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之外

作者:咕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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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


      莫源山下,慕名而来的人早已挤满了附近的小镇。

      一位布衣男子好奇地张望着人群拥挤处,可惜碍于身高缺陷,始终看不清中央的事物。

      迫于无奈下,男子拍了拍前头的人:“唉兄弟,前面到底啥呀?”

      “你来莫源山你不知道?”那人吃惊地看着他,“试炼大会的比赛流程出来了,大家都在看看自己对手是谁呢。”

      “我没参加啦,”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才炼气五阶,过去就是给人送菜。”

      “这有什么。”那人豪爽地笑了,“我才炼气三阶,我都报名了,就在明天第一场嘞。”

      “兄台好勇气。”男子拱手敬佩,“此次大会明日就展开吗?”

      “是啊,赛场可排的满满当当,”前方的男人跳起来看了看,“不过好像是按着修为来的,越牛的人排在越后面嘞。”

      “哦,怎么说?”

      “开始前俩天是练气期的场子,赢者后天与筑基期的再比一场,如此类推。”

      布衣男子摸摸下巴:“那这么说来,还真是越往后越精彩嘞。”

      “反正我这种大概第二天就结束了,”前方男子看着最前面几个衣着不凡的人,“接下来几天就安心观赏大佬们的比赛咯。”

      “唉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从底下一路杀到最前面嘞。”布衣男子突发奇想。

      “这怎么可能嘞。”前方男子哈哈一笑,“要是有真有这种人,我们也算是见了大世面咯。”

      像这样的聊天在各处都有出现,大家谈论着接下来的比赛,各种选手的传言,甚至有些机灵的人已经摆起了赌局,赌到底谁能拿到魁首。

      在热火朝天的赌局现场,一只纤纤玉手以一种不符合它外表的速度,啪地一声,将一把灵石砸到了桌上。

      “我赌陆以凡在这局中胜出。”

      庄家一看,出手的人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着一袭白衣,头上钗着一只似冰似玉的凤鸟簪子,顾盼神飞的眉眼镶嵌在鹅蛋似的脸上,嘴角轻扬重复道:“我押陆以凡,三百灵石。”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过来劝她:“姑娘啊,你不能看这局赔率高就随便下注,容易赔的血本无归啊。”

      “陆以凡对战的可是寻踪门的首席大弟子陈玉宇,虽说他最近名头很大,可他就是一个散修,怎么可能比得上财大气粗的宗门世家呢?”

      还有人插嘴道:“找我说这个位置就排的不对,他陆以凡顶天就是筑基后期,怎么跑到金丹初期里头了。”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不去理会那些七嘴八舌的说客,只是从兜里又抓了一把灵石出来:“五百灵石,我赌陆以凡赢。”

      旁边的人看了,无可救药的摇摇头,还有人扼腕叹息,感觉下一秒这白花花的灵石就要打水漂了。

      但坐庄的庄家却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看了一眼白衣少女腰间的玉牌,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替白姑娘记下了。”

      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扔下灵石,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人群,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不,仿佛刚刚扔下的不是什么灵石,只是随手一件玩物。

      赌客们看着她飞扬的裙角和腰间系着的腰牌,都在议论纷纷,终于有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她她她,她是林钰棠的亲传弟子白澄意!”

      当然后续人家如何评论,白澄意都不在乎了,她来到郊外的一处茶馆,掀开二楼的门帘。

      “你怎么还在喝茶,外头都快闹翻天了。”她一把拉开椅子做下,将手上的茶碗杵在某人的面前,“快,姑奶奶我来上一杯。”

      “得吧,你喝茶跟喝水一样,还不如直接去门口的井里打一桶喝个够。”陆以凡嘴上这么说,手里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她斟了满满一碗。

      白澄意一把拿起来一饮而尽,长叹一口气,道:“果然还是这样舒服。”

      陆以凡吐槽:“你这样牛饮还不如喝水,真是糟蹋了。”

      “你管我。”白澄意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你呢,外头都这么说你了,你还在这淡定喝茶。”

      陆以凡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口桌上的小菜:“就像你说的,我管他们嘞,反正输钱的又不是我。”

      “哟,这么笃定啊,不怕阴沟里翻船?”

      “你白大小姐都不怕五百灵石打水漂,我怕什么。”陆以凡轻飘飘地扫她一眼,“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眼光不行?”

