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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她很有趣
塞巴斯蒂安不明白,克莱尔明明赢得了冠军,看起来却对奖品,一件校袍显得更兴奋、更开心。
如果达文知道这一点,或许他早就该用校袍贿赂她,说不定就不会在很早就被淘汰,连决赛的影子都没摸到,更别提冠军了。
尽管第二轮比赛还要等上两周,但在塞巴斯蒂安看来,即便届时再度对上克莱尔,达文的胜算依旧渺茫。
更有意思的是,塞巴斯蒂安从奥米尼斯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达文和三个六年级组队要给克莱尔一个教训。
他觉得这不像是达文能做出来的事,他以前可是总叫嚣,我一个人能行。看来对于被克莱尔轻松打败这件事,他相当的生气。
塞巴斯蒂安决定还是报名第二轮好了,看能不能和克莱尔组队,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就加入达文他们,然后随时反水。
就算克莱尔反感他插手,他也得这么做。决斗比赛的输赢可比不上她的安全重要。
最近,伊梅尔达对达文颇有微词。这个家伙整日哀嚎,就像一只丢了龙蛋的母龙,暴躁不堪。
甚至在魁地奇训练中也心不在焉,失球率大幅飙升。要不是看他情绪低落,伊梅尔达恐怕早就忍不住痛骂他了。
她对克莱尔的表现颇为佩服。虽然自己没有关注决斗比赛,但她的好友、同样是魁地奇和飞天扫帚狂热爱好者的埃弗雷特却兴奋得滔滔不绝,频频向她描述克莱尔的精彩对决。
这让伊梅尔达不禁开始好奇,克莱尔在魁地奇上是否同样天赋异禀。然而,塞巴斯蒂安对此的看法却截然不同——‘你招她,是为了打球,还是打人?’
不过与其他人关注决斗不同,伊梅尔达更加好奇,塞巴斯蒂安对转校生的态度。
因为埃弗雷特透露给她一个消息,他在测试飞天扫帚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们在黑湖旁边约会。
显然,伊梅尔达并不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克莱尔,你最近是在和斯莱特林的萨鲁……约会吗?”
萨曼莎一边问,一边朝斯莱特林长桌瞟了一眼。她的语气轻飘飘的,然而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影响却不亚于一场地震。
埃弗雷特无奈地扶额,眼神幽怨地看向萨曼莎——他就不该告诉她的。
与此同时,安东尼被热茶呛得剧烈咳嗽,赛尔温的叉子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长桌前排的所有人,包括两个级长,都纷纷朝这边投来了好奇和震惊的目光。
然而,真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克莱尔的回答——她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是约会?”
夜晚的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有些学生在进行一场秘密谈话。
安东尼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她并没有撒谎。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不知道‘约会’是什么意思。”
埃莉诺皱起眉头,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驳:“拜托了,麻瓜真的会无知到这种程度?连‘约会’都不知道?”
赛尔温和安德鲁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惊讶。
安东尼并不认同埃莉诺的质疑,但他也不打算透露更多细节。
“拜托,你一定知道更多的,对吧?告诉我们吧。”埃莉诺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几分恳求。
安东尼耳根微微发烫,半晌才低声说道:“其实,在我们那边的社会,并没有‘约会’这个概念。在订婚之前,女孩除了与家人相处外,不能私下和男人见面,否则会影响名誉。”
埃莉诺顿时怒了:“只影响女孩的名誉?凭什么?”她内心生出了一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安东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愤怒震住,一时竟无法回答,只能讷讷地说道:“呃……可能是因为社会比较保守吧。我们甚至连一所男女混合的学校都没有。”
他的话一出,四周陷入短暂的沉默。
赛尔温和安德鲁对视了一眼,而埃莉诺则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安东尼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暗自叹息——果然如此。他一向很少提及麻瓜世界的事情,一方面是担心被歧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种差距实在太大,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这或许也是我们学校麻瓜出身的女巫极为稀少的原因之一。”安东尼缓缓说道,“她们的家人大概率不会允许她们来霍格沃茨。”
安德鲁若有所思地问:“可克莱尔不是来了吗?”
