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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长乐
10:长乐
次日一早白应忱随着澹台晏的鸾驾一起回了大秦宫。
回到宫中,万水带着白应忱去宫殿,直接停在了长乐宫门口。
白应忱正有疑问要问,突然被一个人奔来拦腰抱住…
“公子,你真的没死?”
“称心……你没死!”白应忱一看,搂住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死没死,陛下把我放在他宫里了,对我可好了。我还以为………还好还好……”称心笑着笑着,抹了一把泪,
“那就好,那就好……”
万水说:“白公子,陛下要会见大臣,待会晌午会过来跟你一起用饭,让你等他。”
“好的……万水小公子,只是这宫殿,应忱居住在次实属不妥……”白应忱刚想问个明白,被打断了。
“这是陛下的吩咐,白公子暂且安心住下,如有疑问,等陛下来了再定夺吧!万水还有许多事情,就先不打扰了。”
看着万水走了,白应忱又愣住了。
“公子,陛下知道你是白应忱了?”称心不解的问。
白应忱点点头。
“难怪对我这么好!以后在大秦宫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偷偷告诉你,陛下给公子画了一墙的画像!”
白应忱,刚刚浮现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若有所思的朝屋内走了进去。
称心看着公子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也不怎么敢说话了,跟着走了进去。
白应忱在长乐宫走了一圈,太大了,实在不适合,想来此处不是住皇后就是贵妃的地方。于是跟称心说:“这宫殿太大,不适合我们住,我们暂住偏殿吧。你帮我随意弄点吃的吧,我好饿。”
“公子,不等陛下?”
“不等,我饿了。”
刚到中午,澹台晏刚走进长乐宫,坐下。御膳房就鱼贯而行的来了,全部放在正殿的桌上。
他叫所有人退下,叫应忱坐下。应忱在他对面坐下说:“陛下请便,应忱吃过了。”
“怎么不等孤,万水没跟你说我晌午来陪你吃饭?”澹台晏看他神情不对。
“说了!”白应忱淡淡看着他,语气淡然的回答。
“那为何不等孤?你故意的。”
“是的。你也故意让我住这个宫,这个宫殿太大了,我住不适合。”
“你自己要别宫而居,可是孤不想你离得太远,就这个宫离孤的宫殿最近,孤只好把你放在这里!”
“晏月鸣,不开玩笑。你把我放在这里,不是等于把我至于炭炉炙烤?”
“我倒有个更好去处,就怕你不愿意。”
“你说。”
“咸阳宫后院的书斋,名曰寒柳斋,后院有小湖连通御花园,亦有回廊和风雨亭,亦是两层小书楼,且有小门出入,既能满足我的要求,也能满足你的要求。”
“好!”应忱想尽快离开长乐宫,离开这众目睽睽的非之地,只能答应。
“那你先陪我吃饭,吃完我们去看看。”
吃完饭,二人并肩穿过侧门,进了咸阳宫,穿过各殿,走入后花园,确实独栋的两层小楼。题词正是:寒柳斋,正如他所描述的样子。
白应忱说:“陛下,最初就是想把我放这里吧!还兜了好大一圈!”
“是啊,整个大秦宫,只有这里离我最近!只是你自己说要别宫而居,所以……”澹台晏的小技谋得逞,颇为得意的说。
白应忱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好吧!那我住这里!只是……陛下别忘了跟应忱的约定。”
“不忘!”
当晚,白应忱入住了寒柳斋,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搅的白应忱不得安宁。拿出琴,缓缓的弹了起来!一切好似近了,又好似远了……
澹台晏跟王公大臣吃完饭,半醉微醺的独自走到寒柳斋来,白应忱正在站湖边廊下发呆,他走到身后都不曾发现。
“在想什么了?这么入神?”澹台晏突然俯在他耳边问。
“陛下!”白应忱吓了一跳,看着一身酒气,面色微红的澹台晏,往边上侧侧,倒了一杯茶给他:“陛下喝多了!喝杯茶醒醒酒。”
“都说了,私下不要叫我陛下,叫我月鸣或者晏都可以。”澹台晏一个转身,坐在了他旁边的廊下的椅子上,抬头满眼热忱的看着白应忱。
白应忱躲开了这样的眼神,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坐下问:“陛下,国事忙完了?”
