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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夜,旭看到了天上的大阿莫正闪着微光,晕紫的,淡黄的。因为动物基因是夜行动物,旭还有一些夜行的习惯,比如现在。不过旭每次在夜间醒来都很小心,就是担心吵醒了同样在这里睡觉的娟和团长。
就这样,旭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白天的那个沙发的前面,她想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在看到大的一瞬间她就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清来在哪里见过。
刚刚走进白天训练的那个房间,旭就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再踏进去半步。她看到了,在沙发的对面正好有一个监控对着沙发,白天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看到。旭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个监控应该是做过处理的,也是都亏了猫头鹰的视力加上是夜晚她才可以发现。
这个监控的出现也打消了旭想告诉娟他们的想法,这很危险。作为在学校上过学的高材生,旭明白什么情况下会用到这种东西,沙发底下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旭这样想着,潜行守则第八条:发现隐秘,不要告诉任何人,没人想被背刺或是看到朋友倒在身后。
旭按捺住心中的冲动,转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她可还没有清洗过身子呢。
夜晚,哗啦啦的水声惊起了团长和娟,但他们看到是浴室里的灯光后就重新回到了房间。
于此同时,在木屋中。
“老师,我现在遇到了大麻烦。”坐在床上的榕露出了丧气的表情。
在窗户的背后,一个声音也在房间中传播开来。
“什么麻烦呢?这不就是你一直在期待的吗?”
声音可以模糊听出大概是一位青年男性,声音倒是温柔,没有那么锐利的气势。
“老师还记得呢。”榕在床上突然听到这样一席话也是笑了出来。
在还在学校的日子中时,他就和老师说过自己想要有点想要一个更加精彩,更加,反正不是像这样被安排的好好的生活。
“是啊,这是我期待的生活吗?”到了现在,反而是榕在想自己的问题了。自己想要精彩一点的生活,但这个困难似乎是太大了一些。
“不管了。”榕实在是不喜欢这样动脑子,所以干脆就不动了。
“老师,再讲讲你那边的事,好吗?”榕把自己重新窝到了被窝中,只露出了一双乌黑澄亮的的双眼和一头浓密的黑发。
老师经常会和他讲老师自己的故事,久而久之榕就对那边感到了好奇和向往,那故事中人们没有动物特征,尽管那里不想榕城一样安稳平等,但大家都有在努力变好,大家也尽量平视四周的人,大家都很好。
“好吧,我也来讲一下吧。最近老师我呀也结婚了哦,和你一样,是一个忙绿的男人呢……”
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榕甚至都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就是听着听着就直接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当榕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身侧人那安心的睡姿,榕就看着望的眉毛轻轻合上,又轻轻颤抖,是做噩梦了吗?榕把手从被窝中拿出来,轻轻的放在望的眉毛上,用手掌感受着来自望的心跳,那是灵魂的波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眉毛上的重量,望的眼睛就要慢慢睁开了,整个人都开始不安分起来。但榕没有那么强的观察能力,他没有发现望的眼睛已经开了一条缝,但他看到了望的耳朵在一动一动的。
榕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再把身体转了过去,用坚决的背影对着望。
但出乎榕意料的是望直接把榕锁在了他的怀中,榕的身体一绷。
“不要动,再睡一会。”望迷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榕因为是背对着望,他看不到望现在的表情,但他可以想到,一定是微微的笑容。慢慢的,榕也放松了下来,他感觉到晚的下巴正顶在他的脑袋上,还轻轻的蹭了一下。
榕就这样在望的怀抱中再次陷入了睡眠。
太阳继续升起,直到大约早上八九点的时候两人才从床上悠悠的爬起来,更衣,洗漱,准备早餐。
“今天是什么?”榕已经坐到了餐桌的位置上,昨天的那些晚餐已经消失不见了。
“吃阿莫的果汁。”望的声音在厨房中传递过来。
阿莫的果汁也是一样十分受欢迎的餐品,不仅仅是因为它那极高的原料获取难度,它那无与伦比的味道,还因为它拥有一定的疗养效果,虽然榕没有感觉出什么,但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当然,用来榨汁的只能是大阿莫,据说小阿莫也会慢慢的长成大阿莫,但这也需要时间,所以阿莫在榕城内是每年都有一定的额度的。超过了在采摘就等于是违法了。
“阿莫啊,我喜欢阿莫的味道。”榕也很开心,他很喜欢阿莫。
吃过早餐后榕就有去往了图书馆,他还是希望能够在里面找到一些东西,就这样,时间过去了,直到周末之前,榕依旧每天前往图书馆,在路上碰见霞,也一直没有看见南。
终于,来到了和暮约定的时间。
