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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字号房内,两个人,就着月光,聊着天,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感。
钟离谣:“你说,师父让我们来此处找地图,但是王溪远却说他不知道什么地图,这是为什么?”
东方诀摇了摇头。
钟离谣:“你说,是师父的消息错了,还是王溪远在骗我们?”
东方诀又摇了摇头。
钟离谣:“你说,如果师父的消息没有错,王溪远也没有骗我们,那地图又到底在哪呢?难道说,王宅里还有就连王溪远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东方诀还是摇了摇头。
钟离谣:“你说,王婉清和何逸天的娃娃亲,会不会和地图有关?”
东方诀依旧摇了摇头。
钟离谣:“你怎么光摇头啊?”
东方诀微笑的看着钟离谣,道:‘因为不知道。’
钟离谣无奈道:“你还真是会解释呢!”
东方诀起身将钟离谣半耷拉在床边的身子扶正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掖好了被角,说道:‘睡吧,还要早起呢,不然你又赖床。等明天去了王家,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的。’
钟离谣撇了撇嘴说道:“每次就你最沉得住气。不过你说的也对。而且,我还有你呢,我不担心。”说完便安心的闭上眼,很快便熟睡了。
其实东方诀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胸有成竹,毕竟是第一次出门办事,心里难免忐忑。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也表现出不安,那丫头更是会乱了阵脚。
东方诀看了眼已经熟睡的钟离谣,索性起了身,去到了院中。
何逸天的房间依旧闪着烛光,光影下何逸天笔直的身板映在门上。不知为何,东方诀此刻忽然觉得有这个同样难眠的人与自己作伴,竟也不觉得孤单,可他们明明就是刚刚认识罢了。
东方诀低头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荒谬的感觉甩出去,然后便专心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清晨的太阳微微初升,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零零散散的洒进来,让早冬的空气变得温暖了些许。
“啊~好困啊!”钟离谣还是懒洋洋的赖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颗大粽子,看着东方诀忙前忙后,直到把早餐摆上桌。
钟离谣盯着窗外的阳光,身体不自觉的往金橙色的下面靠,舒服极了,就连东方诀拍她,都没有反应。
钟离谣:“你看,阳光明媚,今天肯定是顺利的一天。”
东方诀拉起钟离谣,一边帮钟离谣梳理因为一晚上乱滚而打结的头发,一边赞同的点着头。
吃过早饭,东方诀和钟离谣便下了楼,王婉清和何逸天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王婉清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啊,还江湖儿女呢,这么墨迹。”
钟离谣:“急什么急,江湖儿女也要穿衣洗漱吃饭啊!我们是江湖儿女,不是神仙儿女!”
何逸天倚靠着门,说道:“好啦,快走吧。”
王婉清不再说什么,哼了一声便走了。钟离谣也不甘示弱,随即也哼了一声,挽起东方诀也快步朝前走去。不知不觉成为最后一名的何逸天愣在原地,笑了笑,握紧自己的剑,快步跟了上去。
四个人很快便来到了王宅,进入后院,朝王婉清的房间走去。
王溪远:“小姐呢!?”
小花:“奴婢不知道。”
王溪远:“不知道?你们俩天天在一起,她干什么你不帮忙啊!昨天小姐逃走,又有你的份吧?”
小花:“老爷,我也没有办法啊,小姐的话,我不敢不听啊。”
王溪远:“那我的话你就不听嘛!”
小花:“你们俩的话我都不敢不听啊。”
王溪远:“你告诉我小姐又去哪儿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小花:“奴婢这次真的不知道啊,昨晚帮小姐逃走后,她不让我跟着,只让我在房间守着。”
王溪远:“少骗我。她是不是去找何逸天了?”
小花:“老爷,我真的不知道!”
王溪远:“既然不知道,那你这个月的工钱,都没啦!”
小花:“啊... 我招谁惹谁了...”
