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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
音柱,不,宇髓师傅收我和渡边为继子。
成为柱的继子意味着什么我通通不去细想,我只知道我现在累得快死。
渡边整个人已经趴那儿了,我跑的头昏脑涨,但还是努力地直立行走。
这太阳可真太阳,这路能不能塌一下——就当是为了我。
渡边终于从地上支棱起来了。
我歇了半天觉得自己也缓过来了。
“喂,那边的两个 ,拿上木刀去道场。”
我那审美二极管的师傅在大声朝我们吆喝。
我心中不由漫上死意,拖上疲惫的身体 ,一点点挪到道场。
不对,我迟缓地运转着大脑,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哦,渡边没来啊。
【嗯嗯嗯????】
“怎么就你一个?渡边那小子又去躲懒了是吗。”宇髓师傅不满地眯了眯眼,将木刀放下一把,“那今天就一个一个来吧。”
【渡边、啊对!是渡边啊! 】
我挡下面前的攻击,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缺了点什么。
是我的难友啊!
那死小子呢?他不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吗?!
我悲愤地操刀对练,师傅是双刀流,让我一只手明显是在放水——可这次也只有我一个人对招啊!
我努力地想和他打的有来有往,但很可惜,事实是我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师傅的身法诡谲就算了,速度也快的吓人。如果说刚开始我还试着看清动作来进行预判,那么现在我已然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攻击来了就躲,躲的时候再试着暗戳戳地打出道攻击。
开玩笑的,其实光是躲就耗费了我的全部精力。
不过此招虽苟,胜算却有。我逐渐适应了师父的速度,乐观地想到。
“躲躲闪闪的,可真是土气啊。”师父不满地“啧”了一 声 ,我一恍眼,就看见他手持双刀攻了上来。
什么时候拿上的?!
我猝不及挨了一下,大惊失色:
“等等! 不是说单手吗?” 我提刀回防、 崩溃大喊 :“师傅你武德呢?!”
师父悠悠闲闲又是一刀,“给我加上敬语啊——还有鬼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双刀流——哇。” 他躲过我的攻击,“终于不装死了吗,倒是有点华丽的样子了。”
我此时大脑什么也顾不得了,完全是凭本能进攻,而他饶有兴趣的和我对打,迎刃有余,脸上不见丝毫吃力。
…这场虐菜最后以把我的木刀被打下结束。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出于此时唯一的执念,我并未离开道场。
渡边润被拖进来了。
他生无可恋地提起刀了。
对练开始了。
好!渡边润被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力!
我在心里大声叫好,喜气洋洋地支起身看着这场虐菜。
渡边是水呼,速度虽不及我但因为呼吸法颇为纯熟,稳在原地防守的架势比我刚刚还要苟。
师傅显然被他这架势给气笑了,进攻越发的迅猛。
师傅的极速不用说,就算现在我在一旁观战,但他的身形我也只是堪堪看清。
双刀流更讲究身法,平时对练不觉的,但如今看来,师傅的体技显然也深不可测。
我暗自琢磨,那边的师父则和刚才一样,转头又捞了把刀在手上,一击挑开了渡边润。
“好恶心的打法。” 师傅的神情有点臭,“光防御不进攻是想等太阳晒死鬼吗?”
渡边跟一只在岸上快渴死的鱼一样瘫着,有气无力地回复道:
“这,万一呢…”
师傅的表情更臭了。
而则我凑过去准备幸灾乐祸地阴阳渡边两句——他要是和我一起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真是俗气的让人倒胃口——虽然招招都防下来了但还真是不华丽啊。”师父锐评,话锋却转向我:
“好了,不死川你休息够了的话就再继续吧。”
还来?我?
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刚刚像死人一样的渡边则手脚并用,把自己转移到道场角落。
“很好,很有精神——看样子是华丽地可以开始了。场地也请好了,不死川,拿刀。”
*
我不清楚是所有柱都如此,还是单我师父是这样又或是只是我太弱了。总之这样的训练对我来说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不为过。
我好想逃 。
却逃不掉。
或许是我的神情过于苦涩,对面的须磨姐颤抖地开口:
“晴、晴奈?是饭不合味口吗?”蓝色的眼睛迅速盈出泪光,泪珠几欲坠下。
须磨姐一幅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一个激灵,猛得扒拉一口饭 ,“不,非常好吃!”
