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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真皇子×少年将军5
“母亲,我想知道我的身世。”
言炽渡和景辞清到丞相府找到林夫人,直接开门见山。
林夫人诧异,“你……罢了,迟早要告诉你的,小渡,陛下确实是你的父亲。”
言炽渡点头,“母亲,我想知道我……生母的事,还有你们的打算。”
林夫人看了景辞清一眼,言炽渡点头表示可以说。
言炽渡的亲生母亲名唤丘陟月,是厓瑛国安排来和亲的公主。
陛下对丘陟月一见倾心,心知左皇后对后宫妃子敌意大,便只是封她为宝林,但这在他人看来,便是陛下对丘陟月、对厓瑛国的不满、侮辱。
丘陟月告诉林夫人,她并非是真正的公主,只是厓瑛帝为了和亲临时封的,本来在后宫中的日子比在厓瑛国还好过些,但她见到了妃子们的残酷手段,为了活命便开始计划逃出皇宫。
丘陟月知道宝林在妃嫔中地位低,便觉得就算她离开帝后也不会注意,但如果不离开,那些想往上爬的妃子却不会因为她不受宠就放过她。
说到这,林夫人叹了口气,“只是她不知道,那些害了人的妃子或在自相残杀中死去,或在左皇后手下死去,而有几十位妃子在陛下与老爷的配合下被送出了京城,得了自由。”
陛下经常暗中关照丘陟月,自然也发现了她想逃。
陛下想着皇宫不安全,大不了待自己处理好后宫便将人找回来,于是开始帮着丘陟月出宫,却在某一日与丘陟月发生了关系。
丘陟月很是害怕,比原计划提前离开了皇宫。
林夫人与丘陟月的相见、相识也都是陛下的计划。
陛下让林夫人帮忙照看丘陟月,也好随时掌握丘陟月的所在地。
等丘陟月发现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郎中说她身体不好,不建议打胎。
丘陟月犹豫了,她不是很想要皇帝的种,但在林夫人的劝说下还是留下了孩子。
在丘陟月逃跑后的第五年,林夫人在地窖里找到了满脸泪痕,死死捂着嘴不敢吭声的言炽渡。
丘陟月被杀了。
林夫人突然觉得当初也许不应该劝丘陟月留下孩子。整个屿国,想要丘陟月命的只有一人,理由也只有一个。
林夫人收养了言炽渡,只是为了丘陟月,一个母亲。
而陛下却打算将计就计,请林夫人将言炽渡以丞相公子的身份抚养长大,将来再找个机会认祖归宗,继承皇位。
陛下将计划告知了两位好友,言丞相和景将军,三人一拍即合。
林夫人自知说不过三人,只是沉默,就当默认,只希望在她身边的言炽渡可以开心自在些。
林夫人又瞟了景辞清一眼:“如今,你若是不想坐那位置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看那位现在这副样子也算是罪有应得。”
自诩深情罢了。
言炽渡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当年林夫人能找到原主,左皇后派的杀手自然也能,也许左皇后就是那时给原主下的毒,左皇后预判了陛下的想法,她想让陛下看着他喜爱的儿子在马上要认祖归宗时病死。
只是现在发现毒对言炽渡没作用了,才着急忙慌的毒倒了陛下。
如果原主和丘陟月知道了这些,不知他们的执念是否会迁怒林夫人他们,这次的任务不好把握。
见言炽渡走神,景辞清以为他在为母亲难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言炽渡转头,对上景辞清安抚的眼神,突然就觉得心尖一软。
他的清清是保卫百姓的将军,为了屿国,就算他不想当皇帝,他也要为这个位置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母亲,我的确不想坐上那高位,但无论是身为皇子还是丞相之子,都应该为大屿选出一位合格的领导者。
“如若太子配位,我于左皇后的恩怨自会与他分明,若是不配,便应另寻名主。”
林夫人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当皇帝,但是我心中有人选”。
林夫人点头:“你想做什么去做就好。”
反正现在加上言炽渡和景辞清的夫夫关系,丞相府和将军府捆得更紧了,言炽渡有什么不能做的?
