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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之后的事情全权由谢嘉舒盯着，季思淮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谢嘉舒原本就是有好几个保镖的，季思淮怎么都得回去，他只能把组里的人叫上，让他全程保护谢嘉舒。
谢易主要管理各种信息方面的事情，闵夏又有事。
他只能把剩下两个人叫过来。
电话里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连谢嘉舒都听到了。
“哦豁！老大，你终于舍得给我派任务了？”
电话那边的人叫瞿然，比谢易大不了几岁，跟谢易那种技术控不同，这人的人生格言只有一句话：
边动手边嘲讽，把羞辱效果拉满。
他在那边抱怨：“老大，我都快长蘑菇了。”
另一个人没像他这样闹腾，秉承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话少得可怜。
“我们马上过去！”
等到他们过来跟他们叮嘱之后，季思淮才离开，而这已经是晚会结束的大后天了。
听说程霖在晚会结束后就连夜离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京都有什么洪水猛兽追他呢。
吐槽着，他上了返程的飞机。
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谢易的电话，霍景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不好接电话，指尖再红色按钮上按下。
嘟的一声后电话挂断。
谢易知道这是不方便接电话的意思，他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老大！有人在暗中调查您！】
【已经得到一些信息啦！】
从感叹号也可以看得出来谢易很急。
“走吧”
季思淮在霍景的贴心照顾下上了车。
汽车缓缓开动，驶入车流，往程霖家别墅开去。
看来程霖是对于他目前得到的信息不太满意啊？
【看来有人对我的信息很感兴趣啊？】
他怕手机罢工，都不敢快速打字，心里默念着“明天就换了你”，手上磨磨蹭蹭地打了这句话过去。
【是啊！怎么办啊？】
【要不我编点东西给他送过去？】
季思淮默默把自己刚打出来的几个字删去，假装无事发生。
【可以。】
聊天原本应该在这里结束，结果谢易那边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中。
【老大：你电脑也发疯了？】
也这个字用得非常有灵性呢。
谢易赶紧回复，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不是不是，我电脑好着呢。】
【我就是想问您跟程霖是怎么回事？】
对于谢易查到后面的人这件事，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
他天天和电脑作伴，查不到才有鬼了。
【没事，可能是嫉妒我吧？】
谢易：“……”
嫉妒你负债累累？嫉妒你手机破到打字都费劲？
“小淮，回来啦？”
季思淮刚进门，正在楼上打扫的兰姨就冲了下来，整个人倍精神。
和二十一岁懒洋洋的季思淮比起来，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接过季思淮手里的东西：“小霖出差给你带了点伴手礼，在桌上呢，还有小曦也来过了，东西都在桌上。”
伴手礼？
算程霖有点良心，来让他看看是什么东西。
兰姨单手提着他那小行李箱，毫不费力地拎上楼，季思淮看着人到达二楼以后才快步走到茶几那。
那里确实有两个礼盒并排放在一起。
他坐在绵软舒适的单人沙发上，随手拿过离自己近的盒子。
他看了一眼里面那个盒子就知道那是什么，手机，是某知名品牌最新款的手机，充电器、耳机等一应俱全。
他知道这部手机大概率是谢女士送的。
在等待开机的时间里，他拿过另一个礼品盒。
也不知道程霖会给他带什么回来。
最上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外表也没个什么品牌logo，他一惊，瞳孔不由得放大。
不会吧？演戏要这么逼真？连戒指都得安排上？
他战战兢兢地打开。
结果差点被一道翠绿的光芒闪到眼睛，他和里面那对拍卖得来的袖扣对视几秒。
季思淮：“……”
他垂眸无言几秒，随后咔哒一声给它盖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兰姨刚下来就看到季思淮这副不自在地神情，她坐在旁边关心道：“小淮，怎么了？不喜欢吗？”
季思淮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挺好的。”
他拿出剩下的长方形盒子，外形上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盒子？
在盒子打开后，他沉默了。
原来是几分钟前见过。
一样的盒子，同款手机，连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季思淮：“……”
这母子两还真是默契呢。
兰姨也看到了手机，她先是双眼放光，接过手机：“新手机？小淮，兰姨之前就察觉到你那部旧手机该换了，没想到今天就拿到了？”
是呢，还不止一部。
被冷落的另一部手机发出一声抗议，它已经开机成功了。
兰姨隐约看到一角，她把礼品盒拿开。
一部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手机就出现在她手边。
兰姨：“……”
求：要怎么合理运用才不会寒了某个人的心？
季思淮往后一躺，为难地视线投向兰姨：“兰姨，缺手机吗？刚买回来的新鲜手机哦～”
