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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杯之谜破解
这一秒她的脑海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顾兴风会如何开口,他的话又意味着什么,内容又有几分可信,为什么是在这个时间点找自己?
不过,无论谈话内容是什么,艾琳知道,这个时候顾兴风神神秘秘地单独找她,已经说明她的猜想又多了几分是真的可能性。
“好”,艾琳的回答带了少许的着急。
但是她的脚步和仪态依旧从容优雅,不将自己的迫切显露半分,跟着顾兴风走出了房间。
剩下在办公室里的人已经没有闲心关心两位队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目前最急的就是知道谜题的答案。
“这位顾队长真的太过分了,虽然艾琳队长之前也嫌弃我们有点笨,解释的时候也不是很耐烦,但是至少不会像他一样说话说半截儿吧,真是的!”
李明舒最先沉不住气,其他人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都挂着不满和不甘。
青松不忍同僚被这样一个像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一直折磨,决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推理分享出来。
“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只是你们之前一直在钻牛角尖罢了。”青松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集中了过来。
“从之前艾琳队长跟王某的对话,以及鉴证科对保温杯的检查结论,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保温杯并不是女死者想要给男朋友王某的暗号。甚至,它根本就可能不是女死者扔的。”
其他队员眼珠转了转,都接受了这个推论。
青松见大家都认同这个前提,继续分析道:“这就说明,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那个从衣柜里走出来的凶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从衣柜的方向,朝着女死者扔了过去,而因为衣柜正对着打开的窗户,因此,保温杯刚好从窗户掉到了楼下,就这么简单。”
在场的其他人无不震惊地皱紧了眉头,张大了嘴。
短暂的思考和回味后,还是快嘴的李明舒率先打破了沉默:“不错啊,老张,现在都能跟上两位队长的思维了!”
他毫不见外地搭着张青松的肩膀:“以后就靠你给我们解释队长那些匪夷所思的推理了,免得我们还得看队长的眼色才能跟上案情进展,是吧!”
经李明舒这么一闹,房间里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这个困扰了大家好些日子的谜题终于解开了。
“不过,这个凶手为什么要躲在死者的衣柜里呢?”不像性格有些轻浮的李明舒,平时性格沉稳的赵安萦,A组队员里唯一的女生,心思细腻又温柔。
“凶手如果真的想要杀了死者,为什么只用了不易致人于死地的保温杯,而不是刀具等物品呢?”
青松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正色道:“他问什么躲在衣柜里我不知道,但是他选择扔东西砸向死者,我认为一则是因为他一开始并不是想致死者于死地,二则应该是他当时很愤怒,所以气急之下才会顺手拿起最近的保温杯来宣泄情绪吧。” 青松一边说一边托腮思索着。
赵安萦两手抱着笔记本,低头沉思,声音轻柔和缓:“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应该认识死者,甚至跟死者有很亲近的关系,不然也不会短时间内生出这么强的怒意吧。”
在场的其他人也赞同地轻轻点了点头。
“谁有时间跟我和艾琳队长一起再去一趟学校,跟死者关系比较近的同学再打听一下死者的关系网。”顾兴风语气轻松愉快地走进屋内。
每个人都对副队长的突然出现感到了一丝惊讶。
看来,他跟艾琳队长应该谈完话了,还好没有吵起来,还能一同去问询案件相关人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趁着艾琳队长还没有进屋,张青松拉住顾兴风的手臂,抓紧时间发问:“队长,也就是说,您跟艾琳队长也同意了凶手跟死者认识是吗?”
青松用殷切的目光望着顾兴风,渴求一个正解。
“看来你们已经解开了保温杯之谜?”
青松轻点了一下头,以示同意。
“我同意,”顾兴风回答道,“否则死者当时也不会走到窗边,煞费苦心跟男朋友王某撒谎,而是应该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大声求救——她住在二楼,王某跑步最多2-3分钟就能赶回去救她。
听见自己的推理是对的,张青松这才松了口气,昂首挺胸地拿出了警局老人的姿态。
顾兴风继续说道:“况且当时王某也没有看到死者身旁站着其他的人在贴身威胁她,就像艾琳队长一开始跟王某说的那样,她完全有时间求救。所以,合理的推论是,第一,死者认识这个人,且主动想帮他掩饰扔东西的这个行为,第二,恐怕就是死者还很信任他,因为即使这个人当晚用了非常暴力的行为,她也依然愿意帮他掩饰,说明至少在那个时候,她坚信这个人绝对不会对她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虽然最后的结果证明死者的信任终究是错付了。第三,就是王某不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她才拼命地帮他掩饰这一切。遗憾的是这个保温杯被王某拿回家之后用水清洗过了,要不我想上面应该会留下跟衣柜里一致的指纹吧。”
顾兴风说完,才发现艾琳正站在门口静静聆听。
“扔保温杯的人和杀害死者的人或许并不是同一个人呢?”赵安萦并没有轻易接受顾兴风的说法,“我同意藏在衣柜里的人扔了保温杯的说法,但他发完气之后就走了也不是没可能。他离开后,真凶又来了,将死者勒毙后擦去了房间内所有的指纹,却刻意或者疏忽没有擦掉衣柜内侧的指纹——他不一定知道有人曾经在衣柜内待过。”
“你这么一说,其实死者男朋友王某的嫌疑也很大!”李明舒激动得像猴子般上蹿下跳,“说到底,那晚有人从窗口扔下保温杯这件事不过是那姓王的一面之词!或许就是他在衣柜男离开后回去杀了死者,而为了嫁祸给衣柜男,他才演了这出抱着保温杯在警察面前假装想不开跳楼的大戏!”
“关联性太低了。”顾兴风评论道,“想用一个保温杯引出衣柜太难了。要是王某真如你说的那样,应该更直接提示衣柜里的线索才是,没必要拐弯抹角成这样。”
“还有杀人手法。”艾琳虽搭话,但却没想进来,“若是王某精明到用一个保温杯栽赃嫁祸,还用跳楼来演戏,怎么会愚蠢到将已经被勒死的人挂在窗边伪装受害者自杀的假象?且不提他是否知道法医很容易就能分辨死前伤和死后伤,挂在窗边还拉开窗帘,不是很容易就能被人瞧见吗?尸体越早被发现对他应该越不利吧。”
所有人都盯着艾琳,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萦刚刚说的现场有第三个人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杀人者和将死者尸体挂起来的人,从行为分析来看,确实不像是同一个人。”
安萦还是第一次被表扬,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不过,扔保温杯的那个人,确实就是凶手。”
艾琳的下一句话,却扎扎实实地又给安萦泼了盆冷水,透心凉。
“为什么……”安萦的话还没问出来,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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