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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穗禾未曾有这样的想法,”那人步步紧逼,穗禾往后退着,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身后的门,只觉得有人在门外轻轻的触动着门,穗禾看着陆公子。
有人来了,她如今算是有救了,不管门外的是谁,她绝不会让自己与这种人画上一个等号。
眼看就要到门跟了,穗禾转过身走到了陆公子的另一边儿,其他到了两个人还想要抓住穗禾。
只见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那门竟然打了陆公子的脸。
这脸打的穗禾只觉得堵在心口的气都顺畅了一些,她只恨自己眼瞎,竟然选了这么一个恩来报。
若是有提前,怕她也不会选他。
陆公子原本就有些生气,可看到门前站着的人,却下意识心虚的看向一旁的穗禾,他将头低了下来,余光却在观察的面前的皇太女,“宴儿!”
那里陆公子眉毛挑了挑,嘴角当即便漾开笑来,眼尾微弯如月初的牙儿,眉宇间那股狠厉也随之化开,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原本棱角分明的眉眼本应该是檐角冰棱,偏那眼底却又柔弱无害,让人总能生出怜。
皇太女只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后,“听说你找到了地图,我来看看。”
皇太女径直走到了圆桌旁,掰开了一个糕点放在了嘴里,“还蛮不错的,挑的倒是个好地方,只是味道却不如福满园!”
那陆家公子愣愣的看着,嘴里只小声的说了句,“皇太女何时来着春满园了?”
皇太女,张清宴?
穗禾连忙跪了下来,忽视掉一旁陆公子的恐视。
穗禾这时才敢微微的抬头去看那来人,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便坐在桌子旁边,那手白皙透亮,嘴里嚼着什么,却不闲半分,“我到底看看这陆家的小子放着他爹的棺材不看着,来着春满园干什么!”
穗禾也很疑惑。
“皇太女,我!”陆公子的眼珠子转了有转最后指着穗禾,“她,都是她这个贱奴。”
“哦?贱奴?”皇太女张清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穗禾,“她可有奴籍,原籍是哪里的,如今落了谁家的。”
这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生意。
可当皇太女张清宴真的抬起了头之后,却又仔细的打量着穗禾,“你就是那个女考生?”
“陆梓凌,你确定她是奴籍吗?”
“不,我只是,只是她与我说的是,她知晓那东西在哪,如今我才知晓她是在玩我,故而才生气的。”陆梓凌看着一边儿的皇太女说道。
这却和他刚刚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穗禾看着皇太女,随后低下头
皇太女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一桌的吃食,却摇了摇头。
“皇太女有何种烦心事儿?”
陆梓凌倒是殷勤的很,只是心中怕是内外不一吧?
“哎呀,陆公子竟然在这里与美人儿吃饭,我本皇太女打扰了。”
皇太女说着便要往外走。
“皇太女,你听我解释!”陆公子刚开口,眼神落在穗禾身上却多了一些恳求的意味,他想要自己帮他说话吗?
她如今可什么都说不了,倘若公主真的怀疑,怕是她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的。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皇太女的那张红唇微张,原本眼眸中的柔情像夏日天边的云彩,说没就没了。
陆梓凌虽然被呵斥了,可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反增,那脸上的笑意真的刻意又浅薄,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娇憨公子,反而又一种哈巴狗的样子。
“醒了,我也不玩你,我要,玩她!”公主指着穗禾。
“听说有人找到了所谓的地图?”
说着走向穗禾。
“到了天府,便没有一个人是奴隶的,我们生来平等!”那皇太女竟然将穗禾扶了起来,眼里却多了一丝兴奋。
“就是你那日为了一个卖炭的老人出手了吗?”说着她拉着穗禾的手瞧远看了看,却纷纷点头。
“果然好身段,好样貌,怪不得勾的她那么的......”这话倒是点到为之。
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的更加畅快,可这笑,穗禾除了在之前同乡的一个老淫棍身上看见过,而那个老淫棍也被人打死了,而到如今,她都没有再见过如此的笑意。
可穗禾却觉得害怕,皇太女的喜怒无常让她停住了呼吸,膝盖也跟着软了下来,“皇太女乃一国贵女,享无上荣光,是众人追求的典范,贱民如何敢与皇太女相提并论?”
“我让你起来,你起来就好了,干嘛磕头啊?”这声音带着一丝的翘儿音,仿佛一个孩子撒娇一般。
穗禾眼见气氛不对,随后连忙站了起来,可头却低的可怕。
“宴儿?”那陆公子还笑着,他眼见皇太女如今心情好了便要继续说。
“是吗?”公主的眼神狠厉了起来。
“你刚刚说过的话来堵本皇太女的嘴,怎么想嘲讽我是个聋子吗?”
“并非,微臣还没有说,这个人说,她知道地图在哪里!”陆公子上前,仿佛是要给自己脸上再渡一层金一般。
“哦?”皇太女看着穗禾。
“你是穿越者?”皇太女拉着穗禾的手不放了,眼中却含着莹莹泪光。
“老乡!”
