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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我是西北的王子。”呼合纳耶叉着腰高傲的回答。
萧景琰在一旁不以为意,呼合纳耶哪受得了这种态度,拍着桌子就要揍他,直言:“你什么态度,我不是跟你说我是西北的王子了吗?知道我是王子为何不跪?!”
“跪?”萧景琰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而后缓缓站起身。
雁无痕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死死拽住那匹如同脱缰野马般的呼合纳耶,生怕它一个不小心便会挣脱缰绳,冲撞萧景琰。
他一边紧紧拉住呼合纳耶,一边看着萧景琰,焦急地解释道:“他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会如此无礼,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萧景琰却似乎并不买账,他步步紧逼,每向前一步,都让雁无痕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然而,身后就是坚硬的桌角,雁无痕已退无可退。
“我不跟他一般计较,那我就跟你计较计较。”萧景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悦。“我说过我会将雪莲给你,你不信?”
雁无痕有些无奈地看着萧景琰,说道:“我信。”
“你信?”萧景琰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雁无痕,“那你为何还要绑我?难道说,我们雁武士的‘信’与我的信,有着不同的含义?”
萧景琰的质问让雁无痕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伯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打圆场。他陪着笑脸对萧景琰说道:“萧公子,您千万别生气,这雁无痕啊,他从小就在西北长大,没怎么出过远门,对中原的风俗礼节不太了解,所以才会有如此失礼之处,还望您莫要怪罪啊。”
说着,王伯趁机将雁无痕从桌角处拽了出来,让他稍稍远离了萧景琰一些。
萧景琰见状,也不好再继续发难,他转身回到方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看着王伯,似笑非笑地问道:“王伯,你这么着急,是打算去哪儿啊?”
王伯作揖,回道:“回中原。”
“回中原哪?你们不是西北人吗,中原里有什么地方是属于你们的呢?”
面对萧景琰的质问,王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咦咦啊啊半天,雁无痕将其拉至身后,直言:“我们并非回中原,这条路通往的终点,也并非只有中原。难得再次相遇,我们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雁无痕拽着呼合纳耶跟王伯就要走,随后就听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萧景琰起身便对雁无痕大打出手。
雁无痕拳脚间让呼合纳耶护好王伯,他跟萧景琰两人从一楼打到二楼,又从二楼打到房顶。
“哎哟我的客栈啊,你们给我小心点啊!”掌柜的看见他们从屋里破顶而出的时候,心疼的感觉心都在滴血,嘴里嚷嚷着不停,侍卫听的心烦,拔刀就要给他一下。
“不、不说了,不说了。”掌柜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客栈被他们嚯嚯,然后还有口难言。
打斗期间,雁无痕告诉萧景琰,王伯是宫里的人,“好生伺候他。”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伺候的又不是我!”
说罢,言语间,萧景琰拿着短刀瞬间刺入雁无痕左肩,疼的雁无痕上去就给萧景琰一脚而后还在其背上附赠一块伤口。
两人鲜血直流,呼合纳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他仰着头大喊:“哥哥,哥哥你受伤了!”
顺着雁无痕的眼神向下看,萧景琰轻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弟弟,他不能是你那个双生子弟弟吧?”
“萧景琰!”雁无痕一再忍让,可萧景琰得寸进尺,“你明明知道双生子…没有哥哥,为何还要如此说。”雁无痕被萧景琰气的咬牙切齿,他不能想象,这么一个处处与人为难的人,在皇宫里是如何活下去的。
“怎么,生气了?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何还执意要走?!”
“我不会回皇宫的,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雁无痕说的恳切,萧景琰也在他眼里看见了坚定。“那你想去哪?”萧景琰问他,“或许,我也想离开皇宫呢?”
