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轮回:师尊与我的三世剑誓》

作者:千鸢北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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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天道殿·宿命终章


      林晚棠望着天道神殿的鎏金匾额,道心纹突然灼痛。匾额上的「天道」二字竟在滴血,每一滴都化作算筹模样,与顾清辞袖中的符印如出一辙。墨承渊的天道剑在鞘中悲鸣,剑穗上的棠梨玉片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最后一块玉简——那是清渊仙君与玄夜魔尊的决战记录。

      「原来你早就知道...」冷轩离的红衣被神殿罡风掀起,他望着玉简中「清渊以道心为饵,玄夜自愿入魔」的字迹,声音里带着哽咽,「五百年前那场大战,根本是你们设计的局。」

      墨承渊的白发在风中飞舞,他伸手抚过神殿石柱上的战纹:「天道不容仙魔相恋,我便用道心种魔,让你带着晚棠的内丹轮回,」他转头望向冷轩离,眼中是千年的愧疚,「玄夜,对不起。」

      冷轩离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他拽住墨承渊的手腕,魔纹与道心纹共鸣,竟在石柱上投出两人前世的虚影:清渊仙君替玄夜魔尊挡住天道雷劫,玄夜则用龙鳞为清渊修补碎裂的道心。

      「阿渊,你总爱独自承担,」冷轩离指尖凝聚魔血,在石柱上刻下「兄弟」二字,「可我们从来都是一体的。」林晚棠望着两人交叠的背影,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同时爱上他们——他们的灵魂,本就是天道割裂的两半。

      天道的虚影突然降临,手中握着的,竟是林晚棠的烛龙内丹。「你们以为打破情魔冢就能改变命运?」天道的声音如冰川崩塌,「烛龙现世,必遭天诛,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灵鸢的惊呼从殿外传来。林晚棠转头,看见楚墨轩正在用剑支撑着灵鸢走过罡风,他的袖口露出半截蝴蝶鳞片,正是灵鸢藏着记忆的那片。「小心!」她挥剑斩落袭击他们的天道傀儡,却在触碰到傀儡的瞬间,看见里面藏着的凡人灵魂——都是因情劫而死的无辜者。

      「天道,你竟敢用凡人灵魂炼制傀儡!」顾清辞的星砂突然暴走,他挥扇击碎一尊傀儡,露出里面蜷缩的孩童尸体,「这就是你口中的天道正义?」任瑶歌的算筹同时刺入傀儡核心,血珠溅在她掌心,竟开出了「问心花」。

      天道虚影震怒,神殿穹顶降下九重雷劫。墨承渊和冷轩离同时张开结界,青鸾与黑龙虚影交织成盾,却在第七道雷劫时出现裂痕。林晚棠看见两人嘴角渗血,突然想起情魔冢内的三色剑气——那是他们用前世情魄铸就的力量。

      「让我来。」她握紧承棠剑,道心纹与内丹共鸣,竟在雷劫中开出一朵巨大的三色莲花。莲花每片花瓣都映着三人的记忆:墨承渊教她握剑时的耐心,冷轩离为她挡剑时的温柔,还有他们共同在老槐树下刻下的「承棠」二字。

      第九道雷劫落下时,林晚棠突然明白自己的使命。她挥剑斩向天道虚影,剑气中裹着的不是杀意,而是悲悯:「天道并非无情,否则不会让我们相遇。」承棠剑刺入天道核心的瞬间,神殿穹顶裂开缝隙,阳光如利剑般穿透黑雾。

      天道虚影消散前,终于露出真容——那是个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与情魔、林晚棠长得一模一样。「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烛龙圣女。」林晚棠望着她眉心的道心纹,突然想起情魔冢内的双生核心。

      「我是天道,也是被天道囚禁的圣女。」素白女子叹息,「千万年来,我用天道书编织谎言,只为困住自己的情劫...谢谢你们,让我终于能解脱。」她化作光点融入林晚棠的道心纹,留下最后一句低语,「去创造...新的天道吧。」

      楚墨轩的记忆花在此时全开,他抱住灵鸢,终于想起自己曾在花界对她许下的誓言:「等我化神,便带你看遍六界繁花。」灵鸢的蝴蝶鳞片化作流光,修补了他破碎的灵核,两人的命理线在阳光下交织成蝶形。

      顾清辞望着任瑶歌掌心的问心花,突然取出一直藏在星砂囊里的算筹——那是任瑶歌第一次替他算卦时用的。「任瑶歌,」他轻笑,「我算过最错的卦,就是没算出自己会爱上你。」任瑶歌红着眼眶将算筹掰断,断口处却开出了「同心花」。

      林晚棠牵着墨承渊和冷轩离的手走出天道神殿,幽冥界的天空已变成晴朗的湛蓝色。她望着两人,忽然觉得心中不再有挣扎——爱本就不该被天道定义,无论是仙是魔,是前世还是今生,重要的是此刻的相守。

      「以后我们去哪?」冷轩离晃了晃手中的魔剑,剑身上的龙纹与墨承渊的剑穗共鸣。墨承渊抬头望向老槐树的方向,那里有他们共同刻下的「承棠」二字,历经千年风雨,依然清晰如初。

      「去昆仑墟,」林晚棠握紧他们的手,「去花界,去幽冥界...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承棠剑在她掌心轻轻震动,剑穗上的三色花环随风摇曳,仿佛在呼应她的决心。

      天道神殿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露出地底的「新天道碑」。林晚棠用神识触碰石碑,看见上面刻着新的定律:「情乃天道之基,爱为万物之本。」她笑了,知道从此六界将迎来新的时代——一个允许爱与自由的时代。

      楚墨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正指着天边的三色云:「灵鸢,你看,那像不像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的晚霞?」灵鸢笑着点头,蝴蝶发簪在阳光下闪烁,映出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

      顾清辞的星砂渡船载着任瑶歌飞向星空,她望着漫天繁星,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星星是天上的算筹,每一颗都记着凡人的愿望。」此刻,她的愿望格外清晰——愿与眼前人,共看万千星辰。

      林晚棠靠在墨承渊和冷轩离肩头,听着他们同步的心跳声,忽然明白所谓逆天改命,从来不是对抗天道,而是听从本心。她取出墨承渊的帕子,轻轻擦去两人脸上的血迹,帕子上的棠梨花,此刻开得格外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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