本来还在门口看热闹的王婉清,听到扣工钱,立马冲了进来,喊道:“王溪远,你敢扣小花工钱。”
小花见到王婉清,像是见到光,委屈的扑向王婉清的怀里:“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婉清抱着小花,安慰道:“回来了,回来了,我给你做主。”随即,王婉清竖起大拇指,朝着小花敬佩道:“你,够意思。”
小花擦擦眼泪,骄傲的说道:“必须的!”
王溪远:“行啦,行啦,别在那上演主仆情深了。既然回来了,说说吧,去哪儿了?”
王婉清:“你不都猜到了,明知故问!”
王溪远:“你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大半夜跑去客栈找男子,还一夜未归,你让外人看到,怎么说!”
王婉清:“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
王溪远:“你,你,你气死我吧!”
王婉清:“这才哪到哪,我不但去了客栈找男子,还把男子带回来了呢!”
话音落,何逸天和钟离谣、东方诀一起出现在了王婉清房间门口。
王溪远看到何逸天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心里明白,迟早还是要见到的。但是当他看到钟离谣和东方诀的时候,心里不禁紧张了一下,
王溪远稳了稳心神,道:“两位少侠,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什么地图,更加没有地图,你们找错人了。”
王婉清见状,还未等钟离谣开口,便抢先到:“他们是我的朋友,在客栈里遇到的,是我邀请他们一起来的。”
王溪远无奈的看了看王婉清,说道:“什么人都不了解,就当作朋友,江湖险恶,你从小又没经历过什么事情,小心被骗。”
王婉清不屑的说道:“我是单纯,但不傻,是好是坏,我自有判断!”
王溪远是了解王婉清的脾气秉性的,虽说从小到大都将女儿保护的很好,但这么些年,生意场上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带着她见过不少,为的就是别让她只做个傻里傻气的大小姐。而王婉清也算没辜负这一片苦心,虽比不上自己这个老狐狸,但称一句小狐狸,也勉强应的过去。
王溪远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维护眼前的两人,也就不多说什么。王溪远对王婉清的宠爱是全宅上下都看得到的,而王婉清的古怪精灵也是被王溪远看在眼里的。
虽碍于自己女儿的面子,但王溪远的态度依旧不悦:“你们三位今日来的这么气势汹汹,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跟小女来家里做客吧。”
王婉清看王溪远首先切入正题,便立即说道:“还是爹聪明,一眼就看出我们此行是有事的。”
王溪远歪嘴笑了一下,不语。
王婉清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关心关心爹爹的。”
王溪远:“关心我?我可不敢当。”
王婉清调皮的捏着王溪远的肩,说道:“哎呦,这话说的,敢当敢当。”
王溪远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把王婉清拉到一旁,说道:“行啦,说吧,想关心我什么啊?”
一旁的何逸天突然开口道:“我们想要知道王伯父和我爹的往事。”
王溪远:“我们老哥俩的往事?你可以去问你娘呀,她应该会说与你听的。或者,让清儿给你讲,她小时候就爱听这些故事。”
何逸天:“我问过娘亲,娘亲也给我讲了你们的往事,昨日,也听了王姑娘口中的故事。可是,这两个版本的故事,有些出入。”
王溪远:“哦?哪里不同?”
“娘说,爹被释放后就远走高飞了,并未留在江南管理海运堂,可是昨日王姑娘说,爹被释放后,是被要求留守在江南的。”说到这里何逸天停顿了一下,接着小心的问道:“我爹,究竟在哪?”
王溪远知道这件往事瞒不了一辈子,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娃儿,和站在那里满眼期待的男娃儿,王溪远只是没有想到时间竟是如此之快的的东西。
王溪远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而来。”
何逸天:“还请王伯伯告知晚辈,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溪远:“你们终于还是长大了,这世上哪有可以瞒一辈子的事情,况且那是你的父亲,早晚都要告诉你的。”
王溪远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道:“那我就从我和何老哥,也就是你爹的相识,开始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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