      “去你的,你夸我还是夸你自个呢。”白澄意敲敲桌子,“不说瞎话,这场比赛,你有几分把握。”

      “唔,我觉得你该换个问法,”陆以凡放下筷子,笑眯眯道,“你应该问我,能不能拿到第一?”

      莫源山上。

      顾依依正抱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东奔西走,她师父正在为此次大会忙得晕头转向,她也被她师父使唤得跟陀螺一样,完全没有时间休息。

      “真是的。”她愤愤不平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大树,“别人家的徒弟参赛,师父恨不得把所有宝贝都带上,希望徒弟拿个好名次,怎么轮到我这就是天天干苦力的命?”

      她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外表看似一个鬼工球,里头层层叠叠的也不知道多少层,整个外表呈白玉色,还有数不清的红线在上面游走。

      与普通鬼工球不同的是,顾依依手上这个球的内芯有一个抹跳动的火焰,内焰是一种奇异的蓝色。

      顾依依拿起鬼工球,想透过日光看看其中的妙处,但还没等她完全看清楚,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这位师姐,”一个声音从上空传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呀?”

      哪来的声音?

      顾依依左顾右盼,终于在刚刚她踹过的大树上端见到了声音的主人。

      一个身着同门道袍的男子懒洋洋的倚在枝头,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意。

      “啊,我刚刚是不是吵醒你了。”顾依依尴尬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哎呀,真不好意思。”

      她就偷偷发泄一下,没想到给人逮了个正好。

      “没事啦,你是顾依依师姐吧,我听其他师姐说过,”男子利索地从树上翻下来,自我介绍道,“我是隔壁山头陈长老的底下外门弟子。”

      “我叫南荆羽。”

      陈长老?

      顾依依隐隐约约记起来,那应该特别喜欢收徒的那一位,内门弟子开枝散叶,外门弟子漫山遍野。

      而且虽说收徒多,但其实真正入他慧眼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剩下的徒弟全部都是老人带新人,一代代传承下去罢了。

      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顾依依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对南荆羽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她猜大抵是属于老带新那一派的。

      也不知道资质如何,长的还怪好看的嘞。

      当然,这种话她当然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顾依依轻咳一声,继续问道:“南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啊,也没什么,就是好奇。”南荆羽指指她手头上的鬼工球,“看起来很金贵的样子。”

      顾依依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师父让我从杂物间找出来的,大概是大会有什么用?”

      “既然是大会所需,那我就不耽误师姐了。”南荆羽朝她挥挥手,“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行告别了。”

      “好。”

      顾依依点头,转身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只是在她没看见的角落,一丝微不可查的紫色灵气悄然钻进了鬼工球内。

      蓝色火焰摇曳了几下,烧得更旺了。

      小院书房内,许言生在书上勾勾画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师父。”

      苏纪年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敲,见许言生没有反对,便进了房间。

      他来到桌边,一眼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各种各样的事迹。

      是关于这次大会中有可能做他对手的人。

      许言生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继续在纸上书写,脸上难得地显露出几分苦恼的神情。

      “纪年,”许言生抬头看他,“真的不用准备点什么吗?”

      苏纪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许言生停下笔,将手头的信息递给苏纪年,“希望这些对你有用。”

      上面细细地写了每一个除苏纪年外的金丹中期选手的特长,武器,短处,还有拟出的对战方法。

      至于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写,那就要说到江桥越的突发奇想了。

      “你徒弟也要参加?”江桥越抵着下巴思考一会儿,“那金丹中期的人就有5个人了。”

      是的,在许言生闭关的这十年,苏纪年就在他的视线外,无声无息地晋升了金丹中期。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江桥越感慨一句,“加上从金丹初期的晋级者,刚刚好6人,真是解了我的燃煤之急。”

      “那就这样吧,”江桥越一只手作拳敲到另一只手上,“金丹中期,也就是目前最高等级参赛者的比赛安排,等到时候金丹初期的晋级者选出来再公布。”

      “啊,这么随意吗?”林钰棠惊讶。

      “这叫做留点悬念。”江桥越高深莫测道,“毕竟都金丹中期了,谁没有点本事呢。”

