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剑，重组异世界

　　居然用精神体吗？秦非凡挑了挑眉，想到自己那个不过巴掌大的“小泥鳅”，她还真不太好意思把它召唤出来。
　　不过打精神体和打污染物应该差不多吧？秦非凡释放出冰锥攻击，雪豹嚎了一声把冰锥拍掉，向秦非凡扑了过去。
　　秦非凡：……有点难办啊。
　　她迅速躲避雪豹的袭击，雪豹速度很快，秦非凡只能一边打一边躲，雪豹没有雪怪那么强，但她不知道雪豹的弱点，只能一步步试探。
　　沈以洵冷冷看着她四处乱窜，控制雪豹对她紧追不舍，他召唤精神体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知道秦非凡的精神体非常弱，毫无战斗可能，她一定不会召唤出来。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猜错了，秦非凡见自己的异能攻击面对雪豹大打折扣，果然精神体就应该和精神体对战吗？她犹豫了不到三秒，抬手释放出自己的精神体。
　　很少人知道年级第一的精神体会是一只小泥鳅，当初秦非凡在宿舍把精神体召唤出来玩，给苏行简带来了精神上的冲击，现在又给不知情的一年级生造成巨大冲击。
　　沈以洵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手上那条不明生物，他甚至觉得雪豹甩个尾巴都能把它甩飞。
　　小泥鳅看起来懒懒的一动不动，秦非凡对它很有信心，她已经观察过很久了，它有角还有鳞，绝对不是普通的泥鳅。
　　秦非凡还没用精神体战斗过，她直接将它往雪豹那一丢。
　　沈以洵想控制自己的精神体把它拍飞，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他的能量消耗太大，需要尽快结束比赛。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秦非凡扔出精神体的那一刻，雪豹低下了头，趴在地上不动了，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小泥鳅在空中扭动几下精准地降落在它头上，场上都没有人说话。
　　秦非凡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沈以洵比她更震惊，发现自己怎么指示精神体都没有反应。那只不明生物在他精神体的脑袋上惬意地躺着，雪豹不像是它的对手，更像是它的坐骑。
　　沈以洵：奇耻大辱！
　　两次都被一个平民女人压制，沈以洵恨极了，他都快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杀了她！总有一天，自己要亲手杀了她！
　　秦非凡的反应很快，虽然她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非常清楚自己上台的目的是什么，她迅速收回精神体，抬手使用异能进行攻击，水滴凝成冰晶，完美的六面体映射着阳光，射向没有异能的沈以洵！
　　已经来不及了，沈以洵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体，面对熟悉的场景瞪大了眼睛，刺眼的光芒让他的眼睛隐隐作痛，在冰晶即将射穿他的脑壳，训练场的防御屏障在他面前升起，冰晶触到屏障化成水汽，观众席传来一阵欢呼，宋时蔚凭借自己的人脉找了一群人给秦非凡加油助威，红色的横幅在空中摇晃，像是一张嘲笑的表情，比赛结束了。
　　沈以洵面色阴沉地离开训练场，他居然再一次输给了他最看不起的人。
　　宋时蔚在台上看得清楚，她拍了拍横幅放肆地笑了一声：“你看见沈以洵那个表情了吗？这可真是好久没见到过了。”
　　苏行简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她：“你笑得像个反派。”
　　两人走下观众席，积分榜很快更新，秦非凡积分数值上升，重回一年级积分榜第一！

　　之后几天秦非凡就没有在学院内见到过沈以洵，在第一学年结束后她毫无悬念拿下一年级积分榜榜一，获得一次奖励的资格，奖励内容年年不同，今年将在院长回学院后公布。
　　每一学年结束学院放长假，天穹国最大的节日时间就在这个假期内，学生可以各自回家也能申请留在学院，苏行简和她约了放假回家通讯器联系，在放假前一天便打包好东西离开学院。秦非凡根本没有“家”，她无处可去，本想申请待在学院内，沉寂许久的系统出声了。
　　【去国都。】
　　秦非凡这次不打算理它，国都有白塔，白塔有她想找的书。但这是之后的行程，她的目的一直都是白塔而不是国都，白塔还有防守严密的王室护卫军，平民连大门都无法靠近，去国都也做不了什么。她懒得挪窝，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听苏行简的描述，国都大多数人要么是贵族要么是贵族的旁支贵族的手下，很容易遇上像沈以洵这种心胸狭隘贵族子弟，还不如留在学院看书学习睡觉呢。
　　而且这个系统一开始不是还很着急她去了白塔把它给消灭了，现在居然这么积极让她去国都？
　　【你是不是忘记了，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可以清除你的记忆，让你重新回到星宇森林沉睡，直到你的选择是“去国都”。】
　　秦非凡的心沉了沉，她又遇到了最初无法选择的憋屈状态，明明她去边线它没反应，她想剥离它也没说几句，秦非凡还以为当初系统是在威胁她，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结果时隔一年它又说了同样的话。
　　秦非凡有些逆反，系统想让她去她偏不去，大不了就清除记忆。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回忆起最初一人一物的对话，一开始来学院她想的是“去不去都行”，她很好奇这个世界，不想就这样消失，于是她跟着系统的指引来到学院。
　　现在她的想法依旧是“去不去都行”，但她对这个世界的情感变了。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好，高傲的贵族，杀不完的污染物，但因为她喜欢的人和事，甚至食堂里每次吃完就会拉肚子的炸鸡翅，边线啃过的硬得像石头的面包，都让她有点舍不得这个世界了。
　　她不知道系统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抹除自己的存在，但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她很想很想活着，作为“秦非凡”活着。
　　秦非凡吐出一口气：“我会去的。”
　　她趴在桌上思绪放空：“但是你要告诉我是去做什么吧？”
　　【最盛大的龙之祭典在国都举行，你需要参加祭典。】
　　“龙之祭典？”秦非凡重复了一遍，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节日。
　　“这个节日有详细介绍吗？”
　　【暂无相关数据。】
　　秦非凡：节日是你说的，结果你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她到图书馆想查找这个节日的典故，描述节日的书比描述白塔的少太多了，也有可能是一层只开放这么多，总之她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本比较完整的描述。
　　“新历元年各国协议建造白塔之时，有一旅人向王室进贡了上古神龙的五块龙骨，分别熔铸于五国白塔，白塔的光辉能维持百年，也得益于这五块龙骨。为了感谢龙神对天穹国百姓的庇护，王室将白塔建成之日定为“龙之祭典”，亦称“龙神节”。祭典之日，举国同庆，朝拜龙神，感恩祈福。”