雁无痕被萧景琰突如其来的一下整的有点懵,随后快速意识到,“你的离开是暂时的,而我的离开是永久。当初不管什么原因,大火整整烧了三天,期间无一人去救,我的命是王伯救得,从我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不属于那里了。倘若你想要伴读、练武,那小子不错。”说着,雁无痕抬着滴血的手指着屋里仰头向上看的呼合纳耶,他直言:“他年纪虽小,但武功不错,是个不错的武学搭子。”
“你羞辱我。”萧景琰气的牙痒痒,“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现在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顶账,雁无痕,别让我瞧不起你。”
“呵。”雁无痕冷笑一声,他低头看一眼屋里的呼合纳耶,直言小子,这家伙似乎看不上你啊。随后起身快速离开屋顶,骑上一旁拴好的马就扬长而去。
萧景琰被雁无痕玩的摸不清头脑,呼合纳耶拽着王伯来到门口,他按着王伯突然开始哭泣大喊,说王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快来人呀!王伯晕倒了!”
听到呼救声的萧景琰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扭头来到了屋里,门口的侍卫也纷纷赶来。
“他怎么了?”萧景琰来到旁边细心询问,呼合纳耶直言:“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晕倒了,你快找大夫来给王伯看看呀,王伯可是哥哥心里最重要的人,他要是在你的这个地方出了问题,哥哥是不会原谅你的。”
呼合纳耶说的真切,萧景琰心里烦闷,想着雁无痕那家伙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若当真觉得他亲切,就不会如此扬长而去了。”但想归想,方才雁无痕还专门跟他又说了一遍,说要照顾好王伯。
萧景琰心中烦闷异常,他眉头紧蹙,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侍卫们怒喝道:“快去给我找个大夫来!要是医不好他,本公子就砸了他的招牌!”
侍卫们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齐声应道:“是!”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四散而去,分头去寻找大夫。
萧景琰站在原地,心中的焦虑并未因侍卫们的行动而减轻半分。他的目光紧盯着楼顶,仿佛能透过楼顶看到那个骑马远去的人。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箭步来到被雁无痕破坏的房顶。然而,当萧景琰站在楼顶极目远眺时,却发现外面早已没有了雁无痕的踪迹。
“果真如名字一般,雁过无痕啊!”萧景琰喃喃自语道,心中的烦闷愈发浓烈了起来。
与此同时,呼合纳耶正轻轻拍打着王伯的后背,将方才哥哥告诉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王伯。
“哥哥让我跟他先走,他说那个人会带你回皇宫。”呼合纳耶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王伯紧闭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呼合纳耶的拍打,同时也在心中默默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他知道,既然雁无痕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安排,想必他一定有相应的应对之法。而且,事到如今,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必须按照这个计划行事了。
“我走了啊,王伯,你照顾好自己。”呼合纳耶在王伯耳边轻语,“哥哥专门给我留下一匹马,一会我会骑着那匹马离开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哥哥会在前面不远处等我的。”
听罢,王伯轻声“嗯”一声。
等侍卫好不容易找到医馆后,萧景琰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手下人立刻将王伯送往医馆救治,不得有丝毫耽搁。
然而就在这时,呼合纳耶却趁机骑上一匹快马,像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萧景琰见状,怒不可遏地对侍卫们吼道,“人都跑了,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都是摆设吗?!”被萧景琰这么一吼,侍卫们如梦初醒,但他们却有些迟疑,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可,这……”一名侍卫指着马车里的王伯,结结巴巴地说道,“王伯还需要送去医馆吗?”
“你特么不废话吗!”萧景琰怒发冲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名侍卫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侍卫的后脑勺上,“赶紧把人送过去啊!”
“是!”侍卫被打得晕头转向,惶恐万分,连忙应道。
而在江湖的另一边,雁无痕此时正裹着狐裘往火堆里添柴。雁无痕摸着王伯临走时给自己的玉佩此时正贴在心口发烫,火堆啪啪炸响,萧景琰派来的侍卫已经追至第七波了,呼合纳耶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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