……
两人回到将军府,收到了许忆年的消息,她已经配置出能腐蚀药人的药物了,现在在实验将药物融入兵器,保证兵器长久使用依旧有药效。
许忆年的速度比言炽渡想象得快。
要想在战场上长时间保持兵器对药人的腐蚀性,就要让兵器成为药。
当初天、冥两族大战时,冥皇也让冥族圣女言千俞,也就是言炽渡的母亲做过同样的实验。
但言千俞并未及时成功,后来即使有了法子也没用了。
言炽渡在言千俞的教导下也算是完美的继承了她的衣钵。
景辞清:“现在去看看吗?”
言炽渡狡黠一笑:“啊,专业对口啦。”
景辞清:“?”
许忆年想到的第一个方法是将药与铁一同炼化。
显然是不行的,药物耐不住那高温。
许忆年正一针一针扎着药人,丫鬟禀告:“小姐,许姑娘,公子和言夫郎来了。”
许忆年起身:“快请。”
言炽渡同许忆年去研究药人,景辞清和景风禾一窍不通。
景风禾抱臂:“你俩去哪了?如实招来。”
景辞清故作高深,“京城,要变天了。”
景风禾上去就是一脚,“说人话。”
“总之,”景辞清表情严肃,“时刻警惕,大屿快需要我们了。”
事关国事,景辞清不会开玩笑,景风禾也有了想法。
许忆年能否成功,很重要。
言炽渡拿出一个瓷瓶,将铁质的细针放进瓷瓶,几秒后就拿出,放入许忆年所制的药液中浸泡。
许忆年知道言炽渡有不少秘密,也不多问。只要结果对了,怎么做到的都不重要。
“浸泡半个时辰后试试。”
许忆年点头,“多谢言公子。”
言炽渡笑笑:“分内之事。”
言炽渡对自己的药剂有百分百信任,直接带着景辞清离开了。
许忆年盯着针出神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风禾,你想知道关于我的过往吗?”
景风禾一惊:“什么?”
完全理解了许忆年的话,景风禾内心窃喜。
许忆年半垂着眼,“我心知你待我好,从前一直不敢告知你我的事,如今我对自己有了打算,有些事,应该告诉你。”
许忆年将自己的身世慢慢讲述给景风禾。
听完,景风禾没有说话,只是牵上许忆年的手。
许忆年眸光闪烁,“如今,有了报仇的机会,我不想放手,所以才会和靳夏在将军府约见。我知道现在这么做会给将军府带来麻烦,我会离开的,我只是不想再隐瞒你。”
景风禾:“年年,现在京城没有靳夏任何消息,说明他没有暴露,你是不会影响到将军府的。
“我很高兴你愿意将这些告诉我,我会帮你的,起码保证你的安全。
“无论吉芜敢不敢对我大屿动手,我都会提着他们皇室的头来见你。”
许忆年叹了口气,她是不会让景风禾参与进来的。
虽然吉芜国在大屿放了药人,但他们不一定有胆子对屿国开战。要想报仇,只能自己来。
……
靳夏和许忆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老鼠。
安全。
所以阴暗监视器朱子轩就发现靳夏在抓了一只老鼠后,肉眼可见的开心。
朱子轩自然不会觉得靳夏是因为抓了老鼠后自我感觉优秀而开心。
但他也确实没注意到老鼠有什么不对。
靳夏不知道朱子轩已经因为猜不透自己为何开心而生闷气了,他只知道许忆年的药剂能对付药人,他们有机会报仇了。
靳夏心情颇好,裂着嘴一脸开心地跑到朱子轩的书房,“殿下!今晚吃什么?”
朱子轩的毛笔都被戳开花了,“吃老鼠。”
“你们王爷也吃老鼠啊?”靳夏一脸疑惑,“我觉得不怎么好吃,还有别的吗?”
朱子轩一怔,想来靳夏过去的日子实在算不上好,难道就是这样才不愿意告诉自己的?
