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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
往日被罚跪祠堂,一般一个时辰不到,沈荷便让丫鬟把人放出来了,这回一直等到月上梢头,春喜端着吃食过来。
裴清棠心知沈荷是动了真格,直挺挺的跪在祠堂里。
“世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这都跪了一整天了,夫人这次是真生气了。”春喜心疼道。
她家世子何时受过这种罪,食盒里的菜都是裴清喜欢吃的,小丫头就差摸着眼泪把菜摆好。
“我娘那边有说什么吗?”裴清棠问。
春喜瘪了瘪嘴:“夫人说让你这些天都待在祠堂,哪里都不准去,外面还派了人看着。”
裴清棠点点头,娘亲能轻易放过她才奇怪呢,不过不能出去,就见不到萧乐安,也就没办法问清楚。
“春喜,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去长公主府。”裴清棠边说着,从案几上展开宣纸,拿着笔开始写了起来。
春喜闻言连忙摆手:“世子,这要是让夫人知道非要打断奴婢的腿,您就行行好,别折腾了,过两日就是老夫人的大寿,到时夫人肯定就放您出去了。”
祖母大寿?
裴清棠一怔,重生回来光忙着自己的事情,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信一定要送到公主府。”裴清棠无视小丫头的求饶,写完信折了起来,直接递过去。
小丫鬟心里苦啊,看着眼前的烫手山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这哪里是信,分明就是催命符。
春喜恹恹的出了祠堂,候府有规定这个时间早就关了门,只能等明天再找机会出去送信了。
自打裴清棠去公主府提亲之后,朝中原本觊觎长公主手中权力的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几个胆大的竟将求娶长公主的折子递到了萧帝面前。
萧乐安并不在意,只要她不松口,萧帝也拿她没办法。
“这么多青年才俊就没一个能入得你眼的?”萧帝重重把一摞折子摔在御案上,有些头疼的看着萧乐安,叹了半天气:“虽说朕也知道他们之中有些人是藏了点小心思里面,可你自己看看自己都多大了,你皇嫂像你这般大的时候都给朕生了两个孩子了。”
萧乐安装模做样的点点头,一早清早就被皇上召进宫来听训,实在没甚精神。
“你以为朕愿意很愿意操、你这个心吗?母后把你托付给朕,朕自当要好好照顾你,否则以后如何向母后交代......”
萧乐安垂着头听着萧帝念叨。
末了,萧帝也看出来了他这个皇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又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不爱听,现在说点别的,原本朕本以为你只是想给老二和陈贵妃一个教训,没想到你给朕整了这么出大的,搅得朝中人心惶惶。”
萧乐安挑了挑眉:“皇兄怎又怪起皇妹来,这件事本宫也只负责递了个折子上去,谁能想到那陈贵妃母家竟如此大胆,不过那些银子不正好补缺了国库空缺的问题,依皇妹看,这可是大快人心,现在城中百姓可都在称赞皇兄是明君呐,再者皇兄想想,那些人肯花这么多银子买官,这些漏缺要从哪里补?”
话音一落,如惊雷炸开,萧帝心里一阵后怕,那些人愿意花大价钱买官,这些漏缺之后从哪里补,还不是从百姓身上剥削,到时柏盛民怨沸腾都是小的。
萧帝垂下眼皮沉吟片刻:“陈家的兵权暂时也算收了回来,但是那些人多是陈家培养出来的,陈家这几年也不安分,这一回朕不仅夺了他的兵权,又将老二禁足,朕担心他们会狗急了跳墙。”
萧乐抿了口茶,道:“朝中的事,皇妹本不该插手的,既然皇兄这么说了,不如先按兵不动,慢慢找出有异心之人,除之,至于下面士兵吃朝廷军饷,谁养着就效忠谁。”
萧帝顿了下,没计较她前面的话,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觉得派谁去接手合适,可有人选?”
既然她这样说了,以皇妹的缜密说不定早就想好了。
萧乐安瞥眼,晃了晃手中的茶盏,半响不疾不徐道:“以皇妹看,皇兄不如就让那裴小世子去,靖北候府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她身后又有裴家军,就算那些将领不服,也得老老实实忍着。”
让裴清棠去?
萧帝视线在奏折上停顿片刻,道:“你老实跟皇兄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世子了?”
萧乐安抬眼,轻笑:“皇兄觉得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之前你举荐她,说是报恩吧,朕就勉勉强强信了,这次又是为何?别告诉朕还是报恩,朕看你这个恩是报不完了,是不是每回有好差事都要枕着她啊。”
“......”萧乐安与萧帝对视,半响,放下茶盏,反问道:“皇兄还有更好的人选?”
萧帝一噎,她这个皇妹惯不给他留面子,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她:“朕可听说,人家前两天可去你府上提亲了,那阵仗可是大的很呐,要说这裴世子长得也不差,翩翩俏郎君,十六岁时随父出征,单枪匹马斩杀敌军守将,可谓少年有为,重要的是小世子年轻体力又好......”
年轻?体力好?
呵~
萧乐安当即沉下脸:“皇妹可是记得我那个大侄女今年也双十年纪了吧。”
“......”真是半点亏吃不得,萧帝揉了揉眉角,将人赶了出去。
七月暑气越来越浓,蝉鸣一声高过一声,炙热的太阳烤的地面都发烫,靖北侯府一大早便热闹非凡。
老夫人六十大寿,老夫人本来打算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个饭就行,能俭则俭,结果族中一些小辈早早便来问了,没办法只好摆了几桌,将族人一起请了过来,又请了戏班子,热热闹闹过寿。
看着族中小辈打打闹闹,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裴家二房自然也来了,当初老侯爷去世,大房和二房院子中间便隔了一道墙,各过各的,二房分家的时候,裴渊仁厚,分了不少东西给他们,奈何二房不善经营,铺子几乎都卖了,这些年也一直靠着大房这边救济才能勉强度日。
那二房夫人也是个善妒的主,当初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就不安分,现在看侯府过得好,心里更甚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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