难得的，他居然在絮絮叨叨、经常藏不住事的兰姨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
程氏集团总部大楼。
徐言急急忙忙地往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赶，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挞挞声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咚咚咚”
“进”
在程霖的允许下，他按下门锁推开门：“程总，对面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发了一条匿名消息来嘲笑我！？”
徐言是本地人，家里爸妈都是知识分子，自然他也差不到哪去，从小品学兼优，哪个大人见了都得夸一句。
在季思淮这里翻车不说，居然还被发私信嘲讽？
徐言委屈，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委屈通通说出来，让老板给自己做主。
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在程霖面前，调出那个匿名邮件。
【废物】
他气归气，但还是遵守着一个成熟特助的职业守则，认真分析：“我觉得这两个字不会是季先生发的，您觉得呢？”
在晚会时季思淮的一举一动在脑海中浮现。
他们才认识几天，他也不敢说就一定不是，程霖凝着眉头不确定道：“不一定，他现在是最有可能的不是吗？”
“叮咚！”
又一条消息在消息栏上显现，还是陌生邮件，但却不是刚才那个邮箱地址。
上面的消息比之前那条还要充满攻击力。
【和你老板一个样。】
程霖：“……”
徐言：“……”
两人相继沉默，徐言都不嚷嚷着自己的委屈了，他试着给那个邮箱发送消息。
毫不意外的，消息显示发送失败。
当天晚上程霖回来之前，季思淮正在房间里纠结。
从抓阄到闭着眼睛摸，他试了十几种不同的办法，最后成功把两部手机搞混了。
思来想去还是策反兰姨最重要，他踢踏着拖鞋跑到一楼兰姨房间敲响房门。
“小淮有什么事吗？”
季思淮别别扭扭的，给自己做了几分钟思想准备才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兰姨，撞礼物这事您能保密吗？”
“我不想拒绝妈的一片心意，但又不舍得程总的礼物……”
说着说着他差点哭出来，可惜兰姨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她不为所动：“小淮啊，这事兰姨不能听你的。”
季思淮急了：“为什么啊？”
兰姨一本正经地讲道理：“你看，小霖跟你同居那么久都不给你买一部，现在小曦买了，他又跟人撞了。”
最后她总结：“我都快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
他无言，他咬着娇嫩的唇瓣，几秒后上面沾染上了一层谈谈的红晕。
“之前是我自己不要的……不怪程总。”
看着季思淮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兰姨心里软了一瞬，她无奈选择妥协：“那你把小曦那份给我吧？”
“嗯！”
在跑上楼拿时，季思淮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母子两不会聊到关于手机的话题。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送的了，想着反正都是一样的，他随手抓了一部，“挞挞挞”地跑下楼。
为了保持他单纯可爱的人设，他还跟兰姨拉了个勾，兰姨看着孩子气的季思淮展现出了无尽的耐心。
季思淮准备跑上楼，结果玄关处传来声响，他一转头就跟程霖对视上了。
“程总晚上好～”
季思淮跟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样子把程霖逗笑了：“这么开心？发生什么好事了？”
这题他会，季思淮掏出口袋里的黑色盒子：“谢谢程总，我很喜欢。”
喜欢到想把它转卖给谢嘉舒。
他一开始真是这么想的，毕竟看谢嘉舒当时的样子还挺势在必得的。
愤怒是程霖一个人的，快乐是他和谢嘉舒两个人的。
正常人听到这些话可能得气死，但程霖和他这种关系的，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明天就打电话给谢嘉舒。
季思淮在脑子里把这枚价值不菲的袖扣找好了最好的归处。
面上还是很宝贝似的紧握在手里。
当然，他现在可不敢说什么“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之类的话。
程霖随手把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假装无意间提了一嘴：“喜欢？徐言挑的，这个特助是不是很万能？”
季思淮：“……”
前一句是假话他听出来了，后一句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也坐到程霖旁边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对于徐言也没那么了解，开始闭眼吹：“对啊！徐言哥哥可厉害了！”
程霖不满：“哥哥？”
季思淮没反应过来：“嗯？你是在叫我哥哥吗？”
这人脑子又出问题了？
程霖：“……”
程霖决定不跟傻瓜计较这个问题，他说得更明白了点：“你怎么还叫他哥哥啊？你都没这么叫我……”
季思淮耳朵红了，脸颊上都有了点泛红的迹象。
他小声又快速地喊了声哥哥然后飞快跑没影了。
不管是真实的季思淮，还是装出来的季思淮都是一样的容易害羞且幼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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