      总之,除了金丹中期的安排,其他比赛安排都在各处的布告栏上张贴了,总体成金字塔形,胜者再进行两两对决,同阶择一名胜者参与跨阶战,依次循环,最终止于金丹初期。

      这样的战斗自然是越往后越精彩,就连那些战败者都迟迟不愿离去,更有甚者在观战时候感悟到了什么灵感,直接坐下当场闭关。

      当然,从中获利的不止有那些修炼者,还有各个地方开设起来的赌场,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中赚得盆满钵满。

      而今日,就是赔率最大的比赛,散修陆以凡对战寻踪门陈玉宇。

      比赛还未开始,周围就已经陆陆续续围了好些观众,大部分人都是好奇居多,毕竟一个小有名气的散修对上家底丰厚宗门弟子,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是眼馋那1.5的赔率,打着捡漏的主意,过来看看这差距悬殊的比赛。

      总而言之 ,在场的人都不大看好陆以凡,特别是在时间到了,而陆以凡迟迟未出现时,周围人的抱怨声达到了顶峰。

      “不是吧,我是听白澄意给他下注我猜跟着下的,这小子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我就说是人家给情郎造势,你非不听,现在好了,灵石打水漂了吧。”

      主持的莫源山弟子看着逐渐升起的日头,默默摇摇头,轻咳两声开口道;“咳,既然陆以凡迟迟未出面,那我宣布......”

      “等一下!”

      一根树枝忽然从人群中飞来,擦过前排人的发冠,直直没入中央擂台的地板中,只留下一枚翠绿的叶片露在外头,因为余力轻轻颤动。

      主持的弟子看了,不由得心下一惊。

      要知道为了防止擂台在此次大会中损坏,擂台的石头都是从岐山中选取的,挑选最硬的区域整块切割,非寻常之力能够破坏。但现在却被一枝树枝插入,可见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像外头说的那么简单。

      这时,陆以凡才姗姗来迟,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赶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脂粉味。主持弟子抽抽嘴角,把刚刚升起来的敬仰之情又重新压了下去。

      一旁的对手陈玉宇早已耐心耗尽,面对陆以凡迟到的道歉也只是不耐地皱了皱眉,敷衍一拱手便拔剑冲了上来。

      本来他就看不起这异军突起的散修,又加之此人迟到,现在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好去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场下的人只感觉一道利风刮过,下一秒擂台上便风起云涌,陈玉宇挽着剑花,几乎是密不透风地朝陆以凡攻来,陆以凡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这就是陈玉宇最出名的速风剑法,”底下有见识的人跟旁边的朋友介绍,“天下武功,为快不破,我看呐不出百招陆以凡就要落败了。”

      周围的人也赞同地点点头,也只有那些给陆以凡下了注的人扼腕叹息,哀悼自己即将逝去的灵石。

      但只有在战斗中的陈玉宇才明白,自己面对得是何种险境。

      速风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快,但与此同时,快也是它最大的缺点,此剑法必须以连绵不绝的灵气作为支撑,一旦续接不上,剑法断连,就是功亏一篑。

      更何况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战斗,陈玉宇一开始就拿出了最大的实力,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跟他同阶的金丹初期,一般也会在五十招内溃败。

      在现在已经快一百招了,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散修居然还能接住他的剑势,不仅如此,像是看破了他的一招一式一般,陆以凡的身法越来越自如,像是太极图一般,还能将他的攻击返还给他。

      可恶,这样下去......

      陈玉宇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到了围观群众根本看不清的地步,眼见陆以凡渐渐逼近擂台的边缘,主持的弟子也准备公布结果。

      下一秒,只嘣得一声,一截断剑居然飞出了擂台。

      怎么回事?

      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陈玉宇的剑断了一一,只留短短的剑身还残存在刀柄上,他身影一晃,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以凡施施然收了剑,闲庭信步地走到陈玉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哇朋友,这不,岔气了不是。”

      这场战斗结束得过于迅速,以至于直到陆以凡离开了擂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主持的弟子也似刚刚才醒一般,磕磕绊绊地宣布结果。

      “散,散修陆以凡胜!”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战局如此急转直下,甚至还有几个人大着胆子去询问陈玉宇,但陈玉宇只是心灰意冷地摇摇头,道:“是我输了。”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同一时刻,茶馆里,白澄意正用手细细称量着刚刚新鲜出炉的灵石。

      “你兑奖倒是快。”陆以凡大步流星走到白澄意面前,“我还以为白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呢。”

      “送上门的钱谁不要。”白澄意将手头的灵石分出一部分,“拿去吧,把你那份也拿回来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陆以凡拿过灵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3倍赔率啊,下次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也难为亲爱的“陆小姐”亲自去下注了哈哈哈哈,”白澄意俯身凑近看他的容貌,“真没人看出来?”

