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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怨我
从赌庄出来后,喜鹊便耐不住好奇的问道:“公主,为何要假扮赌庄的人?”
“你可知这赌庄真正的掌权之人是谁?”
喜鹊摇了摇头,华乐继续说道:“是当朝天子魏萧。”
“啊!”
“可魏萧要这赌庄有何用?而且这南庄的人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 这家小赌庄只是属于南庄一个无关紧要的分枝当中。自然不会引起上面的人注意。至于他经营一家赌庄是何目的现在还不清楚”
华乐皱眉思索时,喜鹊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牡丹她这一路上鲜少出声。
她拍了拍牡丹的肩膀询问道:“你怎么了?从出了赌庄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
牡丹看向喜鹊,捏紧了自己的衣袖。
“我好像看见了,我曾经的客人....”
喜鹊将牡丹揽到自己的怀中,宽慰她道:“看见了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牡丹摇了摇头,看向了华乐,“可公主,他与其他客人不一样。丞相的亲弟弟。”
“啊,就是那个”喜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杀死的那位?”
“正是,而且....”
牡丹看向身后,“他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华乐向后看去,却并未看到可疑之人。
她带着两人先进入到了一家餐馆之中,低声说道:“我们先在此处休息一下。待到他离开后我们再回宫。”
三人上到了二楼的雅间中,将屋门关上。
华乐询问到牡丹,“那人是何相貌?”
“那人身着一件墨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面容与他哥哥一致都是肥头大耳,身高倒是比他哥哥高上一个头。”
正说着店小二,开门走进。
牡丹便歇了声音。
他笑着,询问华乐,“客管可要吃些什么?”
“将招牌菜上一些便好。”
说着华乐便从衣袖种掏出钱袋,却不料那张银票也跟带了出来。
店小二接过华乐手中的碎银,视线还停留在华乐手中的银票上。
“可还有事?”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说道:“不知,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店小二低声说道:“客官以后还是莫要图方便,将银钱全部存到银票当中。”
“这是为何?”
“在下也是看,三位是女子才好言相劝。如今的京城可不似从前那般。假碎银都有,莫要再说这银票了。”
“官府难道不管吗?”
“说是管,其实前去报官的人,都是有去无回。那明眼人一看便知...”
后边的店小二没有再说下去,拿着银子便出了雅间。
华乐看向手中的银票,眉头皱起。回想着赌庄中的一切。
她细细看起手中的银票才从中看出古怪的地方,难怪他会与自己下注并在输了之后,如今大方的将银票交给自己。
原来他是想要拿着假银票换取真银子。而赌庄之中有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即使最后别人发现。他摘下面具之后也无人会认得他。
华乐忽然明白了为何魏萧的目的,他是想要在赌庄之中找到制作假银票之人。
华乐回想起在赌庄中被带走的两人,怕是因为....她手中的假银票。
只是....,这假银票该如何处理。官府不管,她拿在手中也恐引来事端。
正想着,华乐便抬手准备将银票放进烛火之中,将其燃烧。
“公主这是干什么?好好的银票怎么说烧就烧?”
喜鹊正说着,楼下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华乐将灰烬用袖子抹去后,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看向屋外。
门外正站着一群穿着官服的士兵,围堵在店门前。对来往的客官一个一个的进行搜身。
华乐在其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像是哪位带着虎头面具的男人。
她顿感不妙时耳边传来牡丹的声音。
“就是他,丞相的弟弟。”
牡丹颤抖着声音,说道向后退去。
“他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喜鹊握住牡丹的肩膀。
“你先冷静!”
“不,不我还不想死!”
说着她便挣脱开喜鹊的手,朝着窗边跑去。
华乐急忙拉住她的手臂,绕到她的跟前问道:“你不想死对不对?”
牡丹泪流满面的点头。
“那就按我说的做。”
她将两人藏在柜子之中。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踹开。
男人走近屋内,一双眼睛盯着华乐忽然笑了笑。
“我怎么说翻遍赌庄都找不到人,原来是躲在这里了。”
他指着华乐,朝身边穿着官服配着剑的人说道:“就是她贩卖假银票,请官爷将其抓入大牢。”
那人拔剑,对准华乐,“劳烦姑娘跟在下走一趟吧。”
“赵捕快,为何仅凭借此人的一面之词便定我的罪?”
“你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华乐看向他腰间的令牌,说道:“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赵捕快,谁人会不知。”
“少油嘴滑舌!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便识相点的快些跟我走。”
华乐看向他身旁正幸灾乐祸的男人开口问道:“那你可知,这位报官的是何人?”
华乐一字一顿的说道:“此刚过世不久丞相的亲弟弟,沈事。”
华乐见赵捕快神色如初,忽的一下笑了出来。
“看来是知道,所以才如此大胆敢毫无证据仅凭一句空话便要将人压入大牢。”
赵捕快将剑又先上举起几分,“沈事身份尊贵,怎会污蔑你!”
