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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真抠
时真才进藏书楼,就见着个熟人,只这熟人跟她关系也一般。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明月剑君的大徒弟松山真人的小徒儿宁雪英。
宁雪英跟她一般大,早在开山门前,她就被松山真人收为了徒弟。虽是冰灵根,却因着天生剑心,极适合修剑。
许是灵根的缘故,为人也冷冰冰的。时真进敏学堂的时候,她身边正好有空的位置,徐夫子就让她坐在了宁雪英边上。
虽是同桌,可两人说过的话也是一双手可数。刚开始的时候,时真时常见她脸上露出那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后来都变成了面无表情。
这会子两人见着了,也就互相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你引气入体呢?”宁雪英忽然回头道。
”嗯。”时真点了点头。
“恭喜!”
“多谢。”
只等人走了,时真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她也没多想,很快就投身到了书海中去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禁抓了抓头发,她本来下午准备练习九剑诀的。
九剑诀,是一本供练气弟子练的基础剑诀,她早就想练了,练了她就是个真正的剑修了。
只这会子,她还是先回去吧,晚上她还得就着时间练习《为人篇》。
一晚上没睡,时真才睁开眼就听到了自己师父的召唤!
“不是你自己说要见你师祖!怎么我瞧着你好像有点不情愿?”徐云蒸看着打蔫的她道。
“回师父,我只是有些累了。”时真老实的的道。
“你还小,还是得睡觉,这么急干嘛!”徐云蒸劝她道。
“可我已经比别人晚了三年了,我要是不努力,岂不是丢师父你的脸。”时真揉了揉自己的脸道。
徐云蒸却道:“你听那小子胡说,我的脸是我自己挣的,谁都丢不了。不是。你昨个应对的不是挺好的,怎么还往心里去?要不,我还是去把哪两个揍一顿,叫他们长长教训!”
时真却道:“不用了,师父你是长辈,他们是小辈,你揍他们他们也不会服气,只会觉得你以大欺小。还会觉得我没用,遇到点事就会告状,我这样怎么当好首座高徒?”
徐云蒸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人不大,操心的倒多。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管自己高兴!”
时真叹口气道:“那是师父你厉害,我又不厉害!”
“你还不厉害,不是说你把试剑石吓跑了。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这叫做厚积薄发!要不是你现在心性未定,我不敢让你去冒险,我就让你去闯小剑池了。”徐云蒸一脸遗憾的道。
时真就想起剑师傅的话,“师父,你哪里有灵剑吗?”
“没有,学堂不是会发吗?你可不能这么小就学着啃师父。”徐云蒸说着就打岔道:“走走走,我们去未名峰见你师祖。你好好表现,兴许你师祖愿意赏你件好宝贝。”
时真:“…师父,你真抠!”
徐云蒸装作没听见,径直带着她出了执剑峰,一路朝着未名峰走去。未名峰倒也是灵山秀水,只山上只有一座迎客的行宫,未名峰的弟子都住在底下的大洞里。
那洞里以暗河为界,两边依着山势高低起伏不平。也因着如此。房子建的千奇百怪。
时真正看的新奇,徐云蒸就带着她飞到了高处,停在了一棵树底下。
这是一棵三丈多高的苦刺树,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只有手臂长的尖刺,而且都朝上长着,像是刺破顶上的山洞一般。
她们两个才落下来,苦刺树的树干上就出现了一个漩涡,然后这个漩涡变成了一个圆圆的洞口。再然后,时真就见着了她的师祖,苦灵元君丁元苦。
只见她穿着一身暗紫色的纱裙,头发像苦刺树的刺一样,高高的竖着不说,上面还系着同色的纱巾,瞧着十分的神秘。
见着师徒两个,她也只淡淡的道:“你们来了。”
徐云蒸立马露出抹笑来,“师父,你老人家近来还好吗?这是徒儿新收的徒弟,带来给你看看。”说完,她就往洞里看去。
谁知她只看了一眼,洞口就自动合上了。
丁元苦一拂手,面前就多了石桌石椅,“就在外面坐吧!”
徐云蒸闻言就看向了时真,那表情就是,“看吧,师父对你算好的了。”
时真无奈,原来是一脉相承。
见着光秃秃的石桌,她先从小葫芦里取出茶壶和炉子,又拿了一小包茶叶和几只崭新的茶碗来,然后就发现没有水。许是当惯了乞儿,她的所有东西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都是她这些年攒的,作为徐云蒸的亲传弟子,她每个月都会有月例可领。
“师父?”时真不敢看丁元苦,只得看向了徐云蒸。
徐云蒸就朝旁边一指,“那边有个泉眼,你去打壶水来。你这小家伙不错嘛,还知道带着这些东西过来。”
时真点点头,立马拿着茶壶跑了过去。
丁元苦等她走了,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这徒儿倒是比你懂事多了。”
徐云蒸点了点头,“是吧。师父,好歹也是你徒孙,你总不能连见面礼都不给吧?”
“哼!”丁元苦冷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有你这不孝徒弟,我什么宝贝没有。”
徐云蒸最是能惹祸,她自个倒是啥事都没有,可怜她的积藏都拿去给她赔礼道歉了,不然这丫头现在还能在这得瑟,想想她就心梗!
虽如是说,等时真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取出了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递给她道:”这块天罡石你拿去吧,打剑或另做别用随你!”
时真忙把壶放在炉子上,双手接过,脸上高兴的道:“谢谢师祖!”
“乖,别学你师父到处惹事,好好修炼己身才是正经!”丁元苦想了下还是叮嘱道。
“时真谨记师祖教晦!”时真依旧乖巧的道。
丁元苦脸上总算多了点笑容,“以后没事你自个也能来,别跟着你师父过来,我看着她就心烦!”
徐云蒸正煮茶,闻言就道:“师父,你这样说我可伤心了。自从我成了执剑峰的峰主,我可就没再祸害你了。你一个当师父的,气量就不能大一点。”
丁元苦跟没听见一般,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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