须磨姐是师父这里的后勤人员,与另外两个姐姐——雏鹤姐与牧绪姐负责这里的后勤。
她三个和师父应该是亲戚,总之关系非常好,跟一家人似的。
我顶着对面泫然欲泣地神色猛猛干饭,这里训练苦不堪言,但饭是真得香。
竹笋脆爽,高汤醇厚,鱼肉鲜甜没有腥味——毫不夸张地说,我一天的盼头都在这儿了。
一旁的渡边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等须磨姐姐走了以后,我没忍住问他:
“你什么眼神。”
“你觉得是什么眼神就是什么眼神,对了不死川。”他一脸正气道:
“我决定逃走了。”
“那你真有想法。”我嚼着鱼肉望他,看这人又想整什么活儿。
他神情严肃,不错眼地直视我。
我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了,但是——
“你想好了?”
“嗯。” 他捧起碗,喝了口汤, “毕竟你我也算有点交情,所以想着和你说一下。”
“………”
我食不知味,心情莫明地有些沉重。
我们从那个神社任务一起被收为继子已有五天,这中间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这里训练,就算出任务也是被师傅带着。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在这里提高实力不是能更好的杀鬼吗?”
渡边自顾自地收拾着碗筷,头也不回:“这倒是,但是又没必要——我来这里只是混口饭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就一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的难听点我死了也没什么——这世道,橫死的人还少吗?”
他拉开门,树影映在他的脸上,我听见他说:
“我去放餐具了,你赶紧吃吧。”
我夹起鱼肉,入口却发觉已经冷了。
有点难吃。
我突然不太高兴。
*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对练开始之前,我调整着呼吸,脑壳发热却隐隐有些开悟。
柱的训练习遇不可求,实力的提升意味着性命保障的提升——渡边逃走的话,因为实力不济而没命的概率就会变大。
对方明显把我当成了朋友,才将这种隐密的事情告知于我。
而身为他的朋友,自然要为他着想,忧其所忧,乐其所乐。
我心中的天平顿时不再摇晃。
他既视我为好友,那我必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师父,渡边他要逃走了哦。”
此话一出,我顿觉神清气爽——既是友人,自然要互相督促彼此啊!
挚友啊,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啊我知道——话说他不是早逃了吗?”
“对他确实要逃……等、早逃了是什么意思?!”
我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早逃了?他不是中午还在吗?
“真是不华丽啊你——你来道场的时候他都出去了啊。”师父瞥了眼我的神色,大惊:
“喂喂,你什么表情?这好歹是我的宅子吧?我知道这种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是,我以为您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他光明正大地走了我是瞎吗看不见?”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了?我有点窒息,那以后被毒打、啊不是被训练的人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我……”
“你要是想逃也可以啊,这种事情又不能强迫,继子都想逃了真培训也培训不出什么——难道要柱求着来吗?”
我不吭声了,灰头土脸地缩了起来,在师父“你训练时状态不对就是因为这个吗?你是傻子吗?休息够了就继续对练。”中又慢吞吞地提着刀上了道场。
算了,好歹这里饭挺好吃的——而且自己不是心心念念想成为和佐野前辈一样的人吗?继子只是第一步罢了。
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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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润润了()
送了餐具麻溜地就是跑(渡边:没错是的在下就是说完就跑)
本章的渡边和晴奈belike:
同桌二人相约一起订正试卷,结果同桌突然表示,啊,我就算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铺垫了好久才敢去迎接批斗,但是被一句话击破所有防线的冤种:……?
耍我是吧,好好好
无能狂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
“因为训练过于辛苦,所以大家最终还是放弃并受不了逃走了。柱没有继子的话大概是这个原因”(公式书第86页)
大概是这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