　　天穹国国都——
　　秦非凡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还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旅途，有些晕车。其实她原本想选择乘坐的是飞行器，不到一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但和驻扎军驾驶的公办飞行器不同，平民搭乘的飞行器隶属沈氏集团旗下的航空公司，载的人口有限，要价昂贵。她摸了摸抽屉里为数不多的金币，还是选择了更加经济的交通方式——坐火车。
　　依照天穹国法案，出入国都需要提供通行证，秦非凡没有通行证，一想到自己来路不明的身份，来路不明的剑，还需要办理各种麻烦的手续，脑袋都要想秃了。系统在她填写各种表格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她的学生信息卡是可以代替通行证的，国都对未来与平等学院学生一向有优待，可以说在天穹国境内畅通无阻。
　　秦非凡想到办理信息卡的手续，这么厉害的东西，只要交钱就可以了？
　　她根本不知道是那封信上的异能标识起了作用，只觉得自己一路过来都特别顺利。她把剑柄贴在识别器上，“滴”的一声，电子女音听起来特别友好：身份认证通过，旅途愉快，愿白塔光辉与你我常伴。
　　灯光璀璨，夜色斑斓，远处的白塔在烟花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繁荣的世界朝她敞开大门。

　　秦非凡走在街上头晕目眩，她面前的世界都套上了一层模糊的色彩，马路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电子屏幕播放着智能家居的广告，她站在广告牌下，红色的灯光照映在她脸上，妆容精致的女明星朝她微笑，秦非凡喃喃自语：“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未来与平等学院，北区污染区边线，天穹国国都，贫穷、危险、繁华，哪个才是世界真实的模样？
　　【秦非凡，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虚假的。】
　　秦非凡根本不吃它的洗脑包：“你怎么会知道我属不属于这个世界，明明我醒来的时候就处于这个世界了，对我来说，我就是这个世界构成的一部分，而你，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龙之祭典在五天后，秦非凡离开热闹的街区，那本书编写的年代一定很久了，她完全想象不到这里的人举行祭典祭拜龙神的样子。她在路上购买了一份地图，走到一家比较偏僻的旅馆准备入住，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一问住一晚就要两个金币，秦非凡默默退了出来，问系统：“有没有便宜的地方住？”
　　【暂无相关数据。】
　　秦非凡：好吧，但你怎么什么都是“暂无相关数据”，是不是有点不太智能？
　　国都的物价太贵了，秦非凡担心还没等到龙之祭典她就因缺钱而只能流落街头，她把系统喊了出来：“你就给我留了这么一袋金币，后来几乎全交学院里了，学院又没有地方挣钱，这次还让我提前过来，是想让我在这里打工吗？”
　　【你需要一份工作。】
　　秦非凡：……那就是呗。
　　“那你总能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打工吧？”
　　【跟着我的指示走。】
　　秦非凡边走边批评它：“我发现你问题很大诶，之前的问题就不计较了，这个明明是出发前就能讲清楚的事情，却一定要我问出来才说。”
　　【在你没发现问题之前，答案是不存在的。】
　　秦非凡：“说人话。”
　　【我不是人类，不会说人话。】
　　秦非凡：都不知道该夸你幽默还是该说你不太聪明。
　　她一边跟着系统的指示走，一边套系统的话，多问点问题，万一答案就出来了呢？但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路上能碰见的活物一点点变少，现在她走了许久都没看见一个人，什么工作地方这么偏，地图上连路都没标的地方居然能走人？
　　“你确定这是正经工作？”不会是什么非法黑色产业吧。
　　秦非凡握紧了剑，武器和异能在国都内的使用是有限制的，她只要一动手就会被白塔的监测系统注意到，然后被抓进附近的监管所审问，监管所审问的方式可不太友好，非必要秦非凡不会使用武力。
　　【已经到了。】
　　秦非凡看着面前的黑漆漆的地下入口，地图已经没有用了，这个地方在地图上根本不存在，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实在不是很想进去。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还有工作内容是什么？”
　　【黑市共有地下三层，一层广场为公共交易场所，主要为个人摆摊，能买到市面上找不到的许多东西。二层中心商铺包括赌场、当铺、珠宝店、书店、武器铺和医疗诊所等，觉醒药剂可以在此地买到。地下三层则是拍卖行，提供绝世稀有的物品。三块区域你都可以选择。】
　　秦非凡：确信了，就是非法黑色产业，连名字都叫黑市。
　　“我不能找一个正常一点的地方进行平平淡淡的打工吗？”
　　【经过数据演算，黑市是最适合你的工作地点。】
　　她怎么没看出来哪里合适了，秦非凡认为自己不仅遵纪守法热爱和平，而且尊师重友爱护公共财产，她想要掉头就走，走了两步想到自己干瘪的钱袋又停了下来。
　　系统不再说话，秦非凡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往黑漆漆的地下入口走去，黑暗吞噬了她的身影，黑市的内部却是亮着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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