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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根本没注意到陆梦溪的表情,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
“我?”陆梦溪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皇后扑克脸稍微出现了一丝裂缝:“臣蛪,臣蛪说昨晚”
陆梦溪端起茶杯给了魏堇一个眼神,巴掌迅速落在皇后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皇后的俾男上前拽住魏堇胳膊,魏堇瞥了【男也】一眼直接甩开退回到陆梦溪身边。
“你个下人怎么还要教训起我的人了?”
俾男瞪着魏堇不甘心地退了回去,皇后依旧不可置信地捂着脸。
“跪下。”陆梦溪轻吹着茶叶。
“什么?”
“我说跪下!”茶杯摔在了地上。
扑扇扇着整个大殿除了魏堇所有下人全部匍匐在地,俾男连忙扶着傻掉的皇后跪在地上。
魏堇一脚踹开俾男,只剩皇后挺直腰板跪在地上。
“皇后是家里的长男?”
“是,臣蛪是家中的嫡长子。”
“宋中书令公务平时挺忙的,你是不是时常在家替父亲管教弟弟妹妹?”
“是,长兄如父,替父亲分担是臣蛪的责任。”
“怪不得,怪不得进宫之后想管到朕的头上。”陆梦溪眉眼透着杀气。
“陛下恕罪,皇后只是担忧陛下。”被魏堇踹远的俾男飞爬过来替皇后解释。
“怎么你是没长嘴?”陆梦溪走到皇后的面前拿起折扇轻拍着【男也】的脸。
“陛下,我”皇后没说完话,被折扇扫在脸上。
“皇后,你的礼仪是不是全忘了?”陆梦溪将散开的折扇扔在地上。
“臣蛪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皇后整个身子跪在地上与其他下人无异
陆梦溪脚轻踩着皇后脊背“是挺急的,我都没叫你起身,皇后自己倒是随意找位置坐下了。”
“大家若是不知道皇上是女的,还以为你是皇上呢。”御靴从脊背划过停在皇后的脖颈处。
“臣蛪知错,臣蛪知错。”皇后的身子抖得如筛子般。
“此事如何处理看你之后表现,我不想再建次冷宫。”陆梦溪坐下看着皇后外衣上的水渍,似乎是茶水打湿的但又好像能闻到股骚味。
“以后没我同意任何后宫男人不可再进养心殿,”陆梦溪嫌弃地看着皇后被侍卫和俾男拖走。
“对了皇后,宋中书令最近身体可还好?”
皇后回望着那个低头把玩玉兔玩件,“父亲信中说一起安康。”
“嗯。那宋中书令听见此事应该不至于像孙尚书一样。”陆梦溪笑着看着皇后,“哦忘了,前任,礼部尚书。”
皇后甩开搀扶,跌跪在地上:“臣蛪殿前失仪冲撞皇上,应禁闭三月罚俸半年以自省,望皇上成全。”
“皇后不愧是后宫之主,有担当识大体,朕同意了。”
皇后塞进准备好的轿子像耗子一样逃回了宫。
“任务进度5%。”
‘嗯?怎么突然升的这么快?’
“系统问题与你无关。”
下午听到消息的宋诚勋还是焦急地进宫参见陆梦溪,“宋中书令可是有事要禀告?”
“皇上,卑职”宋诚勋满头大汗得站在书房中,不知如何开口。
“皇后只是殿前失仪,向朕请求自省没有大事。”
陆梦溪看【男也】吞吞吐吐的样子开口道。
宋诚勋紧张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拿出手绢不停地擦着汗。
“行,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宋诚勋眼神飘忽着,不停地擦汗没有离开。
陆梦溪瞥了【男也】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批阅奏折。
“皇上,臣有罪。”宋诚勋下定决心跪在房中。
“说吧。”陆梦溪撂下笔等着下文。
“臣隐瞒了边境传来的消息。”
“他们要造反。”
“是。皇上知道?”
“为何坦白?”
宋诚勋再次拿出手帕擦着汗:“皇上前些日病危,罪臣不得不为了自保。”
陆梦溪眯起眼睛审视着鬓角发白的身影。
“罪臣该死。”
“你想让皇后代替朕么?”
宋诚勋讶异地抬起头,“什么?怎么会?”瞧见陆梦溪冰冷的脸色,又再次伏在地上,“犬子岂能与皇上相比,罪臣只想保【男也】安全而已。”
“朕不论你是虚情还是假意,你最好都安分些。”陆梦溪目光放在宋诚勋的脖子上,“朕今天饶过你,让你依旧在这个位置不是放过你,而是需要你等着我指令把它让出来,知道了么?”
“是。”汗水从内到外浸透了宋诚勋的朝服。
陆梦溪刚想让【男也】退下,心思一转:“你是不是有个长女?”
