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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第十天
最后艾泽尔还是应了他的约,跟着格洛里走出来宴会厅,丝毫不在意身后目送他们的目光。
外面的玫瑰园格外的大,栽培着经理到处搜集的品种玫瑰,光是介绍品种的牌子,艾泽尔就看到了七八个。
走到一片暗红色的玫瑰区,艾泽尔低头看了看手上新得一模一样的玫瑰,看了眼旁边“禁止采摘!”的牌子。
不愧是你啊。
一旁的格洛里似乎察觉到艾泽尔的眼神,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支支吾吾地替自己找补,“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摘下来了。”
低声轻笑一下,嗅嗅手上黑巴克馥郁的香味,艾泽尔感觉自己难得心情格外的好,“没事的格洛里少将,一朵玫瑰而已,经理不会怪罪的。”
被艾泽尔的好心情感染到,格洛里从刚才就紧绷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下来,趁雄虫不注意悄悄缩进两虫的距离,“殿下,别叫我少将了,叫我格洛里吧。”
艾泽尔偏头看了眼格洛里黑色西装的暗红色袖扣,又把黑巴克重新别回他的前襟,“那你也别叫我殿下了,叫我艾泽尔吧。殿下殿下的,好奇怪。”
尤其是熟悉了对方上辈子一直叫自己雄主,殿下殿下的更别扭了。
看到艾泽尔的动作,格洛里情急之下直接抓住雄虫的手,“哎,这是我送给殿……艾泽尔你的啊。”
满意的看着那朵和格洛里发色呼应的玫瑰,“可是它和你很配啊,尤其是你的发色和袖扣。”说完拍拍格洛里抓住自己有些用力的手,示意对方松手。
格洛里盯着两虫肤色相差甚大的手,不由得生出些旖旎的心思,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从脖子一下红到了耳根。
缓慢抽离自己手,没意识到自己的用力程度 ,一松手就看到已经在艾泽尔手上印出了红印子。
盯着眼前的红发雌虫更加慌乱的轻轻给自己揉着手,艾泽尔才意识到两虫靠的有多近,格洛里的灼热呼吸都快打到自己脸颊了。
不行,艾泽尔。
这么想着,他触电般抽出自己的手,僵硬的扯扯嘴角,“没事的,不用这样。”
感受到艾泽尔的躲避,低着头的格洛里眼中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好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指尖掐到泛白,抬头凄然的望着他,“殿下,您是厌恶我吗?”
他又叫他殿下了。
艾泽尔盯着那双碧色的眼,明明是那么漂亮的颜色,可是如今好像格外痛苦,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无意识抿紧自己的唇,灯光打下的阴影正好挡住了他的神色,格洛里看不出眼前雄虫的情绪,一瞬间自厌的情绪到达了最顶峰。
他又被拒绝了,又一次。
本来离得就近,艾泽尔闻到格洛里浅淡的信息素就已经很浓郁了,但好像突然间,洋桔梗的香味就像放闸的洪水泄了出来。
像抓捕猎物一样包裹了他的全身,近乎霸道的宣誓着自己对于雄虫的占有欲,本人倒还勉强强撑着些理智,就是腿都无力的跪了下去。
格洛里的易感期来了。
闻着越发浓郁的洋桔梗香味,艾泽尔暗道不好,格洛里现在这个状态他再待下去,只会让他发狂标记对方。
更何况,他们俩信息素匹配度高的可怕。
怎么会,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这么突然的在他面前来了易感期?
艾泽尔捂住自己的口鼻,颇为狼狈的蹲下身查看红发雌虫的状况,“还好吗?你今天易感期来了肯定带抑制剂了吧。你的副官来了吗?我去找他来帮你。”
刚要起身,一股大力就把他拽了回来,两虫靠的更近,近到艾泽尔可以听到雌虫快速的心脏跳动声音。
“别,别去找他。”格洛里揽住雄虫的肩膀,鼻尖闻到特别好闻的晚香玉,凑过去眷恋的用舌尖舔了一口艾泽尔白玉似的脖颈,“我没带抑制剂。你找他也没有用。”
被格洛里的动作刺激的打了个激灵,捂住被觊觎的那块皮肤,听完格洛里的话更是气到不顾形象的喊出声,“什么?!你没带?!那怎么办?”
动作被雄虫挡住,那处的香味却从手指的缝隙窜出来勾引他,被吊的眼睛都熬红了,“不怎么办。”
察觉到身后的雌虫并不配合他的动作,艾泽尔鸡皮疙瘩都起一身,刚刚他都下意识想掐住格洛里的脖子吻上去了,幸好残存的意识拉回了他,告诉他不能这样。
那怎么办?
艾泽尔挣扎着想要起身,“你先冷静一下,我去帮你找医生,你这个情况需要打抑制剂,不然你会虚脱的。”
原以为格洛里会抗拒,没想到格外简单的就从对方的怀抱里脱离出来,诧异低头,只看到他的红色卷发。
理智告诉他,赶紧回到宴会厅,之后找到其他雌虫来帮助格洛里。可是他却一步都挪不动。
洋桔梗味信息素都变苦涩了。
格洛里在伤心。
感觉到左边心口的刺痛,艾泽尔莫名酸涩的呼吸苦难。
居高临下的掐住红发雌虫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他好像特别伤心,泛红的眼睛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迷蒙着水雾控诉着冤屈。
“为什么伤心?”
