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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布局
子时三刻,皇城地宫最深处,一盏风灯摇曳。
沈墨寒以指蘸水,在青砖上迅速画出皇城九门、御道、金水桥,最后重重点在乾清宫外:“赵天行囚帝于此。外有铁甲八百,内有影卫三十。”
李逸风盘腿坐在龙纹地砖上,指尖转着月魄光球,银辉将地宫映得如同冷湖:“硬闯等同送死。得让赵天行自己把网撕开。”
林骁单膝跪于一侧,低声道:“三百死士已伏水门,只等号令。”
沈墨寒抬头,眸色如墨:“今日不做攻城,只做破局。目标——救帝、救族人、杀赵天行。”
李逸风弯唇,虎牙在灯火下闪冷光:“计划分三手:声东、调虎、偷龙。”
含章仓是皇城粮秣重地,守军五百。
夜半,一支“流民”队伍悄然逼近。
领头的独眼棺材铺老板把火折子塞进草垛,桐油味瞬间冲天。
火光一起,守军急敲警钟。
与此同时,沈家死士换上禁军服饰,趁乱混入,高喊“走水”,将火势引向城西校场。
赵天行闻讯,果然分兵八百驰援。
乾清宫外的铁甲瞬间薄了一半。
李逸风用月魄之力凝出一枚“假月”,置于锦盒,让林骁乔装成送宝太监。
锦盒外缠封条,上书“月魄敬呈”。
林骁故意在御街与巡逻军冲突,盒子跌落,封条撕裂——
幽蓝月华透缝而出,惊得众军跪倒。
消息飞传至赵天行耳中:月魄已入宫门!
赵天行亲自率影卫赶往御街,乾清宫防御再减三成。
真正的救援,由沈墨寒与李逸风亲自执行。
二人沿地宫暗渠泅水至乾清宫殿底。
暗渠出口,是一道废弃的铁栅栏。
沈墨寒以“月刃”无声斩断栅栏,李逸风贴耳于地砖,指节轻叩——
三长两短,是沈家旧部暗号。
地砖被顶起,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幼帝贴身小太监阿福。
阿福声音发颤:“陛下被锁在寝殿西暖阁,每日只给一碗稀粥。”
李逸风摸摸他头:“带路。”
西暖阁外,仅余六名影卫。
沈墨寒以指作哨,发出夜枭声。
影卫警觉,转身刹那,李逸风袖中银丝飞出——
细若发丝的月魄之线,瞬间缠住三人咽喉。
沈墨寒剑光如月,另外三人尚未来得及示警,已无声倒地。
暖阁内,幼帝被锁于龙榻,颈上铁环连着墙内机关。
李逸风蹲下,月刃贴铁环一划,锁断环落。
幼帝抬眼,孱弱却倔强:“你是来救朕,还是来夺朕?”
李逸风笑得吊儿郎当:“救你出去,再借你龙椅一用。”
乾清宫地牢,沈、李两族一百七十三口被关。
牢门锁孔呈弯月形,恰是月契模样。
沈墨寒将腕间银线按入锁孔,银光流转,铁锁自开。
族人惊惶,却认得自家少主,眼泪与血污混作一团。
沈墨寒低声:“噤声,随我走。”
李逸风将月魄之力分出一缕,化为银符,贴在族人与死士衣襟——
银符可隐气息半柱香,足以穿过御林军防线。
水门处,林骁早已备好三艘快船。
族人与幼帝分批登船,顺暗渠出城。
沈墨寒立于船尾,回望皇城灯火,眸色冷如寒星:“最后一手,该收赵天行的命了。”
李逸风将真正的月魄高高抛起又接住,银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森然:
“明日午时,斩首台前,让他也尝尝颈上架刀的滋味。”夜风鼓帆,快船如离弦之箭,消失在月色深处。
皇城之上,乌云压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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