      陆以凡无语地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你不愿意让我参股,赌场又不让赌局本人下注,我至于这么迂回吗?”

      “好歹我也帮你拿回来了不是。”白澄意眨巴眨巴大眼睛,“要不然你还得再扮一回陆小姐。”

      “更何况,我名气这么大,要是一下子下了一千多灵石,那周围的人不也得跟着下注,赔率不就低了吗?”白澄意一手支着脸,说得头头是道。

      “行吧,说不过你。”

      陆以凡拿出比赛安排,今日除了他这一组比赛,其余还有6场也在陆续进行,白澄意凑过来,指着与他相邻的这一组道:“这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灵兽宗的谷梦雨胜,也就是说明日你就该跟她对上啦。”

      “记得怜香惜玉哦。”白澄意揶揄道,“据说那个谷梦雨还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哩。”

      “你这话怎么不跟你的对手说。”陆以凡气定神闲地合上册子。

      三天前白澄意的比赛就已经结束了,身为筑基后期,白澄意无奈止步于最后的四进二,毕竟修炼不过数十年,论根基还是比不过深耕多年的其他弟子。

      白澄意撇嘴:“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行吧,我不说了。”

      她拂了拂耳旁的垂落的发丝,转移话题道:“谷梦雨最擅长各类法器的运用,据说同样的法宝在她的手里能有一两倍剩至三四倍的效果,你能应付不?”

      虽然语气很不客气,但是陆以凡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份别扭的关照,他微微一笑,颇有神秘色彩地说道。

      “你猜?”

      时间就在观众的呐喊声,选手的打斗声,以及赌场灵石的哗啦声中悄然流逝,几日下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位横空出世的散修陆以凡。

      不是说他的实力有多强悍,足矣碾压所有人,而是他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法。

      先不说他本人扎实的金丹基础,便足矣吊打那些靠着磕药晋升的绣花枕头之流,其次无论是精湛的剑法,珍贵的法宝,还是各种各样的符箓,阵法,若非亲眼见证,很难想象这么多优点居然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更嚣张的是,此人的字典里似乎扬长避短,避其锋芒一类的词语,要是对手擅长强攻,那陆以凡便用更强更快速的实力打败他,要是对手主打闪避,那他也选择龟息藏匿,最终等对手心态不稳主动现身,才一举拿下胜利的果实。

      “他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几乎所有参加大会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个神秘的少年,甚至据知情人士透露,此人今年不过26岁,这样的天资,这样的实力,让各大宗门无不为此动容。

      还有不少宗门早已向陆以凡抛出橄榄枝,邀请他来做荣誉客卿,但不知是不想被事物限制,还是有更好的想法,陆以凡拒绝了所有的邀请。

      主峰的书房内,江桥越正拿着鬼工球,不知在想什么。

      “掌门师兄,难道你也想要招揽陆以凡吗?”林钰棠在一旁不由得猜测道。

      “当然不是,”江桥越摇摇头,“那小子不是池中物,怎么可能是一个客卿的名头就招揽的。”

      “不过,我看他好像跟你家那个姑娘关系不错,也许你那边有点希望?”

      林钰棠没说行也没什么不行,只是一把顺走了江桥越桌上的点心,边往嘴里扔边道:“我才不插手呢,那些小辈的事情让小辈自己处理。”(嚼嚼嚼.JPG)

      林钰棠连吃带拿,将剩下的点心通通打包:“你现在还是想好怎么安排下一场比赛吧,到现在都还没公布,许师兄都等你很久了。”

      “无事,你看着来就好。”

      说曹操曹操到,许言生迈过门槛,神情自若:“想必,师兄已经有自己的安排了。”

      “哈哈,还是言生懂我。”江桥越哈哈一笑,把手上的鬼工球一抛,蓝色的火焰中在里头纹丝不动,明艳异常。

      “唉,这个不就是你从岐山底下拿的那个.....那个.......”时间过去太久,那个名字就憋在林钰棠嘴边,半点吐不出来。

      “念缘球,不过我更喜欢叫他牵线球,”江桥越看着分布在鬼工球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线,笑道,“缘分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啊。”

      林钰棠额头上淌下几滴冷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可是宝贝的原主人说的,”江桥越讲起念缘球的来历,“此人天生纠结异常,甚至连早上吃什么都难以抉择,为此特地招人重金打造了这个东西,来帮自己做决定,美名其曰是上天安排好的。”

      “咦,那原主人呢?”林钰棠问。

      “哦,在金丹后期用念缘球选择冲击元婴期,然后给天雷劈死了。”

      ............

