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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犹斗
景和七年,夏至后第八日
太医院偏厅内,福安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马淼看着老太监指缝间渗出的暗红血迹,突然发力挣开绳索——药碾旁的铁钩划过福安手腕,药罐应声而碎。
"你!"福安面目狰狞地扑来,却在三步之外突然跪倒,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马淼趁机将银针刺入他后颈:"大人这症状,是龙血竭混了忘忧草吧?"她拾起地上沾血的帕子,"三年前蔡婷咳血时,用的也是这方子。"
碎裂的玉佩在青石板上折射出刺目光芒。李嘉云不退反进,踩着满地玉屑逼近皇帝:"陛下可知,太后为何非要立蔡玉为后?"
刘楚逸眼中血色翻涌:"朕最后说一次,闭——"
"因为她是先帝选定的人。"李嘉云突然撕开衣袖,露出手臂内侧的烙印——凤纹中央刻着"景和四年"!
蔡玉站在慈宁宫正殿的凤榻前三步之遥,手中药瓶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太后挣扎着支起身子:"你以为...哀家会没有后手?先帝遗诏..."
"母后说的是这个吗?"皇后从袖中取出鎏金匣子,"昨夜大火,倒把藏在佛龛后的东西烧出来了。"
三更时分,太医院地牢内马淼将油灯凑近福安的脸:"大人可知,为何您的毒与陛下相同?"
老太监突然诡笑起来:"因为老奴...才是第一个试药的人..."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太后娘娘每制新药,都要先在老奴身上..."
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窗纸,正中福安咽喉。
子夜,皇帝、皇后与椿贵妃在御花园中呈三角而立。李嘉云的金铃散落一地,她指着蔡玉厉声道:"你以为赢了吗?先帝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若蔡氏女为后,必除之!"
刘楚逸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闪过——却是指向李嘉云:"朕再问一次,景和四年那口井边,站着的到底是谁?"
蔡玉缓缓抬起手中鎏金匣,里面躺着半枚烧焦的玉佩,依稀可见"楚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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