼都两千多层了。"

　　顾时川差点把车开进绿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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