“祭司大人,你来了。”暮看到走来的走来的榕,向前迎接,这次他还是在门前等待。
“祭司大人可是找到了新的方法?”来到祭司的身旁,暮就已经急不可待的向榕问起了最新的情况,毕竟作为一个丈夫,担心妻儿还是很正常的。
“我找到了一些新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以。”榕也象征性的回答了一下。
新的方法没有找到,但他通过对图书馆的搜捕,也发现了一些可能可以的办法,但那些方法以及被前代祭司证明是错误的了,在那些书上还可以看到前代留下的笔记。
“该死的,谁的方法!求助人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方法不可行,代价——十位榕城居民。”
“呜呜~为什么这里还有骗人的啊——”
诸如此类,总之榕是不会尝试的,但他借助这些方法稍稍优化了自己的祭祀,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一定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榕敢保证。
“祭司大人,这边请。”就和上次一样,来到大门前,不过这次的钢索有增加了许多。
还是和之前一样,穿上防护服,进入了消毒的房间,之后又来到了那个地方。一进来,榕就感觉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但十分微弱,榕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头。
榕向四周看去,发现原本的铁栏杆已经被换成了更加坚硬的榕树木栏杆。
“他们人呢?”榕环顾了四周,还是没有看见那位女士和小孩,于是直接向暮问起了。
暮也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头顶。
榕顺着暮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了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两人,他们此时正在用发红的双眼盯着榕,他们的口水现在也变成了红色,在空中慢慢的滴下,落到地面,激起了一阵轻微的声音。
榕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继续观察母子现在的情况,他发现原先母亲只是脚掌是白骨,但现在她的双腿都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那个男孩还在母亲的身上啃食着,榕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但母亲的肚子正在轻轻颤抖着,男孩在那里面呢。
榕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了这次的材料,但也就是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了一个克莱因瓶,一个莫比乌斯环,这是轮回的象征。在图书馆中的日子中让陈明白了治病不一定要治好,完全根治,也可以进行轮回,把身体跳到没有发病的时候,或是让发病的那个躯体死掉,重新孕育一个新的躯体。
榕直接开始了祭祀,在一声声铃声中,榕树叶磨成的粉末开始飞扬。那是榕的法器,一根木杖,上面有一些金色的铃铛正挂着,发出声音的正是它们。
空荡荡的房间中突然出现了一阵阵的铃声,但鲵没有任何动作,相反她从天花板上坠落,小男孩也重新出现在一旁。铃声继续,鲵的双腿慢慢的长了出来,也不是长,而是复原。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先是小男孩身上的红斑消失,但他的体型也回到了大概一岁的时候,之后他就没有受到了影响了。恢复清醒的小男孩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的嘴巴一只在张开又闭合,是在说什么话,但他现在实在是太小了,榕根本听不清,只能判断是两个字,大概是谢谢吧,好像不对,是两个不同的字。不过榕没有计较,而是开心的露出了笑容。
很快,鲵身上的红斑也要消失了,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原本已经快要恢复的她突然暴怒,连带着小男孩身上的红斑都重新出现。
祭祀被强行打断了,是暮,之前他一直待在前边,在看到发生异变后就立马拉上了榕直接跑了出去。榕没有看见,其实在墙上有一个不显眼的按钮,那里是暮之前靠墙的地方。
“祭祀大人,你不知道。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就会像这样发疯,不过也会隔个几天,今天怕是不行再继续下去了。”伴随着他的解释的是身后传来的拍打声,有人在打木头。
榕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不甘,但他现在已经很累了,这个祭祀十分的消耗能量,估计未来几十天他都没有办法再次进行祭祀了。
随着他们在通道中越走越远,榕渐渐的感觉到了头脑发晕,他向后却发现身后的人依旧健全,榕慢慢倒下了,在最后他才看到自己的防护服已经破了一个口,而空气中充满了所谓的消毒气体。
——————————————————————————————————————————————————————阿北在绘画,画面上一个人影正要穿过转角,那边是光明的,身后是黑暗的,但在画中,身后的黑暗里阿北却画了许多的人影,他们正看着那个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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