“家庭原因吧。”安东尼耸耸肩,“她的家人就在学校里工作,或许因此更加能够接受新思想。”
他微微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开口道:“其实,我曾写信询问过我哥哥,他对这件事略知一二。他告诉我,这个女孩自幼便在学校里长大,由祖父和父亲亲自培养,常年跟随他们观摩各种实验。”
他稍作停顿,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在学校里,学术讨论不该因性别而有所区别吧?”他觉得或许正因如此,克莱尔才能如此迅速地融入这所学校。
收到哥哥的回信后,他对克莱尔的优秀并不感到意外,尽管哥哥的描述并不详细。
安东尼自己倒是从没听说过斯托克斯家族还有一个女孩。不过克莱尔的姑姑倒是个挺有名气的大美人,可惜死的早。
然而,安东尼的解释并未让其他人满意。毕竟,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克莱尔和萨鲁究竟在黑湖做了什么,仍然没有答案。
“没做什么,就是聊聊天。”
克莱尔在自己的宿舍里向住在旁边的朋友们解释道。
她独自一人占据了一间宿舍——因为五年级的拉文克劳女生只有她和埃莉诺两人,所以空房间很多。
克莱尔的房间出乎意料地简洁,除了几本书之外,几乎空无一物,显得有些冷清。
萨曼莎一边环视着这间布置得近乎极简的房间,一边随口与克莱尔聊着天,而西尔维娅却一直没有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克莱尔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聊了聊课余时间都做些什么,顺便讨论了一下麻瓜和巫师的不同之处……”
萨曼莎顿时来了兴趣,凑近了一些,好奇地问:“除了学习,你都做些什么呢?”她一直以为克莱尔这种天才型的人物,生活里大概只围绕着书本和魔咒展开。
克莱尔笑了笑,“那就太多了。在家的时候我会和父亲出门骑马、打猎,有时候也会画画,偶尔还会和母亲一起做些手工。对了,我在以前的学校还喜欢击剑。”
“听起来很有趣呢。”萨曼莎眼睛一亮,“我们日常就是去霍格莫德转转。你要不要一起去?其实我和西尔维娅一直想邀请你来着。”
然而,克莱尔却拒绝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心有余悸的神色,低声说道:“我觉得……我还没有从巨怪的阴影里走出来……”
“你知道吗?那家伙的手掌比我的脑袋还大,棍子比我的腰还粗……”
克莱尔确实不打算最近再去霍格莫德,一方面是觉得不安全,一方面还是她最近不想乱花钱。
萨曼莎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前不久那场巨怪袭击事件,立刻表示理解,不再勉强她。
她们没有再多打扰克莱尔,坐了一会儿后便准备离开。
出门前,萨曼莎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回头说道:“还是要再次恭喜你,决斗冠军!要知道,我们拉文克劳以前可从来没拿到过这个头衔。” 她顿了顿,语气略显揶揄地补充道:“毕竟之前的决斗冠军一直被你的好朋友塞巴斯蒂安包揽了。”
克莱尔的脸微微一红,摆摆手谦逊地说道:“只是第一轮的冠军而已。而且塞巴斯蒂安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并没有报名......”
话音刚落,沉默了许久的西尔维娅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没错!无论如何,你已经是决斗冠军了!”
她望着克莱尔,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心中的忧虑也随之散去。毕竟,斯莱特林的人无论再有什么坏心,对一个决斗冠军下手,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朋友们离开后,克莱尔一边完成教授们留给她的附加作业,一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很多人都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夜晚多了一个游荡的“幽灵”——一个悄无声息地徘徊在城堡内外的身影,仿佛漂浮于黑暗之中,时而在长廊间穿行,时而在禁林边缘驻足。
幽灵不是别人,正是克莱尔。她最近沉迷夜游这个新活动。随着她的隐匿魔咒的有了小小的进展,夜晚的霍格沃茨便成为了她的冒险宝地。
她沉醉于这座神秘的魔法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其中埋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等待着她去一一揭开。
其中,她最钟爱的去处之一便是天文塔。借助自己新研发的重力魔咒,她能够轻而易举地攀上塔尖,站在整个霍格沃茨最高的地方。
夜风拂面,星光璀璨,天际仿佛触手可及。每当她站在那里,天地间只剩下浩瀚的夜空与她的呼吸,世界仿佛陷入宁静,而她的思绪则随着漫天星辰飘向更遥远的未知。
然而,最近她又迷上了一个新的地方,并在那里结识了一位“新朋友”。
那天,她刚刚赢得第一轮决斗比赛的冠军,塞巴斯蒂安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说要带她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他带她去了城堡东边的黑湖旁。那是安妮还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和奥米尼斯以前最常去的地方。
第一次来到这里,克莱尔便被深深吸引了。
寂静的夜晚,她站在湖畔,低头望着湖水不断的轻轻拍打着岸边的岩石。
而她的新朋友——黑湖水怪,缓缓伸出粉色的触手,在水面上轻轻晃动,仿佛是在向她打招呼,又像是在拨弄倒映在湖中的月亮。
克莱尔轻笑:“你好呀,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水怪的触手微微摆动,仿佛听懂了她的话。
她举起魔杖,施展重力魔法,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如羽毛,然后走向湖中央。脚下的水波轻柔地承托着她,就像湖泊本身在接纳她的到来。
她低头看着水下那巨大的黑影,好奇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塞巴斯蒂安说他上学的时候,你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湖水静默无声,只有那庞然的影子缓缓游弋。突然,“啪”的一声,一条巨大的粉色触须尖猛地缠住了克莱尔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惊。
然而,触手很快又松开了,吸盘啪嗒作响地弹开,弄得她手腕痒痒的。克莱尔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你喜欢我,是不是?”
