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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骗
有了那位助理的帮助，向牧阳假装没事催着陆洋羊：“吃饭了，菜要冷了。看啥看的这么起劲。”
“没，有人给我发消息。”
“谁给你发消息让你吃饭都吃不进去呢。”
“额，有人找我说些事，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好像骗子。”
向牧阳当然知道是谁发的，不过没想到陆洋羊会认为是骗子发来的短信。
气氛陷入沉默。
陆洋羊假咳几声，作势递给他看：“你看他怎么说的。”
——亲爱的陆洋羊先生。
你好，我是悦心集团有限分公司代表人。经在网络平台上细心挑选过后，诚心邀请您来我们公司当面面试岗位！一个充满朝气和活力，洋溢着激情与快乐，具有美好前景和未来的团队期待您的加入！
向牧阳看了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助理写的不错。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啊，不过你在网络平台上做什么的啊？”向牧阳笑眯眯的，后面无形的狐狸尾巴摇来摇去。
“我…我什么也没搞，所以这才是重点！我连个工作也没有他还要请邀请我！还知道我名字！悦心公司我是知道的，大公司招聘还需要用私人号码发短信？而且短信从头到尾也没告诉我流程是啥，肯定等我回复他诈骗我！”
向牧阳沉默。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太对了。”
是向牧阳冒昧了。
不过从助理那边了解到，陆洋羊跟他约定了本周六下午去公司面议。
私人微信号上收到了陆洋羊的消息。
咩：大哥我这周六有事情不能补课啦[对不起]
“小骗子～不是觉得那是诈骗吗。”向牧阳在键盘上戳戳两下，回了一句没事。
顺便把两个账号上的好友陆洋羊备注都改成了‘小骗子’。
那边的陆洋羊想到刚才他的提问心虚的叹口气，让向哥知道他是一个助眠主播怪不好意思的。
深知自己现在所处的平台迟早有一天倒闭，本来就打算等到时候就不播了，不过有新的平台像他招手到也不是不可以。
和那个人短暂聊了几句就敲定时间准备面谈。
如果那时就知道自己面谈对象是向牧阳的话，陆洋羊死都不会答应！
陆洋羊那天上午去复印打印个人资料，下午临着快见面的点就去理发店弄了干净帅气的纹理烫。
按照给的地址去了心悦集团楼下对面的咖啡厅，说是公司周末不开门所以只能在那谈。
拿着文件过去，整个咖啡厅里没有一个空位子，每个桌子都做了个人。
电脑，咖啡成了标配。
有画画的，有敲代码的，还有开会议的。
还在犹豫哪个是那个代表人时，陆洋羊眼尖，一眼就看见正在看低头玩手机的向牧阳，下意识想上前打招呼，但是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谈合同。
嘶，如果让向牧阳知道自己是搞直播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现在对网络直播的主播恶意太大了，有的人觉得这种东西就是在网上卖脸的，所以一直抗拒不让任何人知道他是主播。
准备迈进去的腿又退了出来，刚准备说欢迎光临的服务员微笑挂在脸上聊，看着他慢慢往后退。
服务员：？
向牧阳来这里就是为了跟陆洋羊聊合约的事情，他知道人家今天还精心装扮过的，也知道某个小骗子人已经来了。
陆洋羊再给那个代表人发短信，问可不可以换一个地点，这个地点着实有些不方便。
一直处于秒回阶段，到了关键时刻却得不到回复，陆洋羊只能在附近左右踱步。
感觉到自己手机在震动，欣喜地打开手机，结果…
向哥～：[图片]
向哥～：不用换地方，你直接过来。
咩：…
向牧阳把助理发来的截图发给陆洋羊，从陆洋羊的省略号里他感觉可以读出来此刻陆洋羊的无语。
陆洋羊一进来就完全没有刚才的畏畏缩缩，直奔向牧阳。
把文件袋往桌子上一甩，双手插兜嘴巴翘着，头侧着不看他。
“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是主播的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总不是看公司资料，然后发现我也是主播，我原本还在想，我有什么优点，能让这么大的公司来挖掘我，你那天晚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过来问我。”陆洋羊说话带着气愤，语气阴阳怪气。
本来向牧阳是打算实话实说，不过看陆洋羊气成这样就突然把到嘴的话给憋回去了。
公司没有他的相关资料，至于向日葵的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坦白他看陆洋羊直播，会给上火的陆洋羊浇一把油吧。