艾泽尔真的不知道格洛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伤心呢?因为拒绝了他吗?是因为喜欢他吗?不然为什么要像被主人丢弃那样绝望的看着他呢。
碧色的眸子流出清泪,就像是委屈的时候突然有人拥抱安慰他,帝国的少将竟是呜呜的哭出来,“因为,因为您拒绝了我。您要丢下我。”
艾泽尔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格洛里,嗓子被堵住一般没办法开口,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该怎么做?标记吗?之后呢?要怎么面对他?上辈子他们已经试过了,两虫没有好结局,为什么这辈子还要纠缠在一起?
格洛里已经被清淤烧光了理智,只知道眼前自己喜欢的雄虫不愿意标记自己,自暴自弃的搂住艾泽尔的腰,把自己滚烫的脸贴上去。
“我喜欢您,我喜欢您。”说完又憋不住哭声,余调都开始哽咽,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喜欢您,您怎么可以拒绝我。”
格洛里喑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像一道惊雷,把艾泽尔的坚持也炸的七零八落,下意识握住雌虫的肩膀,想看看他的表情,“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清楚吗?”
格洛里不肯抬头,死死抱住艾泽尔的腰身,把脸埋进白色的礼服里,嗅着衣服上浅淡的晚香玉味道,“我喜欢您,在十五岁第一次见您的那个瞬间。这十年我一直都在喜欢您。”
好像自己的心一直漏着洞的地方被这句话填满,酸胀的发痒。
俯身双手捧起格洛里的脸,看到他交错斑驳的泪痕,艾泽尔缓缓凑过去轻吻他的脸颊,烙下一个又一个湿濡的吻。
格洛里被这个举动惊的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是自己疯魔臆想做了美梦。
抬眼间看到格洛里震惊瞪大的双眸,用微凉的嘴唇摩擦着他的眼皮,手指还不住地摩挲着雌虫的脸颊,轻声命令着,“闭眼。”
说完吻上了格洛里微启的嘴唇。唇瓣相贴后,抬手扣住了他后脑,将发愣的雌虫拉近,启唇含住了对方的唇。
艾泽尔轻轻的吻着,尝到了对方口中微苦的红酒,品到最后只余下辛辣,醇厚又绵长。
格洛里心里紧张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这一定是梦了。
感受到对方的不专心,挑眉撬开了他的唇齿,追逐着他的柔软的舌尖,没舍得使劲,稍稍用力咬了一口。
“唔。”格洛里吃痛闷哼出声。
“专心一点。别想别的。”
啊,会痛啊,格洛里闭着眼睛想,那就不是梦。
呼吸骤然急促,晚香玉馥郁的味道牵引着他的心神,格洛里的神经像被火烧一般,向下舔吻艾泽尔的喉结,叼起一小块皮肤用虎牙轻磨,“标记我,好吗?标记我。”
艾泽尔看着格洛里难耐的表情,想起上一世两虫几乎夜夜厮混的香艳场景,明明自己也被勾的兴奋,还是低声耐心询问。
“真的吗?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是一个雌虫,你一但被我标记,就意味着你就永远只能属于我了。如果我抛弃你,你就会因为每个月一次的易感期活活熬死。就算这样,你也要我标记你吗?
几乎没有思考,偏头露出后颈的腺体,腺体的下面还是鲜红蜿蜒的虫纹,用动作格洛里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不在乎这些,即使我死了我也只会关心您是否因为我感到不愉快,请标记我,让我属于您。”
这是格洛里这辈子说的最露骨的情话,在艾泽尔听来,也是两辈子他第一次剖白他的情意。
他一直以为格洛里不喜欢他,只是为了弥补雄虫的错误被迫嫁与他,以为雌虫婚后的每一天都不快乐,毕竟他让雌虫失去了那么多。
在他这辈子想要远离,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对他的补偿,可是格洛里却含着热泪眷恋的对他说,他喜欢他。
他该拿格洛里怎么办呢?
艾泽尔靠近格洛里的后颈,似乎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到,格洛里的身躯都抖了一下。揽住雌虫的肩膀,迂回的啄吻格洛里因为兴奋变得鲜艳的虫纹。
“漂亮的虫纹。”他轻声赞叹道。
夸赞一个雌虫的虫纹好看,几乎是调情般的暧昧话语,本就紧张的格洛里连信息素都控制不住,瞬间充斥了艾泽尔的鼻腔。
艾泽尔这才大发慈悲的移到腺体旁边,用冒出来的虎牙咬住散发香气的腺体。
“啊!”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致命弱点被咬住的感觉还是不好受,格洛里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逃的本能欲望,轻声闷哼。
捂住格洛里的嘴,控制住对方前倾的身体,使劲用牙刺穿了腺体脆弱的皮肤组织,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长达十分钟过后,玫瑰园几乎冲天的信息素终于被理智回笼的格洛里收了回去。
闻着自己身上的晚香玉味道,格洛里掩在阴影下的唇不住的勾起。
他终于得到了那个自己年少就被吸引全部目光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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