水怪似乎在回应,瞬间兴奋起来,伸出三条触须同时拍击湖面,溅起层层波浪,却奇妙地没有一滴水落到克莱尔身上。
克莱尔从包里拿出一些食物,微笑着说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带了苹果、牛肉干、饼干,还有我最喜欢的鸡肉三明治。”
话音刚落,一条触手悄然探出,轻巧地卷走了牛肉干和三明治,动作迅捷而精准。
克莱尔忍俊不禁,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苹果:“看来你偏爱土司和肉类,希望你的口味不包括小巫师。”她抬起魔杖,轻轻一挥,一小股清澈的水流在空中旋转盘旋,划出优雅的弧线,随后朝触手冲去。
触手灵活地闪避,有时敏捷地收缩,有时干脆轻轻一拍,将水流四散拨开,水珠在空气中折射出晶莹的光点。克莱尔忍不住笑出声,见状,索性加大了水流的力度,与它展开了一场小小的较量。触手亦不甘示弱,时而迎击,时而躲闪,仿佛在与她嬉戏。
夜色下,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欢快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湖畔。
玩闹间歇,克莱尔望着眼前这神秘的生物,轻轻叹息:“要是能知道你的名字就好了……”
夜风微凉,她突然生出一丝怅然。
这段日子就像一个过分美好的幻梦,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破碎了。
克莱尔知道被火龙甚至巨怪攻击的事瞒不了家里人多久的。也许很快她就要离开了。她有些难受地这么想着。
前一天晚上夜游的克莱尔是很快乐,但是第二天清早的克莱尔就郁闷了。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走进变形学教室,双眼昏昏欲睡,步伐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克莱尔,这里!”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传来,塞巴斯蒂安挥了挥手,示意她坐过来。他看着她困倦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明显憋着笑。更何况,他还注意到,她甚至连早餐都没去吃。
奥米尼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往旁边挪了挪,为她腾出位置。
克莱尔刚一坐下,塞巴斯蒂安便将一个打包好的盒子放在她面前,语气随意却透着一丝关心:“我顺便给你打包了一些早餐,你可以趁韦斯莱教授还没到,先吃一点。”
克莱尔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但心里却不自觉地涌上一股暖意。
奥米尼斯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克莱尔打开盒子,迅速却还算优雅地进食。
塞巴斯蒂安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幽灵们最近在抱怨,说天文塔那边出现了黑色的幽影,在夜里游荡。”
克莱尔一边咬着土司,一边眨了眨眼睛,心头一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塞巴斯蒂安似笑非笑地靠近了一些,继续说道:“而我呢,恰好有些特别的消息渠道,所以我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黑色幽灵,而是你。”
克莱尔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住,连忙捧起水杯灌了几口。
奥米尼斯的脸色有些沉,他当然知道塞巴斯蒂安的所谓“消息渠道”是谁——这家伙分明是从自己这里听来的!他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对塞巴斯蒂安的多管闲事有些不满。
塞巴斯蒂安盯着克莱尔的眼睛严肃地说,“你不能让夜游影响到你的休息,否则我就不得不和菲戈教授提这件事了。”
克莱尔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眼神充满恳求,“塞巴斯蒂安!请务必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下次再也不敢这么晚了。”
塞巴斯蒂安看到她乖乖认错,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当告密者,但你得听话,不是吗?”
