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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季晚星还在往下翻看网友的评论区是，手机上率先传来震动。
过了几秒，才显示来来电号码。
这个号码显示的是京北区域，除了HR给她打过，再没人有京北号码打进来过。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下意识地回应。
“喂？”
“那个，你叫什么来的......”
她歪着脑袋，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下。
下一秒，她抬起头，报上姓名：“季晚星”
她的名字很难记吗？
“哦，对，季晚星！”
经纪人将捏着眉心的手指松开，最近乱成一锅粥，现在又有大佬在亲自打电话来询问，一茬又一茬。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上次，上次什么事情？”
季晚星装傻充楞，有些事情，不在她的工作职责内，听了也就听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给我装傻呢？”
见过娱乐圈里的妖魔鬼怪，现在在这跟他装他丫的。
“不能做，赶紧滚蛋！”
“哎哎哎，您说的是上次，跟周礼提及的‘上次的事情’的事？”
天知道，经纪人交代她的时候，是为了防止她泄密还是怕她转头挂小红书。
说话都跟她加密，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然也不至于，让她一个新来的助理当传话筒。
眼见对方安静听她说话，她急忙摆事实讲道理。
“您看我这不是刚来两天，不把我赶出来，就是烧高香了。”
“这么说，你还没跟他提过？”
“要不然，您等我跟大明星混熟了，再提醒一下？”
“等你混熟？”
“对，等我混熟，我保证完成任务！”
经纪人思考一番，还从没有人，能在这件事上能给他打包票。
只不过，任何事情在他这，都要有个时间范围。
“等你混熟，要到猴年马月？”
季晚星想了想：“三个月，三个月怎么样？”
经纪人的延伸微微眯缝：“你是觉得，我的时间都是拿来浪费的？”
听出对方的不悦，她讨价还价。
“要不然，一个月？”
原以为对方会给她时间，下一秒就将她彻底堵上。
“要是不想干，早点滚蛋。”
眼见对方就要掀桌子，她笑嘻嘻回应。
“刚才是跟您开玩笑的......”
经纪人啐了一口国粹：“要么今天说，要么明天就换工作。”
季晚星不再说话，就她和周礼之间的关系。
不对，他们没什么关系。
就连最基本的主雇关系，都不存在。
要真是说了，别说经纪人不会同意她继续领这份工资。
要真是说了，周礼也会把她扫地出门。
“怎么，有难度？”
“要是不行，就换人。”
“别别别，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跟他说比较合适。”
她只是，劝说周礼。
又没说一定要让周礼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那行，我等你消息。”
季晚星：“......”
恭恭敬敬的等到对方将电话挂断，她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钱多的地方，有坑......
一开始，她也觉得奇怪。
别的明星的助理，工资一般都是六七千元，怎么她应聘的这份助理，就是一万五。
还交五险一金！
没了整理的心情，季晚星下楼休息。
心里被堵着一口气，又被勒令在一个月内，跟周礼说起这件事。
只怕是五险一金的工资，她怕是无福消受了。
越想越气，气的她喉咙发堵。
她索性下楼，到厨房找水喝。
一打开冰箱，满满一层的王水之王，她伸着的手立马撤了回来。
一瓶19.9元！
算了！
周礼不像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光靠近身边，都要躲着她。
要是周礼叫她付水钱，她还是心疼荷包。
只不过厨房的收纳太好了，一时间，她忘记水杯放在哪个橱柜里。
好不容易打开，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她能喝的水。
餐桌上，冰箱里，并没有烧开的水。
她站在厨房中央，空洞洞的拿着空杯子。
“你在干什么？”
周礼倚靠在岛台上，面无表情的问他。
季晚星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杯子，无奈说道：“喝水”
“可是没水喝......”
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礼接过话。
“冰箱里有。”
“啊？”
她的视线从空着的杯子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要钱吗？”
“你想给的话，我不介意。”
季晚星狡黠一笑：“那哪儿能啊，这点小钱，您也不稀罕！”
“谁说，这是小钱？”
季晚星嘟囔着，转过身放下水杯，很不客气的拿出标价19.9的矿泉水。
要是在意小钱，谁会买这么贵的水。
转身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我想着，能喝得起19.9的水，那指定是不差钱的。”
将水中贵族捧在手中，打开后像是遇到了珍宝一般。
不舍得大口大口的喝下，反倒是一小口一口的慢慢啜饮。
吞下之后，还回味无穷的吧唧了下嘴唇。
清爽，甘甜......