      好不吉利的东西。

      “哎呀呀,时间差不多了。”江桥越也不管其他两人是什么表情,起身整理一下衣裳就向门外走去,“外头的人也该等急了。”

      广场上,已经有无数人翘首以盼,擂台中央是接下来比赛的六个人,除了苏纪年等金丹中期的五个人以外,还有唯一一个过五关斩六将,夺得金丹初期第一名的黑马,陆以凡。

      “陆以凡居然能够闯到这里来,太牛了。”

      “但我看接下来他就要被淘汰咯。”

      “唉,毕竟一个阶级的跨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那些闯到下个阶层的第一名,通通都在第一轮被刷掉了。”

      底下纷纷扰扰,陆以凡仍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偷偷向远处的白澄意眨眨眼。

      “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严肃起来。”白澄意无语地撇嘴,目光转到站在一旁的苏纪年。

      苏纪年看着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黑衣墨发,腰间系着他长腰用的剑,手搭在剑柄上,手腕上则带着一个看不出材质的护腕。

      那好像是秘境时期就带着的,白澄意回想着。

      说起来,二人也算是旧相识,要是这次比赛......

      还未等白澄意想到什么,江桥越便出现在广场最上方,手持一个银色的鬼工球,向众人介绍接下来的流程。

      大概是说,接下来的安排由将他驱使手头这个法宝,里头的火焰会将表面上的红线展开,被红线相连的二人,就是接下来的对手。

      所以,为什么是红线......

      好恶趣味。

      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念缘球的火焰猛地暴涨,紧接着,几乎是弹射一般,三根红线在空中飞舞,继而呼的一下落到地上六人的手中。

      其他四人有的惊诧,有的轻松,有的还故意挑衅地看着对方。陆以凡搓了搓手上的红线,抬头看着红线对面的人。

      苏纪年面无表情地看着线,无波无澜地扫了他一眼,又重新转过头,不知道看向何处。

      是看不起他吗?

      不对,那模样更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陆以凡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白澄意看着台上的配对,眉头惊讶地挑了一下。

      没想到她刚刚猜想过的事情居然成了真。

      不过,不管是苏纪年还是陆以凡,二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表示。

      反倒是最上方,站在江桥越身旁的许言生,好像踉跄了一下?

      -------------------------------------------------

      观察者日记

      记录人:许言生

      我的妈呀,这剧情怎么又开始崩坏了。

      而且一来就给我来个大的。

      明明系统给我说的是,主角哥过五关斩六将,闯到金丹中期,正与第二名决胜负之时,有使者告知魔界入侵,急需支援,然后开启接下来的大决战什么的。

      所以,为什么开头就跟我徒弟pk上了啊。

      江桥越你那个球是不是有毛病?!

      用我微薄的数学知识来算,六个人配对,其中一对配上的概率是20%,1/5而已。

      而且为了防止这1/5的出现,我还在剧情未开始前就起就去库房动了手脚,还特地找系统花了点数的!

      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回事啊,系统你说句话啊!

      rnm,退钱!

      我这个世界赚的钱还没我花的多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叫徒弟放放水?不行不行,太尴尬了,难道要我跟徒弟说,这是主角哥你让让他?

      还是说,这是我看上的人,你别插手。(霸道总裁.JPG)

      这怎么可能嘛!

      而且要是徒弟真打败了主角哥,那不就是把主角哥高光给抢了嘛,系统会扣我钱的啊啊啊啊啊。

      不过要是主角把小徒弟打败了,嘶,徒弟肯定郁闷死,一个不到三十的金丹初期把百岁的金丹中期打败了,站在主角哥的视角看是很威风,但是从徒弟的角度看......

      残忍,太残忍了。

      算了吧,扣就扣了,钱还能再赚,徒弟可只有一个。

      要是这个徒弟不搅基搅到我身上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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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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