克莱尔点点头。她知道塞巴斯蒂安是为了她好,才这样提醒她的。但是她真的很惊讶,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奥米尼斯语气带着一丝讽刺,轻哼道:“我们的‘翘课大王’居然也会关心同学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塞巴斯蒂安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翘课是因为我早就学会了那些内容,没必要浪费时间。”他顿了顿,随即补充道,“当然,魔药课除外——那门课简直是我的克星。”
不过塞巴斯蒂安确实没说大话。
这节变形课的内容颇为棘手——要将无生命的物体变成活物,显然难度极高。整堂课下来,只有他成功完成了变形,将桌子上的玻璃杯变成了一只小麻雀。
韦斯莱教授欣喜万分,破例为他加了整整十分。
此时,塞巴斯蒂安变出的麻雀正欢快地在天花板下盘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相比之下,娜娜和另外两名格兰芬多的变形术就显得有些勉强了。他们的作品虽然勉强具备了生物的特征,但仍然显得不够完美——其中一只小鸟少了一只翅膀,只能在桌面上徒劳地扑腾,另一只则羽毛稀疏,看上去更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雏鸡,而最后一个的变形最为离谱,是一个老鼠头鸟身的奇怪动物。
相比之下,一向优秀的克莱尔,今天的表现则显得格外奇怪。塞巴斯蒂安注意到,她似乎像是睁着眼睛睡觉,又像是在神游天外。
“克莱尔,你怎么了?”
他有些担忧,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可她却毫无反应。皱了皱眉,他干脆用魔咒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发现她并无异常,只是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恍惚状态。
这让塞巴斯蒂安有些哭笑不得,怀疑是不是她昨晚睡得太晚导致的。他试着又推了推她,依旧毫无效果。
不过,他倒是有了个有趣的发现——克莱尔的身形比想象中还要纤瘦,肩胛骨的轮廓分明,摸上去却意外地柔软。他不禁好奇,难道她的骨头天生就比一般人更软?
正当他打算仔细感受一下时,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魔咒袭来。他本能地想要躲开,但还是忍住了。
咒语精准地击中了塞巴斯蒂安搭在克莱尔肩膀上的手。他吃痛地收回手,转头一看,正对上伊梅尔达愤怒的目光。而一旁的格蕾丝,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伊梅尔达压低声音却咬牙切齿地说,“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你就完蛋了!”
塞巴斯蒂安摊开手,无辜地说:“动手动脚?伊梅尔达,我不过是试图把我们的天才同学从神游状态里唤醒罢了。”
伊梅尔达才不相信他的狡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少废话,塞巴斯蒂安,我会盯着你的。”
生气之余,她觉得最近的塞巴斯蒂安实在有些反常了。作为和他相识已久的人,她自认对他的性格颇有几分了解。
像马尔福那些没脑子的姑娘们总觉得塞巴斯蒂安温柔、绅士,甚至极有耐心。
可伊梅尔达却清楚,塞巴斯蒂安越是笑得完美的时候,他往往越不耐烦。而当他懒得伪装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甚至透着一丝危险的冷漠。
他以前可从没有这样接近过哪个女孩子。偶尔的逢场作戏,他最多敷衍几句,玩弄点话术糊弄过去。
伊梅尔达的目光在他和克莱尔之间游移了一下。怀疑塞巴斯蒂安是不是开窍了,想要谈恋爱了。
伊梅尔达一瞬间就在脑子里想了一大堆东西。
其他人恋爱什么的,伊梅尔达可没兴趣去管。但是塞巴斯蒂安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可不一样。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无比纵容他的奥米尼斯·冈特。
达文也算是斯莱特林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了。但是伊梅尔达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之处。
可是塞巴斯蒂安就不一样了。直觉告诉伊梅尔达,他有点问题。而且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斯莱特林的低年级都在背后叫他大魔王,比起级长他们更惧怕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伊梅尔达,像是在揣测她的想法,“随你吧,要是盯着我能让你安心的话,尽管盯好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回克莱尔身上。她仍旧一动不动,神色恍惚,仿佛根本没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克莱尔确实没有察觉到身边的暗流涌动。她正在自己的记忆殿堂——C.S.书房,‘翻阅’一本鸟类解剖图谱。
终于在快下课的时候,她拿起了魔杖,桌子上的玻璃杯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魔杖指向的空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小的血红色的小肉球。
肉球在空中悬浮,逐渐膨胀。随着魔力的渗透,血管如细密的丝线在内部交织,一颗微小的心脏开始跳动,推动血液流动。
消化系统、肺部和气管依次成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塑造生命。骨骼从中心延伸,脊椎、翅膀的骨架逐渐成形,肌腱和肌肉层层包裹其上,使这具躯体拥有了灵活的支撑。
随着最后一丝魔力的注入,柔软的皮肤覆盖血肉,角质蛋白沉淀,羽毛的轮廓浮现。细小的绒羽首先生长出来,随后棕褐色带着黑色小斑点的主羽舒展开来,泛着微光。
双眼在头部隆起,从深邃的黑色变得清澈透亮。终于,它微微颤抖了一下,翅膀轻轻扇动,发出一声微弱的鸣叫。
克莱尔眨了眨眼,仍然不满意。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这个想法宛如钥匙,撬动了沉睡的古代魔法。她感受到魔力的涌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被唤醒,随即,一段模糊而温暖的记忆在她的创造之中诞生。
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啄着她的手指,眼神灵动,带着孩童般的渴望。克莱尔明白它的意思——它想吃爆米花。她忍不住轻笑。
可惜这段记忆没有维持太久,宛如晨雾般渐渐消散。小麻雀微微颤动翅膀,轻盈地飞向天花板,加入了它的小伙伴。
克莱尔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教室里寂静无声。韦斯莱教授站在她旁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
而周围的同学们也几乎都围了过来,目光中夹杂着惊讶、好奇,甚至还有一丝敬畏。他们屏息凝视着她,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奇迹。
韦斯莱教授宣布下课,但教室里的所有人却没有半点散去的迹象。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向克莱尔提问,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惊奇,连平日里总是冷言冷语的埃莉诺都罕见地露出了几分迟疑,支支吾吾地开口:“你的玻璃杯明明没有变化……那只鸟是怎么变出来的?”