朱子轩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愧疚,冷着的脸一变,“糖醋鲤鱼、红煨肉、糟肉,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靳夏握住朱子轩的双手,“哇塞!殿下你说的!我去跟厨房说咯!”
朱子轩点头,靳夏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
朱子轩看着自己的手,“来日方长。”
他们还有时间,他可以再等等。
……
戌时十刻,陛下寝宫。
左皇后像往常一样给陛下味药。
朱子灿破门而入,“母后!你在做什么?”
左皇后手抖了一下,“灿儿啊,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朱子灿上前夺过左皇后手中的碗,递给跟着他进来的医师。
华医师是云游医师,明明是个不信命运之说的人,却跟着一个神棍四处游荡。
神棍周游各国,要寻有缘人,华医师便在神棍停留的地方治病救人,走的地方多了,救的人也多了,名声也就传开了。
华医师接过朱子灿递来的药,一下便知其中有吉芜国特产的殷岩木。
华医师如实告知朱子灿,除此以外什么都没说,完全没有帮皇帝解毒的意思。
朱子灿:“不知医师可有医治之法?”
华医师摇头:“没有。”
被压着的左皇后大吼:“朱子灿!你父皇想把你的皇位给别人!你救他干什么?放开我!”
朱子灿皱眉:“母后,弑君是要诛九族的!”
“谁知道!”左皇后咆哮,“没有人会怀疑我!你是太子,只有他死了,皇位就是你的!”
“送华医师出宫。”朱子灿转头对侍卫道。
华医师淡定离开,完全没有撞破皇家秘密的惶恐。
朱子灿扶起左皇后:“母后,皇位不是必需品,及时止损。”
左皇后反手就是一耳光,“止个屁!本宫做这些是为了谁?好好当你的皇帝!”
朱子灿似乎是被打懵了,他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母后是这样的。
朱子灿沉默这离开,慢慢开始防着左皇后,他觉得只有治好陛下,一切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华医师不想在京城待,但神棍坚持在京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势。
神棍名叫许棠,是华医师的同门师妹。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呢?”华医师温柔询问,和皇宫中冷漠的医师完全不似同一人。
许棠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华医师无奈,她知道许棠这些年要找的有缘人是给自己找的,在许棠精神失常前就告诉过她。
许棠的精神时好时坏就是因为窥探天机,但好在惩罚也仅此而已。
许棠又是一通怪异动作,“景,师姐,年。”
“什么景师姐?”还没等华医师问完,许棠就昏倒了,“阿棠?”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华医师将许棠抱回床上,思考许棠说的话。
外人传许棠是神棍,华医师却知道自家师妹的实力。
许棠的师姐除了自己,就只有曾经在吉芜国当法女的大师姐,但师姐五年前就离世了。
京城姓景的,只有一家。
……
“阿渡,来嘛!身体要锻炼才好!”景辞清苦口婆心地劝。
言炽渡躺在躺椅上纹丝不动,“婉拒。”
景辞清早发现了,阿渡忠爱躺椅,练武场、后院以及各个院子里都给阿渡准备了躺椅,但他没想过阿渡会长在躺椅上。
冷了在太阳下躺,晒了在树下躺,旁边再摆些水果、零嘴,好不享受。
“阿渡啊,你这样不行的,至少跟我去转转吧?”
言炽渡依旧坚持,“走开啊!就躺了三天你就破防!锻炼什么啊?我身体好着呢!”
景辞清想直接将人抱起来,又觉得他一放手,言炽渡就会席地而坐。
景辞清目光如炬地盯着言炽渡,仿佛想用眼神让言炽渡松口。
言炽渡闭眼,表示看不见。
盲猜等不了多久就没闲日子了,现在可不得好好躺。
“公子,华医师求见。”
昨日景辞清听闻江湖上有名的游医华医师来了京城,便派人去请,没想竟如此顺利,华医师今日竟亲自上门来了。
“阿渡,”景辞清看着言炽渡,“这得去吧?”
言炽渡无奈叹气,起身任由景辞清拉着走。要是这次能让景辞清放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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