穗禾吓的又跪了下来,她今天难道真的没有活路了吗,公主的样子,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回复,她该如何说,公主所说的老乡,可世人都知晓公主生于天府,如何和自己是老乡?
穗禾哆哆嗦嗦的将手抬了起来,又跪了下来,“微臣惶恐,并非天府人士,而是来自羌州,多日之前初来乍到,如何敢为皇太女......老乡!”
“羌州?如今还有人吗?”
“哎,无趣!”
原本皇太女眼中的光慢慢消失,“切,你们这些原住民真是不好玩,说着说着就要跪下了。”
穗禾暗暗的记下了皇太女所说的东西,看来还是她见识太过的短浅了。
皇太女看着一旁的陆梓凌,“你刚刚说的就是她吗?”
而陆梓凌见皇太女又问了自己之后,也连连点头。
张清宴托着腮,却不让穗禾起来,她那双眼蛇行似得贴在穗禾的身子上,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既如此,你说说看,你是如何知晓这地图的?”
穗禾脑子一蒙。
她如何说出。
“我就看着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就承认吧,是穿越者,本皇太女不会亏待你的!”皇太女轻描淡写这些,是穗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莫非公主知晓了她的计划,可她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可这语气却像是在审讯犯人。
穗禾虽跪在了地上,身板却挺得比那门还要硬三分,她虽然知晓自己确实有私心,可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
穗禾看着皇太女,却不敢再说话。
“哎,又扑了一场空,陆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这称呼急转直下,那陆梓凌也顺着公主,将公主拥入了怀中。
听到这里,穗禾只觉得这与自己曾经了解到的皇太女大不相同。
可上一世,她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只是听说,皇太女只要是一个长相清俊些的男子便要纳会宫,与其父大不相同,自从王妃离世之后,家中还暂时无有正宫之位,而据说是有一个姨娘,十一年前生了一个小皇子,这皇子却天生眸色金光,尤其是在黑夜,更是显眼,长相更是英俊圣武,颇有如今女帝之姿!
“皇太女想要怎么对付这个小女娃呢?”陆梓凌给皇太女按着肩。
“嗯?算了吧,如今我的那些老乡一个个见了我就跟兔子一样,她到没有那么怕我。”皇太女说着便笑了笑,而手却不老实的攀附在了那人的前面。
从肩膀滑落到腰间。
“陆家小郎君,今日的生活不错呀?不过男子就应该有一些腹肌的,太胖了可不好看!”
“不说了,我要好好问问这个害羞的老乡!”公主将手伸了出来,一把掐在了穗禾的脸上。
那刺骨的冰凉,是公主的手。
穗禾觉得自己的脸被猛得冰了一下,思绪到更清晰了一些。
看着皇太女脸都快贴在自己脸上了,穗禾连忙讨饶,“还求公主明示,我定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什么呢,能为公主赴汤蹈火的,只有我陆梓凌一人!”那陆公子看着皇太女张清宴淡淡一笑,却在那人转移到另一边的时候。
那眼神,却像极了公主,变脸也变的太快了。
张清宴松开了穗禾,“起来吧!”
“只是可惜了这一桌子的菜了,都凉了......”
“你到底爱不爱我?”这话说的是给陆梓凌听的。
“臣,当然爱皇太女,只爱皇太女。”说着那陆梓凌便将吻落在了张清宴的手上。
而张清宴却始终没有张说什么,只是将眼睛斜睨这一旁,不去与那双眼对视,随后嗔怪道,“行了,我们如今还在外面,你就......”
“一切都听皇太女的!”陆梓凌当真是爱皇太女吗?
穗禾只从哪双眼看到了狼子野心。
她这又是为了谁而担忧的。
可就在此刻,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响。
“皇太女?”这声音一处。
穗禾只觉得心中的某根弦动了动。
我看是谁!”
门外脚步声刚落,穗禾便下意识往柱后缩了缩,只想藏起身形。
可当人跨进门,她却猛地一怔。
只因来人竟是安景舒,穗禾的模样被皇太女净收眼底。
“真是老公见老婆,像是老鼠见了猫儿!”
“太女你说什么?”安景舒问道。
“哎呀,没什么啦!”
这样的反差倒是算什么事儿,毕竟着性格跳脱也算是一种特质,而更让她意外的是,方才还端着架子的皇太女,此刻早已夸张地蹦过去,一把拽住安景舒的胳膊晃个不停:“小安安,你怎么来了?”
穗禾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又瞥向全然没了架子的皇太女,心头疑云翻涌。
这皇太女和记忆里判若两人,莫非那些虚空幻境中的片段,真有几分作不得数?
又或者,她前世的记忆有偏颇......
“你起来吧?”这是皇太女说给穗禾听的。
穗禾站了起来后,便避无可避,只好眼神错乱的看着四周,尽量不与那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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