季晚星不舍的盖上瓶盖，心满意足的赞叹。
果然，跟大街上卖一两块钱的水不一样。
像是被她的举动吸引住，周礼顿时有了跟她说话的兴趣。
“我差钱啊，天天在家没工作。”
“现在网络直播很流行，你也可以在家开直播啊。”
即便是身陷潜规则的绯闻，只要没做过，不存在负面影响，还是可以挣到钱的。
周礼怔怔凝视她，半响，才回复。
“开直播？”
“对啊，现在短视频可火了。”
“尤其是现在打工人的时间都被压缩的很紧，都喜欢快节奏。”
周礼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竟还认真回答。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句话......
“难道你还想待在那个圈子，烂一辈子？”
眼见他没再说话，还以为是周礼对自己产生了担忧。
她提步上前：“老板，您就放心吧！”
“即使是以前——”
他鄙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意识到不对劲的季晚星，急忙拉下嘴刹和脚刹。
“就凭您的身材样貌......”
她的视线在周礼身上上下打量着
“怎么样？”
季晚星内心：就这颜值，这长相，还不自信？
“那是顶顶的好！”
要颜值有身材，要身材有颜值。
一定能从短视频平台，杀出一条血道来。
眼见着周礼像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双手抱胸，仍旧是不太相信她。
“现在很多明星，都在抖音和小红书上注册了账号。”
“仅仅是一条视频，点赞量就几十万。”
正说着，她将矿泉水瓶夹在胳肢窝，从牛仔裤裤兜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将屏幕翻转到周礼的方向。
“你看，这是一个男网红的视频，光点赞就超过二十万了。”
“还有这个......”
她将手机收回，在上面寻找到目标人物。
“这是一个三线演员穿着道具服装，在拍摄现场拍的，点赞也到了十几万。”
她说这么多，其实是说明。
他一个曾获得白玉兰奖的人，完全可以尝试短视频。
不过，眼前的正主，好像没当回事。
他停驻了一瞬，视线从季晚星的手机屏幕上挪开。
短视频？
他没用过，唯一的社交软件，只有微博......
“要是你担心你做不好，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谁让我是你助理呢。”
季晚星胸有成竹的揽下工作，在打工人的职场里显是少见。
“哦？你这么帮我，有什么好处？”
周礼微微勾唇，漫不经心的将双手插兜，眼睑耷拉着看向她。
“好处？”
现在的她，都不能保证能不能拿到一万五的工资。
一个月的实习期，实习工资6500。
要是经纪人看她不顺眼，把她辞掉也是分分钟的事。
他要是再度泛红，身价大涨，为他说上几句话，继续聘用当助理，这个权限总归还是有的吧？
季晚星柔柔一笑，下场的眼眸迷成了一条细缝。
“还不是想多要点奖金，有谁会嫌钱多。”
周礼看着眼前有些狗腿的样子，唇角勾起，转了转小指上的银色素色戒指。
要是他没记错，她之前做过运营。
“助理这份工作，要说好做，也不好做。”
“要说不好做，也好做。”
对面的季晚星听出了言外之意，现下她的工作，就是属于好做的那一类型。
“老板，您放心，我这人别的先不说。”
“就吃苦耐劳这一块，还是十分有优势的！”
周礼停住手上的动作，将手搭在岛台上。
“即使工作再累，你也愿意？”
“那当然愿意啊，要是您能再次红起来，这里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
冠冕堂皇的话，以前他也听了不少。
没有一个打工人，愿意做又累又苦的活。
就像他顶着38度的天气，还要在室外拍摄古装剧的冬景。
“说吧，想要什么？”
季晚星眼见着八字有了一瞥，眼睛滴溜一转。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要想牛干活，那就必然让牛吃草。”
“您说，对不对？”
周礼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要钱。
“难道你现在的工资，还不算高吗？”
原本就比绝大多数的助理工资要高的多，就算是以先顶流明星，都不开那么高的工资。
他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她考虑的是别的方面。
“瞧您说的，我肯定是对工资，还有对您满意。”
“只是以后，万一工作逐渐压垮了我的肩膀，按劳分配，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
周礼一只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个要求，听起来貌似也合理。”
眼见老板松口，她抓紧推进。
“那、是不是有希望实现？”
“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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