华乐继续说道:“假银票出现时日已久,百姓报官却无人看管。今日才开始调查,赵捕快的办事效率够高的?”
“怕不是捉拿贩卖假银票之人是假,替你们顶罪才是真的?”
沈事被气得面色通红,“赵捕快,我看此女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她到了大牢之中便什么都交代了。”
赵捕快招呼身后的捕快向前,想要强压着华乐离开。
华乐却看着赵捕快,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无实证,压人进入大牢恐怕不符合魏国的律法。”
在屋外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点头,符合。
赵捕快手中的剑动了动,犹豫片刻还是将剑收回。
“假银票定然还藏在这里,给我搜!”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进入到房间,眼见他们将要打开柜子之时。
沈事突然开口道:“赵捕快,你快看这桌子上有三盏茶。怕是她有同谋。屋内的假银票早已被她同谋带走!”
闻言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赵捕快伸手摸了摸茶杯。
“还是热的。想来才离开不久。”
他看向正对着门口的窗户说道:“怕是已经从窗户逃走,你们两个从这里追出去。看见可疑之人立即捉拿!”
华乐看向沈事,“敢问沈公子,你在何处看见了在下贩卖假银票了?”
“就在赌庄当中,你带着面具。虽然看不清你的脸,但是你头上别着的珠钗我认得。”
“是吗?且不说这珠钗京城之中皆有贩卖。民女何时去过赌庄我这么不知。况且……”
华乐顿了顿继续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好奇。
“这京城之中不是命令禁赌,何来的赌庄?”
闻言,沈事神情微变看向赵捕快。
华乐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百姓都在这里看着,向来是沈事吃多了酒在说些胡话。”
“你说对吧。”华乐看向他开口道,“赵捕快”
他抬头看向华乐,却不敢直视她投来的视线。
半响,议论纷纷的雅间内传来他爽朗又有些勉强的笑音。
“哈哈哈哈,看来是沈事吃多了酒才拿出来这场误会。在下这就带他回去醒酒。大家都散了吧!”
说罢他便带着众人离开,沈事虽有怨言但却不好再此留在,只能指着华乐说道:”你给老子等着,早晚弄死你!”后跟上赵捕快离开。
华乐将屋外看热闹的人遣散后,回到房内将柜子里的牡丹和喜鹊拉出。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带着寒气的声音,逼近华乐的耳边。
她转身,坠入一双深渊似的眼睛。鼻尖传来一股,竹叶般的味道。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道:“魏哥哥。”
“华乐妹妹怎会在此,刚刚朕可是看了一出十分有趣的戏。”
华乐正在想着如何解释,才能不让魏萧起疑。
他忽然捏着了她的手腕,看向她衣袖处粘上的灰尘。
语气急促道:“受伤了?”
华乐忽然眼睛一亮,“没有,这是纸钱的灰烬。”
“纸钱?”
华乐抽回了手臂,看向魏萧。眼眶渐渐变红。
“前些时日,华乐听闻淮将军被贼人杀害死在了京城之中。便想要烧些纸钱为他超度。但是皇宫之中不许,华乐便只好出宫来,为他烧制纸钱。”
“你可有去过那赌庄?”
华乐诧异抬头,“京城之中不是明令禁赌,怎会有赌庄。况且华乐为何要去赌庄?”
魏萧向她走近了些许,看着她的双眼问道:“淮将军临死之前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什么东西吗?”
华乐捏紧了衣袖,泛红的眼眶随着她颤抖的睫毛,一滴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魏萧感觉自己的传来一阵刺痛,他紧皱的眉头一松,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淮将军来魏国所谓何事?”
一旁的喜鹊作解道:“淮将军待公主极好,就连梁王遇难。如若不是因为有淮将军一路护送公主来到魏国,怕是我们根本就见不到魏王。早就死在了梁国。”
华乐仰着头看他,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疲倦。
“魏哥哥,可还有什么想知道?”
“为何淮将军会一直留在魏国?”
“梁国谁人不知,淮将军是我父皇的得力干将。曾一起与他打下江山。如今梁国被贼人鸠占鹊巢,淮将军回去可还有活路?”
魏萧被华乐逼问一时语塞。
见魏萧不说话,华乐别过脸。抹掉眼眶下的热泪。
她转身离开,喜鹊和牡丹紧接着跟上。
出了餐馆,华乐轻吐了一口气。
正准备回宫之时,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往身旁的马车上带去。
华乐看向魏萧,想要把手抽回。
“不劳烦魏哥哥了,此处离宫不过半柱香的路程。华乐可以走回去。”
魏萧捏着她的手腕一直不肯松开,“你可是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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