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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一夜无事。
第二日我们趁着‘外出游玩’跑到原先的客栈分析情况。
“昨晚可有异样？”郁靖言开门见山问道。
我因此判定他那边也没有进展：“无事发生。”
“你那边怎么样？”
“嗯……”他身体向后稍稍，似乎在组织语言。
“也没有。”
“这还要卖个关子？”我佯装震惊，目瞪口呆。
“颜兄别急，还是有好消息的。”
我慢慢收回表情。
“若没猜错，大概今晚就会有人动手，”他一直保持着微笑，“只要再给他们点刺激。”
“刺激？”
“对，”他道，“今夜得麻烦小师弟和我一个屋子了。”
“……是吗？”我不解，目光移到小师弟身上，小师弟既茫然又无辜，没有确切表示什么。
为避免出错，我把小师弟叫到一旁，问：“小师弟，你要去他那边吗？”
小师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不过他错开了我的视线，就是这一刻，我心中了然。
“好吧，我同意。”
“但我有个条件，”我转过去朗声道，“你不许欺负小师弟，并且要保证他的安全。”
郁靖言认真道：“一定。”
临别时候，我还是不放心，悄悄将他揽到一旁问：“你不会对小师弟……”
郁靖言呛咳一声，扶额苦笑：“颜兄别这样，我只是个正直的普通人。”
“我会监督你的。”我目光犀利。
他乐呵呵：“随时欢迎。”
付聿寒看那两个人嘀嘀咕咕，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围观’，但那俩人看到他来，突然间就停了嘴，他不爽。
等到街巷华灯璀璨，楼中的夜生活才拉开了序幕，台上轻歌曼舞，怀中玉臂香腮，其热闹程度从四周接连不断的叫好声就体察得出一二。
“听说了吗？今晚貌似花魁要亲自出山！”
“此话当真！！！”
“嘘——，小声点啊你！”
“噢，好好。我说啊，这是真是假？花魁真要露面？哇！我还从没亲眼见过呢！”
“只是小道消息，但，有7分真。”那人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过……花魁出山可从来不到这台上，她可不是所有人都见得着的。”
“不去台上？那去哪里？”
“人家可跟这些庸脂俗粉不同，花魁在楼里可是有地位的！别人啊，都只有被挑的份儿，她只光顾自己瞧上的客。”
“如此任性？那，那这楼的老板能同意？”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不，我再给你透露个‘内部’消息？”
“快说快说！今天这酒顿兄弟请了！”
“上道！嘿嘿。哎，其实啊，花魁能如此自由，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此楼的幕后老板之一！”
“啊？这这……头一次听说这种事，简直难以置信……”他灌一口酒压压惊。
两人悄悄话一字不落传入我们耳中，我和郁靖言默契对视，都露出了迷之微笑。
“师姐。”小师弟像朵纯白色娇花依偎着我，此时蹙着眉。
“怎么了？”
他叫了我一句就不说话了，我有些慌：“哪里不舒服吗小师弟？”我抬起他的脸。
柔嫩的脸颊没有被脖子支撑起来，重量全部落在了我手上：“小师弟？”
他眼眸低垂，情绪恹恹的。
难不成小师弟害怕了？
“别担心小师弟，你郁师兄实力很强的，在他身边比跟着师姐还要安全！”
郁靖言呷一口茶，看看这边，然后盯着杯子若有所思。
“嗯。”小师弟过了许久才回应。
计划一直顺利进行，我们成功将那魔物引出，但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为我劲歌辣舞的花魁姑娘在与我推拉周旋许久后突然变成个妖艳男人！
这是我昏迷前一刻才发现的。
周身已经滚烫似火，我半梦半醒间听见房子里出现打斗声。
是他们来救我了。难挨和挣扎被一丝心安浇熄，我终于睡过去。
朦胧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靠近……
他拥有炽热的呼吸，手沿着我的皮肤寸寸轻抚。随着他的动作我舒展了身体，就在要哼出声的刹那，恍然惊醒！
空气里，汗液干涸变冷，我胸口起伏着，咂摸梦境片段。
咱也老大不小了，这是突然做了春梦？
呃，感受……还不错。
不对！昨晚！
我忽然想起正经事，掀了被子起身。
刚出寝室，便有人说话。
“你醒了。”是郁靖言，“身体可有异样？”
我暗自叨咕，害怕刚刚的声音被泄露听去，头已经摇了摇：“无碍。”
“小师弟呢？”
茶桌附近有动静，我探头一看，小师弟面色疲倦，迷迷糊糊对我道：“师姐？”
我过去拍拍他：“接着睡会儿吧。”
然后和郁靖言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抓到那魔物了吗？”
郁靖言沉声：“准确来说，没有。”
“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昨晚我们与他缠斗许久，最终也确已将其诛灭，但那魔物不知有何本领，化作另一番模样全然无事般逃了！”郁靖言想不明白。
“逃走……以女身模样？”
他惊讶：“不错！你也见了他男身？”
“对，昏迷前我才发现！不过……”我话锋一转。
“请讲。”
“我认为此魔物亦无法自由控制身体的变换，当时花魁似乎企图尽快将我拿下，甚至是用了药。”
郁靖言思索。
“对了，我身上的药是怎么解的？”
“啊，”他讲，“魔物带有解药，被我们缴获给你服下了。”
“噢噢，那就好。”有点放心了，大概没出什么丑。
正这样想着，他忽而问我：“颜兄昨晚醒来过吗？”
我懵：“应该……没有吧？”
“没有吗，嗯，行，我知道了。”
这对话有点奇怪喔，没头没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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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三个人】
大师姐暗自怀疑：整个过程难道只有我糊里糊涂？
小师弟白天补觉中……
郁靖言爱笑的眼睛不笑了：魔物怎么回事？昨晚怎么回事？昨晚怎么回事？昨晚怎么回事？【盯正在睡觉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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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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