宋诚勋惊恐地瞧着陆梦溪,哆嗦回道:“是。犬女命不好早早守寡,又因无子被婆家赶出家门,先在罪臣的府中。”
“我听闻此女是个逸群之才,能文善画。”
宋诚勋沉默着没有说话。
“朕有一方法可弥补你和皇后两个人的错失,你可愿听从?”
宋诚勋隐约猜到圣意,虽不愿但不得不答应“罪臣自是感激涕零,唯命是从。”
傍晚何晴凡照旧与陆梦溪一起训练,何晴凡汗水打湿了戎服,陆梦溪反而与没训练过一般。
“皇上,你身体真没问题么?”何晴凡有些担忧。
陆梦溪坐在凳上表情有些慌张:“当然没有,我体质不爱出汗而已。”
“最近可还有吐血?”
“我前几日就不吐了。”陆梦溪说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魏堇说的,绿茵收拾的时候发现你藏在褥子底下的手绢不知如何是好,找其他两人一起商量。”
“这丫头。”陆梦溪回头瞪了眼站在殿前的身影。
何晴凡双手搭住陆梦溪后背,挡住视线:“你以后有事可以瞒她们,可不要再瞒我,若你有事我该如何是好。”
陆梦溪的心被电了下,酸疼酸疼的。她抬起手摸着何晴凡粗粝的皮肤:“我知道了,那你有事也定要告知与我。”
“没问题。”
“拉钩!”陆梦溪嗓子发干望着相缠的手指。
两人回到殿中,陆梦溪一直望着何晴凡眼睛发涩。
“晴凡,”嗓音的嘶哑令二人惊讶。
“皇上感冒了?”
“没有没有,”陆梦溪急忙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被打断的话更难再开口,暖红的天幕上隐藏着弯弯的弦月。
“皇上可是担心边境?”陆梦溪几次张口嘴又闭上的动作被何晴凡全都捕捉到。
被戳破心思陆梦溪也不掩饰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宋诚勋那老太爷见皇后被我惩罚主动坦白了。”
“正如我们所料。”陆梦溪拿起玉兔摆件硌着手掌。
何晴凡从她手里夺回摆在桌上:“你别老整你那手了,到时候跟我手一样。”
“跟你的手一样怎么了!你是为了保家卫国,总比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强多了!”陆梦溪抢回来玉兔,生气地加重硌着手掌。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何晴凡忽地起身瞪大眼睛压低嗓音:“这种话若是被他人听见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听见此话,陆梦溪用玉兔不停轻砸左手:“本来就是…我若是有用那群贼子岂敢造反,我也不用派你去镇压【男也】们…”
常躲在背后充满老茧粗糙的手出现,轻覆住陆梦溪手掌:“你是人又不是神,怎么能全能呢?”
“你刚才都说了,我可是保家卫国的第一女将,那些贼子我定顺利拿下。”
“那你以后可不许再因外貌这种无聊的事情自卑。”
“当然!那你也少伤害自己。”
陆梦溪沉默着握紧玉兔,“我努力。”
这一晚何晴凡留在宫中两个女生聊至天亮。
近日何晴凡准备着率兵出城,傍晚只剩陆梦溪一人训练。
“你如何想的?”系统问着疯狂练剑的陆梦溪。
“我现在有了保命的手段,调走大部分禁军没有问题。”
两人这几日白天总因兵力问题不欢而散。
“那你告诉她。”
“我说了!她不同意!”寒光一闪剑身穿透草人。
“你告诉她你有了保命的手段。”
陆梦溪近日修炼十分神速现已至练气中期,身体素质早已超大多数人。
“你说的对。”
“我只让你告诉她,你为何半夜闯入人府中?”系统不理解陆梦溪的脑回路。
“眼见为实。”陆梦溪跳入院中,敲响了何晴凡的房门。
“皇上??”喊声惊亮几盏烛火。
陆梦溪急忙捂住她的嘴,进了屋。
“我自己偷跑出来的,你可小点声。”
“小姐?”男声在门外响起。
陆梦溪急忙摆手,“无事,做了噩梦,你去休息吧。”
烛光褪去陆梦溪告知了何晴凡假的真相:先皇留下的仙药,不仅解毒还强身健体。
何晴凡虽将信将疑但还是同意了陆梦溪的提议。
两人又在房中商议许久快至起床时陆梦溪才赶回宫中。
十日后城门上的陆梦溪望着兵马远去:何晴凡已经带着由大部分禁军旧兵,何合部分兵马,以及自己府兵组成的队伍出发了。
出发前一晚,陆梦溪密旨与亲手做的护身符揣至她怀中,紧紧拥抱:“到了边境一切妥当后定要写信于我。”
“陛下放心。”何晴凡轻拍着不断抽噎的后背,“若有空陛下便来瞧瞧我,我带陛下骑骆驼。”
那晚京城传出何将军发军前晚哭闹打滚找陛下撤回成命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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