“嗯,琐事太多,还要陪吃陪喝,头疼,不然我早早来看你了。”澹台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喝了手中的茶。
“琐事繁多,不如陛……公子晏早点回去休息?”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我真让你厌烦到如此吗?”澹台晏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眼神既深情又冒着无辜又失落的光,语气还略带撒娇的说:“我们不能像在扬州那晚那样相处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你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样,而今你是秦王……”应忱转头看向了远处,幽幽的说:“时过境迁,又岂能一样?”
“应忱,你身上为何总是这样似远似近的带着感伤?”澹台晏站起身,略带摇晃的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想环住他的肩。
白应忱侧身躲到一边,面色冰冷的言辞凌厉的说道:“陛下,还是请回吧!你累了!且你知,我不喜与旁人触碰。你是秦王,你若把我看成姬男用强,我无力抗衡。但是我内心并不是姬男,也不喜欢男人。”
澹台晏,微红的眼底,流露出受伤的委屈和深深的失落:“白应忱,你太看轻自己,也看错了我。我从不曾把你当姬男,轻慢于你。从第一面始,我已引你为知己,相信你亦能感知。我不否认我对你的感情,并非只有朋友之谊,我心悦于你。但是无论是哪种关系,我都尊重你等你的选择。”说完回头脚步踉跄的走了。
看着澹台晏离开的背影,白应忱亦有些怅然若失……往左往右都是两难,若行于万丈悬崖,都会万劫不复,他选择不了……
一连数十日,澹台晏都不曾进寒柳斋一步。
白应忱整日自得其乐的看书、写字或在廊下赏雪、抚琴、烹茶、煮酒,悠闲度日……
称心不解的问:“公子,上次你与陛下争执后,陛下就不来?是生公子的气了吗?”
白应忱淡然的说道:“我们关注自身,安然度日就好!勿妄自揣测他人,一切顺其自然……”
接近年关,想来也朝廷也诸事繁杂……
他已登基半年之久,想来也快大婚了……
不知备选大婚名单里可有文家小姐………
若不来,自亦各自安好;若他来,又该如何处置……
他的处处维护……他的舍命相救……
往昔……来日……爱恨情仇……点点滴滴……
不断冒头的思绪,不知疲倦的在白应忱的心中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强制的斩断各种乱飞的思绪,让自己冷静,坐在了琴边……
澹台晏站在咸阳宫的最高处,看着角落的寒柳斋的方向,琴声幽幽的传来……
好你个白应忱,真的太没心没肺了。孤在这里暗然神伤,你却在哪里自得其乐。整日不是弹琴看书,就是煮酒、烹茶,香味都传到孤这里了……
白应忱,孤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此刻,我也只能在这里听听你的琴音了。
琴音戛然而止……为何?想来是弦断了。啊不知他是否有伤到手。弦断……难道此刻他心亦不静,跟孤一样!澹台晏面色如常,心里却微微笑了。
“陛下,近侍卫总管大人到。”万水走来报告,顺着陛下的目光看去:“那不是寒柳斋的小院,陛下既想去,何不下去?”
“多嘴!”澹台晏白了他一眼说:“还不快请大人去偏殿。我随后就到!对了,上午进贡的烟薯和蜜瓜,还有上好的新会陈皮,让御膳房和内务府,送去些给白公子。烟薯要生的。”
“为何要生的?”万水不解。
“闻琴弦断,此刻他只好的温酒煮茶了,顺便烤着吃……刚好用的着,对了你顺便帮我问问白公子,今晚可有备孤的晚膳?”澹台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万水撇撇嘴,不屑的说:“哦……陛下对白公子,还真是既贴心又小心啊!”
“我看你是屁股又想开花了……”澹台晏瞪了他一眼。
万水立刻满脸堆笑的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这就去了!”
澹台晏笑着走向偏殿……
万水率先跑着去了寒柳斋,老远就叫起来:“白公子……”
白应忱听见站了起来问:“万水小公子,唤我何事?”
“陛下今日来小院跟你一同用晚膳,公子不要又偷偷自己先吃了。陛下真是记挂公子,还人送烟薯、蜜瓜、陈皮,让你煮酒烹茶用了。”
“好的,替我谢过陛下!也谢万水小公子”。白应忱不知觉的笑了笑。
“不用替,晚上陛下就来了,感谢的话白公子自己说。在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万水做着鬼脸,一溜烟的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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