克莱尔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周围看不见的地方,其实并不是空荡荡的,而是充满了气体。我只是将空气当作了变形的材料……”
埃莉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克莱尔会如此温和地回应她。她的脸微微泛红,嘴唇翕动,低声嘀咕:“啊,麻瓜那一套……不,我是说,还挺有意思的……不过,你还是更适合当个巫师……”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被其他人的提问声吞没。
“能把那只小鸟送给我吗?”一道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交流。
克莱尔转头,正对上赛巴斯蒂安略带笑意的眼神。她点了点头。
“Accio!”
话音刚落,小鸟轻巧地飞入赛巴斯蒂安的掌心,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克莱尔的手腕。
周围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两人身上。赛巴斯蒂安仿佛毫不在意,淡淡地宣布:“今天的讨论就先到这里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穿过人群,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但同学们可不这么想——他们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变形学教室门口,惊愕、疑惑、不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凭什么?”兰德尔咬牙切齿,身后的格兰芬多们也纷纷附和,个个都愤愤不平地盯着门口。
娜娜也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打算有机会找克莱尔问一问。
拉文克劳们自不必说,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里的气愤和惊愕,藏都藏不住。
伊梅尔达则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奥米尼斯,你得管管他了。”
奥米尼斯皱眉,沉默不语,心里却烦得不行。他知道,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晚餐后,当他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一个金发姑娘站在那里,似乎正等着他。
奥米尼斯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尤其是面对马尔福家的姑娘。她说话喜欢绕弯子,拐来拐去,迟迟不切入正题。
等她开始大谈特谈自己哥哥在变形术上的卓越天赋时,奥米尼斯终于忍无可忍,冷淡地打断道:“如果你想问塞巴斯蒂安和那位转校生的关系,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你完全可以自己去问他。”
他没有再给对方继续纠缠的机会,转身直接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回到了寝室。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奥米尼斯的眉头瞬间拧紧,脚步一顿。
“塞巴斯蒂安,”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抱怨道,“你怎么又在寝室里做这种事?”
塞巴斯蒂安轻哼了一声,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收起了自己手里的观察笔记,随口答道:“好的,马上弄干净。”
他挥动魔杖,把桌子上被剖开的麻雀缓缓复原。破裂的血肉蠕动着闭合,断裂的血管重新接驳,心脏微微颤动,仿佛要重新跳动,却在最后一刻归于沉寂。羽毛一根根生长回原位,翅膀复原如初,曾经沾染血迹的身体变得干净而完整。
小麻雀静静地躺在桌上,睁着眼睛,却没有了生机。
塞巴斯蒂安把麻雀拿在手里查看,有些惊讶的样子,喃喃自语,“明明全都恢复了......怎么会这样,非常奇怪啊......”
奥米尼斯一边取出变形术作业,一边抱怨:“你和那个转校生走得太近了,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到处都是关于你们的流言蜚语,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塞巴斯蒂安随口应道:“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然而,他嘴角微扬,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致,“不过她真的很有趣,你难道不觉得吗?”
塞巴斯蒂安想着那个被劈成飞灰的巨怪,还有这只奇怪的小麻雀。他的新朋友身上肯定藏着巨大的秘密。他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奥米尼斯无奈的叹气,不知道他的这股热情什么时候才能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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