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零和博弈

　　尹凌的手只能软得像被抽了筋，只能僵在半空。那吻浅尝辄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像伍尔夫笔下潮汐拍岸，温柔又汹涌。

　　尹凌的抗拒渐渐融化，心跳乱成一团，耳边轰鸣着血液的低鸣。她闭上眼，鼻尖嗅到何宥利发间的淡淡香水味，像春天的雨，湿漉漉地缠上来。

　　她的唇那么软，像糖，像梦，尹凌从未想过会被这样触碰——不是唐家碧，是何宥利。

　　她开始陶醉，身体不自觉前倾，像被引诱着坠进深海，温暖又窒息。

　　正当她沉浸在那股热流里，迷雾般的愉悦攀上顶点时，何宥利突然抽离，像掐断一首未完的曲子。

　　尹凌猛地睁眼，茫然无措地留在原地，嘴唇微张，气息还没平复。

　　她抿了抿嘴，残留的温度像烙印，烫得她脑子发懵。

　　何宥利退开两步，歪头看着她，眼底闪着好奇，像在观察一只被逗弄的小动物。

　　她舔了舔唇，笑得意味深长：“还要吗？”

　　尹凌愣住，心跳还撞在胸口，像被丢进冷水里的鱼。她低头，眼底蒙上一层雾，手指攥着笔记本边缘，几乎要把纸捏破。

　　她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像被堵住，只剩沉默。

　　何宥利眯起眼，笑意更深，像个玩腻了游戏的孩子。

　　她站起身，扯了扯白色毛衣，轻声道：“你可以......来找我。”

　　说完，她走向窗台，打算翻出去离开。结果脚一滑，扑通一声摔到楼下的草丛里，发出“ao”的一声。

　　她爬起来，拍拍衣角的草屑，回头冲尹凌做了个鬼脸，转身走进夜色。

　　留下尹凌一个人，耳边还回荡着那句“还要吗”，像钩子在她心上划了一下。

　　尹凌靠着椅背，深吸一口气，指尖摸了摸唇，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团火。

　　她脑子乱成一团，从前的她从没这么失控过。

　　她知道何宥利不是认真的——那只是好奇，像猫抓老鼠的游戏。

　　可她为什么没推开？为什么会心动？

　　她闭上眼，唐家碧的脸浮现——那个温柔读着伍尔夫的女老师，总是让她心生仰慕，想保护。

　　可现在，何宥利的笑叠了上来，像根细线牵着她走。她开始怀疑，对唐家碧是崇拜，还是别的什么？

　　何宥利的危险像 pineapple，她明明察觉，却不自觉靠近。

　　她皱眉，拿起笔记本，摊开数学笔记，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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