“好啦，声音小点…都看着呢。”
总会有吃瓜群众的目光往这边看，向牧阳摸了摸鼻子，此刻他就特别像是欺负人家小孩一样。
“嘁…”
陆洋羊还翘着嘴巴，低着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你光骗我…”
“我哪有…”你骗的多。
不过向牧阳没说出来，立马转话说：“我没骗你，你看我微信名片上也写了，我只是公司一个小组长。我还是最近升职加薪的。”
“他们忽悠我，叫我去当网红直播部门的总负责人，我又看见你的资料，我就想着不如我把你挖过来算了。我又开不了口，我就托人找你了。”
对面的小骗子还在闹别扭，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向牧阳说的嘴巴干涩：“你嘴巴再翘着上面可以挂个壶了。”
陆洋羊听这话才憋过头正眼看他，没好气道：“我给你嘴上挂个壶！”
看他搭话了，向牧阳才咧开嘴笑。
向牧阳笑得憨憨的，弄得陆洋羊有火没处发，“哎，算了，你看下简历有没有问题。”
“这个就不用看了，我肯定是给你最好的待遇，最高的薪资，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要求的话到时候我把合同带过来，你签个字就行了。”
“我不会要像那些网红一样去公司直播吧？我之前听说新主播要跳槽的话，到那边去就可能要转型什么的，我不会也要吧？”
本来以为今天下午交涉会有些困难，结果发现负责人是你的熟人之后，陆洋羊说话都随意起来了。
“你不用去公司，公司大多是女网红拍剧情vlog的，转型当然也不需要，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面对这番话陆洋羊心里很心动，可是嘴皮子是硬的。
“我还是不想去。”
“普通主播工资都是一样的，除非加播，你不用加播我也给你加班费～”
“你这样会被举报的。”
“私给，我自己钱我自愿～”
“…成交。”
签订合同只需要第二天向牧阳稍微加个班，生活没有其他变化，除了陆洋羊换了新平台直播。
在原来平台发布了最近工作近况和直播转平台的事情后，一切就像是往正常的方向进行。
第二天向牧阳正在以大哥的身份帮陆洋羊补数学，可以明显的看出陆洋羊的数学没有一丁点进步。
“为什么你记得cos和sin的所有公式，你为什么没有算出来sin5π/6=1/2？”
陆洋羊心虚地说：“因为三角函数值太多了背混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个不是背下来了，是自己算出来的？”向牧阳感觉耐心快要磨没了。
“不能气不能气，我自己要教的，死也要教毕业去。”向牧阳内心跟念口诀一样，把这几句话反复过脑。
“你把摄像头关了我来开，我教你怎么记特殊角转换。”
看着屏幕上面，手掌骨节分明小麦肤色就如同向牧阳的手，真的很像。
咖啡厅向牧阳敲电脑时的姿势在陆洋羊记忆力逐渐和屏幕上的手重合。
陆洋羊盯着拿手越看越失神，连向牧阳喊他都没有听见。
“砰砰砰！”向牧阳那笔往桌子上敲得巨响才回神。
“啊啊我在听我在听！”
“在听是吧，我现在说sin多少度了？”
陆洋羊看着上面写得飘扬的60，“60度！”
“错了！我现在在说tan60度。”
“哦…”玛德！被炸了！
等讲完特殊角规律后向牧阳嘴巴都口干舌燥。
“大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换平台吗？”
对于换平台大部分的粉丝表示不舍，但是还是为了他下载了另一个直播软件，大哥却对此事没有任何表态，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好了就行，我又不是真的是你爸爸。”
听这话陆洋羊直接笑出来了，“你怎么玩起老梗了？不过你真的很像爸爸哈哈哈，你每次和我讲完题都特别忧愁，就感觉很你像老父亲望子成龙可龙不争气哈哈哈。”
“这个梗我估计这辈子忘不了了。”
“那我回头换平台直播你还来看嘛？我还是搞助眠的。”
其实向牧阳想说不的，就把向日葵这个冤大头金主留在原平台上挺好的，不过想到屏幕那边期待的眼神。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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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互相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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