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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
沈时寒几乎是踩点进办公室，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办公桌上，微不可察的停顿片刻。
一杯咖啡本该如往常被放在上面，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想到昨天的不欢而散，沈时寒凤眸暗沉，唇线绷直，半响，快步走向办公桌坐下，打开文件开始看。
十分钟过去，依然没有翻页，思绪不宁，沈时寒蹙眉合上文件，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办公室隔音很好，丝毫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房间此刻肃静的厉害，都能听见不平稳的心跳声。
又过了一会，沈时寒终于忍不住起身，去隔壁的助理办公室，打开门正要说什么却愣怔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却看不见陈景召的身影，更重要的是他的私人物品也不见了。
昨天两人闹得凶，陈景召生气直接走了……
沈时寒大脑空白一瞬，半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给陈景召打电话，不出意外的被挂断了。
沈时寒攥紧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皮肤很白，因此显得特别明显。
来不及思考，沈时寒用公司内线电话接通技术部。
经理听到电话响起连忙接听，“总裁，请问有什么事？”
“陈景召呢？”沈时寒直截了当开口，语气微颤。
“在工作。”
经理刚来发现陈景召竟然回来了，便多问了几句，现在沈时寒打电话过来，有些疑惑，“他说周助理回来了，您就让他回来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我把他叫来。”
沈时寒闻言眼睫微颤，静默一瞬才道：“有点事，你让他接电话。”
正神游的陈景召被经理叫到办公室时，心里已经猜到是关于什么事。
接过话筒，陈景召靠在桌沿上，单手插兜，露出内心原本的样子，拽里拽气道：“什么事？”
反正都这样了，他也懒得装了，心累。
经理在一旁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大爷呢，与平时稳重淡漠的样子形成巨大的反差，又惊又冒冷汗。
他面对的可是总裁啊，这样样子是打算不想干了？
“你什么意思？”
沈时寒握着话筒的指尖微颤，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不让人察觉他的失态。
“就是表面的意思呗，我不是当助理的那块料，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技术部比较好，总裁看谁合适就让谁去吧。”
陈景召说的很随意，嘴角甚至带着笑意，似乎是真的不在乎沈时寒会是什么反应。
经理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瞧出了他们指尖的暗流涌动，一直在旁边冲陈景召打马虎眼：见好就收吧，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说不定咱们技术部还要遭殃。
“没事。”
陈景召无声张嘴，虽然沈时寒性格差，但也不会胡乱对付无辜的人。
“你回来。”
沈时寒听出陈景召的决绝，眼眶气的发红，垂落的指尖攥紧衣角，唇瓣张了张，后面那句“不扣你工资”终是没有说出来。
如果他一旦表现出妥协，陈景召就会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还没忘记他。
“你回来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总不能，总不能
“真是谢谢总裁您宽宏大量，不跟我这卑鄙小人一般见识，不过我有自知之明，实在胜任不了助理，就这样吧。”
说完不等沈时寒反应就挂断通话。
经理吓得嗓子眼都快出来了，“陈景召，你今天吃错药了。”
不叫小陈改叫名字了，看来吓得不轻。
“我跟你讲，沈总说话严重一点，你就当个教训不就过去了吗，干嘛非要跟他对着干？这样以后你在公司里怎么混？”
经理苦心婆说，他之前还觉得陈景召稳重，经过刚才一遭只觉得看走眼了。
这个道理陈景召当然知道，可是他与沈时寒不是普通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还隔着前男友的身份，一味地忍让治标不治本。
在这他这段时间过得老憋屈了，每天精神紧绷，现在直接摆烂反而轻松许多，感觉压在身上的重担一下消失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陈景召本来等着辞退的通知，没想到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沈时寒来这就是为了报复他，如果把他辞了还怎么折磨他。
这样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临近下班时，苏可欣吴文杰从外面考察回来。
“我刚才看见周助理了，看样子是刚回来，”
苏可欣脱了外套挂在椅子上，喝几口水润润嗓子，这才说：“本来还以为他昨天就回来了，然后今早与陈景召交接工作。”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急匆匆的，看样子是临时赶回来的。”吴文杰问：“陈景召，怎么回事，有什么内幕吗？”
顶着几双好奇大眼睛的陈景召：“……”
“咱们总裁严厉，周助理急忙赶回来也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
陈景召想含糊混过去，自己摆烂不干了，周助理能不立马赶回来吗。
下班后，陈景召骑着共享单车去了医院。
李奶奶这阵子身子不舒服一直住院治疗，昨晚有续交了住院费、医疗费和护工费。
到了医院，陈景召去旁边的水果店，出来时提着一袋子水果。
护工刚推着李奶奶散完步回来，李奶奶看到陈景召来了，露出慈爱的笑容：“召召来了。”
召召是他的小名，也只有她会这么叫自己了。
岁月在李奶奶脸上楼下深刻的皱纹，满头白发，由于生病，身子骨瘦的厉害，看不见从前风华的模样。
“刚下班过来看看。”陈景召眉眼弯弯，冷淡的气质温和几分，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最近工作累不累啊？最近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李奶奶又开始问陈景召的近况，让他照顾好自己，而陈景召一直耐心听着，丝毫不觉得得啰嗦。
“你不用担心我，工作忙了就不用过来瞧我这个老婆子了。”虽然她这样说，可是每次陈景召来，她的气色总是比平常好点，还能多吃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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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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